耳畔響著顧司逸忠心的言語,可聽在顧司淵的耳朵里卻莫大的嘲諷。
這些年來,顧司逸在明里暗里給他使的小絆子,恨不得置人于死地,好頂替那太子的位置。
一朝悔改,恐怕真是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
“皇兄今日要是不原諒我,臣弟就在此長跪不起,什么時候皇兄松了口,臣弟再起來。”
為了這場戲,顧司逸可真是犧牲眾多,不知是誰交給他的手段。
要不是顧司淵熟知顧司逸的習性,深知,他的勃勃野心,怕是只有到死了以后,才會放下,才會安分。
明面上,顧司淵則是裝出了一副深受其感動的模樣。
半晌沉默,顧司淵沒有開口,更能凸顯其中糾心。
顧司逸低著頭,周身氣壓極低。
顧司淵并沒有讓顧司逸直接起身,也沒立馬說先原諒的話。
他眼底翻滾著嘲弄之色,看來顧司逸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將自己的尊嚴都已經拋之不顧了,可想而知,背后的利益巨大。
可惜了,無論目的如何,眼下顧司逸跪在這里就是事實,顧司淵在心里暗暗可惜,女主沒有親眼所見,這大快人心的一幕。
不知過了多久,顧司逸腿都已經快麻了他在心里狠狠咒罵著顧司淵,不知多少遍的時候,顧司淵終于有了動靜。
一聲長嘆,道盡了無奈和心酸。
“你終究還是孤的弟弟,走錯了路不要緊,能迷途知返,咱們還是好兄弟。”
明明已經到達了自己的目的,顧司逸的心卻猶如蟻噬。
一切都是為了大業!他需得打消顧司淵的疑心才是。
現在承受的屈辱,他將來必定會千倍百倍奉還,讓顧司淵求生不得,求死無門,好好折磨他一番!
“多謝皇兄,寬容大量。”
顧司逸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四字,總算是站了起來,他死死壓抑著眼底翻滾的很意,不得不裝出一副純良的模樣。
二人看似是不計前嫌,兄友弟恭。
實則,都是各懷心思。
在顧司逸離開之后,顧司淵良久沒有開口,陷入了深思之中。
顧司逸的性子他了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要是沒有巨大的利益擺在眼前,他絕不會忍辱負重來找自己求饒的。
背后必定是有人指使,只是不知指使他的是云元緯,還是另有其人?
想到這里,顧司淵眼中的忌憚愈發濃重。
而顧司逸,走出顧司淵的營帳后,神色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砰”的一聲,茶盞被他憤怒擲出去,砸在了來者的腳邊,四分五裂。
“舅舅,我不知你來。”
“三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切都是為了大計,軍營里頭人多眼雜,殿下還是忍讓住自己的脾氣才好。”
“舅舅說的是,是我一時沖動了。”
他何嘗不知道顧司淵對他疑心頗重,要是不犧牲一點,還真怕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
“暗六,你這些日子盯著顧司逸可有什么發現?”
暗六如相告:“并無,只有云元緯出入三皇子的營帳,也無其他可疑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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