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轟鳴起步。
載著高小琴姐妹倆,以及兩名女特工遠去。
三個被捆扎住的米利大兵,想起身追趕,卻難以動彈。
“站住!混蛋!”
“該死的臭女人,別跑!”
“敢打我們,你們完蛋了!”
……
三人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掙扎著想要起身。
而捂住襠部,蜷縮躺在地上的眼鏡男。
想罵都沒力氣罵出口。
眾所周知,男人的命脈是很脆弱的。
力道稍微大一點的碰撞,都足以痛不欲生。
而他還是被高小鳳,鉚足了力氣,狠狠踹了一腳。
遭受如此暴擊。
怎么可能很快就屁事沒有?
而比起身體上的疼痛。
最讓眼鏡男感到難受的,是周圍有很多人看熱鬧。
在南寒,在梨苔苑……
他們米利軍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負?
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還從來沒有人敢欺負他們。
而且……
還是被女人給欺負了!
這尼瑪也太丟臉了啊!
在最囂張跋扈、最無法無天的地方。
卻被搞得如此丟人現眼……
讓無數人圍聚在不遠處,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簡直就像是把他們扒光了,扔在了大街上似的。
所以這一刻,他真是恨毒了高小琴。
恨不得立馬回基地,開一輛裝甲車出來,把人找到,當場轟她個稀巴爛。
但現在……
他既疼痛又羞憤,想要起身都沒力氣。
終于。
三個同伴當中,黝黑壯實的一個站起來了。
像是蛙跳似的,往街上蹦跳了幾下。
一輛過路的私家車,當即被嚇得急剎停下。
“下車!立刻下車!”
“你這該死的蠢豬,趕緊下車!”
司機哪兒敢招惹米利大兵?
眼看對方罵罵咧咧,口吐芬芳。
司機趕忙熄火,開門下車。
為了避免白白挨一頓狠揍,他還趕忙舉起雙手。
像是投降似的,目光警惕而又惶恐。
“車上有刀嗎?”
“沒,沒有。”
“指甲刀也沒有嗎?”
“呃……有,有的。”
“有還不趕緊拿來,給我把這該死的捆扎帶剪斷?”
司機連連點頭。
然后趕忙找來鑰匙串,用指甲刀挨個給三個米利大兵,剪斷了捆扎帶。
這種高韌性的捆扎帶,非常結實。
一旦被十字形的捆扎住,哪怕是大力士,也很難掙脫。
并且它還很細。
越是用力掙扎,勒得就會越疼。
所以……
當司機用指甲刀,挨個剪斷了捆扎帶后。
三個米利大兵,都趕忙搓手揉腳,實在是太疼了。
當然。
再疼,也顯然比不過被踹了一腳的眼鏡男。
三人嘰里呱啦的一陣商量后。
兩人負責將眼鏡男攙扶上車,送往醫院檢查治療。
另外一人讓司機報警后,則留了下來,等南寒警方過來。
要想盡快找到那四個女人。
顯然南寒警方更加適合。
剛剛事發之時,路邊有很多圍觀之人。
并且人流量巨大的這個街口,還安裝有監控攝像頭。
讓南寒警方隨便查一查,就能查到那輛出租車。
找到了車和司機,就不難知道,那四個女人去了哪兒。
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他們今晚必須找到那四個女人。
不把她們狠狠蹂躪一頓,弄得她們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面子往哪兒擱?
以后米利大兵們,還怎么在南寒耀武揚威、橫行霸道?
豈不是任何女人,面對調戲都可以反抗?
所以……
今晚,不管鬧多大的動靜,都必須要找到那四個女人。
不止是要為自己出口氣,更要為所有駐扎在南寒的米利軍人們找回面子。
而南寒警員一聽說是米利大兵被打了,還被當眾用捆扎帶綁了起來。
這還了得?
洋大人受了欺負,那必須高度重視啊!
很快。
平日里梨苔苑,再怎么烏煙瘴氣、無法無天,甚至人滿為患。
南寒警方都不會來這兒巡邏布控。
避免破壞了自由的商業氣氛。
但是有米利大兵被欺負了。
大批警員迅速趕來。
安慰大兵、調查路人、搜集錄像……
一位署長甚至急忙趕去醫院,慰問被踢傷的眼鏡男。
而就在調查正在進行之時。
將高小琴四人送到酒店后的出租車司機,就選擇了主動報案。
他就是一個跑出租的。
哪兒敢得罪高高在上的米利人?
而主動提供線索,反而相當于立下了大功。
只不過……
這條線索,頓時讓寒城警方為難了。
那四個女人,竟然去了威斯汀酒店!
受邀出席世界杯開幕儀式的各國政要,有不少都安排住在威斯汀酒店里。
而入住了大量貴賓的酒店,不是早就戒嚴了嗎?
擔負安保戒備任務的,都不是普通警員,而是總統衛隊、特種反恐精英部隊。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進出這座酒店。
出租車司機卻堅稱,看到了她們四個通過了檢查,進入了酒店大廳。
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
她們四人,很有可能是某國貴賓的家屬。
再加上米利大兵的案情陳述。
這一下。
事情的來龍去脈,徹底搞清楚了。
四名米利大兵見色起意,圍堵調戲四名龍國女人。
結果這四個龍國女人,顯然并不怕他們米利大兵。
當場踹翻一個,擒拿捆綁了三個,坐上租車揚長而去。
如今她們已經回到了威斯汀酒店。
很明顯,確實是龍國某位貴賓的親屬及其安保特工。
那么……
這下怎么辦?
米利大兵惱羞成怒,嚷嚷著必須要將四個女人抓住交給他們。
否則他們就要鬧到米利駐南寒的聯軍司令部。
要把事情徹底鬧大。
這讓寒城警方真是頭疼不已。
如果犯案的,是四個南寒女人。
當然不用任何考慮,直接就去抓人。
可現在,他們哪有資格和底氣,去威斯汀酒店抓人?
那兒住了不少各國貴賓政要,以及不少國際媒體團隊。
這要是去抓人?
想搞出國際大新聞嗎?
烏紗帽還要不要?
攤上這種大事,誰也不敢擔責,也沒能耐做出決定。
唯一的辦法,當然是趕緊層層上報。
讓上面的人來解決這個大麻煩。
……
而另一邊。
高小琴姐妹倆當然不敢隱瞞。
雖然她們知道,自身并沒有任何過錯。
高小鳳之所以爆踢眼鏡男,是因為他出手要猥褻姐姐高小琴。
兩名女特工之所以出手,迅速將三名米利大兵擒住捆綁,也是因為他們要動手打人。
但是……
知道米利軍人在南寒囂張跋扈慣了。
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狠狠收拾一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為了避免事情鬧大了后,徐雷才后知后覺。
姐妹倆當然選擇主動坦白。
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講了一遍。
“……我估計那個特別害怕米利人的出租車司機,這會兒已經報警,把我們供出來了,說不定南寒警方已經來酒店的路上。”
說到這兒,高小鳳有些戰戰兢兢的看著徐雷。
“親愛的,我們是不是闖大禍了?”
徐雷冷哼一笑。
“闖什么大禍?”
“他們敢大庭廣眾之下圖謀不軌,就算當場打死了也是活該!”
“南寒人怕他們米利大兵,老子可不怕,他們有種就來抓一個試試!”
高小琴憂心忡忡的說道:
“南寒警方是不敢輕易來這兒抓人,但那四個米利大兵惱羞成怒,非得要把事情鬧大咋辦?”
徐雷拉過高小琴的手,不急不緩的寬慰道:
“他們要鬧,就讓他們鬧唄!”
“四個大男人當眾調戲女人不成,挨了收拾還要鬧。”
“他們不怕丟人現眼,不怕鬧出國際笑話,就讓他們鬧!”
“反正就算他們真的要蠻不講理,咱們也沒什么好怕的。”
“要是米利的高層要袒護他們,那我也沒什么好客氣的。”
“去年簽署的秘密協議,隨時可以作廢,到時候嗒利班很快就又能獲得,朝思暮想的各種無人機。”
“所以到底是四個卑鄙無恥的米利大兵面子重要,還是阿土汗戰場上西方聯軍的安全重要,米利的高層應該會好好掂量掂量。”
聽到這話。
高小琴姐妹倆都驚呆了。
她們當然知道,西方聯軍之所以在阿土汗戰場上,近幾個月不再有重大損失。
其實是因為去年,徐雷曾和米利的特派大使艾托馬森,達成了一項秘密協議。
米利每個月向徐雷采購不少于20億米元的各種物資,換來徐雷不向其他國家出口各型無人機。
因為米利方面是沒有議價權的,徐雷即便賣他們高價,他們也只能默默承受。
而徐雷利用這份秘密協議,大規模的生產銷售各種電子科技產品。
這么做,不僅利潤相當可觀,而且龐大的訂單,也幫助龍國的電子信息產業做大做強。
另外。
讓西方聯軍的官兵,用了龍國的電子科技產品。
他們會間接影響到他們的親朋好友。
相當于也給‘龍國制造’做了廣告宣傳。
再加上。
電子科技產品的價格,本身就比較貴。
可以讓米利方面經得起審計,不至于賬面上過不去。
因此。
這樣一份秘密協議,對徐雷乃至對龍國來說,好處非常大。
不單單是每月能從二十億米元中,賺取相當一部分利潤。
更主要是還有許多其他方面的好處。
然而現在……
徐雷為了姐妹倆,不惜和米利翻臉。
連秘密協議都可以不要了。
這當然一下就讓姐妹倆懵了。
心情瞬間相當復雜。
既有滿滿的感動,為徐雷的寵愛而幸福甜蜜。
也有無法言喻的懊悔,要是今晚不去梨苔苑,何至于搞得這么麻煩?
見姐妹倆都激動的說不出話。
徐雷淡然一笑。
“你倆別這么看著我。”
“你們是我徐雷的女人,要是連你倆都保護不好,我還算什么男人?我還混什么混?”
高小鳳二話不說,立馬緊緊摟住徐雷脖子。
眼淚很不爭氣的奔涌而出。
這一刻。
她是發自內心的感動不已。
覺得徐雷對自己姐妹倆,是真的有情有義。
不懼怕強大的米利人。
也不在乎巨大的利益。
這樣的男人,當然值得用命托付。
而同樣很是感動的高小琴,又想哭又想笑。
抹了一把眼淚后,梨花帶雨的看著徐雷。
“那可是每月二十億米元的秘密協議,對咱們公司乃至整個龍國來說,都太重要了……”
不等高小琴把話說完,徐雷就打斷說道:
“再重要,能有你倆重要嗎?”
“就算米利人給我再多錢,我也不可能把你倆交出去!”
“再說了,你覺得他們的高層,一個個腦子會被驢踢了嗎?”
“是阿土汗戰爭重要,還是四個無恥小兵的顏面重要,他們怎么可能會拎不清孰輕孰重?”
“而且米利人雖然囂張跋扈、橫行霸道,但本質上就是紙老虎,只會欺軟怕硬,哪敢硬碰硬的較量?”
“就像去年愚人節,他們的電子偵察機硬闖龍國領空,被搞得迫降后鬧騰那么厲害,最終在我們的強硬要求下,不也還是賠償道歉?”
輕輕將高小琴攬過來,讓她枕著自己肩膀。
徐雷不急不緩的說道:
“所以你倆別擔心,有我在,天塌不下來!”
“而且你們信不信,米利高層知道你倆調戲,不僅不會動怒,反而還會想方設法慰問道歉。”
高小鳳松開手,一臉疑惑的問道:
“不是吧?他們米利人會道歉?太陽打西邊出來嗎?”
徐雷目光輕佻的反問道:
“怎么著?你要是不相信,咱們打個賭?”
“賭什么呀?人家什么都給你了,早就毫無保留了。”
高小鳳有些羞赧的嘟嘴說道。
徐雷勾起高小鳳的下巴。
“我要是贏了,你以后就別像榨汁機似的,一看到我有空就想榨干我,想睡個懶覺都不行。”
“這能怪我嗎?你要是能穩如泰山、坐懷不亂,我……”
話沒說完,高小鳳就意識到,自己以前確實玩得太過分。
“那……那好吧,我保證以后你睡著了,不把你弄醒。”
“可萬一你要是輸了呢?米利人沒有忍氣吞聲,非得要抓咱們受審呢?”
徐雷冷然一笑。
“我怎么可能輸?”
“難道你不知道,米利人是最注重利益的嗎?”
“他們現在正是需要我,需要咱們龍國的時候。”
“怎么可能為了這點小事翻臉?而且還是他們的米利大兵有錯在先!”
“當然,即便我真的輸了,那我就滿足你們的愿望,放兩個月長假,每天都陪著你們!”
“好耶!!”
高小鳳立馬破涕為笑。
巴不得徐雷賭輸。
那樣的話,和徐雷朝夕相處兩個月。
不再像以前那樣,頻繁忙于工作,肯定能懷上。
然而……
高小鳳高興還不到兩秒。
放茶幾上的通話器,突然叮鈴鈴的響起。
“來了嗎?不會這么快吧?”
剛剛還歡呼雀躍的高小鳳,頓時神情緊張。
“都沒聽到外面有警報聲傳來,南寒警方顯然不可能來抓人。”
高小琴倒是要沉穩一些。
可臉上的擔憂,還是無法掩飾。
徐雷見狀,淡然一笑。
“瞧把你倆給嚇得,至于這么膽小嗎?”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把你倆抓走!!”
說罷,徐雷拿起通話器,接通內部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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