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下果真是個美人,只是美人眉宇間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愁緒。
“大夫,你可看出什么來了?”
秦鐘晚觀她面色柔白,兩頰處泛著紅。
內室溫度宜人,章玉也未有大奔大走,何來的臉紅?
“勞煩夫人張口。”
舌紅少苔。
秦鐘晚斷定了,此乃陰虛之相。
果不其然,一伸手診脈,章玉是陰寒身子。
“我去過不少醫館,里頭的大夫說我體寒難有子嗣,可是真的毫無轉圜之地?”
章玉期待中帶著畏懼。
她成婚至今五年,還未有子嗣,公婆壓力,夫君的妻妾……
種種壓在章玉心頭,頗為沉重。
“夫人的體質偏寒,但依照夫人所說,看過多家醫館,所不定,問題并非出在夫人身上。”
醫者無能,乃是常事。
可章玉瞧過多家醫館,難不成,京都的醫館都是無用之人。
秦鐘晚嗅見章玉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
“夫人可隨身攜帶香囊?”
“香囊累贅,我并未攜帶。”
秦鐘晚也奇怪了,那這股身上的香氣從何而來?
章玉忽然想起,她摘下手中鏤空鎏金鐲,遞給了秦鐘晚。
“我平日里不佩香囊,這鐲子有一暗扣,能把香珠塞入,免了香囊累贅。”
秦鐘晚接過,撬開了暗扣,數十粒小珠落出。
她碾碎了其中一小顆,湊近聞了聞,香氣撲鼻,不似普通香珠。
章玉惴惴不安,追問,“香珠可是有什么問題?”
“夫人,這可不是尋常香珠,這是麝香珠。”
此言一出,章玉臉色瞬間變了。
麝香?!
她皺起眉來,這鐲子她日夜佩戴,鮮少離身,圖個方便,沒成想,卻害了她。
“麝香有礙子嗣,想必夫人也明白,用不著我多說,我開一月的藥給夫人,一月過后,夫人再來回春堂。”
從那鐲子里撬出了麝香,章玉已是全盤信任秦鐘晚了。
她連連點頭,如獲重寶般捧著藥方。
不僅如此,診金足足給了一百兩,章玉親口承諾,若是秦鐘晚治好她,黃金百兩千兩都不成問題。
她夫君是富商王謝,京都東街半條街的鋪子都是王家的,加上各地產業,說上一句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秦鐘晚發了筆橫財,她想起了東街的鋪子,玉緣閣換了掌柜,梅姨娘心有不甘也只好忍氣吞聲。
不過,那街尾的兩間鋪子效益不好,秦鐘晚索性關店,打算重新做些營生的。
這不,眼下得了一百兩,有了用武之地。
秦鐘晚思來想去,打算在東街開一家養生館。
兩件鋪子中間打通,連做一家。
養生館無需在多繁華地段,東街街尾比起中段人不必說,可有一點好處,清靜許多。
秦鐘晚說干就干。
“小姐,你怎么懂那么多?”
青蓮在邊上看著新鮮出爐的圖紙,是秦鐘晚畫的,筆墨還未干呢。
青蓮感慨,自家小姐簡直就是天上的仙女,無所不能。
“你拿著這張圖紙去外頭找人,有人能看懂,就交給他做。”
一百兩銀子在手,綽綽有余。
秦鐘晚不在乎銀子多少,有人能看懂她畫的圖紙,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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