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女之心不在權勢之爭,還望殿下早早知曉,若有逼不得已的時候,還望太子殿下諒解臣女。“
連秦鐘晚自己也摸不著未來的走向,更別說早早給人承諾了。
真要有朝一日后悔,也得留條后路才是。
那雙清透眼眸倒映出顧司淵的俊容來,京都內對著太子妃那等高高在上之位的,世家貴女都覬覦太子后院,獨獨秦鐘晚,與眾不同。
答應了他,卻還要給她留反悔的機會。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秦鐘晚能說出這般放肆大膽的言語了。
正是因為如此,冥冥之中,顧司淵才會覺得,要是輕易放棄錯過了眼前之人,或許要終身抱憾。
走出客棧,秦鐘晚時不時落下眼,看腰間懸掛著的翠綠玉佩,總覺得沉甸甸的。
“秦二姑娘,來日方長。”
臨走前,顧司淵的淺笑意味深長。
自秦鐘晚松口之后,顧司淵愈發不遮掩他對人的好了,長安三天兩頭,就要去秦府報到,稀罕物更是快要堆積如山,秦鐘晚的小庫房都快要堆不下了。
她讓長安回去稟告他主子,禮倒是沒停,長安學會走后門了,掩人耳目。
見狀,秦鐘晚更是無奈,拿顧司淵也是毫無辦法,只能任由他去了。
不知不覺,三月已過,秦鐘晚是七月生人,十八的好日子,也是她的及笄禮。
秦鐘晚回來過的第一個生辰,錦上添花又是及笄,柳蘭煙早早籌備起了今日,一月前,就已經開始商討邀請賓客,宴會的佳肴等等。
事情不大不小,但繁瑣磨人,柳蘭煙格外看重秦鐘晚的此次生辰,最好能召集京都所有世家,讓女兒好好露個面,彌補多年遺憾。
秦鐘晚的及笄禮堪稱奢華,頭月前,秦府的帖子就滿京都撒了出去,朝堂上的重臣,京都內有名有姓的世家,都接了帖子。
外頭迎賓時,秦鐘晚正在屋子里梳妝,柳蘭煙站在她后頭,溫柔撩起潤順發絲,玉手靈巧挽著發,為她插上支牡丹金釵,結發用笄貫之。
銅鏡里的秦鐘晚巧笑嫣然,柳蘭煙看的一陣失神,“晚兒也這么大了,到了可以嫁人的時候。”
“可惜娘沒能一直陪著你長大,不曉得你小時候是什么模樣?都是這么大的大姑娘,亭亭玉立的,誰看了不說一聲好?”
有些自賣自夸之嫌,柳蘭煙說笑著,緩緩紅了眼眶。
秦鐘晚不是自小成長與女配膝下,在外頭不知受了多少的苦楚。
“你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要是沒發生……”
話說到一半,被蘭嬤嬤打斷了,她笑稱:“夫人,今日二小姐及笄,乃是大好日子,就別說些傷感的話了。”
“咱們二小姐可真是像極了夫人,都是美人坯子。”
蘭嬤嬤掩唇偷笑,“還不知道誰有這般福氣,能娶到咱們二小姐呢?”
普通人家早在及笄之前,就已經看好了親事,家里人人總歸是要好好考究考究的。
秦鐘晚的情況特殊,及笄之年,也沒定下個好人家來。
所幸太子與女兒,似是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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