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288章 賭一把
  當著小戰士的面兒,季部長打開了這個小包袱,誰想!

  是一個鋁制飯盒。

  再打開!

  竟然是滿滿一飯盒的驢打滾,因為送來的時間有些久了,所有的驢打滾膩膩歪歪地粘在了一起。

  問!就是滿滿一飯盒的糯嘰嘰!

  季部長覺得喉嚨都黏糊住了。

  就憑著阮棠家屬這么不走心的禮物,季部長也相信阮棠同志是無辜的。這事一定有隱情。

  這給了季部長無限信心,可這驢打滾怎么處理?

  季部長實在是不想委屈自己,就讓小戰/士幫忙將飯盒轉交給阮棠,送給她吃。

  等阮棠拿到飯盒時,看到了滿滿當當粘在一起驢打滾,無從下口啊。

  阮棠扶額,這送禮送成這樣,估計是有仇的吧?

  算了,她現在只能祈求季部長宰相肚里能撐船,別被這個隨意糊弄的驢打滾給氣到內傷而不管她。

  當晚,試管嬰兒試驗出現重大紕漏,有志愿者和家屬狀告阮棠院長玩忽職守,阮院長被抓這事一見報就上了各地的頭版頭條。

  言辭激烈,對阮棠和省一不負責的行徑進行大批特批。

  總而言之,就是要把阮棠和省一貶低地一無用處。

  柳社長寫這一篇稿子的時候就是在賭,賭近六百名的志愿者,會不會有人愿意在這個風口浪尖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報紙一上市就立刻被搶空。

  自家有親戚朋友做了志愿者的,都上門去提醒是不是孩子被弄錯了,是不是妻子被種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這事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在各地發酵……

  當晚,衛老首長帶著季南烽進了大樓。

  他們打開辦公室的門時,就看到了阮棠一邊吃著飯,一邊在翻書。

  衛老首長就笑開了,“我早說,以阮院長的心性,自己早把自己哄好了,哪用得著你巴巴地上門來哄。”

  季南烽被調笑了也不惱,先探頭看了阮棠的飯菜不錯后,又查看了行軍床上的被子厚不厚……

  阮棠樂呵呵地看著他如老媽子一樣地檢查著,等他檢查完才道:“你要不要跟我說說外頭咋樣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推進。”

  有這句話,阮棠就心安了。

  沒有意外,就是最好的消息。

  季南烽也知道衛老首長帶他進來不容易,確定阮棠心情不錯,每天吃飽睡足,還能看書消遣就放心了。

  第二日一早,季部長來上班,又被哨亭的小戰/士喊住了。

  “阮棠同志的家屬又送東西來了?”

  小戰士點頭,這回拿出的是一個大包裹。

  季部長心道:難道是阮棠的家屬知道自己送錯了禮物,特意來補救嗎?

  季部長打開大包袱,最上面的依舊是一個飯盒,下面的是一些水果和零嘴,就連核桃都有一網袋。

  打開飯盒。

  季部長扶額。

  又是滿滿當當的一飯盒的驢打滾。

  “得,這是將我當成了郵遞員了。”

  季部長還是拜托小戰/士將這個大包裹給阮棠送去。

  小戰士不解:“季部長,這不是阮院長家屬送給你的嗎?咋還要給阮院長送去?”

  “這是昨天的那個飯盒。我把阮棠家屬送的驢打滾送還給了阮棠,她家屬就該知道我沒吃,又用這個飯盒給我送驢打滾,就是暗示我不吃,可以把東西轉送給阮棠。”

  小戰士撓撓腦袋,小聲地嘀咕道:“沒想到就送個東西還玩出了諜戰的意思來。”

  季部長剛想走,耳尖地聽到這句話:“阮棠家屬也是一名綠裝?”

  小戰士點頭:“穿著便服,但是一身氣度跟季部長您很像。不光氣度像,五官都有些神似。”

  季部長笑了笑,那應該就是個綠軍/裝了。

  季部長喜滋滋的想著:想來也是,阮棠這般的人物,也只有那一身穿綠裝的男人配得上。嘿,肥水沒流外人田。

  季部長保了阮棠后,為了避嫌一直沒去接觸過阮棠,但是上頭允許人來見阮棠,也是擺明了一個態度。

  所以目前,缺的是證據堵住悠悠之口。

  臨到中午的時候,局子就打來了電話讓季部長趕緊去一趟。

  季部長騎車趕往局子,遠遠地他就看到了一群人堵在了局子門口。

  他們拿著橫幅,喊著口號,要求釋放阮棠。

  沒有人比他們更知道省一的醫護和工作人員是多么地辛苦。

  他們都是京市附近的志愿者,一看到報紙,他們就拖家帶口地來了。女志愿者的手里甚至還抱著孩子,他們的孩子都是省一的醫護接生的。

  他們能一家子齊齊整整的,全多虧了省一的所有人!

  至今說起生孩子時,他們都忍不住淚眼婆娑,省一的醫護真的是拿命、不眠不休地在給他們接生。

  就算是有兄弟醫院的支援,但是依舊扛不住那么龐大的數字聚集在那幾天生產。

  他們的其中還有幾人是未移植成功的志愿者,他們說,他們一直在家里等著第二批的志愿者招聘,沒想到卻等到了阮棠被告被抓的消息。這讓他們不能忍,抬手抱孩子,放手就告人,這是人干事?

  這要是換成了別的志愿者,志愿者們或許不會這么生氣。

  新聞報道里說的雙胞胎母親,全院都是單胚胎,只有桂書意是生了雙胞胎。

  桂書意生了雙胞胎,并認為這是吉兆,沒少得意顯擺,這事全院都知道。

  所以,一看到報紙志愿者們就知道了是桂書意告阮院長和省一醫院。

  “你們可不能不明是非,其他人不敢說,就桂書意她也有臉告阮院長?”

  “她桂書意在醫院了干的什么行當,別人不知道,我們能不知道?她那男人又是什么好東西!就因為這兩個玩意兒把阮院長給抓了,我們不服!”

  便衣們請大家冷靜一點,“阮棠同志昨天被請回局子里是配合調查情況,沒有被關押在局子里。”

  “我們不信!昨天都想弄死阮院長,來個畏罪自殺!”

  果然,柳社長安排在這里頭的人說出這話時,志愿者的情緒一下子就炸了。

  便衣們忙維持秩序,見到季部長來了,就跟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揚聲道。

  “這是衛生部的季部長,他是阮院長的領導,他能證明阮院長并沒有被收押。”

  眾人一聽季部長是阮院長的領導,見他抬手,自覺地安靜地下來。

  季部長首先代表了阮棠對大家的關心表示感謝,表示阮棠沒事,現在正在衛生部里接受上頭調查。

  “傷害阮院長的那名兇手也已經被抓住,因為受傷嚴重正在醫院里接受治療,治療后會對他依法追責。”

  “要是大家有證據能證明阮院長清白的話,可以告訴我,或者告訴局子里的同志。”

  便衣生怕眾人以為季部長說的是假話,補充道:“季部長給阮院長做了擔保,沒有人比他更希望阮院長沒事。”

  志愿者們看季部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就跟看自己人一樣。

  “我有證據!”

  “桂書意出軌!他男人也出軌!”

  “桂書意懷孕后,照顧她的男人是她的情人!他們兩口子根本就是各玩各的,怎么可能會因為孩子是誰的而吵架。”

  志愿者和家屬們紛紛表示,這個事情在醫院里根本就不是秘密。

  有家屬去外頭買東西的時候,還遇見過豐邵與另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舉止親昵,還一起逛國營商店買嬰兒的東西。

  季部長忙讓便衣們安排眾人做了口供。

  季部長自己騎上了自行車去了醫院。

  季高陽被揍,都是皮外傷雖然看著恐怖,但是早好得差不多。他不想出院,是不想被他爸拎著去基地操練。

  詹婷白索性將自己轉了過來,就挨著季高陽的病床,兩人住一間屋,也方便季高陽媳婦照顧。

  兩人嫌棄醫院的飯菜不好吃,每天都是季高陽媳婦從醫院里打了飯菜送過來。

  正巧,病房里有探病的詹家人,季高陽媳婦卻只帶了兩份飯。

  詹婷白讓季高陽媳婦去醫院的食堂再買幾份飯。

  季高陽見自己媳婦有些不高興,“我一起去!”

  等兩人一走,詹家人撇嘴,"高陽可真緊張他媳婦,兩人膩膩歪歪那么些年,怎么連個孩子都沒有。"

  詹婷白雖然不喜歡這個媳婦,嫌棄她娘家門楣低,又把工作重心放在了工作上,結婚好幾年連個孩子都不愿意生,但是也不愿意別人挑剔她自己挑選的兒媳婦。

  當初季家勢弱,詹婷白千挑萬選選了這個兒媳婦。別人嫌棄她兒媳婦,豈不是在打她的臉?

  “高陽像他爸,疼媳婦。我們老季家就這個傳統。”

  見詹婷白將老季都搬了出來,詹家嫂子訕笑著閉了嘴,轉而又說起了詹孟超的聘禮。

  詹婷白怎么會不知道娘家嫂子的意思,天天雷打不動地來醫院探病,不就是想要她多補貼點錢嗎?

  但是她這兩天高興,不介意也讓娘家人也高興高興。

  “行了,這事兒你在我耳邊念了百八十回了。不就是聘禮少了一千,我到時候給你補上就是了。”

  詹家嫂子爽快地笑了,坐在詹婷白的床前好一頓恭維。

  “我妹妹呢,怎么這兩天沒來看我?”

  “哎,她現在哪有臉出門,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別人都圍著他家門口指指點點。”

  詹家嫂子嫌棄地搖搖頭,“要我說,娶個門當戶對的媳婦也不好,你看小妹就完全拿捏不住他兒媳婦,哪像她大姑你,兒媳婦上班呢還得趕回來送飯,把兒媳婦拿捏得死死的。”

  詹婷白輕咳了一聲,算是受了詹家嫂子的恭維。

  季部長過來時,就見季高陽和他媳婦在門口拉拉扯扯。

  “你們在做什么?”

  季高陽和他媳婦聽到季部長額聲音嚇了一跳,雙雙低下了頭,喊了一聲:“爸。”

  季部長連個回應都沒有,越過二人往病房去。

  就聽到了詹家三人在恭維著詹婷白。

  季部長周遭的氣壓更低了。

  季高陽媳婦朝著季高陽擠眉弄眼:爸怎么會大中午地過來?

  季高陽搖頭,他也不知道。

  季部長聽夠了才大跨步地走進了病房里。

  詹家嫂子聽到聲音還以為季高陽夫妻倆回來了:“怎么去那么久?是食堂沒飯了嗎?”

  沒聽到季高陽媳婦回話,剛想訓斥一回頭竟然看到了老季的棺材板臉,嚇得差點兒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連飯都顧不上吃,帶著家人匆匆跑了。

  詹婷白有些忐忑,她不確定老季什么時候來的,努力地回想著自己沒說不該說的才松了一口氣。

  “老季,你怎么大中午地回來了?是有事嗎?坐下說。”

  季部長嫌棄地看了一眼詹家嫂子坐過的椅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詹婷白。“弄幾個人,天天24小時恭維你,你的病是不是就好了?”

  詹婷白慌忙給自己辯解,“醫生說,我是真的有病。”

  季部長冷眼看著詹婷白,詹婷白瑟縮地開口道:“醫生說,說、我有一點貧血。”

  “呵。”

  季部長冷笑出聲,“一點貧血就住院,那我腦子里有淤血,肋骨取了兩根,雙腳風濕,是不是應該直接住棺材里?”

  詹婷白現在唯一慶幸娘家人已經被老季嚇跑了,要不然她的臉也丟完了。

  “下午醫生上班,自己去辦理出院手續。和你的好兒子一起。”

  “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占用公共醫療資源,那就來醫院做義工吧。”

  “詹婷白,你應該知道我說到做到。”

  詹婷白不情不愿地應了。

  季部長現在仍然想不明白,他怎么會娶了這個虛榮又愚蠢的女人。

  但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詹婷白,我還有一個疑惑需要你解釋解釋。”

  詹婷白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她不知道老季要問什么。

  “你的好外甥夫妻不睦,各有情人,你為什么跟我說兩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

  詹婷白無辜地眨了眨眼:“你聽誰說的?阿邵被調到杭影廠做副廠長,書意特意申請跟了去,怎么會感情不睦,各有情人呢?會不會你的消息弄錯了?”

  季部長看了一眼詹婷白緊握著床單的雙手,“詹婷白,被子被抓破,要賠的。”

  詹婷白慌得下意識就松開了手。

  “最好如你自己所說,你是無辜的,要是讓我查到你參與其中,絕對——依法查處。”

  季部長說完,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季部長看著作鵪鶉狀的季高陽和他媳婦。

  他又折返了回病房,“詹婷白,你心里有鬼。”

  詹婷白就是一個色厲內荏的家伙,只要被冤枉她一定會拿捏著此事大做文章。可是這次她卻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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