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的苦澀，都是煙味。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味道。
莊明月被塞進了檢查室。
躺在機械床上，徐澤楷那張長得像女人的一樣邪魅的臉，湊了過來，“好久不見啊！小明月。”
“怎么是你！”莊明月立馬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她抗拒這份檢查。
徐澤楷笑的不懷好意，“小明月，害怕我看見什么嗎？”
你說呢？
“我不要做檢查了。”
徐澤楷右手握拳放在嘴邊，笑了起來，眼睛瞇起，“你放心，這次給你做檢查的不是我，我發誓，我保證不偷看！”
“這位小姑娘，別害羞，醫者不分男女，這次檢查是我！小徐，別嚇著小姑娘，你可以出去了！”說話的是位，四十幾歲的婦人。
見到是個女的，莊明月才放心的躺了下來。
徐澤楷離開后，羞恥的姿勢，莊明月臉頰有些微紅，雙腳成m型，立在床上，兩腿間蓋著一塊藍色的布，感覺到異物，莊明月不適的動了下。
等她進去之后，看到里面的那層透明的薄膜，婦科主任醫生，后知后覺的拍下了額頭，“你看我，今天檢查的人實在是太多，忘記了你還是個小姑娘，你等等我現在給你換。”
莊明月做完b超后，等片子出來。
病房外，吸煙區。
煙霧繚繞，地上有不少的煙頭。
徐澤楷雙手插在白色大褂的口袋里，脖子上掛著聽診器，“都跟你說了，檢查多少次，還會是這樣的結果。”
“現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切除子宮，當初就勸誡過你，不要有軟肋，看吧，這么快心軟了！”
展宴冷冷看了他一眼，“你的話，太多了！”
徐澤楷不以為然笑著：“不是我說你，我一直以為你的口味，是成熟少婦，熱辣御姐，沒想到你口味這么獨特，喜歡比自己小這么多的姑娘。”
“你說你是不是個畜生？人家連高中都沒畢業，展宴你可太禽獸了！”
“誒，不如你跟我說說，跟人家小姑娘玩起來是什么樣？”
展宴一計冰冷的目光看過去，“不想變成啞巴，就給我閉嘴！”
“徐醫生？小姑娘的家長，你們過來一下。”
兩人丟掉煙頭，走進辦公室。
莊明月整理好了衣服，從簾子后面走了出來。
婦科醫生看著拍出來的照片，神色凝重，“…除了開刀做手術，沒有別的辦法。”
“就算是中醫，也不能有辦法，所以你們還是盡快想想吧，最近陳主任的手術安排時間，下個星期有場是空的。”
展宴：“切除子宮后，能不能移植新的子宮？”
徐澤楷仿佛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我看你真是瘋了！第一現在目前國內水平并沒有完全開展子宮移植的手術，第二即使移植了，也不可能會懷孕，想要懷孕必須需要有正常的子宮環境。”
“就算現在有子宮移植的手術，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子宮摘除，去移植給別人。”
一旁的婦科醫生點點頭，“小徐說的沒錯，子宮是一個女性的特有的象征，也是一個女孩兒成為媽媽的必要經歷。”
“就算沒有子宮，小姑娘你也不用傷心。現在科技水平已經在進步了，以后要是結婚，可以做取卵后體外受精，進行第三方助孕。這樣一來，你也就不用體驗生孩子的苦了。”
“要不然就是領養一個孩子。”
這樣的消息，莊明月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心里早已經麻木。
她勾著唇淡淡笑著：“沒關系，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還麻煩醫生，就幫我預約下個星期的手術吧！”
“那這位家長的意思呢？”
展宴陰翳的目光看向莊明月，這時候她寧愿，對他無理取鬧，撒潑，而是像現在這樣，平靜的像個沒事人。
“隨她！”落下兩個字，展宴心煩意亂，轉身離開。
徐澤楷欲眼望穿，笑而不語的看著那生氣離開的背影。
他早說了，他會后悔。
好歹繼承了帝都第一美人兒的容貌，這樣的尤物放在身邊，心中在如何信佛，哪怕是吃素的和尚，都會動心。
更何況，是他！
不過也虧他，這么多年了，還沒拿下！
兩人離開醫院后，天色差不多要黑下來了。
中午拿出來的那杯牛奶，莊明月早已經丟進了垃圾桶里。
下藥的途徑就是在牛奶里。
這一輩子，只要關于奶的東西，她估計是不會再喝了。
回去的路上，展宴一直都沒有在說話，車內卻總是壓抑著一股沉悶的氣氛，莊明月開了一絲的車窗，透透氣。
這風沒吹多久，就被關上了。
“天氣冷，不要出風，容易感冒。”
莊明月低頭看著自己潤澤的手指甲，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父親那邊，你會替我瞞著的對吧？！”
“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以后，我也沒打算再結婚，一個人生活過一輩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挺好。”
“等老了，走不動就住進養老院，還有人幫忙收尸送終…”
展宴突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所以你在恨我？”
“莊明月…你有什么資格恨”
姓莊的本就，全都該死！
莊明月那雙沉靜，泛不起半絲漣漪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那你還想我怎么樣呢？”
“我都已經死過一次了，如果…你心中還有恨，展宴！我也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展宴是從未過的慌亂，可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因為什么亂了！
他煩躁的再次將車發動，一口氣，開回了南苑別墅。
到家，正好吃晚飯。
莊海生問起的時候，是展宴替她掩飾過去，說是因為手上的舊傷，幸好的事，莊海生沒有半點懷疑…
安安靜靜的吃了這頓晚餐。
晚上七點，莊明月洗完澡，看看有沒有新的消息。
除了江裕樹的幾條平常問候的信息。
還有…就是江野的！
他報名，去了冬令營。
這次去的是俄羅斯…
他發來了很多照片，不過現在的手機像素都太過模糊，有些看不清，但是莊明月一眼就看出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