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七零:替嫁成植物人軍嫂 > 第115章 分開
  “如果念念在這里就好了。”

  聽她這么說,付博臉色很是難看,他之前見過安念使用銀針止血,自己私下里也琢磨過。

  看安念用銀針如此駕輕就熟,他還以為自己也能做到,哪里想得到真的上手后,竟然這么難。

  付博的銀針已經扎下去幾十根了,傷員的血不僅沒有止住,反而因為銀針扎著礙手礙腳,耽誤了朱月圓的治療。

  “她現在不在!別說這么多有的沒的!趕緊干活!”

  本來就心情很差的朱月圓一聽他如此不耐煩,臉色也不好看了。

  “付醫生,你覺得這是我的錯?如果不是你把我們的止血藥弄丟了,我們現在何至于在這里使用最原始的止血方法?”

  付博面上一僵:“當時逃命,哪里顧得上那么多。”

  “那你現在就不要逼逼賴賴!”朱月圓氣急連臟話都飚出來了:“既然止不住血,你趕緊把銀針都拔掉!”

  “急什么,可能只是扎針的時間太短。”

  付博并不愿意就此放棄。

  他明明之前學過很久,也找過很多書,這次扎針更是按照書上教導的扎的。沒效果,肯定不是他的問題,時間不夠長占了主因。

  付博不斷地回憶著,伸手捻動面前的銀針。

  ——

  安念站定后,看了一圈,確定朱月圓這邊的情況最為危機,迅速跨過障礙物朝他們靠近。

  在看見付博的動作后,暗自嘆了口氣,伸手擋住他接下來的動作。

  “錯了。”

  “不是這樣的。你的穴位偏了。”

  救人如救火,安念毫不客氣地把付博擠開。

  在朱月圓驚喜望過來的時候,淡定地拔出銀針,往邊上偏離了一厘米左右,再次扎下。

  接著,她又調整了三根銀針。

  本來躺在地上面如金紙的小戰士呼吸很快就平順下來,胸口源源不斷往外涌的鮮血也止住了。

  朱月圓大大的松了口氣,手中的手術刀不再遲疑,朝著彈孔挖了進去。

  “叮!”

  輕微的聲響過后,半枚子彈被取出。

  朱月圓抬頭看向安念:“念念,幸好你回來了。”

  “嗯。”安念微微點頭,“我們先處理后面的傷勢吧。”

  槍傷并不是只有一個小小的彈孔,貫穿傷才是最可怕的,子彈從前面打入,從前面看彈孔很小,實際上它的沖擊力能帶走后背一大片血肉。

  “嗯!”

  朱月圓也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做縫合工作。

  安念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小回春丹都拿了出來。

  小回春丹的效果遠超朱月圓等人的預想,戰士們的傷口再大,流血再多,捏碎一枚小回春丹,撒上去,都能很快做到止血。

  忙碌了好幾個小時,朱月圓累得不行,坐在地上半天動不了,雙手都在發抖,手上卻依舊不依不饒地拿著裝有小回春丹的白色瓷瓶。

  “念念,你這個藥效果也太好了,我從未見過。”

  安念擰了一塊手帕遞過去讓她擦汗,笑著說道:“里面用了很多珍惜藥材,制作工序也很麻煩。”

  “如果能量產就好了。”

  朱月圓邊擦臉,邊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安念。

  “念念,回去后我要為你請功。說實話,我剛才真的沒有信心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完成手術,但是在你的輔助下,我的手術完成度竟然達到了百分百,所有傷員都成功下臺了。”

  在他們四人忙碌的時候,于路遠已經帶人重新開辟出了新的營地。

  此時,受傷的戰士們就躺在營地里拼接出來的睡袋上,雖然一個個看上去都是戰損狀態,但是呼吸平穩。

  朱月圓喃喃自語:“百分百的存活率,真不可思議。”

  “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

  安念說道,轉頭看向對面也累得夠嗆的張運和付博,想了想,從自己綁在腰上的隨身小包里拿出兩包壓縮餅干扔了過去。

  張運接過,笑了笑:“謝謝安醫生。”

  付博抿著唇,眼神復雜地看向安念:“你為什么還給我吃的?”

  安念挑眉:“你不跟我鬧別扭了?”

  付博躲開她的目光,聲音訥訥:“我什么時候跟你鬧別扭了?”

  安念笑了笑,沒有戳穿他。

  付博這個人性情古怪,說他壞吧,又沒有壞徹底,治療戰士們的時候也非常用心,拼盡了權利。

  說他好吧,每次遇到危險,他總是下意識地自保,沒有絲毫義氣,對自己還有那么點子嫉妒羨慕恨的情緒。

  但是,安念活了三百多年了,對于付博這樣的“小年輕”容忍度挺高,只要對方沒有真的對自己出手,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不一會兒,于路遠帶獵物回來了,他們整理好營地后就出去了。

  安念起身相迎。

  于路遠朝她笑了笑:“殺了兩頭豹子,三條蟒蛇,蛇肉給你們吃。”

  這么長時間的消耗,軍人們不可能只吃素,身體扛不住,現在他們物資丟了一部分,只能就地取材。

  于路遠怕安念害怕,把手里的蛇往身后藏了藏,安撫道。

  “蛇肉好吃的。”

  “嗯,我不怕。”安念笑著點頭,“我幫你處理?”

  “不用,我們來就行。你去休息吧。”

  于路遠躲開她的手,帶著人去處理肉類。

  “豹子肉能吃嗎?”

  朱月圓目送幾人離開,有點懷疑。

  “不知道,到時候咬了看看。”

  安念并不在意,她餓得狠了連妖獸都啃過,皮糙得仿若砂石,也硬是被她一點點咬開了。

  一群人在營地里吃了一頓。

  趕在天黑之前搭建起了幾個能睡覺的窩棚。

  男人們技能多,挺好的。

  安念睡在干燥的草墊上時,如此感慨。

  這天夜里,亞馬遜雨林下起了大雨,外面的可見度低于十米。

  第二天早上,天還未亮。

  于路遠站在窩棚邊上,看著外面的大雨傾盆,雙眉緊皺。

  安念走到他身邊。

  于路遠沒有回頭:“念念,我打算先把你們和傷員送走。”

  安念看向他:“怎么送走?”

  于路遠拿出一枚信號彈:“這個。”

  “這個代表了投降……”

  “活下來更重要。”

  安念搖頭:“他們不會答應的。他們寧愿死在賽場上也不想投降。”

  “我是隊長,我不能讓他們把命都丟在這里。”

  “如果再來一場昨天那樣的偷襲,我們必死無疑。”

  于路遠摩挲著手里的信號彈,眉眼間的堅毅讓安念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

  安念嘴巴動了動,想要答應下來,突然有想起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

  “或許有兩全其美的方法。”

  于路遠疑惑地轉頭:“什么方法?”

  “我們兵分兩路。你帶著其他人去執行任務,搶到更多的徽章。”

  安念想起昨天的事情,心里就很不爽。

  “我留下來,帶領其他人往終點走。”

  看他想要開口,安念抬手阻止,對于路遠笑了笑。

  “元元,我現在靈力來源很充足。”

  說著,安念手指動了動,一股綠色靈力逸散而出,一直懸掛在上方的藤蔓倏地落下。

  安念伸手摸了摸,藤蔓聽話地繞著她的手腕轉動。

  安念輕聲說道:“元元,你看……只要我想,在這座原始森林中,沒有人能傷害我。”

  于路遠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我知道你自保沒問題,但是……拖累太多了。”

  不說受傷的軍人們,就朱月圓他們三個就夠安念費心了。

  “無所謂,你們走了,他們自然會謹慎。”

  安念嘴角上揚,笑容中沒有太多溫度。

  “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三個還到處亂跑,那就讓他們去吧……”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去找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我會帶著剩下的人繞過戰場,走最偏僻、最安全的路線,平安到達終點。”

  “以我們的營地為起始點……”

  安念松開藤蔓,綠色的靈力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呈現出一條綠色的線路。

  “每天走二十公里,五天時間足夠了。”

  亞馬遜雨林占地面積極廣,當時為了縮小戰場,增加競賽隊伍之間的碰撞率,降落傘并不是隨機降落的,而是圈了一定的范圍。

  所以,此時,安念他們距離預設的終點并沒有太遠。

  “五天時間,元元,你能拿到第二枚徽章嗎?”

  于路遠低頭,和她四目相對,用力點頭。

  “我能!”

  安念眉眼瞬間就彎了,手重新放下,那道扭曲的線路消散在空氣中。

  “我相信你。吃完飯,你們就出發吧。”

  “好。”

  既然已經做下了決定,于路遠就不再遲疑。

  于路遠帶著剩下的四個人離開后,又過了兩個小時,大雨終于變成了小雨,天色也大亮了。

  朱月圓三人悠悠轉醒。

  “念念,你好早啊……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朱月圓挺佩服安念的,明明昨天幾人才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危機,她竟然都不需要調節的。

  “睡不著,就起來了。過來喝粥吧。”

  說是粥,其實是安念混合了壓縮餅干和一些野菜做出來的。

  野菜是她在附近采的。

  味道別想了,反正餓不死。

  安念深知自己廚藝技能僅限于水煮面臥個荷包蛋。

  朱月圓也不挑剔,挨著她坐下后,端起碗就大口喝了起來。

  幸好他們的碗筷沒丟,否則現在只能吃“手抓飯”了。

  沒一會兒,張運和付博也過來了。

  吃完后,四個醫生又頂著毛毛細雨去看了一遍受傷的戰士們。

  為了讓他們盡快恢復,安念給傷員們都使用了昏睡藥物,他們直到現在都還未醒來。

  經過一晚上的休養,他們的傷勢已經徹底穩定了下來,面色也變得紅潤。

  朱月圓掀起昨天做手術那個小戰士的衣服,低頭細細地看他胸前的傷口。

  “結痂了……速度好快……”

  她眼含激動地看向安念。

  “念念,你這個小回春丹簡直神了!等回去了,一定要勻給我幾枚!”

  安念笑著點頭:“等我做一批新的出來,一定給你一瓶。”

  “一瓶有幾枚?”朱月圓追問。

  “小瓶5枚,大瓶10枚。”

  “好!”

  其實朱月圓更想要配方,但是她再怎么單純都知道這種藥方肯定很珍貴,說不定是安念師父家的祖傳秘方。

  能拿到幾枚已經很好了。

  小回春丹這種藥可是能在關鍵時刻救命的!

  朱月圓已經決定了,之后要是沒有遇到特別緊急的情況,絕對不能隨便地把這個藥拿出來使用。

  “咦?于隊長他們呢?是又出門了嗎?我們的食物還挺充足的,不需要他們去弄獵物了。”

  朱月圓四下張望著,沒看見其他人。

  安念檢查完最后一個傷員的傷勢,拿起邊上的干凈手帕擦手。

  “他們走了。任務不能停,帶著我們,他們沒辦法完成任務。”

  朱月圓愣了一下。

  旁邊豎起耳朵聽動靜的張運和付博也齊齊愣住了。

  他們木木地轉頭看向安念。

  這是什么意思?

  朱月圓嘴唇顫抖:“他們走了,我們怎么辦?這里難道只剩下我們四個人和……睡袋上躺著的四個傷員了?”

  “對。”

  安念平靜地點頭。

  “他們怎么能這樣!”付博最先扛不住,憤怒地吼了出來。“我們四個手無縛雞之力!還要照顧四個傷員!他們這是故意殺人!”

  安念看向他:“我們這里你年紀最大,怎么最不淡定?”

  “你……”付博被她一句話懟得梗在了原處。

  安念環顧在場的其他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于隊長他們的任務是完成軍事競賽,取得頭部名次,不是照顧我們,也不是帶我們平安走出雨林!

  大家在選擇出國執行任務的時候,都簽署過合同,這次任務危險性很高。”

  朱月圓三人嘴巴動了動,沒能說出話來。

  他們出國前是聽汪主任說過這次任務可能有的危險性,但是當時他們也只以為是單純的出了國危險而已,從來沒有想過會真的進入戰場。

  安念嘴角微揚:“反正我簽下名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狠話說完了,安念放柔語氣。

  “而且,你們怕什么?我還在這里呢。我的身手你們應該都見識過,只要不碰到敵方大部隊,我們不會有事的。

  等雨停了,我們就往終點去,我會帶你們繞著人走,安全性很高。”

  如果是之前,朱月圓三人不會相信,但是他們已經深切的體會過了。

  安念在的時候,他們走在雨林內只需要在意地面是否平坦。

  安念不在的時候,雨林到處都是危險,之前的平靜都仿佛是他們在做夢,蛇蟲鼠蟻、大型猛獸紛至沓來,差點沒把三人弄死。

  雖然這么想著,但是接下來一整天,朱月圓三人還是戰戰兢兢的。

  他們更加用心地照顧傷員。

  安念也抽空把之前曬好的藥都拿出來熬制,于路遠離開的時候把所有玉石都留了下來,她完全不需要節省,每一次熬藥都用靈力激發藥性。

  當著外人的面,安念沒辦法使用煉丹爐,只能簡單粗暴地熬出藥汁,比不上煉丹爐煉制后的效果,但是也遠遠高于普通藥湯。

  正好四個醫生,對應四個傷員,他們分工合作,守了一天一夜,灌了六回湯藥。

  第二天早上,四個傷員終于醒了過來!也能正常行走了!

  安念對著眾人說道:“出發吧!我們不能再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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