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相信,小泉純太郎他們精心找的這么一個地方,會這么湊巧由陳安晏做主。
在他們看來,這必定是陳安晏的詭辯之詞。
他們覺得,必定是因為陳安晏知道這間宅子的主人不在,所以才會故意這么說,為的就是以此來為難他們。
那位穆將軍更是一臉輕蔑的看著陳安晏說道:“我聽說陳大人來京城也不過短短數月,想不到竟然這么快就學會了這一身信口雌黃的本事,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而一旁的小坂正雄也諷刺道:“據我所知,陳大人在京城并沒有什么熟人,有誰會這么大方將這么大一座宅子交給你來打理?”
陳安晏聽了之后,卻并未動怒,而是看著幾人淡淡說道:“想不到你們國家小,見識也少。”
隨后,只見他又朝著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說道:“我們大梁皇帝雖然年幼,但仁德于民,所以我們大梁百姓民風淳樸,可謂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想來這間宅子的主人是覺得本官值得信任,這才將這座宅子交給本官,這有什么問題?莫非在幾位的國內,官員和百姓都是互不信任,互相猜忌提防不成?”
那穆將軍聽了立刻勃然大怒,在他看來,陳安晏這么說無非是在胡攪蠻纏而已。
這時候,一旁的趙春突然說道:“陳大人既然說的如此言之鑿鑿,不知可有什么憑證?”
陳安晏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趙春拱了拱手說道:“多謝趙大人提醒,本官確實有一樣憑證!”
雖說陳安晏的神情似乎十分鎮定,而且說的有模有樣。
不過穆將軍他們依舊還是不相信,只見這位穆將軍冷笑著說道:“既然陳大人說有憑證,為何不將那所謂的憑證拿出來給我們悄悄,若是真的如此,我們一定會出這二十萬兩銀子買下這座宅子!”
陳安晏聽到他這么說,看上去似乎來了些興致。
只見他立刻朝著另外三人問道:“穆將軍剛才所說,想必你們也都聽見了,不知道你們是否有這個意思?”
因為這四人已經確認了彼此的身份,所以此刻的他們都已經站到了一起,并沒有像之前那般分散開來。
而在聽到陳安晏這么說之后,另外三人也下意識的互看了一眼之后,又都看向了穆將軍。
畢竟穆將軍可是說了,若是陳安晏能夠拿出憑證,那他們就出二十萬兩買下這座宅子。
而穆將軍口中的他們,除了他自己之外,自然還包括了另外三人。
也就是說,一旦真的要出這二十萬兩銀子,就是四人,或者說是這四人背后的國家共同承擔。
二十萬兩均攤下來也得五萬兩一家,這并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另外三人一時之間倒是有些遲疑。
特別是西夏的趙春。
只見她皺著眉,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而在見到這三人如此之后,那位穆將軍倒是有些不滿了。
顯然,在他看來,陳安晏根本不可能拿出什么憑證,所以他們也根本就不用出這二十萬兩銀子。
此刻的他,想的是只要陳安晏拿不出他口中所謂的憑證,就不能以私闖民宅這個借口將他們強行留下了。
因此,他在見到這三人遲疑之后,立刻壓低了聲音對著三人說了兩句話。
若是換成旁人站在陳安晏現在的位置,恐怕很難聽清穆將軍說了些什么。
不過,陳安晏的耳力多人,他清楚的聽到了穆將軍對著三人說道:“你們在擔心什么?怎么可能這么巧,這座宅子會跟他有關?”
盡管穆將軍都已經這么說了,可趙春在想了想之后,卻是對著陳安晏說道:“若是大人拿不出什么憑證,又待如何?”
而一旁的小坂正雄立刻說道:“若是大人手上沒有憑證,就必須立刻把我們都放了!”
穆將軍這時候也立刻說道:“不錯,若是陳大人拿不出什么證據來證明這座宅子由你處置,那就應該直接將我們都放了。至于大人口中的私闖民宅,那也是我們跟這座宅子的主人之間的事,用不著大人操心!”
穆將軍這個時候才算是明白了趙春為何一直都沒有點頭。
或許是因為在這之前,自己等人一直都被陳安晏牽著鼻子走,所以一時之間倒是疏忽了。
好在有趙春的提醒,他自然不愿放過這個脫身的機會。
在他看來,陳安晏之所以索要二十萬兩,只不過是想讓他們四個人知難而退,而陳安晏的手中,必定沒有什么憑證。
陳安晏在默默的點了點頭之后,沉聲說道:“所以,四位都已經決定好了,若是本官能拿出憑證,幾位便以二十萬兩銀子的價格將這座宅子買下來,若是本官拿不出憑證,就將四位放走,是這個意思嗎?”
四人再次互看了一眼之后,都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那位穆將軍冷笑著說道:“不錯,希望陳大人到時候切莫抵賴,否則大梁的名聲恐怕就不好聽了!”
顯然,在這位穆將軍看來,這時候的陳安晏已經是騎虎難下,所以他才用激將之法,想要逼著陳安晏放人。
這時候,陳安晏看了看這密室里的四個人,并沒有立刻說話。
隨后,他又仔細打量起了這座密室。
這間密室其實并不算大,比起那些大戶人家的臥室都要小許多。
而這時候,這間密室里也并沒有幾樣東西。
除了四人之前用的桌椅之外,正對這間密室大門的地方,是一條長案,長案后面的墻上掛著一幅山水圖。
而在兩邊倒是還放著幾個花盆,只不過似乎是太久沒有澆水,里面的花也早就枯萎了。
除此之外,這里便也沒有其他什么擺件了。
不過,陳安晏看得出來,這里應該是被人打掃過。
因為這里并沒有太多浮塵。
除此之外,陳安晏還能看出,如今擺在這間密室中間的這張桌子,原本應該是在長案前的位置。
看樣子應該是穆將軍或是之前小泉純太郎他們在來到這里之后,將這張桌子搬到了中間,好讓穆將軍他們方便議事。
穆將軍他們見到陳安晏一言不發,卻在打量這密室里的擺件,心中頓時大為不滿,立刻上前說道:“怎么?陳大人不敢了?原來大梁的官員皆是些信口雌黃之輩!”
此刻的他,最擔心的就是陳安晏會就此退縮。
因為他很清楚,如今一定有大隊的侍衛在外面,只要陳安晏一聲令下,這些侍衛必定會立刻沖進來將他們制住。
到時候他們想要傳遞消息出去恐怕都沒有機會了。
所以,眼下這所謂的憑證對于穆將軍他們來說,就好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他自然不想就這么輕易的放棄。
因此,他見到陳安晏轉而打量起了這座密室,以為陳安晏是想要退縮了,這才出言激將。
不過,面對穆將軍的激將時,陳安晏卻并不氣惱。
只見他輕輕的甩了甩袖子,淡淡說道:“既然你們有此雅興,那本官自然奉陪!”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穆將軍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喜色。
小坂正雄更是連忙說道:“那就請陳大人將你口中所謂的憑證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另外三人也都看著陳安晏,想看看陳安晏究竟有什么倚仗。
陳安晏看著四人淡淡一笑,并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將手背到了身后。
穆將軍見了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
顯然,在他看來,陳安晏此刻無非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不過,還沒等他催促,陳安晏卻直接雙手一揮,頓時幾枚暗器朝著他們飛了過去。
四人皆是大吃了一驚。
他們沒想到陳安晏會突然出手,立刻朝著兩邊閃去。
不過,他們很快倒也覺得陳安晏之所以會這么做,似乎也并不奇怪。
因為到了現在,陳安晏似乎被他們逼得有些騎虎難下。
若是他真的拿不出什么憑證,那他就要放自己四人離開了。
而他若是食言,說這個賭局不作數,那又會連累大梁朝廷的名聲。
所以,在他們四人看來,陳安晏就這么突然出手,也是迫于無奈之下。
只是,陳安晏的這一手暗器似乎太過集中,對于他們四人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威脅。
因此,四人閃到了左右兩邊之后,便死死的盯著陳安晏,擔心陳安晏會繼續以暗器出手。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陳安晏在發出了這幾枚暗器之后,竟然直接縱身一躍,右腳輕點了桌面之后直接朝著那條長案飛了過去。
因此,在四人剛剛穩住身形的時候,陳安晏已經蹲在了長案之上。
一旁的穆將軍滿臉怒容,對著陳安晏冷聲斥道:“陳大人,你這是何意?你別忘了,你代表的可是大梁的官員!”
顯然,他對陳安晏的突然出手大為不滿。
而且,若是陳安晏真的撕破臉皮,對他們出手,吃虧的還是他們。
所以,穆將軍不得不再次將大梁朝廷的名聲牽扯進來。
不過,他在說完之后才注意到,原本掛在長案后面的那副山水圖已經掉了下來,被陳安晏接在了手上。
原來,在陳安晏剛剛發出去的暗器之中,有一枚暗器正是朝著這幅畫上面的掛繩而去。
掛繩斷了,這幅畫自然就掉了下來。
陳安晏接住之后,便用那根斷了的掛繩將這幅畫收好。
這時候,他才看向了穆將軍。
不過,他依舊沒有開口,而是從長案上跳了下來。
穆將軍他們一臉不解。
顯然,他們實在有些想不明白,陳安晏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收這幅畫。
陳安晏站在這條長案前,將那副畫平放在上面,靠左對齊。
穆將軍他們若是站在陳安晏的位置,仔細看這幅被收好的畫,便能看到這上面有一條極其細微的紅線。
這時候,陳安晏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出掌,朝著這條紅線對著的方向,打在了這條長案上。
讓穆將軍他們吃驚的是,在陳安晏出手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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