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229章 我從結婚到現在瘦了整整十斤了
  阮棠一愣,明白了莊老的意思。

  謝姜師從莊老,因為拜師最晚,后又因為動亂,還沒來得及學到莊老的一身本事。

  饒是如此,謝姜的醫術放眼華國,在神內科都是頂尖的。

  可想而知,莊老在神內科的醫學造詣堪稱一枝獨秀。

  而莊老這次能主動提及柳社長的病,可能是被那戶口給打動了。

  他在投桃報李。

  阮棠想了想,真情實意道:“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我們遇上困難時都是靠大家幫扶著過來的。”

  “您這屋里的地板地毯,衣服鞋襪全是人家送來的。”

  莊老瞪了一眼阮棠,聲音里透著小糾結。“我已經發誓不從醫了。”

  “天天發誓的人還少嗎?雷公要是較真地各個去劈,還不得累死自己。”

  阮棠殷勤地給莊老送臺階,“您要是怕雷劈的話,咱可以來個金盆洗手。”

  說著就給莊老尋來了一個臉盆。

  莊老嘴里說著胡鬧,但是手老老實實地伸下去洗了。

  洗完了手,莊老也不矯情了,催著阮棠趁著天黑再去。

  阮棠也知能讓莊老重新出山已經不容易,哪敢挑剔時間。

  “我去找季南烽。”

  莊老拉住了阮棠:“你找他做什么?”

  “我們一個老的,一個孕婦,大半夜出去被人一鍋端了都不知道。”

  莊老還想好好活下去,所以他松開了阮棠的胳膊。

  季南烽的這張嘴,也不是不能忍。

  季南烽聽到季小弟的屋里大半夜還有動靜,去看了一眼,發現季小弟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筐的粉筆頭正在練習丟箭靶。

  要說不說,準頭還是挺好。十次里有個七八次能在紅心。

  但是這還是逃不了一頓打。

  怕影響別人休息,還不允許季小弟出聲。

  等季南烽活動活動筋骨后出來,聽到樓梯上有響動,就看到阮棠上樓來了。

  “快,我們去醫院。”

  我們?

  還有誰?

  季南烽被阮棠拉下了樓,就往莊老的房間去。

  莊老坐在床沿摩拳擦掌,這幾天季南烽一直忙進忙出,他想要找回搓澡的場子都沒個機會。

  呵,現在……

  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莊老挑剔道:“去換件衣服,灰色不是我的吉利顏色,我怕一會兒治病有意外。”

  季南烽挑眉,“您老眼神不好,這是綠色。”

  莊老被懟得瞪大了眼睛,這小子比他還小心眼啊,他不就是說了一句配不上小棠兒,竟然記仇到現在!

  “我眼神好得很!小棠兒,你說,這是不是灰色!”

  兩人的視線炯炯地落在阮棠的身上,等她開口。

  阮棠壓根不懂兩人的過節,還以為是季南烽懶得再回去換衣服。

  “莊爺爺,不是灰色的,是綠色的。”

  季南烽得意地輕笑了一聲,不管莊老愿意不愿意,上手又要公主抱。

  莊老壓根來不及拒絕,季南烽就將他撈起,抱走了。

  莊老咬牙切齒地看著季南烽的下顎,哼,他宣布這梁子,正式結下了。

  最讓他傷心的是小棠兒,她竟然不幫他。

  莊老一路傷心到病房門口。

  今夜是苗建業在陪夜,見到阮棠三人,最后將視線落在了莊老的身上。

  “您坐。”

  到了外人面前,莊老又恢復了厭世的模樣。

  莊老坐下后,就從腰間取下了一個竹筒,從里頭取出了一包銀針。

  “華佗夾脊穴旁開兩厘米直刺進針,觸骨之后再提起三毫米左右,如此三次,刺激脊神經。”

  莊老說著,將銀針遞給了阮棠。

  阮棠滿頭問號,“莊爺爺,我幫您消毒?”

  莊老搖頭:“你來。”

  “我來?”

  “我雖然發過誓不能再行醫,但是沒說不能教徒弟。”

  莊老早在滬市時就看中了阮棠這個好苗子,幾次跟阮父提及,都被阮父拒絕了。沒想到如今泥土埋到了脖子,他竟然還有機緣教導阮棠。

  “小棠兒,你敢嗎?”

  阮棠搖頭,論行醫,她從沒怕過。

  阮棠扶著肚子,屈膝,跪在了莊老的面前。

  苗建業識趣地倒了一杯水,遞給人阮棠。

  “師父請喝茶。”

  莊老點頭,喝了一口水,親自扶起了阮棠。

  “好。”

  希望他能活得長久一些,把他這一身醫術教給小棠兒。

  阮棠跟著阮父本就學過針灸,只不過是輔助外科治療的。

  但是這也讓阮棠學起來事倍功半,至少不用從頭開始認穴位。

  “我莊家祖上世代行醫,到了我這一代因為專修神內科,所以我研習的也只有輔助治療神內……”

  在莊老的指導下,阮棠手法嫻熟地給柳社長扎針。

  這讓莊老有些吃味,“從謙將你教得很好。”

  阮棠的基礎很扎實,而且態度放得很端正,不論他說什么,阮棠總能執行得很到位,并不自作聰明。

  這對于初涉這一科來說,十分難得。

  他十分不喜的就是學生不將自己放在學生的位置上,才學了幾天皮毛就想著造/反,推翻師父幾十年來摸索出來的經驗。

  這也就是謝姜資質算不得優秀,但是卻能讓他關門弟子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拔了針后,她似是隱隱看到了黑色褪了一些。

  莊老到底身體虧空得厲害,因為前一夜廢了不少心神,第二天就沒能下得了地,連吃粥都是謝姜送到屋里伺候的。

  謝姜出屋子后就開始抹眼淚,念叨著莊老師的身體咋突然惡化了。

  阮棠下了手術回家,正好聽到謝姜的話,心虛得很,又折返回去柳社長的病房,讓苗建業尋點好東西來給莊老補一補。

  “我屋里有一根野山參,當初季南烽昏迷不醒,我特意讓人尋的,剛拿到手他就醒了,也就一直沒用上……”

  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還能間接地用到他身上。

  苗建業回家取野山參,阮棠已經殺了一只老母雞。

  野山參燉雞湯,她還偷偷地加了靈泉水。

  唉,發愁啊,需要用靈泉水的地方太多了。可憐她每天也只舍得含上一口,生怕冒出什么緊急情況。

  再過兩個多月就是預產期,她和季南烽這個產水工具人,也不只敢天天抱著棉被睡大覺,生怕擦槍走火。

  莊老喝了半碗雞湯,感覺身體暖洋洋的,好像流逝的力氣又慢慢回來了。

  莊老還想再喝點,就被阮棠攔了。“明早用雞湯給你下面條。”

  莊老舔了舔唇,“你別騙我。”

  “我騙過你?”

  莊老也不說話,委屈地看著阮棠。

  “咳,為了這么一口吃的不至于。”

  莊老不說話,就抓著被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阮棠。

  阮棠無奈,松口說把雞湯放他屋子里,莊老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頭。

  莊老盯著阮棠將瓦罐放在了桌上,又變戲法地取了一個藤箱,將瓦罐裝進了藤箱里,最后用一把大鎖給鎖住了。

  莊老:……

  “我不會偷吃。”

  他才不重口腹之欲,就是迫切地想要那種力氣回到身體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五十來歲。就好像連著值班三天,再吃點滋補的,睡一覺,身體又恢復了勁兒。

  阮棠甩了甩鑰匙,“不是防您老的,防賊的。”

  莊老哼唧一聲閉上眼睛裝睡,來一個眼不見為凈。

  阮棠輕笑一聲,輕手輕腳地帶上門。

  季南烽見她出來,隨手將鑰匙接了過來。

  “老師年紀大了,心思難免跟個孩子一般,你別總欺負他。”

  季南烽將鑰匙收好,“不欺負。”就是想讓他收回那句話。

  阮棠今夜急診值班,揣著季奶奶給烤的肉條就去了醫院。

  急診的門診室里,醫護們正安靜地抱著書看,一眼望去,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省一,哪些是市六的。

  “今天做了兩臺手術不累?不回去休息?”

  阮棠進門后就往值班醫生的位置走去。

  “一個月的交流學習馬上就要到了,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學到,就算是睡覺也睡不踏實。”

  他們生怕急診時來了重要病人給錯過了,所以寧愿搬了書到急診室來看。

  最重要的是,阮棠喜歡在術后復盤。今天連著兩臺手術,阮棠都沒空復盤。

  果然,阮棠一坐下來,掏出肉條干,就開始復盤今天的第一臺手術……

  前半夜沒什么事情,阮棠躺在行軍床上打了個盹兒。

  天快亮時,急診室就熱鬧了起來。

  有早起燒鍋爐的工人沒睡醒,迷迷糊糊間燙傷了手,趕緊送來醫院處理。

  阮棠出了急診門診室,就見護士已經在給患者處理傷口。

  這種小燙傷,急診護士處理起來得心應手。

  護士們照顧阮棠月份大了不容易,催著她去門診室休息。

  阮棠見真用不上她,也沒逞強。

  剛走到門診室門口,就聽到了急診室門口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還有男人的咒罵聲。

  方楷拖著一個女人的頭發沖了進來。“老子倒了八輩子的霉才遇上這種騷/貨,有病就去治,別來折磨我!”

  “阿楷啊,算媽求你,有事咱們回家說,咱回家說啊!你不是想要買個手表嗎,媽已經弄到了票了,等天亮咱們就去買!”

  方楷有一瞬的猶豫,江母就拉著他往回走。

  方楷的手一松開,小江就從他手里逃脫了。“你一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所以才不愿意碰我!”

  小江尖銳沙啞的就像是磨砂紙,聽得人耳朵難受,渾身起雞皮疙瘩。

  方楷沒想到江秋會在醫院里發瘋,哪還顧得上手表,大聲斥責。

  “放你娘的狗屁!正好這里這么多人,讓大家評評理,誰家女人天天纏著男人做那事的!”

  “老子睡覺前都跟你做了一次了,天沒亮你又要來,我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我從結婚到現在瘦了整整十斤了!”

  “別人還以為我娶了副院長女兒,天天在享福,這福換你們享,要不要!反正我是不要了,再這樣下去我要被榨干了!”

  阮棠已經好些日子沒見方楷,其他的不知真假,但是瘦了許多是真的,眼底烏青一片。

  小江沒想到方楷竟然會自爆房事,氣得咆哮,將護士臺上的東西全給砸了。

  “你就是變心了!我們剛結婚時,你一晚上三次還嫌少!現在有別的女人了,就恨不得將我一腳踢開!你休想!”

  江母死死地抱住女兒的身體,“祖宗啊,你可閉嘴吧,有話咱回家說,回家再好好商量。”

  “媽,你憑良心說,我是沒跟你們商量過嗎?我早說了,她有病,你要帶她來看看,你們將我的話當話了嗎?”

  方楷痛苦地抹了一把淚,“正好阮院長也在這兒,就讓她給江秋檢查檢查。”

  江秋一口咬定自己沒病,江母也不承認女兒病了。

  方楷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也不搭理兩人,轉頭就咨詢阮棠,“阮院長,有沒有一種病是那方面需求特別大,得不到就容易暴怒。”

  阮棠對上江母哀求的目光,實事求是道。

  “每個個體對于病情的表現都會存在差異,具體的只有做過檢查才能知道。我們省一新來了一個內科專家,如果有需求的話,可以掛他的號。”

  方楷:“那能不能現在就給我掛一個號。”

  急診護士麻利地給他開了個掛號單,“天亮后的1號,第一個看。”

  方楷收好了掛號單,對小江撂下狠話:“你要是不來檢查,我們就離婚。”

  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方楷回家就收拾了東西搬去了杭影廠的宿舍,江母又是求又是勸都沒有。

  小江在一旁大罵方楷是去外頭的女人私奔,讓他有本事別回來。

  上班后,江副院長也知道了此事。

  他鄭重地提出了卸了副院長職務。

  “這些日子我仔細想了想,我年紀大了對院里很多事情都漸漸力不從心。但是我還是熱愛醫生這一行,就讓我做個普通的醫生吧。這樣,也能少點鬧劇。”

  在江副院長的堅持下,院里同意了他的請求。

  江副院長如釋重負,他特意回小樓通知了江母這事。“過兩天,院里就會來收房子。新院長上任,這小樓就騰給別人,你們趁早收拾東西吧。”

  江母不敢相信江副院長竟然這般決絕,“老江,你、你讓我們往哪兒搬呀?”

  “你醫院不是給你留了宿舍?江秋都已經嫁人了,當然要跟著他男人,要死要活要嫁的男人,就是腸子悔青了也得往下過。”

  江副院長說完,就上樓去整理自己還留在這兒的東西。

  江秋知道院長女兒做不成了,跑到他爸的辦公室門口鬧了一通,被保衛科的同志給拖走了。

  江母讓她別鬧了,她哪甘心,方楷果真幾天沒歸,她只覺得渾身上下燒了好幾把火。

  “方楷竟然真的敢不回家!一定是天天跟那個女人鬼混!”

  “不行,我要去杭影廠,讓他把工作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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