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二百四十六章 少年
  陳安晏走在路上,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按照他的要求,馬飛他們都只是遠遠的跟著,并沒有靠近。

  就在陳安晏走到跟單修第一次發生沖突的地方時,卻見到又有一騎快馬從不遠處飛奔而來!

  一般來說,在京城之中并不禁馬!

  不過皇宮里極其附近,只有皇上特許的王公大臣可以騎馬。

  而在京城的其他地方,就是尋常百姓也能騎馬。

  但是,在整個京城,只有一種人可以縱馬奔馳,那就是各地八百里加急文書!

  而這類公文,大多來自邊關,極有可能與戰事有關,所以拖延不得,朝廷特許在京城快馬將公文送至朝廷!

  不過,縱然是來自邊關的八百里加急公文,信卒也會在很遠的地方就開始呼喊,讓百姓們避讓。

  而今日的這一騎快馬,跟之前單修他們在京城賽馬一樣,根本就毫無顧忌的在京城奔馳!

  陳安晏原本只是靠著旁邊走著,在見到這騎快馬的時候,他止住了身形。

  原本他的臉色就不好看,單修的案子判了還沒多久,如今卻又見到有人在京城如此放肆,臉色更是沉到了冰點!

  隨著那一人一馬越來越近,陳安晏也看清了那馬上之人。

  此人看上去似乎比自己和李彧大不了幾歲,一身富貴公子打扮,倒是跟之前李彧在江南時候的打扮差不多。

  不過,此刻的陳安晏自然也不會因為這個就放過此人!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一旁的巷子里,跑出來一個三五歲模樣的孩子,徑直往路中間沖了過去。

  這孩子后面還跟著一個婦人,只不過看上去腿腳有些不便,所以在追的時候有些吃力。

  眼看著那匹快馬就要撞上這個孩子,陳安晏知道,這個距離就算自己出手恐怕也來不及了。

  一看旁邊是個賣胭脂的攤販,便隨手抓起了一盒胭脂,用暗器的手法朝著那匹快馬飛了過去!

  陳安晏自小習武,這些年絲毫沒有放松半日,因為他很清楚,練武雖不能治好他的病,卻也能稍稍緩解一些他這寒疾給他帶來的痛苦。

  而今日在這個危急關頭,他使上了十成的力道!

  只聽見“砰”的一聲,這匹馬的前蹄應聲而斷!

  同時,因為失去重心,這一馬一人也正好描繪了一副人仰馬翻的情景。

  那匹馬直接摔到了一旁,而馬上的那個少年,直接飛過了那個孩子的頭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而那個跑到了路中間的孩子已經嚇傻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那后面的婦人趕到,這才在那婦人的懷里大聲哭了起來!

  那騎馬的少年倒是很快就站起身來,只是此刻一身灰頭土臉,哪里還有剛才的威風!

  一時間,這馬路兩旁的攤販紛紛避讓,他們在京城做著買賣,自然很清楚膽敢在城里這么騎馬的,必然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不過,有一個人除外!

  那就是陳安晏旁邊的胭脂攤。

  那胭脂攤的老板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或許是為了當個活招牌,所以在她的臉上滿是濃妝艷抹!

  她見到陳安晏從她那里拿了一盒胭脂,自然是想要拿回胭脂錢。

  只是,她也看到了,陳安晏只是一個少年,料想他極有可能付不起這胭脂錢,一想到今日還沒開張,卻白白損失了一盒胭脂,一時間氣憤不過,大聲罵了起來!

  那個騎馬的少年本以為是路中間的那個孩子驚了他的馬,這才會如此狼狽。

  就在他準備教訓一番那男孩和婦人的時候,卻發現他的愛馬有一條前蹄竟然已經斷了,這才意識到,這馬絕對不是受驚這么簡單。

  其實在起身之后也有懷疑,這匹是千里挑一的駿馬,根本不會這么容易受到驚嚇。

  就在這個時候,他也留意到了那胭脂攤老板對著陳安晏“出言不遜”!

  其實陳安晏也有些無奈,雖說心中委屈,卻也不能把氣撒在老百姓的頭上。

  于是,從懷里摸出了一塊碎銀,給了那胭脂攤的老板。

  那老板這才歡喜的收下!

  見到那個騎馬的少年朝著她這邊走來,她知道情況不妙,于是也立刻收攤離開!

  那個少年轉眼之間便來到了近前。

  陳安晏未見其人先聽其聲,未聽其聲先聞其味!

  也不知是不是扔出去的那盒胭脂撒倒了此人的身上,陳安晏竟然聞到了此人身上竟然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陳安晏扭頭一看,只見那個少年正怒目圓瞪,指著自己問道:“是不是你打傷了踏雪!”

  聽他這番話的意思,那匹馬應該就是踏雪!

  陳安晏看了看,只見那馬全身都是棕色,只有四個馬蹄處有一圈白毛,確實就像踏過雪地一般!

  陳安晏對馬并無深究,雖說過去在書上倒也讀過一些駿馬的習性。

  只是他久居蘇州,足不出戶,見到的馬最多也就是太白居那匹拉車的馬而已!

  不過,這個少年的聲音倒是聽起來頗為清脆,就像是黃鶯出谷一般。

  然而,一想到這個少年剛才縱馬險些傷了那個孩子,便對此人好感全無!

  在他看來,如今這個少年和那匹馬也算是吃了些苦頭,所以他也沒有打算繼續深究下去,于是一拂袖就要離開。

  只是那個少年當然不會答應!

  只見他一個翻身,攔在了陳安晏的面前。

  看樣子,應該學過一些功夫。

  只是也不知是因為學藝不精,還是剛才那一下摔疼了,他的這手功夫并不利落,反倒是有些踉踉蹌蹌。

  不過看她的神情似乎也動了怒,只見他舉起馬鞭,指著陳安晏再次問道:“我在問你話呢,你聽到沒有?”

  陳安晏止住了身形,冷冷的看著她說道:“你若再讓我見到在城中縱馬,我便將那匹馬殺了,將你交給府衙治罪!”

  說完之后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那個少年聽了怒極反笑,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么對她!

  而且聽陳安晏的意思,已經承認了正是他打傷了自己的馬!

  這個時候他還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次問清楚了,沒有冤枉別人。”

  隨后一手揚起馬鞭,一手指著陳安晏怒道:“你打傷了我的踏雪,還想就這么走了?”

  說完之后直接一鞭朝著陳安晏的腿甩了過去。

  看他的架勢,顯然也想打斷陳安晏的腿。

  陳安晏聽到風聲,立刻閃到一旁!

  那個少年沒想到竟然沒有得手,只見他這一鞭力未竭,在空中畫了一個圈之后再次朝著陳安晏的雙腿抽了過去。

  陳安晏自然不會讓他打到,連忙向后一個翻身,再次躲開。

  連續兩擊不中,那個少年也顧不上那么多了,不再刻意的去抽陳安晏的腿,而是直接朝著他的頭抽去!

  從他動手的力道來看,若是被他的馬鞭抽到腿,陳安晏的雙腿恐怕很難周全,可縱是如此,至少性命無虞!

  可若是抽到了頭,那就很難說了。

  只見陳安晏立刻從一旁拉過一個攤販的木架子,朝著那個少年揮來的鞭子迎了上去。

  就如陳安晏預料的那樣,木架直接被一鞭打散!

  那個少年見狀,得意的笑了笑之后,又挑釁似看向了陳安晏,似乎是在說:“這下你可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只是,他可能不知道,在數日之前,上一個跟陳安晏在這里動手的人,已經在被流放云南的路上了。

  而陳安晏這個時候也徹底動怒了!

  他本來是想小小懲戒讓對方長長記性,卻沒想到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

  因此,這個時候,他沉著臉說道:“你若是再如此無理取鬧,我便不客氣了!”

  只是,那個少年聽了之后,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做了鬼臉之后笑著說道:“你不客氣又能怎么樣!今日我就是要給踏雪報仇!”

  說完之后再次揚起了手中的馬鞭。

  只不過,這一次他這一鞭還是沒能打到陳安晏,反倒是自己的馬鞭也丟了!

  因為就在他將馬鞭揮出去的時候,自己的手腕好像被收買東西砸了一下,又酸又麻,手中的馬鞭也立刻脫了手!

  這個少年大驚,慌亂之下連忙往下看,按照他的想法,這馬鞭必定是掉在了地上!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馬鞭竟然到了陳安晏的手里。

  原來,陳安晏趁他揮鞭的時候,順手拿起了旁邊攤販落下的鮮棗,朝著那少年的手腕飛去!

  鮮棗正中他的手腕,吃痛之下,便松了手。

  而陳安晏趁機取了他的馬鞭。

  眼看馬鞭到了陳安晏的手里,這少年頓時慌亂了起來。

  他自然不想嘗這被馬鞭抽中的滋味,于是立刻朝著踏雪跑去!

  在他的馬袋里,還藏著他的匕首之類的武器!

  不過,陳安晏卻只是將這馬鞭扔了出去,轉身便要離開。

  對于他來說,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跟這個少年較勁,而是想要知道太白居現在的情形到底如何!

  只是,他愿意放過那個少年,那個少年卻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他見到陳安晏轉身離開,以為他是怕了自己的勢力,于是拔出匕首,直接朝著陳安晏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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