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軒的廚子是店家從江南重金聘來的,一手好菜京都有名。
云雨軒多的是達官貴人,來得遲了,包間都坐滿了。
無奈之下,秦鐘晚只好帶著人坐在了一樓僻靜處。
“臣女招待不周,還請殿下莫要見怪。”
茶水先至,秦鐘晚伸手為顧司逸倒了一杯茶,舉起杯盞,開口致歉。
顧司逸笑容更甚,溫和如徐徐春風。
“二小姐客氣,本殿下還得多謝二小姐幫忙挑了母妃的生辰之禮。”
秦鐘晚不卑不亢,“云妃娘娘身份尊貴,只盼臣女所選之禮,能入了云妃娘娘之眼。”
秦鐘晚一心想早些散場,并未注意到,門口的視線。
“主子。”
長安看看顧司淵,再看看角落那一桌,饒是他神經大條,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顧司淵面無表情,“愣著做什么?少傅在等著,上樓去。”
顧司遠沒有再往秦鐘晚那一桌的方向看去,長安抿緊嘴,不敢多言。
秦鐘晚毫不知情,給顧司逸說了幾句好聽話。
逃避也好,放任也罷。
總而言之,秦鐘晚不想與皇室中人有過多糾葛,她裝作專注眼前菜肴,不給顧司逸搭話機會。
不知是不是顧司逸看出了秦鐘晚心中所想,他笑了笑,也沒有主動挑起話頭來。
飯畢,秦鐘晚食不知味,囫圇吃了個半飽。
“母妃近日身子不大爽利,不知二小姐可愿進宮替母妃把脈,瞧瞧看是何病因?”
“二小姐若是不愿,就當本殿下從未提過此事,不必掛心。”顧司逸看似誠心誠意,挑不出錯處來。
秦鐘晚心卻隨著他的話往下沉了沉。
給云妃看診?
她千般不愿萬般不肯與皇家扯上干系,可偏偏,天不隨人愿。
秦鐘晚扯了扯嘴角,心想,自己不愿意,難不成還能拒絕顧司逸不成?
承了人家的情,事已至此,秦鐘晚也只能故作感謝的應下。
顧司逸慢悠悠開口,“那就有勞二小姐了,母妃知曉,必定心情愉悅。”視線落在秦鐘晚姣好面容之上,滿是勢在必得。
第二日,進宮的馬車停在了相府外。
秦筱蕓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
身后的視線陰毒充滿怨恨,秦鐘晚上車的動作一頓,輕笑一聲。
雖不情不愿,但能氣到秦筱蕓,也算是不負此行。
云妃的身子大好,秦鐘晚把脈時,眼睫微顫,她抬起頭,叮囑道:“娘娘的身子無大毛病,不適許是夜里頭休息不好,臣女給娘娘開幾副安神的藥方即可。”
云妃淺笑嫣然,“是嗎?本宮這幾夜夜里時常被外頭動靜驚醒,有時白日里也感心悸,不過瞧見了你,身子舒服多了。”
“娘娘說笑,臣女豈能跟靈丹妙藥相比。”秦鐘晚虛與委蛇。
云妃輕拍了拍秦鐘晚的手掌,“二小姐無需妄自菲薄了,本宮一瞧見你,就心生歡喜,什么毛病都沒了,你可不是本宮的靈丹妙藥嘛。”
“逸兒可算是做了一件稱心事。”
“可惜二小姐日日不在宮中,偶有一面,本宮還覺得不滿足呢。”
其中深意,秦鐘晚不敢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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