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丑丫修真記 > 第九百八十八章 對質
  于是,這樊光浩卻是宣布暫時退堂,等將那觀潮亭的小廝傳來之后再繼續審理問。

  至于陳安晏他們,這樊光浩倒是沒有讓他們下大牢,不過,他也沒有讓他們進后衙等候,而是就讓他們在公堂外等著。

  只是,另外那三人卻是隨著那樊光浩去了后堂。

  如此一來,幾乎可以坐實了那三人必然是做了什么手腳。

  陳安晏想了想之后,卻是自嘲一笑。

  既然那琴并不是他們損壞的,想來那樊光浩也無法強行給他們定罪。

  因此,他也沒有再繼續多想,而是在一旁跟李琳說著閑話。

  其實,要是按照李琳的意思,早就將這里鬧翻天了。

  不過,既然陳安晏要如此,她也只好陪著。

  而且,在退堂之后,樊光浩也安排了兩個官差在陳安晏他們附近看著。

  只是,看這兩個官差的架勢,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料想陳安晏他們不會逃跑,兩人都離得遠遠的,甚至在陳安晏和馬飛看向他們的時候,兩人的眼神都閃爍得厲害。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衙門的官差果然將觀潮亭的小廝帶了過來。

  陳安晏看了看時辰,心中卻是生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們早上從城里去了觀潮亭,剛才又從觀潮亭返回這里,兩次的單程都在半個時辰左右。

  盡管為了坐車的時候不至于太過顛簸,他們在趕路的時候并沒有用全速,但按照陳安晏的估計,坐馬車的話單程至少應該也得將近三刻。

  因此,這官差一趟來回應該得六刻,如今他們卻只用了半個時辰,也就是四刻。

  若是相差得少也就罷了,可相差兩刻,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這絕不尋常。

  而等這兩個小廝來到衙門口的時候,那位知縣大人再次轉屏風來到了堂上。

  那三人也隨著樊光浩一同來到了堂上。

  不過,陳安晏見他們三人,此刻卻好像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這卻是讓陳安晏十分不解。

  因為那兩個小廝在來到這里之后,并沒有被帶到后堂,而是留在了堂上。

  陳安晏原本還想著,若是衙門的人要將這兩個小廝帶去后堂,必然是想要威逼利誘。

  因此,自己到時候也一定會阻止。

  可是,這兩個小廝來了之后便一直站在堂上。

  莫非是前去將他們傳來的官差在路上的時候便已經跟他們商議好了說辭?

  可是,剛才在堂上的時候,樊光浩在讓手下去傳這兩個小廝的時候,并沒有暗示什么。

  莫非他們已經這般默契,根本不需要樊光浩交代,他的手下便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這時候,陳安晏也來到了堂上。

  他故意站得比那兩個小廝更靠前一些,而這兩個小廝卻根本不敢跟自己對視。

  陳安晏這時候也明白了,這兩人必然已經被收買了。

  如此看來,自己讓樊光浩將這兩人傳來,恐怕也無濟于事,他們甚至可能變成另外三人的證人。

  就在陳安晏還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坐在案后的樊光浩卻是拍了拍驚堂木,喊了一聲:“升堂!”

  在堂威之下,之前那三人以及這兩個小廝立刻跪了下來。

  陳安晏卻還是十分淡定地站著。

  就在之前那個官差想要斥責兩句的時候,那樊光浩卻是淡淡說道:“無妨,就讓他站著!”

  在讓跪下的幾人都平身之后,樊光浩卻是看著陳安晏說道:“之前你說只要將觀潮亭里的小廝傳來,一問便知真相究竟為何!”

  這樊光浩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那兩個小廝,接著說道:“現在他們已經來到了堂上!”

  這樊光浩剛說完,這兩個小廝便立刻說道:“回大人,剛才就是我們伺候這位公子的!”

  樊光浩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倒是說說看,剛才在觀潮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兩個小廝聽了之后,卻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的陳安晏,又悄悄的退開了一些。

  而在他們開口之前,他們又朝著人群張望了一番。

  他們在見到人群之中的馬飛后,連忙指了指馬飛說道:“大人,之前就是此人來借的琴!”

  樊光浩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說下去。

  之前陳安晏也提到過,借琴還琴之人都是馬飛。

  隨后,這兩人便告訴樊光浩,在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后,馬飛又將琴還了回來。

  只不過,這時候的琴卻是已經被損壞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原本是想讓馬飛賠償,可馬飛卻說這琴本就是無主之物,不愿賠償。

  因為馬飛人高馬大,他們擔心會遭到報復,也只能收下被損壞的琴。

  這兩個小廝甚至還表示,在那三人來到觀潮亭,見到那把被損壞的琴后,便要來找陳安晏他們理論,但是他們擔心這三人會吃虧,所以將他們勸住了。

  卻沒想到,這三人后來又趁著他們沒留意,闖進了四號亭。

  在聽到這兩人如此顛倒黑白之后,其他人倒是還好,可李琳卻是已經臉色鐵青。

  她自小生在王府,自然是無人敢得罪她。

  可是如今,卻是有些在她的面前憑空污蔑,她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

  陳安晏卻似乎早就料到這兩人會捏造事實。

  而在這兩個小廝說話的時候,陳安晏根本就沒有看向他們,而是看向了堂外的李琳。

  以他對李琳的了解,這位郡主在聽到有人這般污蔑后,必然會坐不住。

  因此,他連忙輕咳了一聲,示意李琳安心坐著。

  一旁的馬飛也勸著。

  而在見到陳安晏這幅淡定的神情,李琳倒是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一看到陳安晏便會覺得心安。

  而這時候,一旁的那三人卻是已經壓制不住他們激動的心情,連忙說道:“大人,這兩個小廝已經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那樊光浩聽了之后,卻是點了點頭,隨后便朝著陳安晏說道:“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說?”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陳安晏心中還有一件事十分不解。

  之前他們來海寧縣的時候,為了不表露身份,陳安晏并沒有讓何文軒同行,也讓他不要通知這里的官府。

  不過,在何文軒的盛情之下,他還是同意何文軒派人通知觀潮亭的人,讓他們好生招待陳安晏他們一行。

  雖然陳安晏還不知道這樊光浩是如何讓這兩個小廝這般聽話,但顯然,這兩個小廝應該會將何文軒的交代告訴樊光浩。

  可如今看來,這何文軒的叮囑在這位海寧縣的知縣大人面前,似乎并沒有太大的作用。

  其實,陳安晏并不清楚,在一年之中,像陳安晏吩咐下去的這種關照,就算沒有百次,恐怕也有八十次。

  而這時候,陳安晏已經轉過了身。

  只見他想了想之后,卻是朝著樊光浩說道:“知縣大人可否容我問他們幾句話?”

  之前的那個官差聽了,卻是立刻呵斥道:“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什么好問的?”

  稍稍頓了頓之后,此人又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今天你們這頓板子必定是少不了的!”

  顯然,在他看來,有了這兩個小廝作證,陳安晏他們已經無從辯解了。

  不過,陳安晏聽了,卻只是冷笑了兩聲。

  而且,他并沒有說話,而是就這么看著樊光浩。

  看得出來,這樊光浩似乎也有些猶豫。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并不知道陳安晏此刻究竟是發現了什么破綻,還是說他只是垂死掙扎。

  見到樊光浩如此,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按照大梁律法,我有權跟證人對質!”

  聽到陳安晏又提及大梁律法,這樊光浩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厭惡的神情。

  對于他來說,在這海寧縣,他就代表了大梁律法。

  而陳安晏在大堂上用大梁律法來“質問”自己,便是在挑戰自己的威嚴。

  不過,他在冷“哼”了一聲之后,說道:“你問吧!”

  聽到樊光浩竟然同意了,那個官差卻是連忙說道:“大人……”

  樊光浩卻是壓低了聲音喝道:“閉嘴!”

  顯然,此人三番兩次說話,讓他有些不太高興了。

  見到樊光浩動怒,那個官差也只能乖乖閉上了嘴。

  陳安晏在謝過樊光浩后,卻是再次打量了那兩個小廝兩眼,隨后才淡淡說道:“你們在觀潮亭伺候多長時間了?”

  不光是這兩個小廝,其實這里所有人對于陳安晏的這個問題似乎都有些意外。

  而那兩個小廝聽了之后,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上面的樊光浩。

  在見到樊光浩點了點頭之后,其中一人才說道:“我在觀潮亭已經有四年了!”

  而另外一人則表示他在觀潮亭已經有三年了。

  陳安晏聽了點了點頭,三四年倒是也不算短了。

  隨后,陳安晏又指了指另外三人接著問道:“他們上一次是什么時候來的?”

  這兩人并未多想,便立刻說道:“應該是半個月之前!”

  陳安晏奇道:“你們為何這么肯定?”

  這兩個小廝這時候似乎倒是輕松了一些,其中一人告訴陳安晏,一般來說,錢塘江一年有兩次大潮。分別是春分和秋分。

  而在一個月只不過有兩次大潮汛,分別在農歷初一和十五之后兩三天出現,兩次相隔在半個月左右。

  今日是大潮汛,而上次這三人前去觀潮亭的時候,也同樣是大潮汛。

  所以,這兩人并未多想,便能肯定是在半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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