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二百五十四章 請罪
  若是按照李文棟的說法,那陳安晏實在想不出在大梁,還有什么人要如此跟自己過不去!

  他自然不會相信,堂堂江蘇巡撫,會專門去為難一個小小的太白居東家!

  更何況,那馮筆書以及烏縣令的行為也著實讓人覺得可疑!

  因此,陳安晏可以肯定,在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謀劃!

  只不過,如今靠著這些根本算不上是線索的線索,根本就無法推測出那個神秘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誰!

  而且,對于陳安晏來說,如今最重要的是將陳文錦夫婦救出來!

  按照這書信上的內容來看,還不知道那位許大人會對陳文錦夫婦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另外還有喜兒和陳安辰!

  太白居已經被查抄了,陳文錦夫婦又下了大牢,那馮筆書極有可能會再去找喜兒的麻煩!

  所幸的是,萬通鏢局如今已經得知了此事,應該不會讓馮筆書胡來!

  而且,如今李文棟也知曉此事,必定不會坐視!

  所有人都知道,陳安晏是李彧的親信,不過,陳安晏的心里很清楚,如今在朝中真正能替他撐腰的,便只有李文棟。

  可這位攝政王卻有著自己的打算,不愿公然站出來支持李彧。

  所以,有很多事情,陳安晏也只能另尋他法。

  只不過,如今的這件事實在超出了他可以控制的范圍,若是要知道這其中所有的秘密,必然只能依靠李文棟!

  李文棟也知道陳安晏心急,于是立刻讓李義回信,讓他安插在江南的人手追查此事!

  其實,對于陳安晏來說,他很想回一趟蘇州,親自去查這件事。

  只不過他也知道,這么做的話,必定會引起許多麻煩!

  一來,京城到蘇州路途遙遠,必然會有諸多危險,齊太后和單文柏他們必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來對付自己!而且他又不能公然讓萬通鏢局的人護送!

  再者,雖說如今自己是李彧眼前的紅人,李文棟也對自己禮遇有加,可自己畢竟年歲尚小,沒什么資歷,在朝中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官位。

  因此,李文棟也不便派他為欽差前去蘇州查案,所以就算他回到了蘇州,想要查清這些事情,也只能自己在暗中追查,否則必然會引起朝中那些大臣的的非議。

  而且,就算自己去查,也必然會受到許瞻基的阻撓,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九品官,自然敵不過他堂堂巡撫之尊!

  因此,與其自己回去,倒不如讓萬通鏢局的人在暗中追查,說不定反而會有奇效!

  再加上有李文棟的人,陳安晏料想陳文錦他們應該無礙。

  一切安排妥當之后,一陣倦意朝著陳安晏襲來,想來是寒癥發作之后,并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

  李文棟他們見狀,便囑咐他好好休息,隨后便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陳安晏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因為他的房間里除了薛啟堂之外,還有一個人的動靜!

  陳安晏睜開眼睛,眼前突然冒出來一張臉,他嚇的直接摸到了藏在枕頭下的暗器!

  不過,很快他就聽到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

  陳安晏這才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姑娘,看樣子,應該比自己大個兩三歲!

  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在王府之中,只有幾個女工和老媽子,他搬到王府這么久,還從未在這里見過這個少女。

  陳安晏又立刻看向了薛啟堂!

  在他們的這個院子里,除了李文棟和李義兩人能進出之外,就算是專門伺候這里的那兩個下人,在進來之前也得經過薛啟堂的同意。

  因此,這個少女能夠進來,說不定薛啟堂知道其中原委!

  可誰知道,薛啟堂在這個時候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他的房間。

  一時間,屋里只剩下陳安晏和那個少女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不過,陳安晏再次看了那個少女幾眼之后,突然覺得好像有點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他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自從他記事以來,很少跟姑娘有來往!

  過去在太白居的時候,最多也就是喜兒幫他洗洗衣物,收拾收拾屋子而已!

  進了京城之后,李彧的身邊也沒什么宮女,所以他一時間也有些恍惚!

  兩個人就這么對看了小半盞茶的功夫,陳安晏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是誰?”

  卻沒想到那個少女并未回答,反倒是指著陳安晏大笑著說道:“這回你輸了!”

  陳安晏聽了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個少女所說的輸了是什么意思。

  不過,很快,這個少女再次說道:“木頭人,不許動!你剛才說話了,要接受懲罰!”

  陳安晏有些無語!

  原來這個少女竟然是在跟他玩游戲!

  只不過,這種游戲在陳安晏看來還是太過幼稚了一些!

  因此,他只是無語的搖了搖頭之后,便準備起來!

  只是剛一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穿的還是睡衣。

  此刻可不像之前,若是只有薛啟堂在這里,他自然不會顧忌這些。

  畢竟薛啟堂為自己治病,自己全身恐怕都已經被看過了。

  可如今不一樣,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少女,這讓陳安晏感到有些尷尬。

  陳安晏偷偷看了看她,見到她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窘態。

  陳安晏輕咳了兩聲說道:“要接受什么懲罰?”

  如今他也只能如此轉移視線。

  而那個少女轉著眼珠想了想說道:“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說完之后竟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陳安晏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背后竟然出了一身汗!

  上一次讓自己如此緊張的時候,還是在太白居對面,跟劫走劉掌柜兒子的那兩個蒙面人交手的時候!

  陳安晏也弄不清楚,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古靈精怪的姑娘,為何會讓自己如此緊張!

  不過,所幸的是那個姑娘已經出去了,陳安晏梳洗之后,剛換好了衣裳,便聽到了有幾個人靠近的聲音。

  陳安晏出門一看,正是李文棟,在他的后面還跟著三個人,除了李義和剛才的那個姑娘之外,剩下的那個,正是前天在路上跟他發生沖突的那位韓王世子李淡!

  猛然間,陳安晏好像想起了什么,再次看向旁邊的那個姑娘。

  果然在其眉宇之間,十分相似!

  原來,這個姑娘正是那日在城里縱馬的少年!

  那日她一身男裝打扮,今日換了女裝,陳安晏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李文棟也猜到了陳安晏必然認出了這個姑娘,笑著說道:“陳大人,本王帶著世子他們來看你,不知道是否方便?”

  聽到他這么說,倒是讓李淡十分吃驚!

  畢竟眼前的這位,可是大梁的攝政王,如今天底下最具權勢之人,可他在進自家府里的一個小院時,竟然還如此有禮,這讓他對陳安晏又高看了兩分。

  但是他也十分奇怪,這陳安晏究竟有什么過人之處,能讓吳王府的人如此禮遇。

  之前的馬飛是如此,現在甚至就連李文棟也是如此!

  他在進京之前,韓王李之儀曾交代,讓他在進京之后,一切聽從李文棟的安排。

  李文棟本就是他的長輩,又是宗人府宗令,李淡自然聽命!

  因此,那日李文棟要他向陳安晏賠罪,李淡也沒有拒絕,答應設宴賠罪。

  其實,他后來也意識到了,之前陳安晏之所以會對自己的妹妹出手,是因為在城里縱馬。

  這確實是有違大梁律例。

  他倒也不是仗勢欺人之輩,所以在得知其中原委之后,對陳安晏倒也沒有什么成見,不過,李琳聽上去似乎并不害怕。a反倒是對他不畏權勢之風頗為欣賞。

  因此,聽說陳安晏大病了一場之后便借著來看李文棟的機會,前來探望!

  只不過,得知陳安晏還沒醒,便跟李文棟對弈聊天,可自己這個妹妹是個閑不住的主,竟然直接溜到了陳安晏他們的小院。

  薛啟堂雖不認識她,但見其服飾華貴,知道必定不是普通人。

  而且言語之中似乎也沒有惡意,不過,他也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陳安晏的房間里,于是在陳安晏醒的時候才會見到這一老一少在自己的房間里。

  而這時候,陳安晏也連忙上前行禮,說道:“王爺折煞臣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李文棟他們讓了進來!

  幾人落座之后,陳安晏再次向李文棟和李淡行禮。

  而再看到那個姑娘時,陳安晏只能硬著頭皮問道:“王爺,這位是……”

  這時候,李淡笑著說道:“陳大人,這是舍妹李琳,那日多多得罪,還望陳大人不要怪罪!”

  陳安晏連道不敢。

  不過,李琳卻不干了,噘著嘴說道:“哪有哥哥這樣說自己妹妹的!”

  李淡卻臉色一正,說道:“你在巴蜀,仗著父王寵溺整天惹是生非,如今到了京城,你若再惹事,沒人能幫你。”

  李琳看上去卻并不害怕,反而直接來到了李文棟的身邊,笑著說道:“有八伯伯在,我才不怕。”

  李文東也有些頭大,他這個侄女,今年十五歲。

  在韓王去巴蜀之前,兩家多有來往,李文棟還經常抱她玩。

  卻沒想到,如今再見竟然已經變成了一位刁蠻郡主!

  這是李琳隨著韓王離開京城后第一次回到京城,所以一切都覺得十分新鮮!

  其實這些年李文棟跟韓王一直還有書信往來,韓王也曾在信中提到過這位嬌蠻任性的女兒。

  李文棟原本還不信,現在見了卻不得不信。

  不過李淡說的不錯,這京城可不像巴蜀,在韓王的封地不管李琳再怎么鬧騰,只要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罪,韓王都能擺平。

  可是在京城,若是得罪了一些權貴,恐怕連韓王也會十分頭疼。

  因此,雖說李文棟也十分疼愛這位侄女,過去每年她生日的時候還托人送去禮物。

  但是如今的大梁雖說看上去好像是一派太平盛世,可實際上局勢動蕩,這京城更是危險重重!

  所以如今的李文棟只盼著這個年節快點過去,讓這位未來的郡主早些回到巴蜀。

  否則若是真的鬧出一些事端,他也很難像韓王交代。

  在他看來,也只有等李彧正式掌權之后,他才放心讓李琳回到京城!

  其實,李文棟也曾在書信中提過,李淡是因為要在宗人府任職,他又是韓王世子,因此不得不在年節的時候來一趟京城。

  可李琳根本就不該跟來!

  韓王李之儀自然明白李文棟的意思,只是沒想到,李琳竟然留下了一封書信后,偷偷的跟著李淡離開了巴蜀!

  等到李淡發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山西境內!

  李淡不放心就這么讓李琳自己回去,便只好帶著她一起進京,等到過了年節之后再跟著王府的侍衛一起回去。

  李琳這才跟著一起來到了京城。

  眼看自己的哥哥拿自己也沒辦法,李琳高興的在這里蹦蹦跳跳。

  只是沒想到,她懷里的匕首突然掉了出來。

  這把匕首正是那日陳安晏從她的手里奪來之后,用來嚇唬她的那一把。

  因此,陳安晏見到之后,臉上也有些尷尬。

  而李琳也想起了那日,被陳安晏掐著脖子的場景,一張小臉頓時就紅了起來。

  畢竟從小到大,王府里的下人們根本不敢跟自己打鬧,平日里她也就只能纏著李淡!

  而那日,還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跟一個男孩有“肌膚之親”!

  不過,一想到陳安晏是一個比自己還小了幾歲的小屁孩,李琳的臉色很快就恢復如常!

  只是,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從小跟著王府的侍衛們習武,為何會被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了幾歲,看上去又病懨懨的男孩給制住了!

  因此,李琳收好了匕首之后,朝著陳安晏左看看右看看。

  陳安晏被她看的心里有點發毛!

  這時候李琳突然又拿出了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說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武功卻這么好,你的師傅是誰呀?”

  顯然,她對于自己被陳安晏制住還耿耿于懷!

  因此,李琳便猜測,必定是因為陳安晏師傅的武功比王府的侍衛要高出許多,所以導致了自己的武功不如陳安晏!

  聽到她這么問,陳安晏又立刻想起了丁堅!

  他的這些武功,全都出自丁堅!

  而如今丁堅的尸首還在王府的后院!

  之前,施鏢頭倒是跟自己提過,他尋到了一處地方,可以讓丁堅安葬!

  畢竟一直放在王府的后院也不是辦法!

  雖說用的是槨木棺,可時間放久了,還是會有一些異味。

  不過,前段時間一直都被幾件事牽扯,沒能去看一看施鏢頭所說的地方。

  照眼下來看,也只能等自己的身體好一些之后,才能再想辦法,盡早讓丁堅入土為安了!

  見到陳安晏有些愣神,李琳似乎有些不滿,只見她伸出手,在陳安晏的面前揮了幾下說道:“喂,我在問你話呢!”

  李淡見了連忙說道:“琳兒不得無禮!”

  而這時候陳安晏也回過神來。

  李琳問及自己的師傅,他當然不能說這些都是丁堅教的,于是想了想說道:“臣哪里懂什么武功,只不過是力氣大了一些而已。”

  隨后,他又看了看李琳接著說道:“希望臣沒有傷到郡主!”

  這時候李淡說道:“陳大人,按照朝廷規制,我這妹妹明年才會被封為郡主,如今并無爵位在身!”

  他這么說,自然是不想日后再京城落人口實!

  其實,陳安晏知道這大梁的規制,只不過他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李琳,這才不得不稱其為郡主。

  而李琳顯然對李淡的話并不在意,不過,她似乎對陳安晏的話挺感興趣,只見她“咯咯咯”的對著陳安晏笑道:“想必你小時候頑劣成性,經常跟人打架,所以動手的時候才會如此熟練!”

  說完之后,又大笑了起來。

  陳安晏聽了有些無語,不過他也懶得辯解!

  李文棟見他如此也覺得有些好笑!

  一個連當朝一品大員都不怕的少年,如今竟然被一個姑娘懟的毫無還口之力!

  而李淡聽她越說越離譜,也覺得有些尷尬,臉色一沉說道:“玲兒,你忘了我們今天是來干嘛的了嗎?”

  李琳吐了吐舌頭,再次來到了李文棟的身邊說道:“我們當然是來看八伯伯的!”

  李淡看著她繼續說道:“還有呢?”

  李琳眼看李淡似乎不會讓自己這么輕易的糊弄過去,于是只能噘著嘴小聲說道:“還有,來向陳大人賠罪!”

  李淡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現在還在等什么?”

  陳安晏想要客套兩句,就這么算了,卻被李淡攔住了,顯然,今日他不會讓輕易的放過李琳!

  這個時候,李琳只能不情不愿的對著陳安晏說道:“陳大人,那日是我不對,還請陳大人不要怪罪!”

  陳安晏連道不敢!

  讓一位未來的郡主給自己賠罪,陳安晏不敢托大,立刻起身回禮!

  而李琳見陳安晏并未怪罪,又開心了起來,對著李淡說道:“陳大人沒有怪我,這下你放心了吧!”

  李淡也對他的這個妹妹有些無語!

  作為李之儀唯一的女兒,李琳從小就被寵溺,今日能讓她乖乖的道歉,倒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不過,很快這位未來郡主又苦著臉,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李文棟大奇,問道:“玲兒,你這是怎么了?”

  李琳帶著哭腔說道:“踏雪……踏雪的一條腿斷了!”

  這踏雪,正是李文棟在她十歲的時候,托人送去巴蜀給她的禮物!

  那日,陳安晏為了阻止踏雪撞上那個孩子,情急之下用胭脂盒打斷了踏雪的一條腿!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馬想必也是如此!

  而李琳又不愿騎其他的馬,所以這兩日只能跟在李淡身邊無所事事!

  李文棟聽了啞然失笑,對著李琳說道:“本王當是什么事呢!”

  隨后他想了想說道:“這樣,本王立刻派京城最好的獸醫給它醫治,若是治不好的話,本王再送你一匹寶馬你看如何?”

  李琳這才點了點頭。

  既然李文棟見過了,也向陳安晏請過罪了,李淡便帶著李琳準備離開了。

  他們起初還以為陳安晏是因為還在生氣,所以才不愿赴宴,如今看來,確實身體抱恙,就算設宴也只能改日。

  而李淡在來京城之前,韓王也曾有過交代,在京城里,還有許多韓王的故人以及好友需要拜訪,所以帶著李琳告辭了。

  而李琳在離開之前,卻又看了陳安晏兩眼,陳安晏立刻覺得有些發毛,連忙回了屋子,引得李琳“咯咯咯”直笑。

  沒過多久,薛啟堂進來了。

  看著陳安晏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薛啟堂翻了個白眼。

  來到陳安晏的旁邊,再次替他把脈!

  半晌之后,薛啟堂才緩緩說道:“應該沒什么大礙了,只不過,之前所服的藥幾乎都白費了!”

  陳安晏嘆了口氣說道:“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是服藥的方法有誤?”

  話一出口,陳安晏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他這么說,就是在懷疑薛啟堂!

  不過,薛啟堂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朝著陳安晏再次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氣息不穩,又跟人動手,你不犯病誰犯病?”

  陳安晏皺了皺眉。

  之前在太白居對面的劉掌柜家,以及在到了京城之后在客棧里,他都曾經跟人交過手,但都沒有發作寒癥,為了這次動手,就立刻發作了寒癥?

  陳安晏十分不解。

  薛啟堂隨后又繼續說道:“你這個病能不能好轉,還跟你的情緒有關,若是一直低沉,對你的病百害而無一利!”

  “情緒?”

  陳安晏不諳醫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情緒能夠影響病情!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確實如此!

  自己病了這么多年,雖說丁堅遍尋名醫都沒能治好自己的病,可自己一直都還挺樂觀。

  因此,病情惡化的速度并不算快。

  而那日,自己在聽說太白居出事之后,自己的情緒的確十分低落!

  照此看來,正是因為如此,再加上后來跟李琳動手,自己才會寒癥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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