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300章 宗老是個醫癡
  方丹紅一聽,生怕妹妹想不開,直接買了1小時,加上掛號費,一共7元。

  阮棠也蹭著跟進了咨詢室,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心理醫生已經近垂暮之年,滿頭白發滿臉皺眉,瞧著有近六七十這般。

  “除了病人,其他家屬都出去。

  我就跟病人聊聊天,不會有什么事。”

  咨詢門診室里,與另一間門診室不一樣,沒有消毒水的味兒,只有滿室書香,還點了安神香。

  加之又是一個慈祥優雅的老者,很容易讓人放下心防。

  方丹紅見方丹妮狀態好了一些,安撫道:“我就在外面,你要是有事就喊我,我聽得到。”

  方丹妮點頭。

  門被關上。

  方丹紅在門外等了一小會兒,沒聽到方丹妮的叫聲才松了一口氣。

  “抱歉啊,阮院長,我妹妹最近狀態不好。”

  阮棠表示理解,換誰遇上了這事也難以釋懷。

  “阮院長,看樣子我妹妹只能接受鹽水法了。不好意思讓您陪著我們跑這一趟。”

  阮棠搖頭,“據我所知,鹽水法也有很大的失敗率。特別是平時身體素質挺好的產婦,注入鹽水后在24小時內不能分娩出胎兒,胎兒全身和器官被鹽水灼傷。

  有的甚至到了足月才能分娩,那是生出來的孩子因為肺部損傷,生下來掙扎不了幾天就會聽了呼吸。

  那時候,在肚子里養了那么多天,說不定真的就處出了感情。到時候再看孩子全身被燒傷,怕是一輩子都過不了這個坎。

  還有這個醫生沒說的是,這個方法一般是四月以上的大胎兒才用的。所以她也不著急,讓你們先找心理醫生咨詢。當然心理咨詢不是壞事。前提是這個醫生真有水平。”

  方丹紅沒想到這個鹽水法竟然還有這可能性。

  “還有,因為往子宮里注入鹽水,極易導致產婦盆腔感染,下腹部就會持續性腹痛,如果感染嚴重還可能會導致寒戰、高燒。

  再者,因為分娩出約莫四個月大的胎兒,極不易恢復,如果還想嫁人,不想被人知曉,還是得慎重。

  你知道四個月胎兒多大嗎?約莫10到18里面,你可以想想這個大小。”

  方丹紅聽完阮棠說的,完全沒了主意。“那、那如何是好?”

  阮棠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哪可能沒有損傷,就跟你說的那般,只是選擇一個對身體損傷比較小的。”

  阮棠的建議是去打聽打聽,這個鹽水法到底成功率如何。

  “我個人建議還是去協一協二的婦產科問一問經驗豐富的醫生。”

  自從那個主治醫生沒有客觀地將鹽水法的弊端給病人和家屬說清楚,她對這家醫院的好感度就直線下降。

  鹽水法也叫鹽毒引產,方丹妮三月不到完全不必到引產這地步,卻推薦了這個法子,也不知道是因為不精于手術,還是因為鹽水法輕省又賺錢。

  方丹紅應了,兩人沉默了許久。

  等到方丹妮出來,神色已經平靜多了。

  甚至于還隱隱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甚至還主動喚了一聲“姐”。

  這讓方丹紅忍不住掩面痛哭,自從方楷進了方家后,方丹妮處處防備她,生怕她要搶方楷,后來方楷沒了,方丹妮的精神氣也泄了,天天活在悔恨之中。

  “回家,咱們回家。”

  阮棠與姐妹倆在醫院門口分道揚鑣,目送姐妹倆離開后,阮棠回過頭又看了一眼這家醫院。

  肉眼所見的,方丹妮的精神狀態很好,甚至于剛剛在門口時,她還跟她道了謝。

  回家的路上,經過郵局。

  阮棠撥了個電話回省一。

  鄭錫接的電話,臨近過年,省一已經將年貨都發放了下去,省一一切如常。

  托兒所也一切正常,工作人員和幼師都是真心喜歡孩子的,將托兒所和院子都收拾地干干凈凈的。

  只有一點,托豐家舉報的福,不少試管嬰兒的志愿者們都帶著自家的孩子去做了親子鑒定。

  做親子鑒定可以安自己的心,若是無誤的話可以幫助阮棠洗清罪名。誰也沒想到,就因為舉動,讓各地的便衣們快速地縮小了棄女的家庭。

  原本以為要兩三年才能定的案子,在年前就找到了七七八八。

  因為這些女嬰的父母都被抓,女嬰們只能在托兒所里住下來。

  但是這些家庭的家屬很統一地表示不愿意領養這些女嬰們,他們盤算著反正有人幫他們養著孩子,只等她們的父母以后出來再來認親,畢竟哪有孩子會不認父母的。

  鄭錫還說,阮棠挖來的幾個醫生們都已經辦理了入職,一個個都適應地挺好,對殺豬菜贊不絕口,才吃完就惦記著明年。

  阮棠心思微動,或許他不必局限于只挖醫生大佬們,或許也可以挖點大廚?

  后世的大學食堂辦得極好,也能吸引不少優秀人才。他們或許也可以效仿?

  阮棠突然覺得自己好忙,她都快要把京市掘地三尺了。

  鄭錫還有一個問題,因為市二醫院已經改造好了,都是按照阮棠要求的改造成了一間間教室,甚至還有一個極大的報告廳。“年后就安排上課嗎?”

  “可以,先讓孟老院長上幾節課試試,看看效果。”

  鄭錫了然。

  提到孟老院長,阮棠又麻煩鄭錫尋她來接電話。

  等孟老院長接起電話,阮棠問了關于人工流產的事。

  孟老院長作為經驗豐富的老醫生,針對病人的情況,給出了人流比鹽水法好。如果病人情緒不穩定,甚至可以用上麻醉。

  只是麻醉有風險,最好還是在情緒穩定的情況下做。

  這與阮棠的想法一樣。

  掛了電話后,阮棠就回了家,季南烽還沒回來。

  阮棠去協一協二轉了一圈,遇上了龔父。

  龔父最近手術忙,再加上阮父時不時地找他來切磋,搞得他一把年紀有點兒青春期的感覺。

  總而言之就是煩躁疊加暴躁。

  他跟阮棠說,龔治與詹孟超早前就訂了婚,原本是年前結婚領證的。

  但是因為詹家的親戚相繼出事,龔母覺得不吉利,所以把婚期拖了又拖。詹孟超怕龔家悔婚,沒少磨著龔治回家鬧。

  龔治鬧了幾次,龔父發了一通火,直說詹家的親眷如此,不堪為良配。就差將婚書拍龔治臉上,龔治這才消停了。

  龔父招呼阮棠進了辦公室,給阮棠一個地址。

  “你大伯家的岳父是檔/案局的,大概十年前退了休,你要查舊案,找他準沒錯。”

  “晚飯來家里吃,我讓阿征夫妻倆下班后帶你去你大伯家。退休后,老爺子就在女兒家養老。”

  阮棠忙應了,“那這個地址是什么?”

  龔父這才想起來:“老爺子是甬城人,不喝酒不抽煙,平時就愛好一口甬城三臭,臭冬瓜、臭菜心、臭莧菜根。京市就這地址做的地道,你買上一些到時候拎著去你大伯家。”

  送阮棠出門,龔父還千叮嚀萬囑咐,“可千萬別買多了,大伯母的不讓老爺子多吃。”

  阮棠按照紙上的地址一路打聽過去,發現這地址竟然是在西街,離著婦女醫院也不遠。

  也不用打聽是在哪家,聞著臭味摸進了巷子里,最臭的那家就是了。

  讓阮棠有些意外的是,那家門口坐了不少老人在閑聊,用的還是甬城的方言。

  阮棠聽得懂幾句,搭話詢問能否要換一點三臭。

  老人們戒備心挺強,見阮棠面是生不肯賣。

  唉喲,她是多久沒嘗到這種有錢都買不到東西的滋味兒。

  阮棠擼起袖子,拉過小馬扎與老人們探討人生了,忽悠得老人們一愣一愣的。

  “小同志,跟老蔣還挺像,你也是醫生嗎?”

  阮棠點頭,順便又附送了一節老年人保養大講堂。

  講得口干舌燥,老人們終于認可了阮棠。

  畢竟有那歪心思的人,絕不可能花好幾個小時給他們科普保養大法。

  老人們聽說阮棠是滬市的,一聽那可就是貼隔壁嗎?老鄰居上門,還不得好好招呼?

  所以,熱情地給阮棠塞了滿滿當當的三罐子三臭。還不花錢。

  就連罐子都是白送。

  阮棠不愛占老人們的便宜,趁著人不注意留下了一張大團結還有兩張糧票。

  等做公交車回到龔家,正好趕上了飯點。

  除了龔治,龔家一家子齊齊整整的。

  吃完飯,龔父去醫院值班,龔征兩口子帶著阮棠去大伯父家。

  一路上都是龔征拎著三罐子。

  到了大伯父家門口,才讓阮棠自己拎了兩罐,他幫著那一罐。

  果然如龔父所說,老爺子對三臭是真愛。

  見阮棠拿了這么滿滿當當的三罐子進門,看阮棠的眼神比看自家子孫都熱情。

  老爺子拄著拐杖問阮棠:“邱老婆子瘋了嗎?怎么賣給你那么多的三臭?”

  阮棠搖頭,“沒花錢,都是送的。”

  老爺子更是驚了,“快跟我說說,怎么辦到的?邱老婆子怎么這么大方?”他往常去那買三臭,那邱老婆子摳門得很,一次最多只肯賣一斤,還是三種合起來一斤。

  阮棠想了想:“大概是——人格魅力吧。”

  老爺子上下打量了阮棠好一會兒,好吧,他承認,人格魅力這東西他這輩子大概是不會有了。

  老爺子也是明白人,見阮棠送了這么厚的禮,帶著他去了書房。

  “說吧,找我什么事。”

  阮棠問:“你知道詹成濟嗎?”

  老爺子記憶力很好,“最近阿治不是就鬧著要去詹家的女兒嗎?要是我沒記錯的話,詹成濟就是阿治對象的爺爺。”

  “您覺得他如何?”

  老爺子是個爽利的性子,“龔家認了你做干女兒,我自也將你當成嫡親的外孫女,在我面前講話不必遮遮掩掩,我要是能幫的一定幫。”

  龔家人對她疼寵有加,龔父既然能讓她自己來找老爺子,說明在龔父的心里,老爺子跟自家親爺爺一個樣。

  至于三臭,也只是小輩孝敬老爺子的吃食而已。

  理明白了這關系,阮棠也沒有隱瞞,直接將來意說了。

  老爺子也沒想到詹家會將詹成濟的遺像供奉在暗室之中。

  他想了又想才道:“不少秘密任務結束,整理檔案的事情都是我親自來做的。詹成濟犧牲后,他的檔案也是我做的。”

  老爺子挑了他能說的話道:“我記得詹成濟最后一次是在甘城出任務,他是第一批過去的。為了完成這個任務,他的家人也都駐守在那里。按理說有大功啊,為什么會放在暗室里見不得人?”

  阮棠也沒打擾老爺子,讓他慢慢想。

  老爺子十分確定地道:“詹成濟的檔案沒有問題。”

  “那詹成濟的親朋中是不是有一個私交甚篤的醫生?還是個研究心理方向的醫生?”

  “你怎么知道?”

  “我還知道那個那個心理醫生姓宗,在詹成濟的推薦下做了軍/醫,專注于戰后心理疏導。”

  老爺子點頭。

  “那宗老的醫術如何?能給人做臨床催眠嗎?”

  老爺子搖頭,“檔案里沒有這些,只說宗老是個醫癡。對研究心理學到了近乎癡迷的地步。”

  阮棠的心跳越來越快,總覺得離真相越來越近。

  從大伯父家出來,阮棠直接回了家。

  等到凌晨,季南烽終于回來了。

  阮棠忙不迭地將調查到的消息告訴了季南烽,“我懷疑,是詹成濟找了宗老給季部長做的臨床催眠。”

  “我也查到了,宗老還有一個同門還活在世。”

  只要找到那個同門,說不定就能幫助季部長恢復記憶。

  茫茫人海,上哪兒去找宗老的同門?

  兩人相擁著睡了,第二天等阮棠醒來,季南烽早走了。

  院子里也沒聲兒,阮母帶著一家子小的去采買年貨了,知道阮棠一家子會留在京市過年,阮母興奮得不行,早早地寫了好幾張紙的年貨。

  后來阮舟來了電話,說是今年過年他也能回家。

  一家子難得能過個團圓年,阮母自是要早早準備著。

  阮母還讓季南烽將季奶奶接來一起過年,被季南烽拒絕了。季奶奶當初連紅陽縣都不愿意去,怎么可能愿意來京市。

  但是出于對親家的重視,阮父在中午休息時親自打電話去省一,邀請季奶奶一起來過年。

  沒想到季奶奶竟然答應了!謝嬸他們三人也一道兒來。

  阮父也沒有想到他只是出于禮貌問一下,季奶奶就那么隨意地答應了!

  他闖大禍了!

  季奶奶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還活著,要是見到兒子不認老娘,季奶奶能氣暈過去的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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