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畢寒覺得有些意思,戲謔道:“是嗎,你想怎么樣跟我道歉?”
墨墨看著閆畢寒,小聲怯怯道:“對不起……”
閆畢寒滿臉的滿意。
雖然欺負不了墨司晏,但是能欺負欺負他兒子也不錯。
閆畢寒繼續調戲小朋友道:“你叫我什么?”
“叔叔。”
“不對,”閆畢寒搖頭,道:“你得叫我一聲舅舅。”
“舅舅?”墨墨有些疑惑,“不對啊,你不是舅舅。”
閆畢寒笑瞇瞇的,道:“我為什么不是舅舅?我就是你舅舅,來叫聲舅舅來聽聽?”
如果宋云溪當年能夠成功被閆家領養的話,現在就是閆家的千金了。
按照這個邏輯,閆畢寒當然算是他們的舅舅了。
只是墨墨看起來好忽悠,實際上卻還是有點原則的。
他堅決搖頭,道:“不對,你不是舅舅!我有舅舅的!”
魏星芒對他不錯,他可不能把魏星芒給丟了。
樂樂在一旁,道:“叔叔,你是不是沒有坐過搖搖車啊?要不我帶你去吧!”
閆畢寒:“……”
墨墨立即道:“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爺爺!”
樂樂點點頭,道:“搖搖車都知道!叔叔真笨!”
“真笨!”墨墨連連點頭。
閆畢寒呵呵一笑。
本以為可以欺負一下這兩個小屁孩,沒想到反而被這兩個小屁孩擺了一道!
“噗嗤,”某人的笑聲非常囂張,“墨墨,樂樂,不要欺負叔叔。”
“媽咪!”墨墨開心的朝著宋云溪奔過去,“這個叔叔想讓墨墨叫他舅舅呢!可是墨墨知道,他不是舅舅!”
宋云溪笑著將他抱起來,道:“那你記不記得舅舅叫什么名字?”
“嗯!”墨墨開心點頭,道:“舅舅叫魏星芒!”
宋云溪點頭,笑著道:“對啦,沒錯的,舅舅叫魏星芒。”
閆畢寒開口道:“你這就誤導人了啊,舅舅又不是只有一個,可以有很多個的啊。”
宋云溪點頭,“你說的對,舅舅可以有很多個,但是,就算是有很多個,也不會有你一個啊。”
閆畢寒:“……如果你當初能順順利利到我們家來,你現在就是我妹妹了。”
宋云溪笑著道:“你也知道是‘如果’,如果我父母沒有遺棄我,我現在也會是父母健全的人,如果我父母健全,那我又怎么會小小年紀被一群大人算計,抽骨扒髓,差點死掉呢?”
閆畢寒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他張了張口:“云溪……”
“閆公子,可惜沒有如果,”宋云溪淡聲道:“很多事情不是一句如果可以抹掉的,事實就是事實。”
閆畢寒的心有些痛,“你這是在怪我嗎?”
“我怪你做什么?”宋云溪笑了,“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現在也不能站在這里,所以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你的父母對閆畢暖感情深厚,我要是想追究下去,我最好是讓你們將她的所有一切都剝離開。”
“但是我懶得追究了,我哪怕是再追究,所有我受過的傷痛跟罪,都無法被彌補,所以,我不想追究了,但是不追究不代表我就原諒你們家了,閆公子,以后還是少來我們這里了,尤其是不要再在我的孩子面前說這種話,不合適。”
宋云溪甚至于覺得有些惡心。
她最困難的時候,整個閆家一絲一毫沒有幫過她。
這也就算了。
現在閆畢暖都完全被拆穿了,可是閆家的態度還是曖昧不明,棱模兩可的態度。
嘴上說著已經將閆畢暖給趕走了,但是閆畢暖如今住著的還是閆家的房子,享受著的還是閆家的資源。
所謂的將閆畢暖趕走,也只是讓她委屈一下,換一個好房子居住而已。
宋云溪心里自然是不爽的,但是也知道,閆畢寒救了她,多少也算是扯平了一些。
所以,算了。
閆畢寒還想說什么。
可是宋云溪很快就帶著孩子們走了。
佩西也在后面跟著,非常的高大,似乎作為他們的保鏢一樣。
閆畢寒眼神復雜,很快就道:“走吧。”
司機不敢說,也不敢問,很快就推著閆畢寒走出去。
閆畢寒回到家,第一時間竟然聽到了閆畢暖的歡聲笑語!
聽起來,似乎正在跟閆盡安說話,非常開心。
閆畢寒聽到了謝畢暖的聲音就覺得惱怒。
這個無恥的女人!無恥的小偷!
分明就是親手將宋云溪的一切都給偷走了,現在卻是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一切!
閆畢寒一想到自己竟然真情實意的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就覺得惡心的要命。
閆畢寒自己操控著輪椅走進去,看見里面其樂融融的這一幕,怒得猛敲了一下門,呵斥道:“在干什么呢!”
謝畢暖跟閆盡安被嚇了一跳。
閆盡安皺眉,道:“你搞什么,嚇我一跳!”
閆畢寒陰著臉,問:“謝畢暖怎么在這里?”
謝畢暖……
這個名字一說出來,閆盡安的臉色驀地就黑了。
而謝畢暖,則是露出了一臉委屈,喊道:“哥哥……”
“誰是你哥哥?”閆畢寒黑著臉,“你這個小偷!”
“夠了!”閆盡安聽不下去了,“閆畢寒,小暖再怎么樣都是你妹妹,跟你相處了十幾年的時間,哪怕是養一條狗都有感情吧?對你自己的妹妹,你真的就說不要就不要了嗎?”
謝畢暖紅了眼睛,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小小聲道:“爸爸,別說了……哥哥生氣也是正常的,畢竟當年救活了他的人不是我……”
“你知道就好!”閆畢寒冷笑:“救活我的人不是你,享受我們閆家一切資源的卻是你,你搶走了原本屬于宋云溪的一切!”
“閆畢寒!”閆盡安怒不可遏,“什么叫搶?命中的一切原本就是注定的,她沒有那個好命來享受我們家給她的一切,這只能怪她自己命賤!”
閆畢寒都沒想過自己的父親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震驚了一瞬,道:“爸爸,這個謝畢暖到底給你下了什么藥!”
“什么謝畢暖!”閆盡安面色鐵青,“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她就只能是我閆盡安的女兒,她叫閆畢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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