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五百七十七章 赴宴(一)
  雖說這個聲音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不過,在樊文清聽起來,卻有些背脊發涼。

  這時候,他也不能繼續裝作沒有聽到了,只見他轉身說道:“你們是什么人,本官出城與你們何干?”

  這時候,那城門官也上前說道:“不錯,你們兩個是什么人?為何要攔下我們大人?”

  樊文清聽了卻是有些惱怒,心想若不是你這個不長眼了,自己現在都已經在城外了。

  不過,既然到了這個時候,現在也不是怪罪此人的時候,自己反倒是可能需要利用此人。

  因此,這時候樊文清對著那個城門官說道:“本官先出城了,你派人攔下他們。”

  說完之后,這樊文清便要準備駕車離開。

  不過,他剛一動身,就已經被人攔了下來。

  這時候,樊文清也注意到了,此刻攔在自己買年前的,正是之前跟在裘茂身邊的其中一人。

  樊文清自然而然的認為,必然是裘茂派了手下跟著孔明城的手下一起前來抓自己的。

  他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官兵竟然敢擋自己的道,因此,這樊文清立刻沉聲呵斥道:“大膽,你竟然敢攔住本官的去路,還不趕緊退開!”

  不過,那人卻對樊文清的呵斥毫不在意。

  只見他一手壓著那匹馬,那匹馬嘶吼了數聲之后,終于不再掙扎。

  這時候樊文清突然意識到,此人應該不是裘茂的手下。

  以他對裘茂的了解,裘茂手下并沒有這樣的一號人物。

  就在他回頭準備讓那個城門官手下拿下此人的時候,卻見到那城門官已經癱坐在地上。

  而他的那些手下似乎根本不敢上前。

  那幾個人稍稍拍了拍身上的浮塵,說道:“樊大人何必急著出城,將軍他有要事請大人前去一敘,還請大人不要推辭!”

  聽到此人這么說,那個城門官倒是一驚。

  昨日,這孔明城在谷城縣出現之后,那樊文清為了顯示自己的跟孔明城之間的交清,自然將此事喧嚷全城。

  特別是在下午的時候,他還陪同孔明城在谷城縣游玩。

  他故意這么做,就是為了讓谷城縣的那些鄉紳富豪看看,自己跟直隸的游擊將軍都能有如此交情,想讓他們以后付銀子的時候更加主動和爽快一些。

  所以,這城門官自然也早就知道了孔明城的存在。

  一聽到是孔明城傳樊文清,這時候的他倒是勸說起了樊文清:“樊大人,這不是可疑之人,他們是孔將軍的手下,您不必擔心……”

  聽到這城門官這么說,那樊文清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只見他惡狠狠的說道:“你給我閉嘴!”

  說完之后,他又朝著那幾個人問道:“不知道將軍傳下官有何要事?”

  雖說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樊文清還是不想去驛站。

  他很清楚,如今的驛站必然是一個鴻門宴。

  雖說那孔明城無權處置自己,但樊文清總覺得十分不安。

  這時候,攔在他前面那個人卻是淡淡說道:“將軍有什么想法,豈是我等能夠揣測的?既然將軍傳大人去,大人跟著我們前去就是。”

  而另外一個人這時候也冷笑著說道:“早些時候,大人可是對將軍言聽計從,這時候為何要推三阻四了?”

  樊文清冷“哼”了一聲,說道:“孔將軍雖說官居從三品,本官只是七品知縣,但他也無權管本官,若是他想要插手地方縣務,本官到時候必定具本參奏!”

  這時候的樊文清,只能猜測這孔明城并沒有圣旨或是其他能夠處置自己的東西在手上。

  而他也只能利用這個借口來脫身。

  不過,那幾個人卻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而其中一人更是冷笑著說道:“樊大人,你應該很清楚,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這時候,另外一人也上前說道:“樊大人,我們將軍大人可沒有那么好的耐性!”

  這樊文清聽到此人這般威脅自己,他更加不敢去了!

  而這時候,這馬車上的三千兩銀子,他也顧不上了。

  好在他的身上還有兩萬多兩銀票。

  只見他直接跳下了馬車,隨后一個箭步朝著城樓上跑去。

  而他一邊跑,還一邊喊著:“你們趕緊把這幾個人拿下,若是能拿下他們,本官必有重賞!”

  而樊文清一邊跑著,一邊還不時的回頭看那幾個人有沒有追上來。

  在他前面幾次回頭的時候,見到那五個人都沒有動。

  不過,那城門官和兵卒也沒有聽他的話,動手去對付那五個人。

  若是在這之前,在樊文清的一聲令下,他們就算明知不敵,也會上前拼斗。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眼前這五個人是孔明城的手下。

  這時候對他們出手,豈不是跟孔明城作對。

  雖說他們自知不敢得罪樊文清,但相比之下,那孔明城好像更加可怕一些。

  所以,那城門官和幾個兵卒面面相覷,根本不敢亂動。

  那樊文清見到幾人都沒有動,還想著能繞開之后逃出城去。

  可就在他最后一次回頭的時候,卻見到之前那個攔在自己馬車前的人不見了。

  樊文清頓時有些慌亂。

  他腳下沒停,眼睛卻一直在看著下面,似乎是想找到那個人的身影。

  可是還沒走幾步,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直接被彈了回來!

  這摔倒在地的樊文清扭頭一看,原來剛才自己撞上的,正是那個不見的人!

  這時候,樊文清的心中再次泛起了一絲涼意。

  剛才若是此人手中拿著利器對著自己,那自己這時候恐怕已經是一具尸首了。

  而且,此人究竟是如何跑到自己前面的,自己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分毫。

  這時候,樊文清也終于意識到了,在這些人的面前,自己恐怕根本就沒有逃走的機會。

  就算是再加上那城門官和那些兵卒,也根本無法對這五個人造成半點威脅。

  樊文清想了想,終于嘆了口氣,直接回到了馬車上。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趕車,甚至將那馬鞭也扔到了一旁。

  看樣子,這樊文清是不打算繼續掙扎了。

  而他也想看看,那孔明城的手里,到底抓住了自己的什么把柄。

  那五個人見他如此,倒也沒有繼續動手,而是直接拉著馬車離開了。

  那城門官以及那些兵卒,自然不敢阻攔,只能目送著他們離開。

  坐在馬車上的樊文清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不過,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對他來說也沒有其他選擇的余地了。

  但是,樊文清也沒有立刻認輸的意思。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那孔明城究竟想要怎么樣。

  不過,對于他來說,自然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時候,眼看著就要經過衙門了,樊文清突然說道:“本官想起有件事要回一趟衙門,吩咐好之后立刻隨你們去驛站。”

  只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想要停下馬車。

  那幾個人似乎早就料到樊文清會有這一出,立刻取來了紙筆說道:“大人有什么吩咐不妨寫下來,再交一件信物給在下,由在下替大人送去衙門。”

  聽到此人這么說,這樊文清的臉色再次變的有些難看了起來。

  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準備如此充分。

  還沒等他說話,那人又接著說道:“將軍等大人已經等了有一會了,還望大人不要再耽擱了。”

  無奈之下,這樊文清也只好作罷。

  不過,他還是寫了兩句話,讓那人送去衙門。

  只是,他自然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寫下來,而是只寫了夜間加強戒備等諸如此類的話。

  而他這么做,也只不過是為了堵住那幾個人的口。

  很快,他們這一行人便來到了驛站。

  其實,這驛站并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

  只不過因為是在另一個方向,而若是從城外繞的話,要奪走很長一段路,所以拿五個人帶著樊文清直接從城里穿了過去。

  來到驛站后,這樊文清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不過,還沒走到門口,這樊文清卻是立刻捂著腹部,說是自己肚子疼,想要出恭。

  常言道,人有三急。

  既然樊文清提了,雖然他們知道,樊文清有很大的可能是假裝的,但他們也不好太過分。

  因此,這時候他們也只能讓樊文清去茅房。

  不過,他們也留了個心眼,安排了兩個人一同前去。

  過了大概一盞茶多一點的時間,這樊文清總算是出來了。

  再次來到了門口,卻正好遇到了這驛站的驛丞。

  樊文清和那驛丞對視了一眼之后,就跟著那幾個人走了進去。

  粗粗一看,今日這里擺了十來張桌子。

  雖說只不過是昨天的一半,但今日這里看上去,卻好像比昨日還要熱鬧幾分。

  今日這孔明城還是坐在主位,陳安晏在一旁陪坐。

  而跟昨天不一樣的是,今日那裘茂不再是坐在角落,而是跟孔明城坐在同一張桌上。

  看樣子,孔明城已經原諒了裘茂之前的“所作所為”!

  就在樊文清還在愣神的功夫,陳安晏卻起身對著孔明城說道:“將軍,樊大人來了。”

  樊文清這才回過神來,立刻上前見禮。

  雖說在他看來,今日必定是一場鴻門宴,但這孔明城畢竟是朝廷從三品的游擊將軍,雖說自己極不情愿,但自己于情于理都得給對方行禮。

  孔明城見了,卻是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樊大人無須多禮,還不過來坐?”

  這一下倒是讓樊文清十分不解。

  這孔明城所指的方向,正是陳安晏之前坐的位置。

  陳安晏在樊文清來了之后,便起身去了另外一桌。

  看起來好像是在給自己讓了個位置。

  這樊文清一時之間有些想不明白孔明城的葫蘆里究竟裝著什么藥。

  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樊文清自然也不會客氣。

  只見他直接上前,坐到了陳安晏剛才坐的位置上。

  這時候,孔明城也笑著說道:“本將軍今日是開玩笑,既然宴請了裘大人,怎么會落下樊大人呢?”

  聽到孔明城這么說,樊文清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因為現在看孔明城的樣子,似乎沒有對自己興師問罪的意思。

  而對于樊文清來說,既然孔明城沒有對自己發難,那自己暫時自然也不能太過。

  連說了幾聲不敢之后,又是一輪敬酒。

  隨后孔明城又夸贊樊文清和裘茂,兩人一文一武,這治下的谷城縣要比附近其他州縣好很多。

  聽到孔明城這么說,兩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隨后他們又聊起了一些趣事。

  樊文清一邊說著話,心里卻是十分不解。

  他看了看一旁的裘茂,這裘茂今日看上去卻頗為興奮,昨日他眼神之中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

  而樊文清也看到了,剛才圍堵自己的那幾個人,正在一旁的一個角落。

  剛才他們甚至上前來給樊文清敬酒,似乎剛才根本沒有跟他發生沖突一般。

  又過了一會,樊文清隱隱聽到外面有動靜,立刻暗道不好。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他自然不是真的腹痛,而是裝的。

  為的就是在茅房留下字條。

  這個驛站的驛丞是他的人,因此,在他去過茅房之后,那驛丞立刻從里面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找到了那張紙條。

  隨后,他便按照樊文清的要求,將如今谷城縣縣衙里所有的官差都帶到了驛站。

  按照樊文清的想法,一旦孔明城想要對自己不利,那自己就讓手下的這些官差跟孔明城的人發生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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