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針擦的锃亮,秦鐘晚打開隨身攜帶的小陶罐,將一塊白布進到里頭,那罐子一打開,這種人就聞見了濃濃的酒味兒。
她用白布仔仔細細擦拭了幾根銀針,隨后,藝高人膽大,秦鐘晚眼都不眨,就往那小姑娘身上的幾個穴位扎了過去。
美婦人面色微白,一只手緊緊拽著身邊侍女,“囡囡,娘的心肝……你可千萬不能出什么事啊!”
……
趙景文被秦鐘晚有聲有色的回憶所吸引,聽到關鍵時候不由得也隨之緊張的起來,他好奇追問,“然后呢,然后呢?那小姑娘你有沒有救活?”
秦鐘晚拋了拋那枚銀子,眼波流轉間滿是靈氣,“那是自然,原先人家還要給我更多的報酬,那姑娘生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吃了生性相克的食物,受之有愧,就拿了一兩銀子。”
這一兩銀子可幫了三人一個大忙,拿著這錢,,他們租下了一間偏僻的小院,遠離鬧市,雖偏遠了一些,不過總算是有了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入夜,秦鐘晚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她才從屋子里出來,好好的洗了一個澡,身上的皮感覺都被搓掉了三層,她神清氣爽的走到了小院中。
顧司淵和趙景文已經坐在了院中的樸素的木凳上。
他們租下了這間小院,一兩銀子也花的七七八八,為了今天晚上的喬遷之喜,他們也算是豁出去了大半身家,置辦了一桌子菜。
桌上的菜并非是名品,也不是大酒樓里送來的,可人在山中啃過野果,喝過溪水,就差啃樹根度日。
眼前的一桌子菜,對于三人而言已經是極好了。
“我干了!殿下,秦姑娘,你們隨意!”
咕嘟咕嘟,一碗酒下肚,那瓷碗還缺了個角,趙景文也毫不在乎。
三十文的散白,都被趙景文喝的津津有味。
趙景文屬實是個豪爽之人,性情不扭捏,豪爽的同時又帶著不易被人察覺的縝密心思,為人處世自有他的一番道理,也難怪皇帝將巡查的重任交托于他。
秦鐘晚淺淺抿了一口碗中的酒,公里的佳釀可比這散白子好,入口許多,卻獨獨少了那一份辛辣嗆鼻的滋味。
三人對月酌飲,忙里偷閑。
而遠在徐縣的三皇子,他可就不大好過了。
一日沒能找到顧司淵,沒見到他的尸首,顧司逸一日就睡不上一個好覺。
每每午夜時分,總是被相似的夢魘所困,顧司淵不但沒死,還領著大軍前來報復。
幾日累下,他面色發青,腳步虛浮,人也有時變得恍惚起來。
顧司逸這幾日接連不斷的給林知府施壓,奈何就算是這壓力頂破了天,林知府他就差在徐縣挖地三尺,也尋不見顧司淵。
“還沒有消息嗎?”
“下關已經盡力在找了。”林知府近乎麻木的回答到。
老天爺像是在故意捉弄他,好好的三個大活人硬是不見蹤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卻連只螞蟻都沒瞧見。
顧司逸黑下臉,怒從心起,隨手抓住硯臺就往底下人身上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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