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二百章 翻供(四)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因為在旁認看來,在金云舟他們三人之中,就算齊舒予和金云舟有可能會因為一些原因而不為單修說話,可王奕川必定會支持單修。

  因為在這三人之中,金云舟家中無人在廟堂,所以有異心也情有可原,至于齊舒予,他畢竟是齊太后的親弟弟,他也有不給單修面子的底氣。

  可王奕川不一樣!

  他的父親王翰采之前就是單文柏的屬下,這些年又一直以單文柏馬首是瞻,因此王奕川根本不可能會背叛!

  單文柏有些發懵,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金云舟他們三人會在一夜之前倒戈,不再為單修說話。

  他當然知道這絕對不是齊國公他們的主意,因為齊舒予他們在指證單修的時候,齊國公和王翰采也都表現出了十分詫異的神情,以他察言觀色的本事來看,他們有此神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的的確確也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如今,齊國公和王翰采除了一臉不解之外,還十分尷尬。

  其實,從頭到尾,他們的兒子除了后來楊雄提及的抗旨之罪之外,并沒有犯下什么大錯。

  所以,在昨日上堂之前,他們一直都并不擔心。

  反倒是單文柏一直在讓崔時敏,一定要跟金云舟他們交代,千萬不要把那日單修的所作所為在公堂上說出來。

  到時候,他們只要來個抵死不認,陳安晏也拿他們沒辦法。

  就算昨日楊雄提到了抗旨之罪后,他們也已經想了個對策,只要按照他們的計劃,齊舒予他們也只是稍稍吃些苦頭,性命絕對無礙。

  所以,他們相對來說,要比單文柏輕松不少。

  如今,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兒子竟然會出來指證單修,自然讓他們覺得對單文柏有所虧欠。

  不過,陳安晏同樣沒有給單文柏他們向王奕川質問的機會。

  很快,李文棟在陳安晏的暗示之下,讓侍衛將王奕川也押了下去。

  這時候,王奕川也和齊舒予一樣,向自己的父親大聲呼救。

  在大殿上大聲喧嘩按理來說也能治罪,不過,這時候大家都處于震驚之中,因此,所有人都沒有提,就連陳安晏,似乎也有意放過他們的這條罪名。

  最后被押上來的,便是單修。

  他跟齊舒予和王奕川一樣,被押上來后,先是想單文柏以及齊太后他們求救。

  單文柏知道這次單修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并不容易,不過,他還是上前稍稍安慰了兩句。

  在給皇上、太后以及李文棟行過禮之后,跟另外三人不同,單修并沒有新的供狀,只是在李文棟的詢問下,不斷喊冤。

  他還是按照之前單文柏他們給他設計的說辭,不愿承認在公堂上的那些所作所為。

  李文棟見狀,知道這必然是單文柏和崔時敏教他的。

  不過,如今他也并不擔心,因為他手上已經有了金云舟他們的三份供狀,指證他在公堂試圖行兇。

  李文棟見單修依舊不愿松口,便說道:“單修,本王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到底承不承認陳大人對你的指證,當日在順天府的公堂持械行兇?”

  單修扭頭看了看單文柏,只見自己的父親微微的搖了搖頭。

  單修會意之后,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回王爺的話,草民的確沒有做那些事,還請王爺明察!”

  李文棟大怒之下,拿起了那幾份供狀說道:“你再看看這幾份供狀!”

  一旁的小太監連忙取了,走到單修的跟前,一份一份的攤開。

  單修一開始還很奇怪。

  他想不出這會是誰的供狀。

  因為,在他看來,金云舟他們必然不會出賣自己,至于陳安晏,他在這幾件案子中,并不是證人的身份,他若是想要指證自己,會在公堂上直接質問,所以也不可能會寫供狀。

  唯一有可能的,倒是順天府的人!

  因為那日,除了他們這“京城四少”以及陳安晏之外,便只有唐大年以及順天府的那些官差了。

  單修想到此處,立刻惡狠狠看向了百官之中的唐大年。

  唐大年顯然沒有料到這時候單修會看向自己,下意識的回避了。

  隨后,單修便看到了金云舟他們三人的供狀。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金云舟他們會指證自己。

  單修一臉不解的再次看向了單文柏,卻只見到自己父親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顯然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這個時候,他開始害怕了起來。

  因為,若是有這三人指證的話,自己恐怕就沒有那么容易脫罪了。

  單修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為何自己上這大殿的時候,單文柏他們會是那副神情了。

  必然是因為金云舟他們先在這里都指證了自己,才會有了如今這樣的局面。

  李文棟見單修不說話,接著說道:“單修,你如今還有何話說?”

  單修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這幾份供狀實在太讓他意外了。

  就在這個時候,單文柏發話了!

  “王爺,臣以為他們三人的供狀頗為蹊蹺!昨日在三司會審的公堂上,他們三人并沒有對犬子有任何指證,今日突然這么做,必然是受到了要挾!”

  單文柏如今能做到,便只有質疑這幾份供狀的來源!

  雖然金云舟他們除了供狀之外,同時都又說了一遍當日的經過。

  可單文柏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金云舟他們是受人要挾,這才會有今日的翻供!

  齊太后也說道:“單尚書說的有理……”

  不過,他們話還沒說完,突然又從外面進來了幾個人!

  大家定睛一看,正是之前“消失”的宇文德榮、杜和安、曹大人以及蕭大人!

  他們上了大殿,向皇上、太后和李文棟行過禮之后,便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候,李文棟也讓侍衛將單修帶了下去。

  因為他很清楚,如今單修繼續待在這里也沒什么用,不管最后單修認不認罪,真正能替他做主的,是單文柏。

  這時候,崔時敏他們也終于能說話了。

  他見到蕭子墨出現后,也立刻說道:“昨日蕭大人也在公堂,想必對他們幾人的供狀還有些印象!”

  崔時敏所指的,自然是他之前呈給李文棟的那些。

  他如今這么做,就是想讓大臣們知道,昨日在公堂上,并非是他一人做主。

  若是再加上了史蘇平和蕭子墨,那就更加有說服力。

  至于今日金云舟他們三人在這里的指證,就如單文柏所說,是有人脅迫他們而已。

  因此,不管怎么樣,他們都有“合理”說辭!

  盡管看上去似乎有些強詞奪理,但只要有一絲可能,便能成為他們的借口。

  不過,聽到他這么說之后,蕭子墨似乎不為所動!

  在過去,蕭子墨雖說并沒有明言投靠他們,但大部分時候,還是對他們“另眼相看”。

  崔時敏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妙。

  就在這個時候,宇文德榮倒是站了出來,沉聲說道:“方才老臣在外面聽到單尚書的話,說金公子他們三人是受人要挾,這才有了那幾份供狀,和他們的那番說辭?”

  單文柏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下官正有此意。昨日……”

  之前因為宇文德榮不在,單文柏剛想把昨日在順天府公堂上他們所簽的供狀說一說,卻沒想到宇文德榮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接著說道:“金云舟他們幾人的供狀,是本官以及杜大人、曹大人以及蕭大人親眼看著他們親手所寫,他們也都沒有收到逼迫!”

  單文柏他沒想到宇文德榮竟然會說出這番話,頓時臉色大變!

  這幾位官員在朝中的地位可不低!

  宇文德榮乃是內閣首輔,先皇還在世的時候,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樞密使杜和安和自己一樣,都是先皇親封的顧命大臣,雖說自己是吏部天官,朝中地位鮮有人及,但杜和安手握天下兵權,實力無人能及!

  至于曹大人,他在禮部也有多年,禮部的官員地位極高,所以,這位曹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可比同為二品侍郎的王翰采要高了許多!

  最后那位蕭大人,雖說官職品級不高,只是一個正三品,可大理寺掌管天下刑獄,地位直逼六部尚書!

  所以,宇文德榮的這番話,仿佛給他當頭澆了一盆了冷水!

  有宇文德榮他們作證,那自己也沒法懷疑金云舟他們供詞的可信度了!

  如此一來,他們便完全陷入了被動之中。

  單文柏也知道,過去他們在朝中仗著有齊太后撐腰,所以有時候處事十分強勢。

  再加上單修本身在京城的名聲就不好,所以,縱然崔時敏一再強調在三司會審的時候,陳安晏并沒有提出有利的證據,可其他人還是會認為單文柏他們是在耍手段!

  特別是如今,又多了金云舟他們的指證。

  金云舟他們原本可是單修的同伴,他們都出來“大義滅親”了,那單修實在沒有可開脫的借口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翰采眼珠一轉,立刻上前說道:“臣想跟犬子說幾句話,還望王爺恩準!”

  單文柏頓時也眼前一亮。

  其實,他們最想不通的是,齊舒予他們為何要將單修供出來!

  只有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他們才有機會反擊!

  李文棟看了看陳安晏,他還沒說話,陳安晏卻說道:“下官勸大人還是暫時不要見的好!”

  王翰采如今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陳安晏。

  不過如今他們理虧,他也不好發作,只能陰沉著臉說道:“為何不能見?”

  陳安晏淡淡說道:“剛才王爺可是說了,若是他們在大殿上說的,跟他們的供詞不一樣,那就是欺君之罪,不知大人是想讓您的兒子繼續指證單公子,還是想讓他跟齊公子扛下那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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