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283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龔治給詹家父母倒完茶水,就被龔小姑母給打趣了。

  “阿治啊,你爸媽為了你的婚事也沒少操心喲,累到現在也還一杯水都沒喝上呢。”

  阮棠聽著龔小姑母這話有問題啊,夾槍帶棍的。

  龔征媳婦見阮棠茫然,兩人擠在角落里小聲地咬耳朵。

  兩人曖昧了那么多年,龔治一直被吊著,龔家人早看不過眼,心里早有怨氣。

  今年龔父發話要龔治去相親,龔治也相了一個合適的姑娘,兩家人原本都已經快要定親。詹孟超又跳出來,哭著要嫁給龔治。

  龔治當即鬧著要跟詹孟超訂婚,龔父氣得打了龔治一頓,打得他半個月下不了地。

  能下地后,龔治還不肯松口。龔父又打了一頓。

  女方聽說了后,主動提出了這門親事算了。要不是因為女方是龔母的娘家嫂子親戚,這事怕是沒那么好結束。

  因正是因為這個,龔治這次的訂婚宴,龔母的娘家人都沒有來。

  阮棠聽完后咂舌,瞧不出來陽光開朗的龔治還是個戀愛腦,真是一點兒都不像龔父。

  龔家招呼詹家人吃吃喝喝,就是絕口不提結婚和聘禮的事情。

  詹家人有些坐不住,他們當然知道這門親事,詹孟超從人家手里搶來的。

  詹家人使勁兒地給詹婷白使眼色,詹婷白卻好像沒看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到了午飯的點,龔家領著詹家人去協一的食堂吃飯。

  協一的醫護有喜事,家里沒辦法招待那么多人,都是帶著親眷去食堂吃飯的。

  只需要提前與食堂的大師傅打一聲招呼,要訂多少份。

  去食堂的路上,詹家大嫂挽著詹婷白的手。“你怎么了,剛剛怎么一直不說話,我給你使眼色你都沒看到……”

  詹婷白勉強扯了扯嘴角應付道,“剛被凍到了。”

  詹家大嫂撇了撇嘴,要不是還要用到這個姑姐,她都不愿意哄著。“回頭多喝點兒熱湯,要是因為我家孟超的事把你這個姑母給累病倒了,那我可沒辦法跟你們家老季交代。”

  詹婷白最喜別人說他們家老季在乎她,只這會兒有季南烽杵在前面,她笑都笑不出來。

  “我剛看到龔家有個年輕后生,跟你們家老季長得挺像。”

  詹婷白矢口否認,“嫂子你眼神不好,我家老季都五十了,哪還能跟個年輕后生長得像?你說的應該是當兵的氣質吧?”

  詹家大嫂也說不上來,具體哪兒像也說不上來,只覺得那個年輕后生跟老季像。

  “可能是吧,都是氣度不凡。”

  吃飯的時候,詹婷白拐著彎兒打聽了季南烽夫妻倆是龔父認的干親,這回來京市也是碰巧遇上龔家有喜事。

  詹婷白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來京市出差,過幾天就要回去。

  這樣就好辦,只要讓老季不跟季南烽碰面就成。

  京城那么大,老季工作又忙,想要碰面也不容易。

  詹婷白現在無比后悔,為了回娘家有面子,硬是軟磨硬泡磨了老季近十天,才讓他答應今晚去詹家吃訂婚宴。

  要是今晚老季與季南烽碰了面,她怕是能嘔死。

  用過了午飯后,詹婷白就急于歸家,生怕回去晚了,老季已經在她娘家了。

  所以,她主動開口道:“老話都說,有錢沒錢娶媳過年。我們家尋思著年前把兩孩子的事情給辦了,趁著過年也好走走親戚,都認認人。”

  龔母看詹家人沒再拿矯,也不想讓兒子失望。

  “我們家阿征娶媳婦時,聘禮是2888,都是兄弟,我也不好偏疼哪個。阿治下聘,也是這個數。”

  詹孟超一直害羞地低著頭,說到聘禮時才紅著眼看了龔治一眼。

  龔治頭疼,早幾天夜里,他去找詹孟超,他情難自控親了詹孟超,將人給嚇哭了。

  為了哄詹孟超,他答應了就算是訂婚宴取消,他也不會讓她受委屈。

  詹孟超的同事結婚都是3888,他一定會在聘禮上彌補他。

  沒想到,他媽一開口就是2888。

  可是他哥娶大嫂時,確實是這個數。

  龔治哀求地扯了扯龔母的袖子,小聲道:“媽——我答應過孟超,咱們家訂婚宴都沒辦,又結婚得急,聘禮上就多給彌補一點吧。”

  龔母扯回自己的袖子,這個數是早跟詹家通過氣,龔家也表示沒意見。

  現在她的蠢兒子跳出來說錢不夠,是蠢兒子的意思,還是詹家的意思?

  不過這都不重要。

  她跟老龔都能賺錢,少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也無所謂。

  龔母頂著一張慈母臉,裝作無奈地道:“我跟老龔就拿點微薄的工資,兩個兒子接連操辦婚事,已經掏空了家底。再添一點只能把我們倆老的養老錢給掏出來了。”

  詹家人順著龔治的話捧著龔母憐惜孩子。

  龔母要求與老龔商量一下,詹家人自然同意。

  龔母再從屋里出來時,直接拿出了兩本存折。

  “龔治,我跟你爸的工資存折都在這里了,除去2888的聘禮,只剩下三千三。”

  龔治臉上一喜,詹孟超聞言也抬起了頭,盯著龔母手里的兩張存折。

  “你們要臨時抬聘禮,本就不厚道,但是為了阿治能順利娶媳婦,我跟他爸也答應了。只是——”

  詹家的笑容一頓。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好虧待了阿征媳婦,要給她補上一千的聘禮。還有我們的干女兒,雖然認親時已經結了婚,趁著這機會也補上一千的嫁妝。”

  阮棠沒想到,龔家竟然還要分給她嫁妝錢。

  “媽——我就不用了吧,你們要留著養老的。”

  龔父:“知道你孝順,但也不能委屈了孝順的孩子。把存折給阿征,讓他去把錢取出來,都分了。”

  龔征應了,找了兩個表兄弟一起去取錢。

  龔父接著說:“我們兩老的將養老錢都拿出來了,三個孩子也都成親了,往后每家給我們兩老的30元的生活費,這個沒問題吧?”

  龔治點頭,“爸,我們沒問題。我們都有工作,養你們是應該的。”

  龔征媳婦和阮棠也表了態。

  龔父這才笑著點頭:“知道你們都是孝順孩子。”

  至于詹孟超和詹家人的臉色好不好,他關心個屁。

  唯一讓他欣慰的是,詹治還沒有糊涂個徹底,心里還有這個家。

  依照龔父龔母商議的,如果龔治反對給大哥和小妹補錢,那這兒子真可以扔了。

  詹婷白也不滿意龔家的處理辦法,哪有二兒子結婚,給大兒媳婦和干女兒補錢的。難道老大再婚再出聘禮,還給二兒子補錢嗎?!

  要是擱在平時,詹婷白一定要跟龔家掰扯掰扯,但是現在她要趕時間回家攔著老季。

  “那就這樣定了。”

  “大家一起去我們詹家坐一坐吧,我們家的親戚都在家里等著碰面呢。”

  詹家大嫂拼命地給詹婷白使眼色,也被她壓下了。

  就這般,等龔征取回來了錢,都往詹家去。

  路上,詹婷白借口不舒服繞回了家。

  回到家,沒見到人,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她騎上自行車就往詹家去,心里不停地祈禱著:老天保佑,老季沒在,老季沒在。

  因為心里裝著事,一路上摔了三次!

  她一身狼狽地停在巷子口,她聽到詹家鬧鬧哄哄的,篤定老季一定不在。

  詹家人都怕老季,只要老季在,他們就不敢吵鬧。

  所以,老季一定不在。

  詹婷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一轉身就看到老季扶著自行車站在她的身后。

  詹婷白嚇得自行車都扶不住,“你,老季,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怎么弄成這樣?”

  詹婷白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見沒人出來才定下心神,借口自己不舒服摔了好幾跤為由,愣是將老季給弄回家了。

  老季看詹婷白臉色確實不對,讓他去換身衣服帶她去醫院。

  詹婷白巴不得自己在醫院住上個十天半個月,老季除了上班就來醫院,等她出院,季南烽他們應該早就離開京市了。

  老季要領著如詹婷白去協一協二,詹婷白不肯,就在家附近的醫院里住下來。

  到了晚飯的點,老季去打飯。

  因為沒帶糧票,回家拿糧票,就遇上了詹家小子來叫吃飯。

  “你姑母不舒服住院了,晚飯我們就不過去了。”

  詹家小子關心地詢問了他姑母咋樣,在哪個醫院。聽說沒什么事,才回家了。

  老季拿上票券,從食堂打了飯菜,送到了醫院里。

  詹婷白見老季給她送飯,感動得淚眼婆娑。一直以來,老季都對她不冷不熱,沒想到她住院了,老季愿意給她送飯愿意照顧她。

  老季給詹婷白遞了毛巾,讓她擦擦。

  “我不知道這有什么好哭的,我跟你是夫妻,你住院我照顧你不是應該的?你放平了心,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媳婦,我一天要照顧你。”

  詹婷白又心虛,又不得不感動:“哈,哈哈,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哈,安心地等著你照顧。”

  那一邊。

  詹家小子回家說了詹婷白生病,他們夫妻倆不來的事情。

  詹家嫂子臉上格外不好看,自作主張答應了聘禮就算了,還故意在她女兒大喜的日子去住院。

  咋地,顯得她女兒的婚事沖她嗎?把她沖病了?

  詹家的院子是詹老爺子立了大功后,上頭賞下來的。

  所以,詹家的院子挺大,足夠在家里擺上好幾桌。

  詹家安排了男女分桌,阮棠與龔家的年輕人們坐一桌。

  季南烽也是這般,只是他們桌的旁邊,是詹家的年輕小伙子。

  他看到了一張熟面孔,季高陽。

  阮棠懷孕時,季高陽母子倆人對著阮棠大放厥詞,季高陽還想對阮棠動手,要不是高沁喊人及時,阮棠母子倆和高沁極可能出意外。

  這仇,他一直沒機會報。

  現在,季高陽自己送到他面前,他再不報仇就說不過去了。

  原本,季高陽聽說他媽住院了就要回去的,但是架不住詹家人哭求,他們家人一個都不來,親戚們還得以為季家看不上岳家。

  最后,還是季高陽媳婦回去照顧婆婆,季高陽留下來吃飯。

  所以,飯一吃完,季高陽就準備走了。

  季南烽借口喝多了想吐也跟了出去。

  季南烽就像是個蟄伏的孤狼,遠遠地跟著季高陽出了詹家的小巷子,上了大路。

  季南烽并不想在詹家附近動手,免得壞了龔家的興致。

  直到放慢了速度,拐了一個小巷子。

  季南烽才加快了跑步的速度,季高陽一轉身還沒看清是誰,一個拳頭就落了下來。

  一拳,兩拳,拳頭如暴風雨一般地疾迅地落了下來。

  季高陽抱頭求饒,但是那人卻絲毫沒有停手到意思。

  季高陽高聲呼救,也沒等來一個人。

  他后悔地要死,早知道他就不抄近路去醫院后門了。

  就在他絕望地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那人終于停了手。

  他拖著他的腳,將他拖到了醫院的后門……就跟拖一條將死的野狗一樣。

  季高陽又疼又氣,一口氣提不上來,暈了過去。

  季南烽回到詹家時,天色已暗,他尋了個角落落座。

  阮棠吃完后,才聽龔征說季南烽喝多了。

  她找了一圈沒找到季南烽,正打算去外頭找一找,誰想就在角落里看到了他。

  “喝了多少啊,咋就喝成這樣?”

  阮棠心疼地摸了摸季南烽的腦袋。

  季南烽微瞇著眼睛,舒服地貼了貼阮棠涼颼颼的手。

  “沒喝多少,可能是最近累到了,酒量也差了。”

  龔征尋到了兩人,給了季南烽一杯茶水,他自己也喝了一杯。“醒一醒酒,一會兒該回去了。”

  等龔家人給了聘禮,定下了婚期,又寒暄了好一陣才招呼著回家。

  等龔家人一走,詹家人忍不住罵罵咧咧。

  一會兒說龔家人好算計,一會兒說龔父龔母是個厲害等,詹孟超嫁過去有苦頭吃了,還說龔治也是個糊涂蛋,被他爸媽苦情戲一眼就什么都信了。

  末了,還說詹婷白吃里扒外,一定是心虛所以晚飯都不吃就裝病去醫院住院了。

  他們打定了主意,等明天老季去上班后就去醫院,讓詹婷白出一筆錢補償詹孟超。

  誰讓詹婷白私自答應了3888,他們明明來的路上都說好了,至少加兩千。

  這虧損的一千,一定要讓詹婷白掏腰包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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