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七百三十二章 驗尸(三)
  而在那個官差說完之后,何文軒卻是看向了朱福同。

  顯然,這兩人的說辭有一定的出入。

  何文軒想了想,立刻將那三位大夫一起傳到了堂上。

  而在被問及此事的時候,那三位大夫也承認了確有此事。

  而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聲張,還是擔心薛家會派人報復。

  后來在見到朱福同之后,又動了惻隱之心,這才將此事告訴了朱福同。

  這三人都說的頗為真切,到時讓何文軒十分不解。

  可是,在問及薛家所派何人前去當說客的時候,三人卻說那人以斗笠遮面,所以并沒有看清此人面容。

  何文軒聽了,卻是皺起了眉。

  就這三位大夫所說,對薛家頗為不利。

  盡管三人都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可是在如今的杭州城里,恐怕也只有薛家會這么做。

  想到此處,那何文軒卻是心中一動。

  在如今的杭州城,除了那薛家之外,還有陳安晏能輕松辦到。

  陳安晏的身邊可是有著不少侍衛,以那些侍衛的身手,想要在不驚動官差的情況下去跟那三位大夫見面,并不是什么難事。

  因此,這時候何文軒也不由得看向了陳安晏。

  而陳安晏在拽下了兩根頭發之后,指了指跪在一旁的那個官差,朝著金不二問道:“金捕頭,這位差官平日里辦差如何?”

  雖然不知道陳安晏突然這么問是何用意,不過,那金不二還是想了想,說道:“他辦差還算規矩,大人與我的吩咐,平日里他不敢偷懶!”

  陳安晏聽了點了點頭,隨后又緩緩說道:“可是,昨晚辦差的時候,他卻睡著了!”

  金不二聽了,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不管怎么說,這個官差畢竟是自己的手下,而在這些年里,自己對手下的管教從未懈怠。

  如今此人在當差的時候睡著,的確讓自己有些顏面無光。

  因此,這時候聽到陳安晏這么說,金不二也覺得有些難堪。

  隨即,他便朝著那個官差冷聲問道:“你前天也是夜間當差,那天你并無異樣,為何昨晚會睡著了?”

  這時候,那朱福同似乎想說些什么,只不過,一想到剛才何文軒的話,還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而一旁的溫友生這時候卻是上前說道:“大人,金捕頭,如今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大人若是將薛家眾人傳上堂來,一問便知。”

  那朱福同聽了卻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

  顯然,他剛才想說的就是這些。

  只不過,他害怕何文軒會對自己動刑,這才忍住了沒有開口。

  如今有溫友生替他將這番話說了出來,朱福同立刻冷笑著看向了何文軒。

  不過,這一次何文軒并沒有理會溫友生,而是讓三人都站立一旁。

  那個官差想了想,最后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按照他的說法,昨晚除了溫友生來給自己送了一包藥茶之外,并沒有發生其他什么事。

  這時候,就連金不二都懷疑,此人會不會真的是因為太過勞累,這才會睡著了。

  就在他想著如何處置此人的時候,陳安晏卻來到了那個官差的身前,說道:“你說昨日溫大夫送了你兩包藥茶,這些藥茶如今何在?”

  聽到陳安晏這么問,一旁的溫友生卻是忍不住朝著何文軒說道:“大人,此事只需將那回春堂的人傳來一問便知,大人為何要容此人在此攪亂公堂?”

  陳安晏見他如此,對自己的猜測卻是更有信心了。

  不等何文軒說話,他看著那溫友生,淡淡說道:“溫大夫想必弄錯了,現在并未升堂!”

  隨后,陳安晏又指了指一旁的朱福同接著說道:“大人是因為聽到此人在衙門外面喧嘩,這才暫時中止了上一堂案子。”

  “這……”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那溫友生似乎有些意外。

  這時候,陳安晏又接著說道:“所以,現在大人想問什么就問什么。”

  隨后,他卻是話鋒一轉,看著那溫友生說道:“不過,若是溫大夫對何大人此舉有異議,而不愿再為此案旁觀薛家驗尸的話,我相信大人應該不會介意!”

  這時候,堂上的何文軒也十分配合的說道:“溫大夫,你可有什么意見?若是你不愿幫忙,本官也不強求!”

  “我……”

  聽到何文軒都這么說,那溫友生卻是猶豫了起來。

  只見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另外兩位大夫。

  而另外兩位大夫卻是十分隱晦的搖了搖頭。

  溫友生見了,卻是輕咳了一聲說道:“草民沒有意見。”

  聽到他這么說,何文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他們卻是再次看向了那個官差。

  聽到陳安晏索要那兩包藥茶,那個官差說是在今日一早,換班之后他便將那兩包藥茶帶回了衙門。

  像他們這些官差,大多都是住在府衙里面。

  他們得家大多都是在城外一帶。

  而這些官差的俸銀都不高,杭州城里的宅子又大多價值不菲,以他們的俸銀自然無力承擔。

  與其每日進城出城,倒不如直接住在府衙。

  而這個官差在回到府衙之后,便準備休息了。

  至于那兩包藥茶,他覺得頗為難得,擔心放在外面會被其他官差拿去喝了,所以他特意藏在了柜子里。

  很快,金不二便跟著他去將這兩包藥茶帶到了公堂。

  這兩包藥茶,一包還很完整,外面用線扎著。

  另外一包則是已經打開了。

  不過,這個官差擔心會受潮,倒是也包的十分嚴實。

  陳安晏接過這兩包藥茶,仔細檢查了一遍。

  以他對藥理的了解,這兩包藥茶的確有提神醒腦之效。

  陳安晏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

  那溫友生見了,卻是冷笑了起來。

  隨后,陳安晏又對著那個官差問道:“你確定昨日溫大夫給你的,就是這兩包藥茶?”

  那個官差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溫大夫送給我的,就是兩包藥茶。”

  這官差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指著其中一包已經開過的藥茶說道:“昨晚我開的就是這包!”

  看得出來,他對于這兩包藥茶頗為珍惜,雖說一包已經打開了,但是他包的十分仔細。

  原本,陳安晏以為這個官差之所以會睡著,是因為喝了這藥茶的緣故,可如今看來,自己好像猜錯了。

  陳安晏皺著眉,又仔細看了一遍那包藥茶,還是沒能看出里面有哪種藥材能讓人昏迷。

  隨后,他也有些無奈的微微一嘆,朝著那個官差說道:“好了,你將這兩包藥茶收起來吧!”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那官差卻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金捕頭。

  在金捕頭的手下,他們幾乎從來不收百姓的東西。

  而如今,他卻收下了兩包比尋常茶葉要貴了數倍的藥茶,他很清楚自己這次必定會受到責罰。

  這個時候,他自然也不能再將這兩包藥茶收回去了。

  因此,他立刻朝著何文軒他們說道:“大人,是屬下失職,這藥茶屬下不敢收了,還請大人責罰!”

  聽到他這么說,何文軒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只見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既是如此,還不將他們還給溫大夫!”

  這個官差聽了,立刻上前,從陳安晏的手下接過了那兩包藥茶,準備還給溫友生。

  “等等!”

  陳安晏想了想,還是將叫住了這個官差。

  隨后,他又朝著那溫友生問道:“溫大夫,這兩包藥茶在百草堂要多少銀子?”

  聽到陳安晏詢問這藥茶,那溫友生的臉色倒是也有幾分得意。

  這也難怪。

  這種藥茶在整個杭州城也只有百草堂出售,不少達官顯貴對這種藥茶贊不絕口。

  而在這之前,那侯玉成也是百草堂的常客。

  其實,說起來這也算不上是什么稀罕物。

  過去他們在云南種草藥的時候,因為經常要下地干活,所以經常隨身帶著茶水。

  據說有一次,有個藥農不小心將兩種藥材掉進了茶水。

  將藥材撈出之后,他沒有把茶水倒掉,而是繼續喝了幾口。

  沒想到,在喝了之后,整個人都似乎變得精神了。

  自那之后,那里的藥農便開始嘗試用藥材跟茶葉混合泡水喝。

  溫家到了杭州之后,便也將這種茶帶了過來。

  其實,對于另外三家藥鋪來說,他們也買過百草堂的藥茶,里面的東西他們也都自己琢磨了一遍。

  可是,在深思熟慮之后,他們還是沒有嘗試。

  因為凡涉及藥材,其比例十分重要,稍有變化,其藥性也會有很大的變化。

  所以,直到現在,在杭州城也只有百草堂有這種藥茶。

  聽到陳安晏詢問價格,那溫友生立刻笑著說道:“這兩包可是上好的藥材,在百草堂得十兩銀子一包!”

  堂上的那些官差們聽了,無不咂舌。

  要知道,尋常百姓喝的茶,大多都只有十幾文一包。

  而在衙門里,他們這些官差喝的高碎,價格就更低了。

  而且,這兩包藥茶就得二十兩銀子,這可抵得上他們一年多的俸銀了。

  因此,就連那何文軒都十分吃驚。

  不過,堂上還是有一人似乎并不意外。

  其實這也難怪。

  要知道,論喝茶,普天之下最會品茶的,恐怕就是京城里的那位攝政王了。

  他喝的茶葉可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就算有銀子也未必能買得到。

  所以,這區區二十兩,陳安晏并沒有放在眼里。

  更何況,自己手上如今可是有著十幾萬了銀子了。

  只見他點了點頭之后,從馬飛哪里取來了二十兩銀子,交給了那個官差,說是自己買下了!

  那溫友生有些詫異,隨即立刻說道:“這是我送給這位差官的,怎可再收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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