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人世間,從為鄭娟尋親開始 > 第177章 曹德寶:我給你跪下了
  離開吉春之后,香港文化交流團又去了南京、上海和廣州三座城市,最后從廣州乘大巴回到香港。

  下了大巴車,鄭光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陸天的信,馬上交給鄭娟。

  知道鄭娟正在振邦影業辦公,鄭光明沒有回家,也沒有跟著徐曉夏去她家吃飯。

  直接讓車送到他振邦影業。

  一進鄭娟辦公室,未等鄭娟開口,鄭光明便興匆匆地喊道:“姐,我見到陸天哥了。”

  坐在老板椅上的鄭娟聽到這個消息,一臉驚喜,沖著鄭光明擺了擺手,“光明,快過來,給姐姐講講。”

  鄭光明坐到鄭娟對面,打開背著的書包,從書包夾層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鄭娟。

  笑著說:“姐,這是陸天哥讓我給你的。”

  鄭娟連忙把信接了過來。

  信封是空白的,上面什么都沒有寫。

  拆開信封,展開信紙,里面的內容,居然是一篇古建筑保護的文章。

  鄭娟一愣,直接看到最后的落款處。

  果然,落款處有個日期——“7月10日。”

  看到這個日子,鄭娟清楚陸天是擔心內地查到這封信后,鄭光明不好解釋。

  所以,和自己一樣,用了他們兩個能讀懂的方式來寫。

  于是拿出一張信紙,“從第七個字開始,每隔十個字”開始記起。

  十多分鐘后,信紙上留下了一趟字:

  “從現在起,把資金投入到房地產和金融領域,七八年變現,之后到大陸投資。”

  看完這行字,鄭娟十分失望。

  她本以為,陸天會寫幾句想念自己的話,未想到僅僅是給她的投資建議。

  放下信件,鄭娟向鄭光明問:“光明,除了這封信外,陸天還跟你說過什么?”

  “姐,陸哥還讓我給你帶句話。”鄭光明連忙說道。

  “什么話,快說。”鄭娟忽閃著一雙美目問。

  “陸哥讓我給你帶的話是

  ——他現在很好,讓你不用擔心。還說,他很想你。”

  鄭光明一字不差地把陸天說的話,復述了一遍。

  聽了鄭光明的話,鄭娟的心比吃了蜜糖還要甜,自語道:“這么看,陸天還算有點良心。”

  說完,又問了起來:“光明,你現在眼睛能看到了,你說說,你陸哥現在什么樣子?”

  聽鄭娟這么問,鄭光明嘆了口氣,

  “姐,在吉春時刻都有糾察跟著,要不是徐曉夏要去衛生間,女糾察陪著她進了廁所,就算陸哥知道是我,也沒機會跟我說話。

  我和陸哥相處也就一分多鐘,吉春天冷,陸哥捂得嚴嚴實實的,說心里話,長什么樣,我都沒太看清楚的。

  除了給我一封信,和給你帶一句話外,什么都沒說。”

  “原來是這樣啊。”鄭娟稍稍有些遺憾,接著說:

  “也難怪,內地調查組一直在查陸天和我的關系,他接觸你確實不方便。

  這一次你回吉春,我本以為,陸天知道香港文化交流團中有人唱過《為了誰》,再根據這個線索找到那個明信片,看到我對他說的話,就很滿足了。

  沒想到他還真找到了你,還給我回了一封信。簡直是意外之喜,比我預期已經好出許多了。”

  “姐,你說陸哥什么時候能來香港啊?”鄭光明問。

  鄭娟又拿起信紙,看了看上面寫的字,“你陸哥說,一九七八年就行。”

  “七八年?今年才七三年,還有五年呢。”鄭光明皺著眉頭道。

  “是啊,還有五年。”鄭娟放下信紙,低聲道。

  見鄭娟臉色有些不好,鄭光明忙說:“姐,五年一晃就過去了。很快就能見到陸天哥了。”

  聽了鄭光明的話,鄭娟抿了抿嘴唇,

  “光明,你不用勸慰我。只要還能見到他,別說五年,就是十年二十年我也會等。

  對了,你現在眼睛能看到東西,給姐說說,現在的吉春什么樣?”

  “姐,內地那邊看得可嚴了。

  出門的大客車窗戶都蒙上,外面什么樣都看不到。

  除了火車站、機場、招待所、小禮堂還有東湖公園外,其他地方什么樣,還真說不出來。在這些地方屋照了不少照片,等洗出來,讓你看看。

  對了姐,這一次,我見到了一個人。”

  說完,鄭光明的眼睛亮了起來。

  見鄭光明一臉興奮,鄭娟忙問:“是誰?”

  “孫小寧,我見到孫小寧了。”鄭光明一臉興奮。

  “是么……孫小寧長得什么樣?是不是很好看。”

  這一次,鄭光明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見鄭光明有些羞澀,鄭娟頓時心花怒放,鄭光明長這么大,終于見到他為一個女孩子臉紅了,這可是個好現象。

  于是道:“跟姐說說,你是怎么見到孫小寧的。”

  “姐,真的沒想到,和我們一起參加聯歡會的內地學生里,竟然有孫小寧。”

  “是么,這么巧。”

  “這還不算巧,聯歡會上,孫小寧還唱了一首歌。

  報幕員說是孫小寧演唱,我就開始留意。

  一聽到聲音就知道,這個孫小寧就是幾年前在太平胡同送我好吃的孫小寧。

  對了姐,我們和內地學生還有一張合影,在廣州的時候,領隊已經洗了出來,我給你看看。”

  說著,鄭光明從書包里取出一個本夾,從本夾里取出一張十二寸相片。

  拿著相片走到鄭娟身旁,指著照片上的一個女孩說:“姐,她就是孫小寧。”

  鄭娟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嗯,蠻秀氣的小姑娘。你是和她交換的禮物吧?”

  “都怨徐曉夏,本來我是要和她交換禮物的,沒想到徐曉夏突然和我換了位置,沒有和她說上話。”鄭光明嘆了口氣。

  “你不是跟她換的,那跟誰換的?”鄭娟問。

  “是這個女孩。”鄭光明在照片上指了指。

  鄭娟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笑道:“光明,這個小姑娘長得真好看,你沒跟她說幾句?”

  “沒有,我都沒注意她的長相。

  當時,我把明信片給她,唯一的念想就是陸哥能找到她,看到這張明信片。

  萬萬沒想到,第二天陸哥竟然找到了我,太意外的。”鄭光明撓了撓頭。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小姑娘本來就認識你陸哥。”鄭娟看著照片說道。

  “姐,那不是更巧了。”

  “是啊。認識你陸哥之后,很多很巧的事都發生了。唯一不巧的事,就是他沒和我一起來香港。”鄭娟嘆了一口氣。

  “姐,陸哥不是說了,再過五年,就能見到了么。”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五年之后,我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就不好說了。也許,我已經老了。”

  “姐,別說五年,就算再過十年,你還是這么漂亮。”鄭光明清楚鄭娟想著什么,忙說道。

  鄭娟聽了一笑,“你現在也學的油嘴滑舌了。等能回吉春了,我就把孫小寧辦到香港陪你讀書,你看好不好。”

  “姐,人家愿不愿意來都不一定,你把五年后的事都想好了?”

  “光明,姐想的事,就能辦到。”鄭娟言之鑿鑿道。

  ……

  吉春,太平胡同90號。

  郝冬梅的母親金月姬,明天就要被釋放了。

  周蓉和郝冬梅一起,又把金月姬要住的原來鄭娟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收拾差不多了,周蓉直了直腰問:

  “冬梅姐,明天你去教養所接你媽?”

  郝冬梅“嗯”了一聲,“我跟學校請了一天假,明天上去教養所。”

  “用不用我陪你去?”周蓉問。

  “不用,你一走,家里三個孩子,媽一個人帶不過來。”郝冬梅笑道。

  周蓉坐到炕沿,雙手支在身后,“沒事,玥玥現在大了,能頂個大人。”

  “玥玥真不容易,本來應該無憂無慮學習,現在卻要照顧自己的妹妹,我看著都心疼。”

  “誰說不是,馮化成和王紫也不知道要關多久,玥玥還要強,馮楠的事能自己做就不求別人。那些有便的小孩尿芥子,大人都覺得惡心,她卻堅持自己洗,我心里也怪不好受的。”周蓉嘆了口氣。

  “所以說么,我就不用你陪著了。

  再有幾天,玥玥就要開學。要溫習功課,還要看孩子,哪里能忙乎過來,你還是在家吧。”

  周蓉想想也是,說道:“冬梅姐,那讓陸天陪你去吧,你不是想讓你媽見見陸天么?”

  郝冬梅搖搖頭,“我媽剛出來,不想讓她那么激動。穩當幾天后,再讓她和陸天見面。這一次見面,就是母子相認了。”

  “那你媽住過來之后,我和媽過來見見?畢竟是親家,走動一下沒問題吧?”周蓉又問。

  “周蓉,我想讓陸天見過我媽后,兩家長輩再見面。你覺得怎么樣?”

  周蓉能聽出郝冬梅話中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舒服,說:

  “冬梅姐,你爸媽現在已經不是省領導了,還有這么大門第之見么?”

  郝冬梅見周蓉話中有刺,忙解釋道:“周蓉,你想岔了。

  現在他們不僅不是省領導,還戴了帽子,成為了人民的敵人,和周家這樣根正苗紅的工人家庭沒法比的。

  我是不想讓我媽覺得,是周家人憐憫她,才來見她。我媽那個人要強,不想見她心里委屈。”

  聽完郝冬梅的解釋,周蓉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懂了。那就等陸天和你媽相認之后,再見面。到時候,你帶你媽直接來我家吃飯就好。”

  “行,就這么定了。”郝冬梅應聲道。

  ……

  陸天晚上回家,周蓉便把郝冬梅說的告知給他。

  陸天聽完之后覺得很有道理。

  金月姬作為老干部,很在意其他人對她的看法,現在去問寒問暖,一定會覺得是在憐憫她。

  這樣見,莫不如不見。

  等母子相認后,兩家人徹底成了一家人,金月姬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心里顧慮,那時候,兩家相互走動更好。

  二人正說著,院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在外屋地幫著周母看火的周玥,起身出去開門。

  陸天和周蓉透過玻璃上塑料布向窗外看去,來的是曹德寶和喬春燕夫婦。

  “陸天,他們怎么來了?”周蓉扭過頭問道。

  陸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蓉兒,我估計一定有事來求我們了。到時候,他們不說,我們就跟他們嘮家常,不說別的。要是說了,你就往我身上推。”

  “好,我知道了。”周蓉點點頭。

  正說著,只見曹德寶、喬春燕夫婦走了進來,喬春燕懷里還抱著一個孩子。

  周蓉站起身來,對喬春燕說:“春燕,快坐。”

  喬春燕沒有客套,抱著孩子坐在炕沿。

  看到在地上跑來跑去的馮楠,問道:“蓉姐,這是誰家的孩子啊?”

  “是玥玥的妹妹。”周蓉沒有多解釋,直接回答。

  “玥玥的妹妹都這么大了?真是有苗不愁長。你看,我家牛牛這一轉眼也三個月大了。”

  喬春燕悠了悠自己的孩子,說著。

  “孩子長得很快,我家的小長樂都八個月了。玥玥,你把楠楠帶進里屋。”

  周玥“嗯”了一聲,領著妹妹進里屋了。

  “你家牛牛出百日了吧?”

  見喬春燕說著孩子,周蓉也跟她嘮孩子,不說別的。

  “出了,出了,這兩天太冷。要不我就跟德寶帶孩子照百日相了。”

  “那就去美大照吧,我就孩子就在那照的。”周蓉抱起趴在炕上的陸長樂說。

  這時,坐在喬春燕身邊的曹德寶有些坐不住了,對陸天說道:“陸主任,我和春燕這次來,是有件小事求你的。”

  “說吧,什么事?”陸天從周蓉懷中接過小長樂,應了一聲。

  “陸主任,昨天駱世賓找到我們,讓我們從房子里搬出去。說不搬的話,就見我一回打我一回。就在剛才,剛被他扇了兩個嘴巴。”曹德寶捂了捂臉說。

  “曹德寶,這個國家是有法的,你不搬,他還真能把你打死?”陸天看都沒看曹德寶,繼續逗著小樂天。

  “陸主任,這幫社會人我是真惹不起,你看能不能去派出所幫我們做個證,就說那個房子是水自流讓春燕看著的。要是派出所給我撐腰,我也不怕駱世賓了。”曹德寶試著問道。

  “你們不是有一封水自流的信么,派出所不為你撐腰還能為誰撐腰?”陸天故意問。

  “陸哥,駱世賓找到了派出所,說那封信寫得是水自流服刑期間房子由我來看,現在已經不服刑,房子自然不用我來看了。

  還在派出所說,全吉春都知道,他是水自流的兄弟,現在水自流不在,房子自然應該他來看。

  派出所說了,水自流的房子,讓我們自己協商,他們不管了。

  陸哥,我知道駱世賓最怕的就是你,只要你出面,他就不敢來了。

  要是真把我們攆走,我們一家三口就要回我媽家住。我家的條件,大家都知道,只有一鋪炕,怎么睡啊。”

  喬春燕面露難色。

  “喬春燕,這件事是你們跟駱世賓之間的事,我管不了。”陸天一口拒絕。

  “那去派出所做個證,總行吧?”喬春燕又問。

  “那封信白紙黑字在哪放著,派出所自然有評判,不需要我去作證。”陸天依舊沒有松口。

  “蓉姐,我求求你了,你讓陸哥幫幫忙吧。”說著,喬春燕抱著孩子在地上跪了下來。

  曹德寶見狀,連忙跪在了她身邊,沖著陸天和周蓉“咣咣”磕了兩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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