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六百二十九章 清明
  在謝俊良他們回來之后,這些官差便立刻將此事告訴了謝俊良。

  謝俊良也有些奇怪,在被陳安晏抓回來的這兩個人之中,其中一個他也認得。

  此人名叫宋方舟,過去也曾替巡撫大人來蘇州傳話,所以謝俊良見到之后也倒是也覺得有些眼熟。

  可是,在問及兩人為何會被陳安晏抓來的時候,這兩人卻是三緘其口,顯然是不愿多言,他們甚至還抬出了許瞻基來,想要讓謝俊良他們放他們離開。

  不過,韓師爺卻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若是他們就這么把兩人放走了,那到時候就沒法跟陳安晏交代了。

  盡管就目前陳安晏和許瞻基相比,兩人一個是朝廷的二品大員,一個不過是九品芝麻官,若是光從官職來看,兩人可以說是有天壤之別。

  可是,誰都知道陳安晏跟李彧之間的關系。

  再加上,陳安晏深受李文棟器重,所以,誰都不敢對這個小小的九品官有一絲小覷之意。

  看到后面這兩人,陳安晏冷笑了一聲。

  隨后,他讓那些官兵帶著薛啟堂先離開。

  薛啟堂自然沒有異議。

  而謝俊良這時候其實還想勸薛啟堂留下,畢竟,陳安晏在哪里,薛啟堂便會在哪里。

  這時候若是讓薛啟堂離開,那就說明陳安晏還是決定不住在這里。

  可是,就在他們想要勸說的時候,陳安晏卻直接問道:“謝大人,韓師爺,你們可知道這兩人是什么人?”

  謝俊良不明所以,說道:“若是本官沒有看錯的話,這兩人應該是撫臺大人的手下,所以本官才想不明白,陳大人為何會跟他們兩人起了沖突……”

  “撫臺大人的手下?”

  陳安晏聽了卻是冷笑了起來。

  不等謝俊良他們說話,陳安晏卻是冷冷說道:“下官在辰時三刻便出了門,大人可知下官為何接近午時方歸?”

  這自然是陳安晏早就想好的說辭。

  因為韓王爺定下的規矩,王府里的人都起的很早,其實這也是大梁皇室的傳統。

  這么做也是為了告訴天下百姓,大梁皇室宗親都十分勤勉。

  這個傳統傳至今日依舊保留,只是至于他們起來之后究竟是不是真的是為了百姓,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琳乃是韓王之后,自然也不例外。

  雖說離開韓王府多日,卻并沒有形成慵懶之風。

  特別是在過了年節之后,李淡雖說大部分時間都不用上朝,但每日都會很早起來去宗人府。

  因為有李淡的存在,李琳更加不可能睡懶覺。

  今日,還沒到辰時李琳便已經起來了。

  而她在起來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來找陳安晏。

  所以,李琳來到這里的時候,大概是辰時一刻。

  陳安晏故意說自己是在辰時三刻離開的,為的就是不想讓薛啟堂日后再見到李琳的時候尷尬。

  而且,一旦李琳發現薛啟堂竟然會聯合陳安晏欺騙自己,那以后若是再有點什么事,李琳恐怕也不會相信了。

  而在陳安晏說完之后,謝俊良還沒說話,在陳安晏身后有幾個侍衛卻是好像有些不太樂意了。

  在他們看來,盡管他們并不知道陳安晏到底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但陳安晏這么說,就好像是在說他們沒有保護李琳的能力一般。

  陳安晏雖說有些功夫,但他們畢竟是侍衛,平日里保護的都是皇上的安危。

  陳安晏的這番話若是傳了出去,那他們豈不是顏面無存?

  這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有些無法接受。

  不過,事實上,在這些侍衛之中,有這樣心思的大多都是大內侍衛。

  他們跟陳安晏相處的時間并不長,所以不清楚陳安晏的脾氣和性格。

  而就在他們想要上前說話的時候,卻是被其他王府侍衛給攔了下來。

  這些王府侍衛跟他們不同,在陳安晏住進吳王府之后,他們便被李義派來貼身保護陳安晏。

  所以,相比之下,他們倒是跟陳安晏多了一分默契。

  謝俊良卻是不明所以。

  因為在他看來,陳安晏若是出去的話,必定是帶著侍衛一同出去的。

  因為他并不知道陳安晏回來時候的場景,再加上他也沒來得及細問這兩人,所以,謝俊良本能的認為,是隨陳安晏一同出去的侍衛打傷的。

  而他在聽到陳安晏這么問,其實也有些奇怪。

  因為他也聽說了,陳安晏似乎一早就出了城,上山去找喜兒了。

  雖說這一趟來回大概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樣子,按照陳安晏的說法,似乎還有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不過,既然陳安晏這樣問了,這其中必定有他的道理。

  因此,這時候謝俊良也立刻問道:“莫非在陳大人外出的時候,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這時候,原本十分怒氣沖沖的李琳,這時候卻也一臉好奇的看著陳安晏。

  顯然,她心中的不悅,已經被好奇給代替了。

  而陳安晏卻再次冷“哼”了一聲,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故事說了出來。

  按照陳安晏的說法,今日他在離開這里之后,便直接去了山上找喜兒。

  因為在城里并沒有找到喜兒,所以,他便直接下山回來了。

  可是,在下山之后,他便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

  一直到進了城,這兩個人還是遠遠的跟著自己。

  所以,自己才找了個機會,直接出手將這兩人抓住了。

  只不過自己還沒來得及審問,所以就先交給了府衙。

  按照陳安晏的說法,如今自己將這兩個人交給府衙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到底審問到了什么。

  “陳大人,這其中……”

  謝俊良的話剛說了一般,卻覺得自己的手被一旁的韓師爺輕輕的撞了一下。

  謝俊良知道,韓師爺素來穩重,若是沒有什么事的話,絕對不會在這樣的場合有這樣的無禮之舉。

  所以,謝俊良也下意識的看了韓師爺一眼。

  而在看到韓師爺的神情之后,謝俊良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陳安晏爹娘的死,似乎跟那位撫臺大人脫不了干系。

  盡管謝俊良并不知道許瞻基和陳安晏直接到底有什么瓜葛,但想來應該并不簡單。

  所以,這時候他們不論是誰派人去試探,似乎都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情。

  但是,如今那位撫臺大人派來的手下卻是被陳安晏抓住了,這就有些不太好辦了。

  謝俊良很清楚自己的分量。

  在這雙方之中,一位是官居二品的巡撫,一位是皇上和八王爺跟前的紅人,不論是哪一方自己都不便得罪。

  而以自己的分量,謝俊良自知絕對沒有調解雙方矛盾的能力,更何況,這可是殺父之仇、弒母之恨!

  謝俊良執掌蘇州府多年,也曾去過太白居用膳。

  而且,這一帶對太白居的風評都很不錯。

  在之前所辦的陳文錦夫婦的案子,其實有不少漏洞,可是那位撫臺大人卻視而不見。

  這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

  而韓師爺這時候提醒自己,想來也是讓自己小心說話。

  謝俊良輕咳了一聲,正想著該怎么回陳安晏的話。

  這時候,一旁的韓師爺卻是上前說道:“陳大人,這兩人都是撫臺大人的手下,大人和他們之間莫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

  陳安晏再次冷笑!

  剛才韓師爺那細微的動作并沒有能逃過陳安晏的眼睛。

  而他也猜出了韓師爺之所以阻止謝俊良說話,轉而由他自己這么說的理由。

  韓師爺這么做,必然是因為謝俊良畢竟是個知府,而他只不過是個師爺,就算會引起陳安晏的不滿,到時候謝俊良再出聲訓斥便是。

  不過,陳安晏自己也知道,如今他要針對的,并不是謝俊良或是韓師爺,而是將陳文錦夫婦害死的許瞻基。

  因此,這時候只見他指著躺在車上的兩人說道:“這兩人鬼鬼祟祟一路跟著下官,上午本官在抓到他們之后,也曾詢問過他們的身份,可他們卻說自己都是附近的百姓,是進城來買酒菜的!”

  這時候,躺在車上的那兩個人似乎覺得情況好像有些不妙。

  他們本以為有謝俊良在,至少能護住他們的周全,可是如今看來,這陳安晏雖說官卑職小,但那位知府大人似乎對他也頗為忌憚。

  所以,這時候其中一人立刻說道:“我們并不是被你抓……”

  看樣子,此人是想要提及徐鏢頭。

  其實,這徐鏢頭除了在總舵,或是跟陳安晏私下單獨見面的時候,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帶著斗笠。

  所以,實際上兩人并沒有能看清徐鏢頭的容貌。

  這兩人這時候想要提及徐鏢頭,其目的也很明顯,就是想拖那個人下水。

  到時候就算陳安晏要怪罪,他們也好全都推到那個人的身上!

  只不過,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安晏便已經動了。

  等這兩人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說不了話了!

  很快,一股鉆心之痛從他們的下巴處傳了開來!

  原來,陳安晏竟然直接將他們的下巴都打脫臼了!

  而陳安晏這時候卻是拍了拍手對著這兩人說道:“看來還是本官下手太輕,本官若不是看在謝大人的份上,在那胡同里就直接把你們殺了!”

  這兩人此刻的眼神之中終于露出了一絲驚恐之意。

  他們原本想要狡辯的念頭,也都轉而變成了向謝俊良的求救。

  在他們看來,現在似乎也只有謝俊良能救他們了。

  可是,因為下巴脫臼了,兩人只能發出“嗚哇”“嗚哇”的聲音,而且,每發出一個聲音都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痛苦。

  謝俊良見到他們如此,卻是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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