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八百六十九章 賬本(二)
  可是,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男子似乎憑空消失了。

  隨后,不管他們怎么找,都沒能找到那個男子的蹤跡。

  雖說十分憤怒,但司馬寧卻是也無可奈何。

  當初郭云召在堂上展露的輕功就遠超他們的想象,而此人既然能殺死郭云召,讓郭云召沒有逃走的機會,那他的輕功自然更勝一籌。

  一想到此,司馬寧卻是又覺得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候,那韓守禮也來到了這里。

  司馬寧見到他之后,立刻將他喚到了跟前。

  而韓守禮來到近前之后,立刻將那本賬本拿了出來,交給了司馬寧。

  司馬寧稍稍翻看了一下,又在心中暗罵了幾句。

  顯然,他沒有想到這虎頭幫竟然會留下這等證據。

  不過好在,這賬本終于還是落到了自己的手里。

  不過,這時候司馬寧看向韓守禮的神情,卻是有些怪異。

  只見他想了想之后,卻是朝著那韓守禮問道:“你們交易的時候,那人可曾檢查過銀票?”

  韓守禮想了想之后,說道:“回大人的話,那人與屬下見面之后,便直接將這賬本交給了屬下,屬下原本是想將大人交給屬下的那個木盒打開,可是那人卻說他相信大人,隨后便直接帶著那個木盒離開了!”

  司馬寧聽了卻是皺起了眉。

  隨后,他又問起可有什么可疑之處。

  那韓守禮再次皺了皺眉,告訴司馬寧并無可疑之處。

  不過,很快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立刻告訴司馬寧,說是那個男子在拿著木盒準備離開的時候,讓自己給司馬寧帶話,說是這木盒的顏色太艷了一些,他還是喜歡顏色素一些的!

  司馬寧聽了卻是臉色大變,連忙帶著手下朝著衙門趕去。

  進了衙門之后,司馬寧直接進了內院,很快,內院之中便傳來了司馬寧的怒吼!

  很快,他便將衙門里的那些官差都喚到了堂上。

  原來,在司馬寧交給韓守禮的那個木盒里,根本就沒有銀票,里面放的,不過是一疊白紙!

  而按照司馬寧的想法,若是被那個男子發現了這木盒之中并沒有銀票,自己到時候也能推脫,說是被那韓守禮跟吞下了。

  因此,就算那個男子沒有在盛怒之下,直接將韓守禮殺了,自己也能借這個機會對韓守禮下手。

  畢竟不管怎么樣,在司馬寧看來,到目前為止這韓守禮背叛自己的嫌疑最大。

  而對于司馬寧來說,既然他已經準備將這三個心腹全都除去,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可是,讓他不解的是,那個男子竟然沒有檢查銀票便直接離開了。

  雖說之前的兩次,在司馬寧先后將總共兩萬兩銀子交給那個男子的時候,他都沒有細看。

  可是,今日可是二十萬兩,這樣的數目此人竟然連木盒都沒有打開。

  直到現在,司馬寧才知道,此人恐怕早就知道了這木盒之中根本就沒有銀票,而是來衙門里將自己的銀票取走了。

  而在衙門里的那個木盒,外面的顏色看上去卻只是尋常的褐色,想來,那個男子臨走前對韓守禮說的話,也是想借韓守禮的口高速司馬寧,他已經知道這銀票被做了手腳。

  在問過所有留在衙門里的官差后,他們都說在司馬寧他們離開之后,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最終,司馬寧還是強忍住了怒火,并沒有立刻發作,而是讓這些官差都退下了。

  而他之所以強壓下了怒火,主要還是不想被韓守禮知道自己想要出賣他。

  眼下對于司馬寧來說,還是缺少一個對韓守禮動手的理由。

  而若是將韓守禮惹急了,他再將自己的事情抖出去就麻煩了。

  其實,對于大部分官差來說,他們都以為司馬寧因為沒能抓住那個男子而動怒!

  因為在這之前,司馬寧在給衙門里的這些官差安排差事的時候,只是高速他們今晚要抓捕一個武功高強的賊匪。

  只有他的那三個親信才知道司馬寧深夜前去碼頭,是為了跟那個男子交易。

  因此,韓守禮他們在見到司馬寧動怒,都十分不解。

  不過,既然司馬寧不愿說,他們也只不能強求。

  只是,就在他們準備退下的時候,司馬寧卻是下令,直接將韓守禮他們三人都關押了起來。

  相比之下,韓守禮跟秦穆安雖說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

  至于丁武,顯然他沒有想到司馬寧也會對他下手。

  不過,司馬寧卻是高速三人,說是在衙門之中有人內外勾結要對付自己,而他們三人是他最為親信之人,因此他們的嫌疑也最大。

  在查清之前,他會將三人關押一段時間!

  聽了司馬寧所言之后,他們心里稍安,倒是也沒有多言,便隨著其他官差進了大牢。

  雖說在忙完這些的時候,已經快到五更天了,可司馬寧在書房,看著面前桌上那個空空的木盒,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雖說這些銀子已經讓自己傷筋動骨,但畢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而且,眼下既然已經解決了這兩個麻煩,司馬寧想著日后還是不要動這些危險的念頭了。

  很快,他發現茶已經涼了。

  司馬寧剛想要喚個下人來給自己添些熱水。

  可是他轉念一想,這時候已經快是五更天,想來那些下人們應該睡得正香。

  司馬寧知道在后堂的爐子上一直有水溫著,所以決定自己前去。

  倒不是說他體恤下人,事實上,著司馬寧是想要順道吹吹風,讓自己冷靜一下。

  從書房到后堂,中間不過是兩個走廊。

  因此,司馬寧很快就添了一壺熱水回到了書房。

  可是,就在他將書房的門關上,準備回座位的時候,卻是見到自己的座位上,竟然多了一個人。

  司馬寧見了,卻是嚇了一跳。

  就在他剛好喊人的時候,那人卻是淡淡說道:“我要是司馬大人,這時候絕不會將衙門里的官差喊來,否則的話,若是讓他們看到了這本賬本,別說是這些年被打劫的商販以及濟寧的百姓,就算是衙門里的官差,也未必會放過大人!”

  司馬寧聽了,臉色卻是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他知道此人說的不錯。

  這些年為了應付朝廷的要求,司馬寧也曾數次派人前去剿匪。

  可是,因為有司馬寧的通風報信,大部分時候司馬寧派去的官差都撲空了。

  但是,司馬寧也知道,若是每次都撲空,極有可能會引起朝廷的懷疑。

  因此,他也曾設計讓衙門的官差跟虎頭幫的人交過幾次手。

  不過,司馬寧也知道,像是這樣的交手,那些官差只許敗不許勝!

  因為若是衙門的官差勝了,必然會俘虜一些虎頭幫的人。

  雖說那虎頭幫的幫主曾經向自己保證,說是他們合作之事在虎頭幫只有他的兩個心腹知道,但司馬寧卻不敢冒這個險。

  因此,在每次交手之前,虎頭幫幫主都能利用司馬寧給他的消息,提前安排更多的人手以多敵少。

  再加上他們每次要么是偷襲,要么是埋伏,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司馬寧的手下都是打敗。

  而這樣的情況,不論是對于司馬寧還是對于虎頭幫來說,倒是能算一個雙贏的局面。

  因為對于虎頭幫來說,他們畢竟不像衙門的官差,人手短缺之后,只要自行招募便是。

  而虎頭幫想要添加人手,除了一些臭味相投之人主動前來投靠之外,他們要么只能威逼利誘,要么只能設計陷害。

  所以,盡管在他們的眼里,人命并不值錢,但若是能保下性命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對于他們這樣的幫派而言,死的人少,也能吸引一些賊匪前來投靠。

  而對于司馬寧來說,盡管大部分官差都是衙門自行召集的人手,他們的工錢也并非朝廷發放,而是來自衙門自籌。

  可是,一旦這些官差受傷,衙門便能撥銀子讓他們去治傷。

  而司馬寧也能借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將衙門的銀子變成自己的銀子。

  而一旦出現了人命,那他斂財的機會就更多了。

  因為對于這些因公殉職的官差來說,除了衙門會撥一筆撫恤之外,只要再上奏朝廷,朝廷也會撥一筆撫恤。

  盡管相比朝廷的官吏來說,他們這些官差的撫恤銀子要少很多,但不管怎么樣,這也是朝廷的一點心意。

  而司馬寧也能利用這個機會,在這兩筆銀子到了自己的手上后,克扣其中的一大部分,然后再將剩下的銀子交給死者的家屬。

  若是遇上那些死者已經沒有家屬,那司馬寧更是能直接將這些銀子據為己有。

  盡管司馬寧也知道,他們還是應該盡量避免鬧出人命。

  否則的話,一旦朝廷重視起來,派了大軍前來剿匪,深究之后,自己必然脫不了干系。

  所以,實際上司馬寧從這里得到的銀子并不算多。

  但不管怎么樣,在虎頭幫來到這里之后,還是有一部分官差因為他們受傷乃至被殺都是事實。

  因此,若是在得知他們跟虎頭幫的廝殺,不過是他們的這位知府大人跟虎頭幫之間的一宗交易的話,輕則告上朝廷,重則說不定這些官差會對司馬寧動用私刑。

  畢竟在那些受傷以及被殺的官差之中,也有一部分是現在這些官差的兄弟好友!

  因此,在稍稍權衡之后,司馬寧還是沒有再開門,而是正了正色,朝著椅子上的那個人冷聲說道:“你是何人,來找本官有何目的?”

  這時候,坐在椅子上的那人卻是將手中的賬本放了下來,隨后才看著司馬寧,似笑非笑的說道:“司馬大人,才幾日不見,這么快就認不得下官了?”

  原來,這時候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在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露面的陳安晏。

  而剛才因為火光昏暗,再加上陳安晏手中拿著那本賬本,司馬寧一時半會也沒有認出陳安晏來。

  其實,在陳安晏放下賬本之后,司馬寧還是皺著眉往前走了兩步,這才認出了眼前此人,乃是那個之前陪在那位郡主欽差身旁的那個少年!

  在認出了陳安晏之后,司馬寧卻是嚇了一跳。

  因為在他看來,既然陳安晏在這里,那位郡主欽差想必也已經繞道回了濟寧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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