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 第306章 孤兒氣質
  詹成濟的案子越查越大,這倒是與季南烽小隊來京市的任務不謀而合,季南烽也不急著結案,索性慢慢查,細細查。

  如此一來,季南烽倒是有了時間回家,給他媳婦暖床。

  唉,許久未暖床,這業務都有些生疏了。

  需加強復習。

  季部長重婚的情況已經調查清楚,還了季部長的清白,也把季宅解封了還給了季部長。

  季宅解封那日,季部長親自邀請了阮家人和宗家人,詹婷白聽說了后也去了。

  她與詹老編織了這么個彌天大謊,害得季部長一家人十多年未見面,到底還是心虛。

  但是,一想到她是老季的合法妻子,她可是持證上位的,她有什么好心虛?!

  要是有人趕她走,她就將她與老季的結婚證拍到那人的臉上!

  這季宅怎么得該有她一半。

  季部長自然也看到了縮到季高陽身后的詹婷白,他沒出聲趕人。

  正好,有些事情也該有個決斷了。

  “老太太,您來撕了這封條吧。”

  季奶奶被高沁扶著,看著記憶中老了十五年的兒子的臉,用陌生又尊敬的眼神看著她,心下一軟。

  到底是她的兒子,沒了記憶也罷,只要活著,想了還能看上一眼。

  季奶奶撕下封條,“愿你后半生皆安,半生順遂。”

  這話是季奶奶早前聽收音機時學來的,她早已經想透,她一把年紀也沒幾年好活,就這么個兒子吧,不搞認親這種撒狗血的也行,只要他平安順當就好了。

  季部長謝過老太太,招呼所有人都進屋。

  季小弟全程黑著臉走在后面,嘟囔著:“我一點兒都不想進去,為什么還不回家?我還要去圖書館……”

  小白白一聽季小弟要出門,抱著他的大腿不松開,“叔,白也去圖書館看書,白不吃書。”

  季小弟想要拉開大腿上的大掛件,無奈小白白就是不撒開,還一屁股坐在他的腳背上。

  季小弟走一步,就拖著小白白走一步。

  “叔,有福同享。”

  “呵,有難我當是吧?”

  季小弟只要想起上一回在圖書館,他架不住小白白軟磨硬泡,一口一個好叔叔親叔叔,最后把人給偷了出去,跟著他一起去了圖書館。

  誰想,小白白看到了一本彩印的書。

  那書里全是美食,小白白張口就舔……還被管理員逮了個正著,然后管理員就要求他賠錢。

  可他哪里有錢!

  最后還是找了他新認的好兄弟借了錢,轉日又從高沁那兒借了錢還了。

  到現在,他還欠高沁一大筆錢,還挨了季奶奶一頓拐棍。

  那本彩印的美食書,至今還躺在小白白的床頭。

  小白白每天睡前都要翻一翻。

  奸詐的是,書買回家后,小白白就不舔書了。而是每天指著書里的畫跟人阮母、謝嬸、季奶奶說:小白白吃。

  季小弟現在無比懷念那個不愛開口的小白白。

  因為,現在可太坑叔了。

  季南烽夫妻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小白白就薅著他有一個人坑。

  萬幸,現在多了個阮父。

  自打阮父捧著醫術在小白白面前念后,小白白已經尿濕了阮父十三條褲子了。

  季南烽一回頭,就看到兩人在門口磨磨蹭蹭地往外挪。

  他三步上前,就賞了兩人一個大爆栗子,一個小爆栗子。

  季小弟消停地垂下頭。

  小白白嘴巴一撇,轉而保住季南烽的大腿,“爸,白疼疼,爸呼呼。”

  癟著嘴,強忍著不哭,眼淚已經快要溢出了眼眶,只等著季南烽搖頭,眼淚就落了出來。

  季南烽嘆了一口氣,許是小白白從小就是他帶的緣故,那是半點兒不怕他,還時常朝著他撒嬌。

  唉,嚴父什么的,怕是不可能的。

  季南烽認命地將小白白抱了起來,揉了揉被敲了爆栗子的額頭,果然有一點紅了。

  “還疼嗎?爸爸揉揉。”

  小白白一聽軟話,就忍不住低呦地哭了起來,那哭聲是百轉千回,哭得人心肝都碎了。

  回頭目睹了全過程的季部長都驚了,這么區別對待好的嗎?

  他問季小弟:“你哥,常常揍你?”

  季小弟覺得這個老男人有點東西,挑撥離間玩得很溜。

  一句話挑了他們三人的感情。

  他跟他哥和小白白的感情,豈是這個老男人能理解的?他們走的就是一邊嫌棄,一邊不離不棄的真愛路線。

  季小弟壓根不想跟老男人搭話,但是老男人既然想戳他的心窩子,他當然要回敬一番!

  季小弟壓低了聲音,語氣中有三分惆悵,三分哀怨,三分黯然,外加一分不堪回首。

  孤兒氣質拿捏地死死的。

  “這不正常?我又沒有親爹護著,被揍不是正常?”

  “小時候,被村里人揍,被我哥揍,我反正皮糙肉厚被揍習慣了,你要是不爽了,也可以揍揍我出氣。”

  季部長明知道這小子嘴里沒幾句實話,但是也因他實孤立無援的語氣,心揪著一下一下地疼。

  季家家族不旺,他無父無母地長大,怎么會不被欺負?

  季部長忍不住想,那段時間他頂著假名字出任務也沒少挨揍,是不是他的小兒子,在千里之外的紅陽縣也正在被其他人欺負。

  但愿。

  但愿,那時候他挨的揍多了,能讓他的小兒子少挨一點。

  “我沒有資格揍你。”

  季部長喉嚨滑動,“走吧,進屋吧。”

  季小弟瞥了一眼季部長,昂首挺胸地率先進屋了。

  季南烽已經哄好了小白白,順便在旁邊聽了一耳朵,“你有這種覺悟,挺好。”

  季小弟眼見著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也到了叛逆期。

  要是季部長強行干涉的話,只會將季小弟越推越遠。

  他已經聽說了,季小弟和高沁不想上大學,一個想要開飛機,一個想要造飛機……想得都挺美。

  “他小時候,真的沒少受欺負?”

  季南烽點頭,雖然都被他打了回去,但是這話季南烽不想說。

  這都是季部長欠了季小弟的。

  就算是補償,也不該頂著一個族叔的身份來。

  季南烽抱著小白白進了屋。

  宗副院長正與阮家人寒暄著,一見到季南烽進屋,宗副院長整個人坐正了不少。

  以前不知真相時只覺得季南烽渾身散發著冷氣,覺得這人不好相處,如今知道季南烽的工作性質,又覺得他正該如此,要不然怎么能公正地調查案件。

  這一想法只是在心頭過了一瞬,轉頭就熱絡地與季南烽搭話。

  “阮院長,看不出來小季竟然還是一個這么寵孩子的好爸爸。高陽,你可要跟你哥多學學。”

  季小弟不合時宜地冷哼一聲。

  他哥可就只有他一個弟弟!

  宗副院長自然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只當沒聽到季小弟的冷哼聲。

  詹婷白聽著完全不是滋味,她討好著宗副院長,誰想宗副院長轉頭就去討好季家人,還是在她家的地盤上。

  她還沒死呢,就把她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

  詹婷白拿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張羅著:“大家都渴了吧,我去燒水。”

  “老季,我記得你的書房里還有一罐明前龍井,媽他們平時都住在杭省,應該喜歡喝這個。”

  詹婷白提著心看著季部長,只要季部長沒反對,她這事兒就翻頁了。

  往后她就還是季部長的夫人,她就算是沒了娘家,沒了工作,也不必討好一個破院長,還是副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季部長的身上。

  就連季高陽也握緊了拳頭看著季部長。

  季部長面色如常,張嘴道:“不必。”

  “來者是客,請坐。”

  詹婷白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老季,別說笑了,我跟你是領了結婚證的,我是你妻子,怎么會是客人!”

  詹婷白慌亂地從口袋里摸出結婚證,將結婚證懟到季部長的面前。

  季部長撥開詹婷白的結婚證,也從口袋里拿出了同樣的結婚證。

  “結婚證上寫的是季景山和詹婷白。”

  “經過民政局查清季景山早已經死亡,他的戶口早應該就銷了,所以這個結婚證也注銷了。”

  季部長將結婚證上敲著的一個大大的“已作廢”的紅章展示給詹婷白看。

  詹婷白沒想到季部長做得那么狠覺,那她跟著季部長的二十多年算什么?!難道就是跟了一個死人嗎?!

  “好,季景山,好的很。”

  “勞煩叫我季淮山。我就算是失憶,也只叫季淮山。”

  與季部長的沉穩淡定不同,詹婷白已經到了發瘋的邊緣。

  “行,你說你叫季淮山。”

  “那我請問你,季淮山,你跟我同床共枕二十余年,我們已經是既定事實夫妻!”

  “你占了我二十多年的便宜,現在想要討好你前頭的兒子,想要不負責?天底下哪有那么美的事情,你要是不負責我就去舉報你耍流氓!”

  宗副院長沒想到詹婷白早有準備,連既定事實夫妻都懂,想來應該是早擔心有朝一日季部長會恢復記憶,所以早就找人咨詢清楚了。

  看來季部長還是要被詹婷白拿下了。

  詹婷白說完后,就等著看老季慌亂的表情。

  誰想,季部長竟然無波無瀾,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詹婷白。

  這讓詹婷白更加氣急,知道真相的老季一定是嫌棄她臟,所以才不愿意看她。

  這讓她更加瘋魔。

  她爸詹成濟重男輕女,沒將大哥留在邊境帶他們夫妻兩人盡孝,反而將她留在邊境,所以她爸媽來了邊境后就想要做主她的婚事,她本能地想要反抗!

  越不讓她干,她就越想干……

  季部長涼涼地道:“你確定,要在這么多人前說?”

  詹婷白眼里閃過一瞬的慌亂,“我還是那一句話,你要么跟我用季淮山的身份領結婚證,要么就等著被我舉報吧。”

  季奶奶握著拐杖的手也一抖,季淮山剛被調查完,要是又要被調查就不知道有沒有這么好運……

  二十多年的假夫妻,只要一方有心,恐怕早成了真夫妻。

  更何況,季淮山還是失去記憶,認定了詹婷白是他的妻子。

  既然是夫妻,兩人發生一點什么,都是正常的。

  再說,因為這種事情被舉報,只要女的一口咬定了自己被占了便宜,男的就有嘴也說不清。

  季奶奶艱難地開口:“景山,你們夫妻倆有事好好商量,我們先回去了。”

  詹婷白喚了老季假名,還親口承認了他們是夫妻倆,這是知道怕了。

  詹婷白傲嬌地仰著頭,如斗勝的公雞:“季淮山,你怎么說?只要你跟我重新領結婚證,這事咱們就翻篇了,老來夫妻也有個伴。”

  季部長輕笑著搖頭,輕蔑地吐出七個字:“不到黃河不死心。”

  “既然你一心求錘,那我怎么好辜負你。”

  季部長的視線落在了客廳里掛著的巨幅字畫《忍》,“這個家里樓上樓下我掛了二十六個大大小小的“忍”字。目的是提醒我自己,時刻保持戒心,忍了男女之情。”

  詹婷白身軀一晃。

  當初搬來京市時,季部長就親手寫下了“忍”字,將每個房間都掛了。

  她當時還很不高興,覺得這字煞風景,又嫌棄季部長的字寫得跟掃帚畫得一般,毫無雅意。

  但是當時她還以為季部長是為了升職加薪,看字磨一磨自己的心性。

  聽季部長如今提起,竟然不是?!

  “我確實是失憶了,但不是腦子被狗吃了。”

  “你那時雖然在醫院照顧我,但是倒尿盆全是高陽來做的。高陽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后來出院后,你讓高陽陪我睡,你以白天照顧我累了為由自己獨睡一屋。”

  “再后來,不知怎地你突然轉了性,想要跟我睡,我自來警覺慣了,總覺得你有所圖,甚至圖謀甚大,那時候局勢還亂,我只猜測你蠢可能別人利用了,我當然不可能上當?我為了防止你爬床害我,還特意去醫院打了證明,證明我受傷后不行。”

  詹婷白瘋狂大喊:“這、這不可能。”

  “回京市的第三天,我有一堆事要做,你卻天天半夜來敲門。我不堪其擾,索性就設計讓你看到,后來你果然沒有再爬床。”

  “至于那個醫檢報告,就在這個忍字的后面。你要是不信,可以砸了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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