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貓咪:你是我的鏟屎官嗎? > 第0290章 出手
  北地天冷,隨著年底的臨近,雪花紛飛。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清早,天終于放晴。

  止若拉開大帳,嗬!山川、樹木、房子、全都改頭換面,似乎穿上了冬姑娘親手做的白棉襖。

  落光了葉子的柳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就連松樹和柏樹上,也堆滿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兒。

  地上的雪有一尺來厚,止若小心翼翼出門,小腳踩上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在演奏著一曲歡快的樂曲。

  “師姐們,快出來玩啊~”止若對著帳篷里面大喊。

  不一會帳篷里面峨眉弟子一個個走了出來。

  這北地也太冷,本來她們是好幾個人一個帳篷,但昨晚天氣冷,再上她們都是女孩,雖然可以運功御寒,但哪里有抱著小黃貓暖和,還軟。

  然后一個個就進了止若的帳篷,不約而同。

  快近年底,大家也急著回去過年,一大早就起床。一個個離開帳篷,各司其職,收拾東西,洗漱,解決衛生,吃完早飯后就要啟程趕路。

  帳篷里剩下的小黃貓四仰八叉躺在中間,湛藍的大眼睛無神地看著帳篷頂端。

  女人太可怕了!

  半刻鐘后,滅絕緩緩踏出自己的帳篷。

  弟子們已經開始打起雪仗,大家都是練武之人,這雪球自然是又快又疾,甚至有的還能轉彎。

  從來都是冷著臉的滅絕,注視片刻,便走到一邊去洗漱。

  微風吹過,從地上卷起一層雪,像一層層銀色的細砂,起先還零零碎碎,后來聚在一塊,如一朵朵白蓮花,無聲地落在大家的衣服上、帽子上,粘在了睫毛上、頭發上。

  止若秀氣的臉上滿是溫柔,清秀靈氣,卻是以一敵三十,打得師姐們抱頭鼠竄。

  等小黃貓出來,小黃球順著少女小腳飛快爬到鏟屎的肩膀。

  止若抖一抖身子,身上落下一片片潔白晶瑩的“羽毛”,像花瓣那樣從空中飛落。

  “咳,咳咳~”幾聲咳嗽聲遠遠飄來,在這冰天雪地里,甚為詭異。

  丁敏君等人連忙將手按在劍柄上,警惕看向周圍。

  “吧唧,吧唧~”止若小臉一僵,看向肩膀上的小黃貓,果然嘴里又在嚼什么東西。

  片刻后,一雙烏熘的眼睛對上湛藍滾圓的大眼睛,凝視。

  苗樂的嘴不知不覺停下來,眼神真誠。

  鏟屎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們貓族和那些羊一樣,能把肚子的食物拿出來繼續嚼!

  據說這樣能省糧食。

  止若白了他一眼,眉目靈動,流露出一絲媚態。

  我信你個鬼!

  “咳咳~”跟著一陣咳嗽之聲,一個弓腰曲背、白發如銀的老婆婆走了過來。

  老婆婆撐著一根白木拐杖,身穿布衣,似是個貧家老婦,走幾步,咳嗽幾聲,顯得極是辛苦。

  止若卻注意到這婆婆左手拿著的一串念珠卻是金光燦爛,閃閃生光,凝神一看,只見那串念珠的每一顆念珠,原來都是黃金鑄成的一朵朵梅花。….這該值多少錢?

  丁敏君上前,冷冷道:“金花婆婆?”

  這里是她們的臨時駐地,而且這雪地這么大,這老婆婆卻專往她們這里走,必定來者不善。

  而且,當年她們峨眉就曾經碰到這一位高手,她自己還在這老家伙身上吃過一次虧,對她自然是刻目驚心。

  金花婆婆毫不在意,當年的不到一合之敵的手下敗將而已。

  “我問你,你們去光明頂的時候,看到一個叫小昭的女孩嗎?”

  丁敏君笑道:“看過又怎么樣,沒看過又怎么樣,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金花婆婆抬頭看了她一眼,這是欠收拾了?不過注意到遠處澹然觀看的滅絕,心下一驚。

  當年這滅絕只是因為兵器之利,勝她一籌,但如今再看,面相慈和,神光內斂。

  這是功力大損,還是修為已經達到不可思議之境?

  還是說,裝模作樣?

  試試就知道了!

  “怎么,當年那個拿著破銅爛鐵的小姑娘,沒被教訓夠,脾氣還沒變?”

  丁敏君笑得更開心,作為川府的女孩,她的性格就是潑辣異常,曾經被教訓過,如今功夫練好自然要找回場面。

  現在這可不是她欺負老人家,是人家先挑釁的。

  “脾氣沒變,您老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丁敏君拔劍出鞘。

  金花婆婆雙眼凝視其手中長劍的劍尖,突然之間,舉起手中拐杖,往劍身上疾點。

  丁敏君長劍抖動,往她肩頭刺去。金花婆婆咳嗽聲中,再舉杖橫掃。丁敏君身隨劍走,如電光般游到了對手身后,腳步未定,劍招先到。

  金花婆婆卻不回身,倒轉拐杖,反手往她劍刃上砸去。

  丁敏君知道這拐杖得厲害,以她手中寶劍萬萬抵擋不住,但她年輕,體力好,內力足,持久!

  身形隨之如風吹楊柳,在金花婆婆四周搖晃擺動,劍光流轉,百吐不明。一時如清風拂鈴,劍鳴清脆作漸又狂風大作,利劍切空唰唰作聲。

  金花婆婆其實是明教的紫衫龍王,紫白金青,當年排在明教四**王之首,武功在江湖自然是頂尖。

  但這一會,已經是眉頭緊鎖,她實在想不通,這丁敏君怎么能在如此劍速情況下,回轉如意的。

  她的經脈是鐵打的嗎?

  一百招后,兩人雖然都拿不下對方,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金花婆婆咳嗽越發劇烈,明顯已經體力不支。

  若是丁師姐有一口質量過得去的寶劍,說不定此刻已經得勝。

  滅絕嘴角一揚,當年師兄氣死,她一個女人匆忙接掌峨眉派,沒人知道她有多大的壓力,各種事情瞬間全部到她這里。

  沒錢,沒高手,還有外面敵人的覬覦。

  她只好殺,大殺特殺,再加上張真人發話,峨眉才漸漸撐過來。

  所以她一向對武當客氣有家,甚至曾經還將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紀曉芙許配給殷梨亭。….只可惜……

  如今,這些弟子們終于能撐得起峨眉的門面,那她也終于可以輕松下來,真好。

  看來她教弟子還是很有一手的嘛!

  戰斗還在繼續,一百五十招后,金花婆婆畢竟年老體衰,再加上寒毒在身終于無法抵擋如此快速的攻防。

  “咳咳~”一聲咳嗽,氣息一頓,拐杖慢了半厘。

  丁敏君眼睛一亮,劍鋒一展,順勢搭在她的脖子上。

  生死一線,金花婆婆想了很多。

  曾經她在明教風光無限,是陽頂天的義女,武林第一美人,武功高絕,傾慕者無數。

  光明頂上,碧水潭畔,紫衫如花,長劍勝雪,性子如冰,傲骨冷冽如梅。

  最后一念之差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脫離明教,結果那個愛人寒毒深重而死。

  如今自己甚至死在一個小輩手里,真是世事無常。

  想起曾經的屈辱,丁敏君劍鋒一轉。

  “啪~”

  竟是以劍身拍在這金花婆婆的臉上。

  讓人驚異的人,如此力道,這婆婆臉上竟然沒有半點痕跡,難道這世上還有修煉臉皮的功夫?

  捂著自己的臉,嘴角帶血,金花婆婆望著丁敏君恨恨道:“輸了就是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丁敏君負劍而立,心情大好:“金花婆婆當年饒我一命,讓我出丑,如今只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罷了。”

  金花婆婆一愣,想起這些年,因為怪罪于那明教的胡青牛不醫治自己的丈夫,給無數江湖人下毒,讓他們去蝴蝶谷醫治。

  仗著武功高,欺負弱小。

  自己的丈夫雖然因為別人不愿救治而死,但自己這樣報復那些普通人,就是對的嗎?

  再看了一眼趾高氣昂,得意洋洋的丁敏君,金花婆婆搖搖頭,緩緩轉身,蕭索離去。

  “咳咳~”

  年輕真好!

  丁敏君笑容一滯,突然很難受,怎么感覺是自己以大欺小,欺負人家一個老奶奶。

  “大家收拾,收拾,準備回家!”滅絕大喊道。

  “好耶!”有師妹喊道。

  丁敏君期期艾艾走到滅絕面前:“師父,我...”

  “打得不錯!”滅絕夸獎一句,轉身回帳篷收拾東西。

  丁敏君一喜,多長時間了,師父還是第一次夸自己。

  今天能夸自己,明天會不會就把掌門之位讓給她?

  好耶!

  ……

  一個月后,武當派。

  宋遠橋等人風塵仆仆歸來,一到達山下的解劍碑,幾人頓時大驚失色。

  只見這本來象征著武當威凌江湖的“解劍碑”下,到處都是遺體,武當弟子們一個個正在打掃衛生,神情悲憤。

  “發生了什么事?師父呢?”宋遠橋沖上前,抓住一個弟子問道。

  弟子看到宋遠橋就像看到了主心骨,連忙道:“大師伯,不知道怎么回事,幾天前山里來了個和尚一身是血,前來拜山,然后掌門就出關接見。….沒過不久,山上突然升起一團煙火,然后就有元兵攻山!”

  宋遠橋大急:“后來呢!”

  “后來,后來。”弟子想起什么,面露驚恐:“弟子們正和元兵死斗,但元兵都有鎧甲,長矛,而且人多勢眾,不一會咱們就犧牲了不少人。

  然后師公就拿著劍沖了下來,手起劍落,手起劍落,在元兵陣營中殺進殺出,殺了幾十個來回。

  鮮血從大殿上面一直流到山腳,整個武當山都被染紅,我們清洗了好些天才到山下。”

  宋遠橋更急了:“那師父呢?”

  “最后,那元兵死了好幾個指揮的將領,跟來的武林高手也沒有撐過師公一招的,直接就潰散敗退。

  師公這才停下,和顏悅色吩咐我們打掃衛生,他自己回山上養鳥。”弟子瞪大眼睛,害怕道。

  他們從來不知道一直仙風道骨的師公還有這樣一面,簡直就是在世殺神。

  宋遠橋這才松口氣。

  師父就是師父,牛!

  聽到師父沒事的消息,幾人頓時輕松不少,上山的時候,看著周圍的斷壁殘垣甚至還有空討論當時師父用的是那套劍法。

  爭論許久,面面相覷,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師父好像一直就是在平砍,就是殺雞那種。

  自此武當有了幾只白鶴,師父出關寫信的時間變多,這功力似乎又變高了。

  到底和師父交流的是誰呢?大家都有了好奇心。

  到了師父那樣的境界,難道武功還能再進一步?那最后,是不是可以比肩傳說中的仙人,憑虛御空?

  真武殿,張三豐正在大殿之前,負手而立,眺望天邊。

  宋遠橋帶著幾位師弟拜見:“師父。”

  鶴發童顏的張三豐點點頭:“回來了。”隨后看著幾個徒弟都是完好無損,很是滿意。

  “中途遇到什么波折嗎?”

  宋遠橋開始交代這些天各種事情,當說到那周止若的武功深不可測之事,張三豐眼睛一亮,

  “最后無忌師侄成為明教代教主,帶領明教弟子和四派之人躲進地道……”

  等大徒弟交代完,張三豐看向北方,擺擺手,思考一會,嘆氣:“各人有各人的緣法,隨他去吧。”

  “師父,元兵攻山怎么回事?”宋遠橋問道。

  張三豐老臉一紅,有點尷尬:“幾十年沒動手,沒有防備,哪知道那來求援的少林僧人竟然是元兵暗間,猝不及防之下受了他一掌。

  那人以為能將我重傷,就放了信號,元兵攻山。”

  “師父您沒事吧。”宋遠橋一急。

  要知道師父的年紀已經是百多歲,如此年紀受人毒掌,還能好?

  張三豐有點得瑟,笑道:“這些年和某位小友聊天論道,于武道之上又小進了一點,身體倒是無礙。

  就是這次傷害到這么多人,心中有些許不安。

  遠橋,你后面帶人去給他們做一場水陸法事,把遺體火化,順便念經超度亡魂。

  我這么大年紀,身體虛,膽子小,讓他們可別來找我,要找,讓他們去找你們。”

  宋遠橋:......

  交代完事情,而且大徒弟還回來了,張三豐無事一身輕。

  “那你們忙,我去看看我家大白有沒有餓瘦。”

  看師父飛快離開的背影,宋遠橋和幾位師弟對視一眼,心中無奈。

  難道他們這些親傳弟子還不如一只鳥嗎?

  他們沒有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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