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296章 調查組來人
  季南烽手腳利索地翻進了隔壁的阮家。

  落地無聲。

  季高陽隱隱察覺到季南烽的身手好像不一般,但是那又如何,一定是在鄉下的時候就沒少爬墻。

  哼,這種不孝子怎么就沒失手摔死?!

  “爸,你看他,見到你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也不知道眼里有沒有你這個爸!”

  季部長搖頭,“非我族類,沒什么好說的。”

  季高陽眼里亮了亮,他爸這是什么意思?

  季南烽不是他爸的同族人,那他豈不就是同族人了?要不然,依著他爸的性格,就是打斷了一身傲骨,也不會住在親家家里去。

  更何況,剛確定他不是他爸的親子。

  他爸都愿意跟著他來!

  季高陽的眼里迸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差點兒閃瞎季部長的眼。

  季部長慢慢地挪開眼,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沒眼看。

  季高陽頓覺自己責任重大,他要是不照顧他爸,就他爸這種腦子里只有工作的工作狂魔,指不定什么時候就餓死凍死了。

  季高陽殷勤地帶著季部長進了宗家的門。

  宗家人已經睡下,但是早將季部長的床鋪鋪好了。

  因為東廂房平時都是季高陽夫妻倆住著,里面有太多的東西不方便搬挪,所以只能將季部長安排在西廂房。

  季部長讓季高陽代他感謝宗副院長的收留,明日一早他得正式接受上頭的盤問。

  “收留”和“盤問”兩個字,就讓季高陽又紅了眼。

  明明是他媽造的孽,他媽卻能置身事外,后半生逍遙。

  季部長看出季高陽的不忿,適時地擺手讓季高陽別說了,“她就算是有萬般不是,但是到底是你媽,她對你總是好的,總是將你放在第一位的。”

  季高陽深吸一口氣,努力地穩住情緒,“那爸你先睡,屋里有熱水。”

  季部長站在門口,目送著季高陽回到對面。

  季高陽推開門進屋,反身關門,就看到對面他爸正深情款款地看著他。

  還沖他微笑的擺擺手,讓他早點睡覺。

  季高陽關上門,還看到他爸微笑著看得他這邊。

  這模樣,像極了能看幾眼是幾眼……就好像是滿腹遺言——欲語還休。

  他不管了,這就是他親爸!

  他單方面決定了!

  季部長吹了一會兒冷風才關上了門。

  關上門后,季部長皺起了眉頭。

  他好像對這一套給人洗腦的手法很熟悉啊,就好像是什么時候專門學習研究過心理學。

  但是偏偏他的檔案里并不曾寫了這些。

  季部長恍然想起,他的檔案里如今還頂著他的族親季景山的名。

  早知道在申請自查前,應該先去查一查他自己的名字季淮山的檔案。

  只是季淮山的檔案并不在京市,應該查起來有些費勁。

  也不知道,上頭派下來查他的人是誰。

  季部長躺在床上還想著,應該如何攻克季高陽從他嘴里套話……

  想著想著,他慢慢地闔上眼睛,就聽到隔壁爆發了一個強有力的哭聲。

  是個奶娃娃的,哭天搶地喊著要爸爸。

  他記得,阮家的兒子去部/隊里了,只有一個阮棠結了婚生了孩子……

  所以這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奶娃娃,是他的親孫子?

  奶娃娃正哭著要找爸爸。

  沒想到,季南烽冷情冷性的,能讓自己兒子這般掛念,平時一定沒少陪著兒子玩耍,是個好爸爸。

  他,自愧不如。

  何止不如,他連自己的兒子都弄丟了。

  季部長瞌睡漸漸退散,披上棉襖,窩到了墻邊。

  他頭一回慶幸自己一把年紀聽力還挺好使,奶娃娃哭得太慘,不多會兒就傳來了開門聲。

  隔壁說了什么,聽不真切。

  但是聽得出來,是季南烽的聲音。

  季南烽哄了哄,奶娃娃的哭聲止住了。

  不多會兒,又爆發了更蠻橫的哭聲,哭著喊媽媽。

  季部長揉了揉耳朵,好家伙,這奶娃娃中氣挺足。

  聽著季南烽哄了又哄都不管用,拎著奶娃娃出屋找媽媽去了。

  不要問他怎么知道是拎的。

  因為那奶娃娃一路哭,一路嚎著告狀,說季南烽拎他腰。

  “我快被這臭小子煩死了,明天又該有鄰居來告狀了。”

  季南烽煩躁的聲音隨著關門聲消失了。

  唉,也不知道這個奶娃娃會不會被打屁股。

  睡得好好的突然哭醒,一定是平時受了驚嚇,也不知道阮家人會不會找人來收收驚……季部長猛地頓住了!

  他的印象中,這些話好像是有誰對著他說過。

  就好像是一個小崽子一點點大,哭得慘唧唧的……不知道為何,季部長此時的腦子里出現的是配著季南烽的臉的奶娃娃。

  季部長幾乎是一夜未眠,天邊微亮,他才瞇了一會兒。

  第二天天剛亮,院子里就響起了說話的聲音,季部長也起來了。

  宗副院長在院子里洗漱,見到季部長含糊地打了一聲招呼。

  季高陽打著哈欠起來,一見到季部長眼底烏青,當即心疼得不行,他爸一夜之間跌落泥潭,睡不著也是極應該的。

  “媽,我幫你燒火。”

  季高陽殷勤地幫著宗副院長干活,這讓宗副院長有些意外。

  按理說,季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執意帶走女兒,女兒女婿一定會吵架。

  但是她沒想到晚間時,季高陽回家來說,他們家被封了,他爸申請自查……

  季高陽幫著宗副院長將早飯端上了桌,招呼宗副院長和季部長先吃,他先回屋喊媳婦起來。

  一入座,宗副院長就跟季部長賠不是。

  “親家,我并不知道你家會出現那么大的變故,我原以為只是親子養子的問題,才把我女兒帶回來。”

  季部長不在意地搖頭,“宗副院長幫了我大忙,小宗不在,我處理事也不用顧及到兒媳婦。”

  宗副院長知道季部長不是那種心口不一的人,笑著說起了往事。

  “當初詹同志上門來提親,我和我丈夫是不答應的。雖然我們宗家與詹家是舊識,但是我父親生前談起詹家時沒少搖頭,我雖不懂原因,但是也把這話記在了心里。

  所以,詹同志上門提親時我是拒絕的。詹同志也要面子,被拒絕后大概一年沒來往,后來有次在醫院遇上了就閑聊了幾句。沒過幾天,她又代她兒子向我家提親。

  我不在家,詹同志就跟我丈夫說,我性格軟,不大會拒絕人,答應了讓兩個孩子見見面。高陽長得好,我女兒一見就喜歡上了。我勸不住,就要求先見見家長。

  我當時尋思著,如果季高陽的父母都不合眼緣,我寧愿棒打鴛鴦也不會讓他們在一起。萬幸季高陽有你這個父親,雖然話不多,全程也沒說幾句話,但是一看就知道為人穩重可靠。

  而且看得出來,詹同志有些怕你。我相信一個家里只要有一個人可靠,我女兒應該就受不了大委屈。后來過了幾年,也確實如此。”

  宗副院長說完,看季部長仍安安靜靜地聽她說話,一口粥都沒喝,自己先笑開了。

  “第一次見你,你就是這樣,話不多,但是女同志說話時,你也聽得認真,絲毫沒有輕視女同志的意思。就沖這一點,我知道我女兒不會受大委屈。”

  季部長也沒有想到宗副院長對他評價這么高,“是我的不是,我平時太忙于工作,沒有經常維系親屬關系。如果以后有機會,我會改的。”

  季高陽剛想進門,就聽到季部長這話,眼眶一紅,扭頭就去處理自己的情緒去了。

  直到兩人快吃完了早餐,季高陽的情緒還沒處理完。

  宗副院長開口道:“高陽是個好孩子。”

  季部長點頭。“是個孝順孩子。也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想來應該是像他父親比較多一點。”

  宗副院長聽季部長不避諱地說起這些,才道:“高陽昨晚問我求助,說是你想不起來一些事?”

  季部長點頭,“嗯。”

  宗副院長是個醫生,面對醫生,季部長也沒把自己的病情隱瞞,如實說了自己只記得自己叫季景山,但是缺少了季淮山的記憶。

  甚至,有時候想起過往時會有背書的感覺。

  就像是他活在一本書上一樣。

  宗副院長聽得皺眉,“親家,你知道臨床催眠術嗎?”

  季部長心弦一動,“臨床催眠術?”

  “我父親就是一名心理醫生,專門給戰士們疏導戰后心理。他原本是想讓我跟他學,做個心理醫生。

  但是我那時候年紀小,對心理學了解甚少,再加上家里總是來一些神神叨叨的人,我就覺得心理醫生是跟心理有毛病的人,也就是神經病打交道的。

  后來,在我父親突然過世,我連他的遺體都沒領到,只能翻看他的遺物睹物思人,這才知道了什么是心理學。這其中就有臨床催眠術,季部長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把我父親留下的書借給你們一看。”

  季部長感謝地應了。

  快速地吃完飯后,隨著宗副院長去了他父親的書房。

  “這里的書,親家你可以隨便看,只有一點一定要多多愛護。”

  季部長一一應了,宗副院長才放心地去上班了。

  季部長看了宗老的藏書,里頭幾乎都是關于心理學的書。

  因為宗父的工作性質,所以他的書房就算是運動年代,也未曾受到半分波及,里面的藏書十分豐富。甚至有不少的外文書。

  季部長一本一本地看過去,最后在最上面的書架上找到了一本手寫的《臨床催眠術》。

  看了第一句話,季部長覺得這本書應該是宗父自己寫的。

  “我母親畏狗,我卻獨獨喜歡狗。幾次撒潑打滾都沒能讓母親同意我養狗,這天,我連人帶狗地又被我母親趕了出來。

  在我家巷子里打盹的道士被我吵醒后,問明白了我為何哭后,他說他能幫我。

  他與母親見了一面后,我母親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的,疼狗比疼我還疼(我突然不想養狗了)。

  我為了讓我母親重新更疼愛我,我求了那道士教我。

  萬幸,我家也不缺錢,就算是再多一個先生也養得起。

  就這樣,那個道士成了我的先生,教導我催眠術。

  他說,他讓我母親改變主意。

  是因為他可以用催眠術讓動物恐懼癥患者喜歡上動物,他用愛心替代了恐懼感……”

  季部長越看越心驚。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是否有臨床催眠醫生的存在。

  季部長拿上這本書,出了宗家。

  季部長直奔革/委大樓,一路上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季部長推開走廊盡頭的最后一間辦公室,“調查我的人到了沒?”

  “季頭,您先坐。調查的人還沒有到,但是我剛剛打聽過了,上頭這回為了幫你恢復記憶下了血本,特意把調查腐/敗的小組找來幫您。”

  季部長嗤笑了一聲,“拉倒吧,那個調查小組都已經進去了好幾撥了吧?什么東西都沒調查出來,自己被糖衣炮彈給迷惑了。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我自救。”

  “是是是,季頭您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要不然,我一會兒幫您把調查小組給弄走?”

  季部長點頭,他找到了關鍵的書,等他將書里寫的給摸透了,一定知道他自己是怎么了?

  到時候從季高陽那套話,再去詐一詐詹婷白,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季部長專心看書,翻開第一頁,又看了一眼宗老自己寫的序言。

  往后面一翻……這寫的什么?!

  全是晦澀難懂的專業術語,他懂個錘子?!

  季部長朝著路處長招了招手,“你看看這上頭寫的什么,你懂嗎?”

  路處長忙湊過來,“不懂……”

  行吧。

  一個大炮轟了吧。

  “調查的人怎么還沒到?就這種態度,像是做事情的人?”

  季部長把書一推,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眉心。

  他迫切地想要找回自己的丟失的記憶,想去隔壁看看那個奶娃娃,難得地煩躁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我再打個電話催一催。”

  如果季高陽在這里,一定會驚呆了。

  受苦受難的他爸,就是這樣被調查的?!

  “季頭,調查組的人來了。已經在走廊上了。”

  季部長點頭,“注意一點,一會兒對我的態度演得像一點。”

  路處給了季部長一個放心的眼神。

  聽到敲門聲響起,陸處連季部長跟前的搪瓷杯都給收走了。

  季部長:……倒也不必演得這么像。他這個被調查者喝口水,還是可以的吧?

  “請進。”

  季部長還沒看到人,就聽到路處開始罵人。

  “你們是怎么做事的?這都幾點了,怎么才來?你們怎么不吃完晚飯再來?怎么不等我們死了再來?”

  陸處罵完人,還朝著季部長邀功地看了一眼。

  怎么樣,就問,他罵得行不行!

  季部長給與了一個肯定的眼神,扭頭就看到了季南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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