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261章 失獨家庭
  自從蒲夏冰換子事件后,雖然有便衣出面澄清是蒲夏冰自導自演,但是有不少市民仍是心中存疑。

  再后來,屈時光的媳婦在省一懷孕生子后,雖然省一一直出面辟謠,說他們醫院沒有生子秘方,但是市民們還是趨之若鶩地來了省一。

  市民們根據多年的生活經驗,他們可太懂了,越是辟謠越是真。就算不是真的,去省一湊個吉利也好的,萬一真能包生兒子呢。

  如果輿論就這樣發酵,市一還能穩得住。

  就在阮棠被綁走的那一天,上頭發了文件下來,將省一醫院設為全國唯一試點單位,取數百名志愿者試行體外受精-胚胎移植術。

  就算是衛生廳的老領導有心想要隱瞞,但是這事還是長了翅膀地散了出去。

  市民可不懂那么許多,只知道省一可是國家認證生孩子單位,去哪兒準沒錯。

  幾番打擊幾下,市一的婦產科幾乎停擺。

  相反,省一卻忙到腳不沾地。

  因為六十多號人去學習,省一的醫護人手本就不足,再加上突然涌進來的那么多病人,省一的留守醫護那是沒日沒夜地干。

  彭康平見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與黃菲等留守主任商議了之后,決定請市一的醫生來幫忙。

  主任們躍躍欲試,如果能趁機把市一給吞并了——把這當成送給阮院長壓驚的禮物,好像也不賴?

  畢竟,他們可是知道阮院長的蓬勃野心的!

  孟老院長本就不是墨守成規的人,要不然也不敢在五十年代就離婚,還一人撫養女兒。

  再接到省一的邀請后,孟老院長聯系上了孟韻,然后就帶著市一的人全來了省一。

  聽到這兒,阮棠算是聽明白了,她總覺得市一居心叵測啊。

  “市一醫護,表現如何?有沒有表現出不滿、憤恨等負面情緒?”

  說到這個,鄭錫一臉怪異,“他們好像適應得挺好……好得我都有些不自在。”

  今早,他來上班時,遇上市一的醫生,十分熱情地跟他打招呼:鄭副院長,這么早就來上班了呀……就那種貼隔壁的鄰居都沒那么自來熟地熱情。

  “唉,等我與孟院長商量商量。”

  阮棠讓鄭錫幫忙找下孟韻,孟韻來得很快。

  一進門,就拉著阮棠的白大褂哭,口口聲聲地說將市一的醫護全交給她了,希望以后阮棠能將市一的醫護當成親生的一樣對待。

  阮棠被哭得腦門子嗡嗡,抬手就給了孟韻的后腦勺一個小巴掌。

  孟韻被打懵了。

  阮棠看著自己的手也懵了,“別這么看著我,實在是你演的哭戲太好打了。”

  “我是您的下屬,您想動手就動手,要是不夠,再拍幾下?”

  孟韻說著,還將后腦勺往阮棠的手邊送。

  阮棠咬牙忍了,孟韻有些可惜,要是阮棠多拍幾下,她就訛上她。

  “別欠。”

  孟韻才認真地道:“我是認真的,你考慮一下吞并我們市一吧。說起來也有點難受,我早兩天召開了全員會議,我們市一的醫護很樂意加入你們,全票通過。”

  阮棠還是頭一次這般強塞著被人喂食,她怕消化不良。

  但是如果市一的人撤走,光是婦產科的醫護就能累到猝死。

  “我考慮一下。”

  孟韻也沒將人逼得太緊,也知道阮棠剛回來肯定有一堆事情要忙,走到門口才說道:“體外受精-胚胎移植術已經批下來了,省一是全國唯一的試點單位。”

  “試管嬰兒批下來了?我去一趟衛生廳。”

  阮棠急吼吼地走了。

  老領導將上頭的文件給阮棠看,阮棠認真地看完后,已經決定了:市一必須拿下!試管嬰兒的臨床試驗需要不少人力。

  當阮棠提出了要把市一收為省一分院,老領導一口答應了。

  這事兒孟老院長已經跟他報備過了。

  阮棠定下了大方向后,就將這事的后續跟進交給了彭康平,誰讓是他一手將這事兒促進的。

  阮棠丟開這事后,又將試管嬰兒的志愿者家庭選拔之事交給了葉子愛負責。

  她只與葉子愛說了一點,優先考慮失獨家庭。

  她太能體會失獨的滋味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比活活挖了心還痛。

  哪怕是這些年,邊境動亂,不少年輕的戰士失去了寶貴的生命,這些家庭也失去了他們的孩子。

  葉子愛點頭,“那我一會兒去后勤找個擅長寫稿的,在全國尋找志愿者家庭。”

  第二天,體外受精-胚胎移植術臨床試驗尋找志愿者家庭,以考慮失獨家庭為先的報道見了省報。

  同一時間,各地的主流報刊都刊登了此條新聞,有意向的家庭可聯系杭省省一醫院,并附上了省一的通信地址。

  甘南,一對四十出頭的夫妻頭發花白,兩人照例一起來就先去兒子的房間。

  房間里,兒子的照片擺在了書桌上、床上、床頭柜上……這些相片就代替著兒子,好像他還活著,還生活在這個家里。

  兩人拿著綢布,一點一點地擦拭房間,擦拭相框,給兒子的相片說話,一如四年前,兒子還活著。

  直到兩人在屋里碰了個頭,才意識到就算是他們再不舍,屋子也就那么大,他們總有擦完的時候。

  兩人與兒子道了再見,才出了屋。

  兩人相攜去取報打早飯,回家將早飯一一擺上,三雙筷子,三個碗。

  兩人拿起筷子,同步夾了包子到了兒子的碗里。“小凱,今天可算是買到了你愛吃的筍干肉包……”

  可以想象得到,兒子一定在歡呼。

  兩人相視一笑,才開始慢慢悠悠地看報吃早飯。

  老父的視線落在了頭版新聞上,他快速地看完后,又不敢置信地看了一遍兩遍。

  “小凱他媽,你說,四年了,小凱有沒有可能還沒有投胎?一直等著我們把他帶回家?”

  老妻慢慢地從碗里抬起頭,接過報紙,這才想起來因為兒子過世,她天天哭,早把一雙眼哭瞎了。

  老父老淚涕流,顧不上擦眼淚,一字一字地將報紙上的新聞念給老妻聽。

  老妻哽咽著,“一定是我們兒子在天有靈,才讓我們看到這個新聞。是杭省嗎?我們明天就去,不,現在就去……我們接兒子回家……嗚嗚嗚……”

  夫妻倆抱頭痛哭。

  同一時間,省一的電話都被打爆了,很多人都是來咨詢志愿者的事情。

  阮棠還客串了一天的接線員,因為是在全國各地招志愿者家庭,也怕有些家庭抱著希望而來,失望而歸。

  而且報名的家庭都需要政審,只有通過后,再挑選各個年齡段的志愿者,才能接受臨床試驗。

  當晚,阮棠親自給后勤的工作人員培訓了一番,將各種問題的回答都記錄下來。

  “如果有不清楚的,可以先記下來,與對方約定個明天的時間再撥過去解惑……”

  除了電話,來自全國各地的信件如雪花般飄到了省一……

  這半個月,阮棠忙得喂個奶都能睡著。

  季南烽也識趣地沒吵她,只是老頭兒那邊卻一直催著他去京市干活。

  季南烽權當作沒聽到,京市的案子有人在查,也不缺他們一隊人,他打算拖到過完年再說。

  由彭康平主持的市一合并案,也到了尾聲。

  登報告知公眾,市一正式掛牌成為了省一分院。

  省一分院保留了基礎門診后,更進一步將婦產科分為婦科和產科兩大科室,更像是后世的婦兒醫院。

  鄭錫任分院院長,黃菲任分院副院長。

  至于孟韻,在她的堅持下,與葉子愛一起主要負責試管嬰兒的臨床試驗。

  如此一來,省一就缺個副院長。

  阮棠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彭康平行事溫柔細心,且頗有原則,與鄭錫正好能互補。

  現在鄭錫去做了分院院長,阮棠就缺個能橫能耍手段的,最重要的是在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時,原則忽有忽無的。

  與鄭錫商議,鄭錫提了錢大勇。

  在滬市棚戶區找兇手時,鄭錫就見識到了錢大勇打探消息時,見人說人話的本事。

  “可能因為從小見了家人的處事,這人處理頗有手段,自家不差錢不會輕易被錢財腐蝕,但是資歷太淺,但是做一個助理還是夠格的。”

  鄭錫又推薦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男醫生,都如彭康平一般,醫術是有,但是處理各種突發事件的能力卻不如錢大勇。

  阮棠硬著頭皮又忙了兩天,在季南烽哀怨的眼神中下定了決心,就錢大勇了。

  錢大勇走馬上任成為助理的第一天,就接到了新任務,已經進入了臘月,給年豬采買可以準備起來了。

  錢大勇知目前形勢,那么多的年豬要是全跟黑市定就太打眼了,就跟菜場定了一部分年豬,又跟黑市定了一部分。

  在順利完成了這事兒后,阮棠又將元旦晚會交給他操刀。

  錢大勇干得那叫風生水起,阮棠算是發現了,只要不讓他上科室,他做什么都有勁兒。

  有錢大勇幫忙,阮棠可算是能騰出手來整頓各科室。

  肉眼可見的,一個月的填鴨子式學習,讓去滬市的畢業生進步飛速,已經跟著老醫生出入門診。

  留守在省城的畢業生還是那般散漫,一個月下來毫無進步,態度消極。

  阮棠敦促各科主任帶教,若是依舊如此,要么全調去后勤,去工地里搬磚去吧。

  要不然,依著這種散漫的態度,肚里無二兩貨,當了醫生也是庸醫,只會害了人。

  有頭鐵的新人半點不以為意,全當笑話聽了。

  他們可是正經的被舉薦上的工農兵大學,要是換了其他專業出來就是干部,到醫院里來做個一線醫生都是委屈了他們!還要將他們調到后勤去搬磚,這怎么可能?!

  跟阮棠去滬市學習的新人各個夾起尾巴做人,跟在主任后面就跟個小狗崽子一樣,讓叼拖鞋絕不咬掃帚。

  各科主任半點兒不驚訝,畢竟他們的阮院長可是馴狼高手。

  不管多野的狼,都能訓成小狗崽子。

  阮棠在日常巡視各科室時,抓到了兩個談情說愛的醫生,當即讓后勤主任來領人。

  當天,后面的工地上多了兩個搬磚工人。

  兩人干得一手燎泡,跟后勤主任求饒,說自己認識到錯誤了,想回科室上班。

  沒想到被后勤主任笑著拒絕了,還拿出了調崗書,兩人的職務從醫生轉到了后勤。

  兩人不服,去衛生廳,去工/宣/部告發阮棠濫用私權,當天還特意拉了記者去跟蹤報道。

  老領導一個電話打到省一,阮棠正抓到了二人在手術中心聚眾抽煙,一人扎堆聞二手煙。

  阮棠也不急著去接電話,先讓后勤主任將這三人的調崗手續辦了。

  “你們三個要不要一起去告我濫用職權?想告的話,我給你們帶路。”

  三人當然要!

  三加二等于五!

  他們人多勢眾,就不信告不倒阮棠這條地頭蛇!

  一到衛生廳,三人立刻與那情侶碰頭,五人同仇敵愾地瞪了一眼阮棠,轉頭就跟記者們訴苦,說阮棠如何霸權,如何欺生,如何不把一線醫護當人……

  記者們聽著五人的訴苦,一只耳朵進另一只耳朵出,他們的注意力全被阮棠吸引去了。

  自從阮棠當了省一的院長后,從未接受采訪。

  就連省一的大大小小新聞都被省報的柳副社長壟斷,不,據可靠消息,柳副社長明年開春極可能把頭上的副字摘了。

  五人訴完了苦,又抹了一把辛酸淚,后知后覺地發現記者們的筆桿子好像動都沒動。

  好像,連眼珠子都沒動,全盯著阮棠。

  五人:……他娘的,地頭蛇難道還有吸魂術?!!

  記者們要不是有著專業的職業素養,早打斷了五人的哭哭啼啼。好不容易等五人說完,就將他們給擠了出去。

  五人:……他們不是主角嗎?為什么把他們擠出去?

  “阮院長,省一成為全國試管嬰兒唯一試點醫院,您有什么想對全國醫護說的?”

  “阮院長,省一出現了五個嚴重違紀的畢業生,您有什么想對未畢業的醫護說的?”

  五人:……五個嚴重違紀的畢業生是他們嗎?

  所以,他們眼都快哭瞎了,喉嚨都快啞了,說了那么多,還是白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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