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針的尾部,牽著一根又細又長的黑線。
一想到,對方要用這根針把自己的嘴縫起來,林清遠便感到一陣惡寒……
這毒針上的毒,會不會對精神造成影響?
學院的教科書上,曾經提到,怪談可以將異能者變成自己的棋子。
被感染的異能者,失去所有理智和意識,如同一具被怪談隨意擺弄的人肉傀儡。
林清遠的體質,不容易被怪誕感染。
但面前這位,不是尋常怪誕,她是怪誕中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直覺告訴林清遠,女人手中的毒針,絕對不止是感染異能者那么簡單。
眼看,毒針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林清遠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慘綠燈光,女人陰冷如蛇蝎的眼神,稀薄的氧氣,氣氛緊張壓得人幾乎快要窒息!
一道清脆聲音,從女人身后響起:“不要對哥哥動手,他是我的,不許你染指!”
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
林清遠瞳孔一震,轉動眼珠看向女人身后——
那個身穿紅色公主裙的女孩,施施然向他們走來。
女孩步履輕快,水靈靈的眼睛天真無邪。
口中說出的話,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林清遠在心里吐槽:“我什么時候變成你的了?”
他又不是一件可以隨意買賣的商品,被這樣說,心里當然不爽。
但現在情況不明,那根毒針距離自己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瘋女人手一抖,他就會被毒針刺中。
所以,林清遠只是在心里吐槽一番,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對著少年的銀針又逼近了一點,瘋女人嗤笑一聲:“最討厭進食的時候被打擾,就算你是我的女兒,也沒資格跟我搶奪獵物。”
林清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好家伙,這兩人居然是母女?
顏值看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怎么看都不像是親生的。
小女孩歪頭笑,抬起一只粉嫩白皙的小手,對準手持銀針的女人:“以前的獵物,我從來沒跟你搶過。但這次不一樣,你如果不想死,就把哥哥還給我~”
林清遠:好一個母慈子孝,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
不過自己無論落在誰手里,都沒有好果子吃。
望著小女孩抬起的手,林清遠心想:她這是要做什么?
難道她和那個瘋女人一樣,也擁有特殊能力?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
女人忽然睜大雙眼,表情猙獰,抬高聲調爆喝一聲:“你敢!”
回應她的,不是女孩的言語。
是鮮紅如血的飛劍——!
血劍的長度有成年人手臂那么長。數量至少上千把!
它們憑空出現,爆射而出。
昏暗的走廊被血光照亮,仿佛下起了一場壯觀的紅色流星雨。
女人也沒料到,女孩會直接動手,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被鎖鏈禁錮的林清遠,望著飛速逼近的血色劍雨,感受到了一絲絕望——
現在被困住,他的身體無法動彈。
這樣無差別的范圍型攻擊,瞬間能把林清遠扎成刺猬!
躲都沒地方躲。
這是什么招數?無限劍制?
林清遠在心里咆哮: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血劍幾乎擦著他的發絲飛過,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
劍鋒刺入身體發出的聲響,令人心驚膽顫,汗毛豎起,緊張到忘記呼吸——
林清遠看到,無數劍刃刺入瘋女人的軀殼。
瘋女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無損。張開插著血劍的嘴,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聲音幾乎要撕裂耳膜。
林清遠眉頭緊皺,雙手被鎖鏈捆住,只能硬挨。
更多的血劍迎面飛來。
女人“噗嗤”一聲,像是裝滿黑水的氣球一樣炸裂開!
手中淬了毒的銀針,跌落在地。
林清遠猝不及防,被濺了一身黑水。
他猛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捆住自己身體的黑色鎖鏈,盡數被血劍斬斷。
身體酸痛不已,卻能夠自由行動。
無論那女孩是否對林清遠不懷好意,她確實幫了他一把。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林清遠也很難避開瘋女人手中的毒針。
不過,這瘋女人真的被殺死了?
林清遠低頭看去,地上那攤黑水在咕嘟咕嘟冒泡,向上升起,逐漸化為人形……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林清遠腦中閃過。
這個瘋女人,難道是不死之身?
如果真是不死之身,那事情就更棘手了。
瘋女人面目猙獰,死死盯著小女孩,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兩個血洞:
“你這個臭丫頭,敢對老娘動手,信不信我把你生吞活剝了?”
林清遠在心里吐槽:“又不是大蝦螃蟹,把人生吞活剝了,這是什么特殊癖好?”
小女孩毫不示弱,雙手抱著胳膊,揚起下巴:“你瞅什么瞅?”
“我瞅你咋了?不服?”瘋女人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
氣氛已到了爆發的臨界點,火藥味十足!
她們這架勢,讓林清遠聯想到籠子里纏斗的惡虎。
兩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彼此身上。
這是一次絕佳的好機會,林清遠怎會錯過?
瘋女人和小女孩,同時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道金色閃電,從身旁一閃而過。
那是林清遠的異能:光速。
趁著所有人沒反應過來,先一步開溜。
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剛剛……是什么東西過去了?
獵物呢?那個少年怎么消失了?
意識到情況不對,母女兩個大眼瞪小眼,不約而同調轉目標,向獵物追去!
開玩笑,到手的兔子怎么能讓他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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