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227章 別致的洞房夜
  葉子愛見柳湘云不說話,還當她沒聽清,又報了一遍她的生辰八字。

  柳湘云指尖微動,在褲腿上寫了幾個字。

  “怎么樣?合嗎?”

  “天、作、之、合。”

  柳湘云的視線越過葉子愛,看向了阮棠。

  顯然,兩人都想到了柳湘云給兩人批的姻緣。

  早些時候,兩人還想著都是撮合兩人,后來因為葉子愛沉迷于實驗,柳社長又是生神龍見首不見尾,撮合的事就淡了下來。

  “湘云,我給你分析,我比那什么小曼合適多了。我們都是好姐妹,我不可能會坑你們兄妹,只要柳大哥醒了,我保證不糾纏不威脅。”

  見柳湘云還不松口,葉子愛想到了一個可能。

  “湘云,你該不會是介意我離過婚?”

  阮棠朝著柳湘云輕輕點頭。

  柳湘云也有了決斷,他哥和小愛姐消了這一次正緣,還各有一次正緣。

  那是不是說明了他哥不會死?!

  柳湘云頓時渾身都有勁兒,“小愛姐,多謝你愿意幫忙!勞煩你幫我守著我哥,不,應該是未婚夫了,我這就去給你準備聘禮。”

  葉子愛被“未婚夫”三字鬧了個大紅臉,“我們又不是真的,哪用得上聘禮。”

  “京市那頭想用父母之命來強摁著我低頭,你和我哥的事必須是真的,還得快。”

  柳湘云跑回家,翻出存折,這里頭差不多有三千出頭。

  這些年,他哥和苗建業逢年過節給了她不少零花,她又沒個用錢的地方,再加上黑市的兄弟們喜歡有事沒事找她算個卦,她也得了不少的茶水錢。

  柳湘云想了想,又去了他哥的屋子翻出放著他工資的存折。

  拿上兩本存折,柳湘云去了郵局。

  往他哥的工資存折里轉了些錢,湊足了五千當作聘禮。

  那個什么勞子的小曼都要3888,小愛姐怎么也得比她多一些。

  柳湘云的心里還存了補償小愛姐的想法,雖然小愛姐說了她以后都不會結婚,但是到底前頭離了一次,這次他哥醒來怕是又不能長久。

  二次離婚,怕是會影響小愛姐的第三次姻緣。

  但是有了這三千塊錢,小愛姐三嫁也有底氣。

  柳鴻飛擔心柳湘云反悔,特意讓兒子盯著醫院。

  聽說柳湘云先是去了郵局村湊了五千,又去了報社打證明,這顆心才穩了下來。

  一個丫頭片子,好拿捏地很。

  “那頭不用再盯著了,你去跟你表妹好好說說,別鬧小性子。”

  柳鴻飛的長子應了是,“不過,爸,你真要將小曼嫁給那個死人?小曼的工作可在京市,結婚報告還要回京市打。”

  柳鴻飛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早和外甥女有了首尾,只是他一直壓著不同意,長子長孫應該繼承柳家家業的,可他岳家早已沒落,娶外甥女實在不是上選。

  但是如果外甥女有了大把的錢財作嫁妝,他也不是不能答應。

  “昨日說的只是沖喜的聘禮,如果他們想要領證,就得加錢了。”往少了說,也是一萬兩萬的。

  柳鴻飛已經開始盤算明日柳湘云提出要登記結婚時,如何獅子大開口。

  柳鴻飛的長子撤走后,柳湘云拿著存折又回到了醫院。

  將存折往葉子愛的懷里一塞,將他哥的申請結婚的報告拿了出來,阮棠也送來了葉子愛的結婚申請。

  拉著葉子愛往民政局去,因為柳社長昏迷不醒,工作人員在了解了情況后,特事特辦給兩人扯了結婚證。

  阮棠借故給小倆口留個相處的空間,將柳湘云拉去了隔壁病房休息了。

  就這樣,葉子愛得到了一個與柳社長同居一室的別致洞房夜。

  葉子愛看著新鮮出爐的結婚證,再看柳社長的臉,想到阮棠和柳湘云的調侃,忍不住有些臉燙。

  她看上了一眼鎖上的病房門。

  一咬牙,朝著病床,挪了挪椅子。

  脫下柳社長的手套,拿著毛巾給他擦擦手,一個手指一個手指耐心地擦拭著。

  “你,可要快點醒來啊。”

  “湘云可擔心了。”

  “我、我們都擔心。”

  葉子愛并不是話多的性子,說了幾句話就閉了嘴,只專注地給柳社長擦了擦手腳……

  轉日,天微微亮。

  就有人敲門。

  葉子愛開門,就見門外站著柳鴻飛。

  柳鴻飛見到葉子愛的,也是一恍惚,他好像記得昨天柳湘云不長這樣。

  “你誰?怎么在老三的病房里?還鎖著門?”

  不等葉子愛開口,柳鴻飛就高聲質問道。

  動靜之大,吵醒隔壁病房休息的柳湘云。

  柳鴻飛見到柳湘云,毫不留情地斥責道:“簡直是胡鬧!今日就要上門提親,還讓一個小姑娘跟老三獨處一室,這如何對得起小曼!不用解釋了,六千聘金,不能少了。”

  柳鴻飛有些欣喜,他正愁一會兒不好臨時加聘禮,誰想機會自己送上門來。

  葉子愛在柳鴻飛眼里,就是一個敲竹杠的工具人,所以柳湘云一出現,全部炮火都對向了柳湘云。

  “湘云,你如何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等老三醒來再賺就是了。今天可是提親的好日子,這可關系著你哥哥的性命安危啊。”

  說完后,他勞神在在地要等著柳湘云屈服。

  不想,一個通紅的東西擋在他的眼前,定晴一看,好像是結婚證。

  柳鴻飛心里突然有了不少的猜測,劈手奪過那一本通紅的結婚證。

  “我男人的性命,就不勞你費心了。”

  柳鴻飛再想到昨天打聽到的五千元存折,深吸一口氣,他家的錢全被這個女人給吞了!

  他一把撕碎了結婚證。

  紙,揚了一地。

  “爸讓老三跟小曼結婚,你要忤逆爸嗎?”

  葉子愛將柳湘云擋在了身后,她年長柳湘云幾歲,如今又是柳湘云的長嫂,理應護著柳湘云。

  “勞煩你可別張口閉口爸啊老三,我可只知道我婆婆在逃難時沒了,可沒聽說我公公還活著。再說,我婆婆只生了我男人和湘云,你算是哪門子的兄弟?上趕著認兄妹來訛錢?”

  葉子愛平時跟在阮棠身邊,見多了阮棠懟人,也學了幾分。

  “再說,組織上可不準搞包辦婚姻。我傾慕柳大哥多年,我們倆情投意合,相應組織號召才結婚的,誰也不能拆散我們。”

  葉子愛說著又遞上另一本結婚證,“撕吧,最好把兩本都撕完了,柳大哥以后想跟我離婚都不成了。”

  柳鴻飛氣極,嘴皮子又不如這女人利索,也不敢再撕結婚證。

  老三現在結婚了,等以后爸再出面,說不定還有離婚的時候。

  “你們等著爸的怒火吧!”

  說完,拂袖而去。

  葉子愛一轉身,就見柳湘云兩眼亮晶晶地望著她。

  葉子愛心一顫,柳湘云的眉眼與柳社長的幾乎一樣……

  她慌亂地伸手捂住了柳湘云的眼,解釋道:“剛剛我都是胡說的,就是為了改走人。”

  柳湘云點頭,她當然信啊。

  她哥這人狗的很,哪配得上葉子愛這種香香軟軟的妹子。

  “未免京市那邊的卷土重來,我們還是要好好演著啊,嫂子。”

  一聲嫂子,喚得葉子愛驚慌地瞪大了鹿眼。“祖宗,別亂叫。”

  柳湘云見葉子愛沒習慣,追著她喊嫂子。

  嫂子,嫂子,嫂子……

  連她的夢里全是柳湘云追著她喊嫂子,還有柳社長追著她喊媳婦兒……

  簡直——魔鬼。

  這就導致了葉子愛天不亮就醒來了。

  她下了地,走到柳社長的病床邊,照例先探了探他的鼻息。

  手一動,鬼使神差地挪向了他的眉頭,指尖輕描了一遍,又輕輕地戳了戳他的眼珠子。

  而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小聲地嘀咕著:“你這樣清冷的人,怎會追著人喊媳婦兒……更何況還是我。”

  滬市。

  季南烽三人守在了火車站一天一夜了。

  從大西北過來的火車晚點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到。

  他們怕跟人謝姜錯過了,就在火車站打了地鋪,三人輪流舉著牌子守在出口。

  直到咔嚓咔嚓聲是響起。

  三人警覺地醒了,望向出口。

  “滬市到了!下車的乘客帶好自己的行李和孩子……”

  季南烽站起身來,“這一趟應該是了。回去的票買好了嗎?”

  苗建業點頭:“買了。我把今天每個時間的車票全給買了。”

  哪個趕上坐哪個,其他的可以再退。

  到站的乘客一個個地出來了,出口處空落落的,都不見謝姜的人影。

  賀昆有些發愁:“難道是這一趟沒趕上?”

  “來了!”季南烽拿著寫著謝姜的牌子,大步地往出口去。

  一個半白了頭的五十余歲的男子,步履艱難地背著要一個老者,身側是同樣蹣跚著走路的五十余歲的女人拎著空癟的包袱。

  “請問,您是謝伯伯嗎?”

  季南烽問著話時,將老者扶了下來。

  謝姜穩了穩氣息,抬頭打量著季南烽。“你是——”

  季南烽知曉謝姜是被動亂嚇得格外謹慎,拿出了他的出差證明,還有他和阮棠的合照。

  這照片是他們在杭省的照相館照的,特意拿去給阮父阮母看的。他給偷扣下了一張,沒想這會兒派上了用處。

  “我這兒還有我岳父岳母的合照。”

  季南烽將照片遞到謝姜的手邊,“老倆口在京市盡想著省錢,我給兩人拍了照片唬他們,要是不好好吃飯就告訴我媳婦……”

  謝姜仔細地辨認著照片上的兩人,是他的老同事阮從謙兩口子沒錯,就是瘦了些,但是精神不錯。

  再看另一張照片,是小棠兒,不過是大了肚子的小棠兒,眉眼彎彎的。小棠兒身邊的人是眼前這個年輕人。

  謝姜和老伴一起,兩人仔仔細細地核對了照片和證件,才確認了眼前人就是來接他們的。

  “這些年,怕了,還請你們別見怪。”

  季南烽當然不會見怪,將老者背上。“原本應該我們去接您一家子的,但是事發突然,只能委屈您一家子擔心受怕。”

  賀昆和苗建業沒有季南烽的吩咐,也不上前來打擾這三個“驚弓之鳥”。

  等收到了季南烽的示意,兩人才上前來一人扶著一個人,走到三人原先打地鋪的地方。

  “謝伯伯,去杭省的火車要到六點多才開,只能委屈你們在這兒先休息一會兒。”

  謝姜三人從農場里出來,就一直沒敢睡,上了火車也不敢熟睡,生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又回到了那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苗建業借了一個熱水壺,泡了三搪瓷杯的雞蛋方便面。

  謝姜也沒有推脫,喂了老者吃了半杯的方便面后,見他擺手才自己吃了剩下的。

  “吃到雞蛋方便面,才感覺到自己真的出來了。”

  謝姜說完抹了一把淚。

  老者嫌棄地睨了一眼謝姜,閉目打盹兒。

  一行人順利到達杭省后,就直奔省一。

  柳湘云見到率先沖進病房的苗建業,淚如雨下。“苗建業,我哥他昏倒了,一直一直沒醒。”

  苗建業將柳湘云摟在了懷里,語帶憐惜:“我知道,我都知道。謝醫生馬上到了,你哥馬上就醒了。”

  柳湘云瞥見季南烽背著一個老者進門,一把推開了苗建業……

  阮棠聽說季南烽他們回來了,也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趕了過來。

  剛上樓梯,就見季南烽也下樓來。

  “還有事忙去?”

  “沒,來接你。”

  季南烽彎腰,扶住了阮棠的胳膊,視線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好像又大了些?”

  季南烽話落,肚子正中鼓了起來。

  阮棠猝不及防地被踢了一腳,喚了一聲“哎喲”。

  季南烽的手一碰上去,鼓包就消了。

  行吧,幾天沒見,還是一樣不待見他。

  看來,他這輩子是穿不上小棉襖了,漏風的也穿不上。

  到了病房門口。

  就見滬一的謝伯伯在給柳社長檢查,一邊檢查,一邊說著檢查情況。

  老者一直瞇著眼坐在椅子上,也不知是不是睡過去了。

  老者背對著門口,阮棠看不清他的臉。

  等柳社長檢查結束,阮棠才進了病房,喚了一聲:“謝伯伯,謝伯母。”

  “是小棠兒啊,幾年不見,都長大了。”

  謝伯母見到熟人,舒展了眉眼。

  老者聽到“小棠兒”幾個字,這才睜開了眼,慢慢地轉過身來。

  阮棠這才看清老者的面容,“莊爺爺,你跟謝伯伯一起的?”

  莊老張開嘴,說了見到季南烽他們后的第一句話。

  他彎了彎嘴角:“我早說過,小棠兒會比你爸,你謝伯伯他們有出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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