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七百三十九章 驗尸(十)
  隨后,他便開始向何文軒細說驗尸的結果。

  按照柳世安的說法,這朱文星生前的確得過癇癥,而且,朱文星的死,的確跟回春堂有一定的關系。

  聽到柳世安這么說,薛啟明他們卻是有些急了。

  因為按照之前薛啟堂跟朱福同定下的賭注,若是朱文星的死,真的跟回春堂有關,那薛家就得把所有的產業都拱手送給朱福同!

  而一旁的朱福同卻是連忙上前說道:“大人,您聽到了,現在這位柳老先生都這么說了,還請大人治薛家之罪!”

  在聽到柳世安所說對自己有利,他倒是一改之前的輕視,稱呼柳世安為柳老先生了。

  朱福同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后,又立刻說道:“另外,也請薛家兌現承諾,把薛家所有的財產都交出來!”

  見到這朱福同如此急不可耐的樣子,薛家上下是又氣又急。

  不過,還沒等何文軒說話,柳世安卻是淡淡說道:“不必著急,等老朽說完之后,想必大人心中必有定論。”

  朱福同卻是有些等不及了,立刻對著何文軒說道:“大人,昨日薛家提出的賭注大人應該也很清楚,還請大人替草民做主!”

  何文軒聽了,卻是皺了皺眉,說道:“既然柳老先生尚未說完,也不急于一時!”

  說完之后他便請柳世安繼續。

  那朱福同心中雖說著急,可是見到何文軒如此,他也無可奈何。

  柳世安輕咳了兩聲之后,才繼續說道:“這朱文星在死之前,他的后腦曾經遭受過重擊,而這,才是朱文星的真正死因!”

  聽到柳世安這么說,朱福同立刻大聲說道:“不可能!我爹的頭從來沒有受過傷,怎么可能受過什么重擊!”

  說完之后,他便想要上前查看。

  可是,剛走兩步,他便已經被那尸首的樣子以及難聞的味道給逼了回來!

  而柳世安卻是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而且,這朱文星之前還曾經服用過迷藥……”

  聽到這里,那朱福同的神情卻是有些慌亂。

  不過,很快他又強裝鎮定,立刻指著薛啟明他們說道:“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給我爹服的迷藥,一定也是你們打了我爹!”

  薛啟明他們連忙上前說道:“大人,我們回春堂只會治病救人,從來都不會用迷藥,更不會打病人,還請大人明察!”

  如今雙方各執一詞,何文軒只能再次看向了柳世安。

  柳世安卻是擺了擺手,讓雙方都不要著急,隨后才接著說道:“根據老朽的經驗,死者是先被打了后腦,隨后又被灌下了迷藥,然后才服下了回春堂開的藥!”

  柳世安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后,便又接著說道:“最后,死者又被人重擊頭部,一命嗚呼!”

  聽到柳世安這么說,朱福同卻是臉色大變。

  因為若是照柳世安的說法,朱文星的死便跟薛家沒有多大的關系了。

  就算是想要強行怪罪,也只能說薛正航在替朱文星治病的時候沒有發現朱文星被人打了頭部,還被人灌了迷藥,又或者,一口咬定后來是薛家打了朱文星,導致朱文星去世!

  可是,不論是哪種說法,他的手上都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

  因此,這時候,朱福同又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水小藍他們三人。

  還不等他開口,柳世安又朝著水小藍他們三人問道:“老朽所言,不知三位可有異議?”

  聽到柳世安這么問,水小藍他們三人自然連道不敢。

  這時候,何文軒卻是一臉怒容,朝著三人呵斥道:“今日柳老先生驗尸,發現了這么多問題,你們倒好,之前粗粗一看,便斷定是死者是死于癇癥,若是本官聽了你們,定了那薛正航的罪,豈不是草菅人命是非不分?”

  見到何文軒動怒,三人立刻跪下請罪!

  按照他們的說法,那日因為聽了朱福同他們所言,才會先入為主,所以在驗尸的時候并沒有太過仔細。

  在發現了朱文星的確得過癇癥之后,便推測應該就是癇癥發作而亡!

  這時候,他們倒是也立刻向薛家告罪。

  而且,那譚白玉還偷偷的給那朱福同使了個眼色。

  隨后,他們便又打算離開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因為之前驗尸有誤,這次也不好意思收衙門的酬勞了。

  不過,陳安晏自然不會就這么讓他們離開。

  只見他起身說道:“既然幾位承認有疏漏之處,今日難得柳老先生在此,正是幾位學習的好機會,難道幾位想就這么走了?”

  聽到陳安晏這么說,水小藍三人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了。

  照理來說陳安晏說得不錯,這也是跟柳世安拉近關系的好機會。

  可是,他們現在卻是要急著離開,因此,那水小藍卻是立刻說道:“我們也想跟柳老先生多學幾分醫術,只可惜我們離開的時間太久,藥鋪之中恐有急事,所以我們就先告辭了。”

  只見他說到此處,又朝著柳世安行了一禮,說道:“我們改日再登門拜訪,還請柳老先生恕罪!”

  見到三人就要離開,何文軒卻是看向了陳安晏。

  畢竟,對于衙門來說,已經沒有繼續將他們三人留下的理由了。

  而這時候陳安晏也皺著眉。

  他沒想到,這三人連柳世安的面子都不給。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個人沖進了衙門。

  因為這時候朱文星的尸首還在,那些圍觀的百姓都還沒有上前,所以那幾個人倒是很輕松的就來到了堂上。

  眾人定睛一看,進來的幾個人之中,有兩個是府衙的官差,另外兩個卻有些面生。

  不過,在見到那兩個人來到陳安晏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什么之后,倒是有幾個百姓已經認出了,這兩人乃是陳安晏的手下。

  而這時候,那兩個官差同樣跟金不二說了幾句話。

  很快,陳安晏和金不二卻是異口同聲的朝著水小藍他們三人喊道:“你們站住!”

  這時候,三人眼看著已經要出府衙,聽到陳安晏和金不二的聲音之后,三人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府衙。

  不等陳安晏吩咐,那兩個侍衛已經沖了上去。

  因為在衙門口還有不少圍觀的百姓,水小藍他們三人想要離開并沒有那么容易。

  而那兩個侍衛卻是用著輕身功夫,直接將三人攔了下來。

  水小藍他們見到這兩個人就這么“飛”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們也意識到了,有這兩個人在,他們三人恐怕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這時候,水小藍卻是輕咳了一聲,回頭看向了堂上的何文軒,說道:“大人,這是何意?”

  “這個……”

  其實,何文軒也有些不解。

  這時候的他,正吩咐手下將朱文星的尸首帶下去。

  既然已經驗過尸了,朱文星的是手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里了。

  而面對水小藍他們三人的質問,金不二卻是搶先說道:“三位不必急著走,我還有事要請教三位!”

  那水小藍卻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來衙門,不過是替那苦主盯著驗尸的,如今既然柳老先生已經驗完了,我們也在證供上畫了押,還有什么要問的?”

  金不二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三位之前曾經說過,昨晚有人潛入了鴻運客棧,想請三位在旁觀驗尸的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有此事?”

  “不錯!”

  那溫友生聽了之后,立刻答道:“確有此事,剛才我們已經將經過都告訴了大人,你們只管去抓人便是,還要我們留下來做什么?”

  金不二聽了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幾位是人證,本捕頭自然要問的細致一些,否則的話,想要抓住那人,豈不是大海撈針?”

  那溫友生卻是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這是你們衙門的事……”

  聽到溫友生這么說,金不二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只見他直接吩咐手下上前,將那三人帶回堂上。

  而這自然也引起了三人的不滿,盡管因為礙于身份,并沒有什么粗言穢語,但他們還是都十分嚴厲的斥責。

  同時,他們也想請何文軒主持公道!

  其實,直到此刻,雖說何文軒隱隱覺得這水小藍他們三人自始至終都有些偏袒那朱福同。

  可是他還是不明白陳安晏和金不二為何要將水小藍他們三人留在這里。

  不過,按照何文軒的想法,就算陳安晏不靠譜,以他對金不二的了解,他做事素來都有分寸,他這么做,應該有他的道理。

  因此,何文軒想了想之后,說道:“你們不必擔心,本官自有分寸!”

  隨后,他又朝著金不二說道:“金捕頭,你有什么想問的就盡管問吧!”

  金不二點了點頭說道:“大人,屬下想傳幾個人上堂!”

  何文軒聽了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很快,金不二的手下便帶了幾個人來到了堂上。

  水小藍他們見了,卻是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原來,金不二的手下帶過來的,正是鴻運客棧的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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