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替嫁成植物人軍嫂 > 第75章 到京城了!
  京城。

  “喬老,歡迎!”

  一身黑色對襟中山裝的男人看見喬永生三人,就笑著迎了過來。

  “咱們先上車,回家再說。”

  “好,麻煩蕭主任了。”

  喬永生和對方握了手,帶著安念和喬施上了車。

  這輛黑色的汽車是直接開進火車站臺接人的,安念坐在車內,看見了外面火車站的人潮洶涌。

  她之前到過其他地方的火車站,也覺得火車站里人挺多的,但是和現在的京城西站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車子駛出了火車站,漸漸開上大路。

  安念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見了外面的建筑物,青磚黑瓦,頗為古色古香。

  這就是京城。

  他們的火車到站的時間正好是下午五六點,是大家下班的時間點。

  很快就有無數人騎著自行車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他們穿著整齊,一堆一堆的,如同方陣一般,每個方陣都有他們自己的工裝。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捏了一下,安念回頭。

  喬施朝她笑了起來,無聲地說:是不是人超多。

  嗯。安念微微點頭,繼續看向窗外。

  京城真的很大,從京城西站出來開了一個半小時才進入一個莊園一樣的地方。

  進入大門后,安念才看見通道邊上樹立了一塊低調的牌子,上面有三個大字。

  紫金園。

  她此時并不知道這三個字代表了什么,也不知道這個地方住了多少高層領導,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因為,他們已經到了!

  “喬老弟,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說話的是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他拄著拐杖,臉上露出笑容,卻難掩他眼下的青黑和眼中的焦慮。

  喬永生上前幾步,握住他的手。

  “蕭老,你客氣了。我是國家保健組成員,治病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老人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緊緊地握了握他的手。

  “你們先住下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看看瑾年……”

  “不用了,不看他一眼,我不放心。”

  喬永生朝身后看了一眼:“我這次來帶了我的關門弟子,她跟我一起去。施施就麻煩您這邊安排一下。”

  老人其實也很想讓喬永生去給自己的孫子治病,聽他這么說,也沒有推辭,朝身邊的警衛吩咐道。

  “帶喬小姐去她住的地方。”

  警衛領命而去,同時拎走了安念他們的行李。

  喬施看向安念和喬永生:“外公、念念,我先走了。”

  喬永生微微點頭,又看向老人:“蕭老,我們走吧。”

  “好。”

  蕭老雖然拄著拐杖,走路的時候卻非常穩當,他領著兩人往后面走。

  這棟房子很大,繞了一圈才進入后面的臥房區域。

  “自從喬老弟你上次過來的時候說朝南的房間更利于瑾年養病,我就把他換到一樓的房間了。”

  說著,三人正對面的房門被打開了。

  房間面積只有三十平米左右,分割成了兩個鮮明的區域,靠窗的位置擺放了一張病床。

  病床上捆著一個人。

  靠門這一邊則更像是一間醫院的治療區,擺了各種醫療器材,長長的方桌上放著好些藥水瓶子。

  “蕭老。”

  守在里面的護工趕忙起身。

  蕭老抬了抬手:“沒事,喬醫生來了。”

  護工趕忙給喬永生行禮。

  喬永生朝他微微點頭,從邊上取了兩雙醫用手套,遞給安念一雙,他自己則往前走去。

  安念跟在他身后,邊戴手套,邊打量床上躺著的人。

  這是一位瘦弱到極致的男子。

  兩頰往內凹陷,顴骨顯得非常高。

  淡藍色的居家服穿在他身上也往下耷拉,薄薄的衣服透出了里面根根分明的肋骨。

  “念念,你把左手。”

  “好的,師父。”安念走到病床另外一邊,伸手搭上男子的左手手腕。

  剛開始幾秒,安念根本沒有感覺到對方的脈搏。

  幾個呼吸之后,才捕捉到一下淺淡而綿長的跳動。

  她微微斂下眉眼,細細感知著。

  一分鐘只有四十幾次跳動。

  這樣的頻率,還能活著,簡直是奇跡。

  而且……

  安念感覺了一下,自己指腹下碰觸到的皮肉是真的皮,沒有肉,皮下面就是骨頭。

  唉。

  這樣活著也挺受罪的。

  “啪。”

  輕微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

  安念抬眸看了過去,和她對視的那雙眼睛清澈明亮,但是這樣的清澈只維持了一秒,很快就涌上了瘋狂的血紅。

  他死死抓住安念的手,干癟的身體在床上掙扎著。

  那狂亂的模樣,要不是他嘴巴里還塞了毛巾,估計能把自己的舌頭都咬斷。

  蕭老慌了一瞬:“快給他打鎮定劑!”

  護工沖到長桌邊,迅速抽取藥物,拿著針管跑了過來。

  喬永生沒想到只短短一個多月時間沒見到蕭瑾年,他的癥狀就變得如此嚴重。

  他退后兩步,眉峰緊鎖。

  扭頭看向安念的手還被蕭瑾年握著,著急起來:“念念,你沒事吧?”

  蕭瑾年病情發作的時候,力氣大得驚人!別說安念這樣的小姑娘了,就是成年男子都可能受傷。

  安念右手手腕輕輕扭動了一下,輕而易舉地就卸下了對方的力氣,抽出手來。

  她笑了笑:“師父,您放心,我沒事。”

  打過針的蕭瑾年重新平靜下來,閉上了眼睛。

  安念的視線劃過他的下半身。

  果然和之前知道的癥狀一樣。

  但是,為什么呢?

  明明脈象虛弱、骨瘦如柴,卻依舊能腎火旺盛。

  診脈,左手心肝腎,右手脾肺命。

  安念剛才被蕭瑾年握住手的時候,趁機摸了他的脈門,那一瞬間,蕭瑾年的脈象確實變了,腎火猛地就往上竄。

  “師父,我們換一邊吧?”

  安念想要看看蕭瑾年右手的脈象如何。

  “好。”

  安念換到了蕭瑾年右側,開始重新搭脈。

  鎮定劑已經起效了,蕭瑾年安靜地躺著,脈象卻沒那么快平靜,依舊是跳動如滾珠,絡繹不絕。

  肺缺,急躁攻心,火聚于五臟六腑之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

  安念感覺到手下的脈象重新恢復平靜,這才緩緩收回手。

  蕭老坐在凳子上,腰背挺直,看向喬永生。

  “喬老弟,瑾年的身體怎么樣?”

  喬永生斟酌了一下用詞:“比我上次過來的時候,更加虛弱了。他這段時間發作了幾次?”

  蕭老眼中閃過一抹沉痛的悲傷:

  “每天都會發作。剛開始還能用人力壓制,后面就只能上鎮定劑。鎮定劑的使用量更是從最開始的一支,加到了現在的三支……”

  產生耐藥性了。

  “我很擔心……要是鎮定劑也沒用了,該怎么辦?瑾年的身體已經扛不住了……”

  喬永生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上次給他開的藥已經不管用了。這次我探他的脈,發現脈象微弱……”

  接下去半句話,喬永生留在了心里。

  其實,他覺得蕭瑾年活不了多久了,按照他如此的消耗量,最后一個月,必死。

  蕭老身體顫抖了一下,旁邊的護工趕忙伸手扶住。

  他伸手推開護工,閉了下眼睛。

  “喬老弟,你老實告訴我,瑾年還有多久能活?”

  喬永生嘆了口氣:“是我學藝不精。如果交給我來治療,只有一個月了……”

  安念眼神微動,心里其實有另外一個想法,但是不急。

  聽見這個時間,蕭老眼中有淚光閃過,他撐著拐杖起身。

  “喬老弟,你們師徒這一趟辛苦了,先去房間休息一下吧。晚點,我讓人去喊你們吃飯。”

  喬永生沒有拒絕,帶著安念離開了這個特殊的病房。

  他們住的客房在主樓內,和病房隔了一道長廊。

  蕭家人做事很周全,三人的房間是一個套間,進門后就是一個面積不小的會客廳。

  喬施正躺在客廳沙發上,翹著腳吃水果呢。

  “外公,念念,你們回來啦?”

  “嗯。”喬永生微微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念念,你是不是有其他發現?”

  “是的,師父。”

  安念在他對面坐下,雙手恭敬地擺放在膝蓋上。

  喬施眨了眨眼睛,往她那邊挪了挪,軟綿綿地躺下去,豎起耳朵聽。

  喬永生掃了自家外孫女一眼,有些無奈,抬頭認真地看向安念。

  “那你說說?”

  “師父,我給蕭瑾年診脈的時候發現,他腎脈強勁,心脈微弱,五臟六腑間充斥擁堵感。”

  “嗯。”喬永生點頭,他也是這種感覺。“然后呢?”

  安念下一句就拋了個炸彈出來。

  “按道理,蕭瑾年早就死了。”

  喬施嘴里的蘋果差點掉下去,眼睛瞪得老大,看向安念。

  安念眉眼間閃過一抹疑惑:“但是,剛才他病情發作的時候,生氣突然就涌了上來,不僅是生命力變得旺盛了,欲望同樣如此。”

  “嗯……”喬永生沉思起來,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敲擊著。“后半段的脈象我沒有發覺,前面的脈象和你說的一模一樣。所以,我剛才才會和蕭老說蕭瑾年活不了多久了。”

  喬施猛地翻身坐起:“外公,蕭瑾年真的快死了嗎?”

  喬永生看向自家外孫女,恍然間記起,蕭瑾年和喬施好像從小就認識。

  喬施今年十九歲,蕭瑾年二十六歲,兩人間只相差了七歲。

  喬永生四十歲的時候進入了國家保健組,那是非常的年輕,極度的意氣風發,之后負責了很多大領導的身體保健工作。

  五十歲的時候,他唯一的女兒暴斃而亡,女婿丟下孫女和情人潛逃出國。

  之后,喬永生就一直把喬施帶在身邊,那一年喬施三歲,第一次見到了十歲的蕭瑾年。

  喬施小小一個人,跟在蕭瑾年屁股后面,哥哥長、哥哥短的喊著。

  看外公長久不說話,喬施眼圈微微發紅,鼻子酸的厲害。

  “蕭瑾年,人挺好的。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故意刺激他,他也不會突然瘋狂,引發了精神病。”

  說起那個女人,喬施牙根緊咬,恨不能撕了對方。

  “蕭瑾年,是多么優秀的一個人啊……”

  “其實也不是不能救。”

  安念開口,打破了房內的沉重氣氛。

  在兩人看過來的時候,她笑了笑:“施施,你知道蕭瑾年是哪一年發病的嗎?”

  “我記得!”

  喬施坐直身體,眼中情緒劇烈翻滾。

  “是三年前。1975年,那一年,蕭瑾年在m國學成歸來。我們都在渡口等他,沒想到他是被人抬下來的。

  他的行李全都消失不見了。

  一起消失不見的,還有他的女友。那個和他一起出國留學的葉佩佩!當時,我們都以為葉佩佩受害了,一個月后卻在m國的報紙上看見了她,她發表了一篇足以影響世界的論文,是關于核彈的。”

  “她葉佩佩根本不是物理專業的,她一個學醫的!怎么可能短短一個月就能在核心期刊上,發表影響因子高達16.7的物理論文?!”

  “她偷走了蕭瑾年的研究成功!那是他千辛萬苦研究出來的,是要帶回來報效祖國的!”

  “就這么……被一個小偷偷走了!葉佩佩是個漢jian!”

  說著說著,喬施哭了出來,痛哭出聲。

  “蕭瑾年醒來后,人就瘋了,理智全無,只會大喊大叫,什么人都認不出來。

  發泄過后,他又會陷入沉郁狀態,一個人窩在房間角落里,沉默不語。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答應。”

  她哭得厲害。

  安念的眼睛卻微微亮了起來,嘴角的笑也越來越燦爛。

  “師父!我知道了!”

  喬永生的情緒也十分低落,聽見安念如此興奮,詫異地看向她。

  “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的了!”

  安念雙拳緊握,“雖然已經過去三年了,但是,蕭瑾年身體內的生物毒素卻并沒有代謝干凈!他當時不止是受了精神上的刺激,身體同樣被人注入了毒藥。那是一種很特殊的毒藥!

  能緩慢地蠶食掉人的精神體,讓他陷入精神混亂中。

  而,他的身體,就是生物毒素的養料!

  只要他沒有徹底死亡,只要他的身體還沒有被吸干,生物毒素就不會消失!”

  這種毒極其惡劣。

  安念曾經在一本古老的中醫書上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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