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225章 他曾經調查過柳社長
  阮棠勸著柳湘云將她哥送來醫院。

  她不是神仙,沒有辦法一眼就看出病人的病情,還是要借助儀器來判斷。但是柳湘云執意不肯來醫院,讓阮棠很難辦,只能隨她去家里,借機再勸。

  柳湘云看到阮棠的肚子,深吸一口氣。

  她想起這一路過來,不知道跌了多少回。

  她沒辦法好好將阮棠載回家里,“我去叫小愛姐一起。”

  葉子愛見到柳湘云這般,也是嚇了一跳,當即什么也沒問,就隨著她出了實驗室。

  三人平安到了柳家小院,柳湘云顫抖著手打開了門。

  等三人一進去,就將門反鎖了。

  阮棠和葉子愛對視一眼,跟著柳湘云往廳堂里去。

  柳湘云快步進了廳堂,拉住了他哥的手。

  柳社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地上都有不少血跡。

  “我聽其他醫生說過,不清楚病因,不可以隨意挪動病人。我什么都沒動,我鎖上門就去找你們了。”

  有阮棠在,柳湘云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樣,心里踏實了不少,理智也慢慢回爐。

  因為靈泉水的緣故,阮棠的身體素質提高不少,她在廳堂外就看到了柳湘云在給柳社長戴手套。

  四月的天,還需要戴手套?

  “湘云姐,把手套摘了。”

  柳湘云渾身僵硬,拉著他哥的手死死不松開。

  “小愛姐,你來。”

  柳湘云忙阻止了上前的葉子愛,“不要!我來!你們別碰!”

  阮棠和葉子愛心里往下一沉,見柳湘云這般,難道柳社長得的是傳染病嗎?

  她們三人什么措施也沒有做,如果真是傳染病,怕是要陷入兵荒馬亂了。

  柳湘云脫下他哥兩只手的手套。

  手套摘下。

  就見右手十指的指尖黑如墨,黑氣向上吞噬了一根指節,就像是受了詛咒一般。

  柳湘云再看十指,仍有心臟被緊緊地攥著的感覺。“是不是很恐怖,就像、就像是被要惡鬼上身一樣。”

  阮棠檢查了柳社長的腳趾,腳趾明顯比手上的癥狀輕一點。

  柳湘云手背抹了一把淚,“我一點都靜不下來,我沒辦法用龜甲測吉兇。”

  阮棠微微拔高了聲音,斥道:“我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我斷然不信惡鬼上身這種無稽之談!”

  葉子愛也出聲打圓場,“湘云,你要是心里沒有著落,就一邊治療一邊偷偷測吉兇?”

  柳湘云本就是不是主意強的人,兩人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很快就讓柳湘云同意送柳社長去醫院。

  阮棠松了一口氣,安撫地摸上癱坐在地上的柳湘云的頭頂,平息著柳湘云的慌亂。

  “湘云,你信我,就算是去了醫院,我也不會讓人發現柳大哥的異常的。”

  “如果我連這點能力都沒有,我這個院長還是趁早換人當了。”

  阮棠當即讓葉子愛回省一安排鄭錫在急診室準備好接人,并叫一輛救護車過來。

  阮棠打發柳湘云去給柳社長收拾點要帶的東西,趁著她不注意,阮棠給柳社長喂了靈泉水。

  柳湘云一直守在她哥的旁邊,寸步不離地跟著上了救護車,安全地到達省一后,阮棠接過葉子愛遞過來的白大褂,一邊走一邊穿上。

  鄭錫跟在阮棠的身邊,“檢查室的只有戴鴿子在。”

  “你們夫妻倆,我放心的。”

  饒是鄭錫已經聽葉子愛說了幾句,但是親眼見到柳社長的指尖發黑的手,下意識地眼皮跳了跳。

  戴鴿子比鄭錫淡定多了,“我在鎮上醫院實習的時候,見過冬天有病人的手指頭凍傷成黑色的……后來怕病情蔓延,手指頭都鋸掉了。”

  “雙指雙足壞死,我也懷疑是凍傷。但是打一個噴嚏就吐了血后暈倒,一定還有其他問題……先檢查吧。”

  莫山腳下,柳社長可是待了十幾天,長時間在雪地里救人搬木頭,手極可能凍傷了。

  一通檢查下來,基本可以確定是血管上的毛病,這屬于神經內科。

  省一,內科并不算特別擅長。更何況還是神經內科。

  但是只能試試。

  阮棠找了內科主任,他提出的治療方案也是切除黑指,免得傷情蔓延。然后再慢慢治療,這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讓我再想想。”

  柳社長多驕傲的一個人,他要是醒來知道自己十個手指的指尖都切除了,怕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果然,當阮棠將檢查結果告訴柳湘云時,她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我哥,不會愿意的。他寧愿死。”

  阮棠對柳湘云的回答早有心理準備,“我打電話給我爸,請他幫忙聯系京市的神經內科專家。”

  柳湘云輕點頭。

  阮棠回了辦公室給協二掛電話。

  等了好一會兒,阮父才來接電話。

  略過了寒暄,阮棠直接說了打電話的來意。

  阮父想聽完后,默了默,沒想到這事這么巧。

  但是在主任辦公室里,人多嘴雜,阮父沒有辦法直接說。

  只能含糊地道:“我會轉告女婿的,大約一個小時后,我會讓女婿回電話給你。”

  如今與阮父同科室的,都知道阮父有個好女兒好女婿,立功救人了還記得要給老兩口要房子改善居住環境。

  阮父今天沒有門診,跟主任請了個假,就先回家了。

  一回到家,萬幸季南烽在家里,幫阮母開墾小院里的空地,阮母想要種點蔬菜,老倆口平時想吃也方便。

  至于苗建業,和賀昆去柳家附近轉悠去了。

  這些天,他們沒少給柳家添堵。兩人沒有男女之分,見到柳家人就套麻袋,揍得柳家人現在都不敢出門。

  季南烽開門,剛想問阮父怎么沒到下班的點怎么回來了。

  阮父轉身關上門:“小棠兒打電話來了,柳家小子昏迷不醒,手指壞死,需要一個可靠的神內科醫生。我這里倒是有個人選,但是他的兒子出國定居了,所以被下放到了大西北。”

  一聽到柳社長昏迷不醒,季南烽就能想到杭省的那幾個女人亂成了一套。

  但是阮棠打電話來求醫生,這就說明省一甚至是整個杭省的內科醫生都治不了。

  所以,比起回家,最重要的帶人回去。

  “那他醫術如何?”

  “這么說吧,如果謝姜也沒有辦法,那估計柳家小子的手指頭只能鋸了。”

  謝姜師從華國神內第一人,當初協一協二許下重金想要請謝姜任來京市,都被謝姜給拒絕了。這么多年他一直留在滬市,留在他師父的身邊。

  季南烽只思考了半分鐘就下定了決心,“爸,你隨我上一趟賀家,打電話給謝伯伯。其他地方打電話不方便。”

  因為賀昆難得回京,賀老首長這些天也都在家中。

  賀老首長見到季南烽和阮父,還以為賀昆這小子在外頭闖了禍。

  季南烽搖頭,“借個電話。”

  賀老首長活了這把年紀,哪能不明白什么電話沒辦法在外頭打。

  阮父去打電話。

  賀老首長和季南烽去院子里說話,順便守著門。

  “發生什么事情了?”

  季南烽將柳社長病倒缺人的事兒說了。

  賀老首長:“這可有點難辦啊。這個謝醫生的親兒子出國定居,問題那么大,很容易被抓住把柄的。”

  “這種事,出個斷親說明書就成。”

  賀老首長仍想再勸勸:“京市就沒有別的醫生了?非得去撈個問題那么大的人?”

  “這些年柳社長從黑市賺的錢,大半都進了上頭的口袋里。上頭要搞科研,要造飛機,要打仗,缺的不是一點半點錢。沒了柳社長,可能還有別人,但是這些年,他們賺的錢,合起來都沒有柳社長賺得多。”

  這兩年,光是柳社長從長三角兜賣的糧油就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更可怕的是,柳社長自己孑然一人,除卻那幾間倉庫和那幾塊地,錢財不進他的口袋。

  季南烽會去調查柳社長,還是在紅陽縣時,糧站的糧都空了,黑市卻還有源源不斷地糧食,就像是無底洞一般。還沒有人來找茬。

  賀老首長抬手就給了季南烽一個爆栗子,“你這是什么眼神,我是過河拆橋的人?”

  季南烽老實點頭,“剛剛您一直勸我放棄。”

  “放屁!我只是讓你換個醫生試試。”

  賀老首長知道季南烽一定是下了決心才到他跟前來說事,“先去治病。這事不小,你不在京市,不知道如今兩派正博弈得厲害。這點小事,都可能被人做文章。”

  季南烽見好就收,“辛苦您了。”

  “滾!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早在路上就想好了怎么激將我。”

  賀老首長也是愛才之人,柳家小子是個經商人才,如此背景之下,都能為上頭賺來不菲錢財。假以時日,怕是前途不可限量。華國有這樣的人才,是幸事。

  兩人談妥了之后,阮父也打完電話出來了。

  “謝姜說,他愿意盡最大努力一試。要是沒治好,就將他送回大西北。”

  賀老首長擺擺手,“那倒不至于,好不容易撈出個內科大佬,再送回去,不是華國的損失嗎?”

  季南烽又撥了個電話回省一,說好的一個小時,阮棠怕錯過了,一直在辦公室里沒有離開。

  賀老首長是個干脆的性格,既然決定了就開始打電話。

  “今晚農場那邊會有人直接將人送上去滬市的火車,你們直接到滬市,在那見吧。我就不留你們了,我得去找老伙計商量對策去了。”

  賀老首長將兩人送到門口,他腳一拐,就去了衛家。

  衛家還欠著阮家一個人情呢,正好該還了。

  謝姜生怕杭省藥品短缺,特意報了幾十種藥品請阮父幫忙尋找。

  阮父拿著單子就去協二配藥,有些藥品就連協二的藥房里都沒有。阮父與季南烽將京市的廠家和藥方跑了個遍,還沒有湊齊。

  等兩人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家,苗建業和賀昆已經在家。

  一見到兩人,苗建業就沖了出來。“柳家的當家人去杭省了!他們會不會去找我大舅哥和我媳婦!”

  “他們應該去找柳家小子了。”

  阮父揉了揉眉心,年紀大了,跑了這么一天就有些力不從心,一句話說完頓了又頓。“老謝聽了柳家小子的癥狀后,猜測是雷諾癥狀后受刺激引起的昏迷不醒。”

  “伯父,您說的柳家小子,該不會是我的大舅哥吧?”

  苗建業將視線鎖在了阮父的身上,等著他開口否認。

  “我大舅哥的身體很好,不可能會昏迷。這些年,他受了不少挫折,內心可強大,不可能受個刺激就昏倒……”

  季南烽這會兒沒空安撫苗建業,拍了拍苗建業的肩膀安撫著,“醫生已經找到,當務之急是還缺藥。京市都缺藥,可想而知,杭省會有多缺。”

  因為活動,不少藥廠都是處于半停擺的狀態。所以,有些稀缺的藥品,甚至毫不夸張地說,是一藥難求。

  “我媳婦怎么樣了?她一直被我和我的大舅哥保護得很好,沒經過事,一定早亂了分寸。”

  季南烽:“人在省一,有我媳婦他們看著,出不了事。”

  有阮棠坐鎮杭省,苗建業很快就穩住了心神。

  只要杭省那邊不亂,他就不會亂。

  “我來京市之前,我大舅哥給我介紹了個人,讓我有事找他。我現在就去找他。”

  賀昆也問了季南烽要了藥單,“我好歹在京市還有幾個狐朋狗友,湊點藥應該好還成。”

  幾人說著就要出門,被阮母一人塞了幾個包子。“路上墊墊肚子,這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

  天都黑了,怕是不到后半夜不能回來了。

  這些包子,她原是準備著三人回去時路上吃的干糧。

  一直到第二天天黑,幾人才回來了,手里都拎著不少東西。

  三人的眼都熬得通紅,一交流,每個人都沒買齊,但是湊一起總算是湊齊了藥單。

  “我買了明天去滬市的火車票,應該會比謝醫生早到一天。”

  但是早去,早安心。反正京市也沒有什么事情了。

  入夜。

  苗建業剛爬上墻頭,就看到了墻外倚著季南烽和賀昆。

  賀昆左右張望了一眼,輕聲道:“下來啊,不怕人發現?”

  苗建業有些猶豫:“你們……”

  季南烽動了動發麻的腿:“不是要去柳家找回場子?不去,我就回去睡覺了。”

  苗建業心里一熱,“去!不去,我過不了心里這坎。”

  白天忙著湊藥,他無心找柳家的茬。

  但是就讓他這樣灰溜溜地回杭省,他做不到!他大舅哥就被柳家人刺激到了,他怎能不報仇!

  “那還等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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