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管教嬤嬤開口,秦筱蕓心中再不愿,也還是示范了。
畢竟她是想嫁進皇室的,現在可不能把人得罪了。
要知道,這世上多的是上眼藥的小人。
她要真得罪了管教嬤嬤,屆時管教嬤嬤在云妃面前說上那么兩句,她這輩子都不要想嫁進三皇子府了!
畢竟,哪家娘娘會愿意要一個規矩都學不好的兒媳婦?
“手往胸前靠近點。”管教嬤嬤戒尺打在秦筱蕓手背,泛起一片紅。
秦筱蕓吃痛,“嘶——嬤嬤!”
“哼!”管教嬤嬤冷哼一聲,“老身當秦大小姐如何優秀,卻也不過如此!既然秦相請了老身,那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秦大小姐今日起也來一起學吧。”
秦筱蕓心有不愿,但不敢辯駁,因為她知道,若是找上父親,父親只會同意。
果然,下人將此事稟告給秦經國時,秦經國只說知道了,讓秦筱蕓好好學規矩。
因秦鐘晚給秦筱蕓帶的高帽,管教嬤嬤對她的關注比秦鐘晚都要高一分,甚至有時候會專盯著她而忽略了秦鐘晚。
看到秦筱蕓給自己吸引了火力,秦鐘晚都覺得自己挨打的地方沒那么疼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間下課,秦筱蕓帶著丫鬟就匆匆回了筱錦院,半刻也不想多留——身上挨戒尺的地方疼死了!
秦鐘晚身上也痛,但她還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然后才離開。
看著二女的背影,管教嬤嬤心中對秦鐘晚要更滿意一些——秦二小姐規矩學得更好,也更懂禮數。
秦鐘晚筋疲力盡地回到心晚院,蘭嬤嬤和青蓮早就準備好了膏藥和蘭湯伺候她沐浴。
褪去衣裙,秦鐘晚跨進浴桶,青蓮用熱毛巾幫她擦拭身體,看著白嫩肌膚上的青紫,心疼極了,“這管教嬤嬤下手也忒狠了吧?哪里都是一大片淤青!”
見她如此忿忿,秦鐘晚笑著安慰了幾語,心里也在琢磨上課的事情——明日,她不大想去了。
洗完澡,青蓮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次日晨,秦鐘晚叫青蓮給自己梳了個簡潔的發型就要出府。
“小姐,您今日真不去上課了?”青蓮有些緊張。
要是叫老爺知道……
“不去。”秦鐘晚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昨日管教嬤嬤教授時,她就發現了,自己的禮儀并無大問題,其中不妥的小細節她昨日已經改過,所以她才下定決心不去上課。
至于父親那邊……只要自己能給父親帶來利益,父親又怎會該罪于她?
青蓮也心疼她,見她如此肯定,就不再多說。
秦鐘晚出府后往回春堂去。
回春堂今時不同往日,早已經不是門可羅雀的模樣。
秦鐘晚徐徐被蘭嬤嬤扶下車,袁春看見了秦鐘晚,眼睛一下子亮了,“小姐!”
手里頭的活都不顧及了。
“慢些。”秦鐘晚含笑開口,等袁春湊近了,開始細細詢問起來回春堂的近況。
秦鐘晚在城外施粥的善舉在普通老百姓之中傳遍了,回春堂內也有慕名而來的人,在袁老手底下當學徒,成了回春堂等坐堂大夫。
幾名學徒性子穩當,不是浮躁之人,平日里有袁老坐鎮,從旁指導,倒也漸漸上手,能夠獨當一面。
如今,回春堂分了九科,大方脈、小方脈、傷寒、婦人、瘡瘍、針灸、眼、咽喉、正骨。
秦鐘晚善名遠揚,老百姓有些小毛病也愿意來回春堂瞧。
“咱們回春堂現在可好了!”袁春興奮不止。
秦鐘晚啞然失笑,連小藥童看上去都比初次見面來的活潑了些,回春堂倒是有幾分回春之意了。
袁春走在前頭,掀開布簾子,領著秦鐘晚走了進去。
“你這病……”
袁老眉頭緊鎖,眼神沉重,話未完,袁春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小姐來了!”
隨后秦鐘晚緩步而來,朝著袁老頷首。
入室一眼就瞥見了袁老對面之人的虛弱模樣。
“咳咳咳……大夫,我這病……咳咳。”
男人瞧著不過弱冠之年,可面色慘淡,一句話咳嗽不止,男人拿白帕遮掩,松開以后,拿白帕竟沾染上了淡淡血跡。
“袁老,這是?”
袁老微嘆,“老夫行醫四十余年,也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雜癥。”
“此人吃了半月咳疾的藥,全然不見好,胸悶氣短依舊如常。”
男人聞言,難掩失望。
他不過二十,難不成要拖著這具孱弱的身體一輩子嗎?
本以為,回春堂好名遠揚,袁老行醫半生,精通岐黃之術,能治好他的咳疾。
眼下,男人唯余失望。
咳疾?秦鐘晚心神一動,側頭看向青年男子,“你若是不嫌棄,我親自為你診斷可好?”
男子微愣,隨后大喜,坊間傳言,秦二姑娘的醫術乃是袁老都比不得的厲害,一針下去,死人都能給救活了。
男子一番感恩戴德,聽的秦鐘晚謙讓未遑。
纖纖玉指搭在男人手腕處,一番望聞問切。
“你時常咳痰不爽,手足心熱,夜里胸悶咳嗽不止?”
男子越聽越覺得心驚不已,“秦二姑娘,你真當是神仙!都被你說準了!“
秦鐘晚看著男子舌紅少苔,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
“此乃咳喘,因與咳疾病癥相似,常被人誤以為咳疾,我給你寫張方子,你的病需經年累月慢慢調理,切不可著急。”
男人捧著張寶貝方子連連道謝,還朝著秦鐘晚躬身,可見其心之雀躍。
等人走后,袁老撫著花白的胡須,感慨技不如人。
“咳疾我見過不少,咳喘到是初次聽聞,二者有何區別?”
老大夫虛心討教,秦鐘晚自然不會深藏,全盤托出。
袁老瞧著眼神明亮,看向秦鐘晚嘖嘖稱奇,這一幕,落入里暗中人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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