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她自己粗手粗腳摔了東西,您兇我干什么?”秦鐘陽早就氣憤柳蘭煙的“偏心”,此時垮著臉陰陽怪氣,“就會幫倒忙的鄉野村姑,娘親也當個寶!”
“一會兒再收拾你!”柳蘭煙狠狠瞪了秦鐘陽一眼,對蘭嬤嬤道:“奶娘,快些叫大夫來!”
“可千萬不能留疤!”
又吩咐雀兒去打涼水,讓廚子們看著菜。
一時間,廚房里人仰馬翻。
秦經國回來時就聽見這邊動靜,不由皺緊了眉頭,“怎么回事?!”
他問話時,已經走到了廚房外面,見著一片混亂的場景,臉色陰沉下來。
秦鐘陽抱臂站在外面,所以第一個看到了秦經國。
他率先開口,“爹,今日娘親要親自下廚,秦鐘晚非要來幫娘親忙,結果粗手粗腳摔了湯。”
聞言,秦經國臉色更是陰沉,也不給秦鐘晚解釋的機會,冷聲道:“沒有那金剛鉆就莫要攬那瓷器活!”
言罷,甩袖離開。
“老爺!”柳蘭煙心下一驚,忙要出聲攔住秦經國替秦鐘晚解釋,卻是叫秦鐘陽阻了路。
“娘,您就是太偏心了!”秦鐘陽不屑地瞥了秦鐘晚一眼,“這個村姑哪有姐姐好!”
接著,他道:“娘親切莫繼續偏袒她,莫讓姐姐為此傷心,反正我是不會放路讓您去尋爹的!”
柳蘭煙看著秦鐘陽執拗的樣子,奈何不得。
身旁秦鐘晚無暇顧及身上的燙傷,看向柳蘭煙,輕聲道:“娘親,爹爹在氣頭上,您還是莫要去的好,免得言語間傷了和氣。”
柳蘭煙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晚兒話在理,只是……娘親讓你受委屈了。”
“哪里有委屈了。”秦鐘晚沖她笑,并不在意的模樣。
“哼!”秦鐘陽見柳蘭煙被秦鐘晚哄得服帖,譏諷道:“她哪有受委屈?自她回來,便欺負姐姐,如今這般是罪有應得!”
“我告訴你,以后若是再欺負姐姐,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秦鐘陽厲聲同秦鐘晚說著,言語間皆是嬌縱及鄙夷不屑。
“晚兒可是你的親姐姐,容不得你如此無禮!”柳蘭煙見秦鐘陽依舊不知悔改失望至極。
怎么說也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沒想到居然被嬌慣成這副模樣,都是她這當娘的錯啊!
“我才不認這村姑做姐姐呢!娘親你就是被她人前嫻靜的表面功夫給蠱惑了!”秦鐘陽厭惡地瞥了秦鐘晚一眼,同柳蘭煙義正辭嚴地說道。
看著秦鐘陽這樣一心向著秦筱蕓,秦鐘晚不由蹙眉。
秦筱蕓并非好人,若是繼續縱容秦鐘陽事事為秦筱蕓出頭,以后難免會生事端,為家里惹來麻煩,且他還如此不尊母親,需好好教訓一番。
見秦鐘晚不說話,秦鐘陽以為她這是怕了自己,頓時得意忘形地笑著,“怕了吧?”
啪——
只瞬間,秦鐘陽的臉迅速紅腫起來,鮮明的手掌印赫然其上。
“你居然敢打我?”秦鐘陽吃痛地捂著臉,頗有些難以置信地瞪著秦鐘晚,“你這村姑居然敢打我!”
“我就是打你又如何!”秦鐘晚抬起頭,神色極冷,“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卻如此不敬娘親!”
言罷,又是兩巴掌落在秦鐘陽臉上。
“剛才這兩巴掌,是打你不敬嫡姐、囂張妄為!”
頓了頓,秦鐘晚嘆息般道:“我與你乃是至親姐弟,血濃于水。我也知你厭我,但我仍希望你能明是非、知進退,繼承父親為朝廷效忠的意志,做個頂天立地的人!”
她這番“肺腑之言”,聽得柳蘭煙紅了眼眶,便是在場下人,也覺得秦鐘晚是個好姐姐,為弟弟著想。
可只有秦鐘晚自己知道,經歷過前世之事,她并不如何在意秦鐘陽如何看待自己,如今這番,只不過是她想借機懲戒,好樹立下威嚴。
被三個耳光接連打下,還有這樣一番話,秦鐘陽徹底呆愣住,尤其對上秦鐘晚冰冷的視線,他心中更是一顫,竟有些害怕。
他看向柳蘭煙,結巴著告狀,“娘親,她怎么能動手呢?君子動口不動手……”
可他看到的,只有柳蘭煙失望的眼神。
秦鐘陽說不出來話了。
秦鐘晚看著柳蘭煙失望的模樣,心里五味雜陳,最終也只能嘆息一聲,若有機會,她就好好調教調教這個弟弟,莫讓娘親再繼續失望傷心。
似乎是被秦鐘晚的嘆氣聲刺激到,秦鐘陽幾乎要跳起來,“秦鐘晚你說得那么好聽!誰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就是故意說好聽的話蒙騙娘親!”
“是嗎?”冷冷地看了秦鐘陽一眼,秦鐘晚道:“如此不知規矩,可不是娘親教出來的。你好好想想,秦筱蕓都教過你些什么!”
“娘親,我們走吧。”說完,她拉著柳蘭煙的手徑直朝門外走去,再未看秦鐘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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