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人世間,從為鄭娟尋親開始 > 第204章 亡羊補牢
  回來后第一天,被曹德寶跟蹤過,會不會是那一次,什么漏洞被他發現?

  陸天閉上眼睛,一幀一幀回想那一天發生過的事。

  可怎么想,都沒想出有什么問題會被曹德寶抓到。

  白玉蘭見陸天站著不動,似乎在想著什么,問道:“哥,你是不是在想,曹德寶會不會抓到你什么把柄了?”

  陸天點點頭。

  白玉蘭見狀,微微一笑,“哥,你也沒做過特工,你哪能想的那么仔細。要我說,你回去跟你爸媽碰一下,他們都是老地下黨,這方面經驗比你豐富的多,幫你分析分析。”

  聽了白玉蘭的話,陸天頓時茅塞頓開,

  “是啊,自己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守著兩名高級特工不問,靠自己想能想出什么來。”

  想到這里,陸天對白玉蘭說道:“花妹,你說的對,我現在就去問問我爸媽。”

  “那你去吧,順便代我向你爸媽問個好。”白玉蘭嫣然一笑。

  ……

  今天是周末,郝今龍和金月姬沒到中午,都收工回家了。

  與金月姬每日清掃大街不同,郝今龍被安排的工作和之前陸天干的一樣,在光子片清理垃圾堆。

  陸天本意是想通過他在環衛站的關系,為爸媽求求情,干些輕松的工作。

  卻被郝今龍夫婦阻止了。

  對外,他們需要通過勞動,向外人證明改造的決心;

  對內,他們不想因為這件事,讓懷疑他們夫婦與陸天之間的關系,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見陸天一個人來,金月姬多少有些奇怪。

  通常情況下,陸天來的時候都是和周蓉一起帶著孩子過來。

  畢竟,他們老兩口更關心孩子多些。

  即便不帶孩子,大多也是跟著周蓉過來,過來的時候也不忘把郝冬梅叫上。畢竟是老地下黨,有對敵經驗,懂得有些事要避嫌。

  陸天一個人過來,還是第一次。

  陸天進到外屋地,金月姬問:“陸天,你怎么一個人來了?周蓉和長樂沒過來?”

  “媽,我有事要單獨跟你和爸說。”陸天小聲道。

  金月姬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來陸天有重要的事要說,輕聲道:“那進里屋說。”

  進到里屋,陸天正看見郝今龍捧著半導體,聽著廣播。走近說道:“爸,聽廣播呢。”

  郝今龍抬起頭,

  “是啊,現在特殊時期,只能通過收音機了解國家大事了。陸天,你怎么一個人過來了?長樂沒過來?”

  陸天聽后,笑笑說道:“爸,你怎么和媽一樣,三句話不離孫子呢。”

  “陸天,你也別挑,都說隔輩親,看來真是這樣。我和你爸,現在一天看不到長樂,心里就晃晃的,就像少了點啥。再說,你和我們也不是直系親屬,總過來,讓調查組的人看到也不好。

  我們戴著帽不說,調查組對你的懷疑還沒有接觸。還是小心些為好。”金月姬道。

  “媽,我記得了。以后,要是過來,我和周蓉帶孩子一起過來。”陸天道。

  一旁的郝今龍放下半導體,抬頭對陸天說:“陸天,你們也別來的太勤了,畢竟你、周蓉和我們并不是直系親屬,走的太近確實不好。

  要來,也讓冬梅和周蓉一起帶孩子來,你以后也少來。”

  聽了郝今龍金月姬一番話,陸天不由敬佩起自己父母做事謹慎,滴水不漏。

  想到這里,陸天說道:“媽,我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和我爸說。”

  “什么事,說吧。”金月姬坐到炕沿問道。

  陸天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們身前,說道:

  “爸,媽,吉春市有名大領導叫郎大平,和我有過節,始終想報復我。去年,小長樂剛滿月的時候,我被調查組帶走,就是郎大平幕后指使的。

  就在我從京城回吉春當天,郎大平安排人跟蹤我,知道了我來過這里。跟蹤我的人叫曹德寶,因為我堅持原則,在醬油廠的時候,沒有同意他調到味精車間,對我一直懷恨在心,還去派出所舉報過我。

  我發現曹德寶跟蹤我后,讓白玉蘭想辦法教訓一下他。

  白玉蘭找了一個小妹,引誘曹德寶在街上親她,被圍觀群眾送進了派出所。

  本來,曹德寶被派出暫定為流氓罪,等候移交到上級部門。

  卻未想,郎大平通過他的關系,把曹德寶保了出來。

  我懷疑,郎大平對曹德寶這么器重,一定有原因的。你們幫我分析一下,會不會他跟蹤我,發現了什么?”

  聽完陸天的話,金月姬臉色沉重起來,

  “陸天,這個郎大平是我和你爸的老相識。”

  金月姬的話令陸天心頭一驚,忙問:“爸媽,你們認識郎大平?”

  金月姬點點頭,“幾年前,他還在省調查組工作,抓捕我和你爸,他就是其中一員。

  包括審訊我們,他大多都參與了。這個郎大平為了立功,對我和你爸用了不少私刑。下手不比解放前的敵人輕,要不是我和你爸見過大世面,并且問心無愧,早就被他屈打成招了。

  沒想到過,僅僅幾年,他竟然成了大領導,不簡單啊。”

  聽了金月姬一番話,陸天頓時怒火中燒,“爸、媽,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挨打的。郎大平當年怎么打你們的,我會讓他十倍奉還!”

  郝今龍擺了擺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陸天,這個國家是有法律的,我們都這個國家的一份子,絕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濫用私刑。即便對付郎大平,也要將他繩之以法,讓法律來制裁他。”

  “是啊,陸天。我和你爸知道你有本事,有馬守常在背后保護,有白院長暗地里支持,不過,一定不能越過法律這條線,聽明白了么。”金月姬表情嚴肅地說道。

  “爸、媽,你們說的我懂。”陸天鄭重其事道。

  “知道就好。那你把和郎大平如何結下梁子,詳詳細細給我和你爸講講,我們也幫著參謀一下。”

  “好……”

  聽了母親的問話,陸天從在水自流家打了“七哥”說起。

  水自流、駱世賓如何因為在小市場倒買倒賣被捕;

  郎大平的弟弟怎么調戲周玥,被他暴打后送到派出所;

  白玉蘭威逼涂自強,供出三年前七哥主謀殺害孫老大;

  在東湖公園,自己從七哥刀下救了白玉蘭,令七哥伏法;

  最后,查到七哥殺害二狗、吳倩證據,七哥被判死刑。

  還有因為周玥被郎大平的兒子欺負,把他兒子打了一頓,一一講給了父親母親。

  郝今龍、金月姬聽后方知其間的曲折。

  金月姬道:“陸天,這么看,郎大平是想置于你死地了。”

  陸天點點頭,“媽,你說的對。

  我覺得他不僅要置我于死地,你們出來后,對他同樣是威脅。

  剛才你說起過去的事,我覺得郎大平想一箭雙雕,想通過查清我們的關系,也能置你們于死地。”

  金月姬點了點頭,“陸天,你說的沒錯。我和你爸要是官復原職,郎大平知道我們不會輕饒他。倒不是我們睚眥必報,只是像郎大平這種品行不端的人,不配做領導干部。”

  金月姬落地有聲道。

  “媽,其實也不用過于擔心。自從馬守常夫婦認周蓉做干女兒后,郎大平沒有真憑實據不敢動我。

  我擔心的是,郎大平派來監視我的人,會不會察覺到我們關系不一般,找到了什么證據?

  因為這個,我才讓白玉蘭,幫我想辦法的。”

  金月姬望了望窗外,想了想說道:

  “其實,我早就發現最近有人盯著我們。我一直以為是調查組派的人,沒想到會是郎大平派來的。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應該查不出來什么。

  不過,盯著的人要是察覺到,你和我們的親密關系,就會有聯想的。”

  “媽,要是知道我們的關系,大不了,承認就完了。頂多給我戴頂帽子,沒什么。”陸天說道。

  “陸天,你想簡單了。”一直沒有開口的郝今龍說。

  “爸,你怎么想?”陸天問。

  “別忘了,我和你媽被調查的原因,就是懷疑解放前,我們與徐振邦勾結,背叛了組織,犧牲了很多地下同志。

  你又和徐振邦的女兒在一起好過,如果知道你是我們的兒子,把這兩件聯系到一起,我們一家就在劫難逃了。

  特別是郎大平,不僅和你有過節,在審問我和你媽的時候,也用過很多令人發指的手段。一旦讓他抓到小辮子,他一定會追查到底的。”郝今龍一字一句說道。

  “爸,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什么好擔心的。”陸天不屑道。

  金月姬搖了搖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特別是這個年代,斗爭十分復雜,說不好,說不好啊。”

  聽到父母這么講,陸天方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問道:

  “爸,媽,事已至此,你們看怎么辦?”

  “那就看,他們抓沒抓到什么證據了。”說著,金月姬站起身來,也回憶起那天的情景。

  幾分鐘后,金月姬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陸天,我想起來一件事。你從京城回來看我們那天,臨走出門的時候,你喊過我一聲媽。你喊了之后,我還答應了。

  會不會被跟蹤我的人聽見了?”

  “不用想,一定是聽見了。跟蹤陸天的人,聽到后,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郎大平,郎大平才會那么盡力,保這個人出來的。”郝今龍接過話來說道。

  “那就有些麻煩了。”金月姬喃喃自語道。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一時間,幾個人都沉默下來,誰也不吱聲。

  片刻后,金月姬停下走來走去的腳步,“陸天,我想出了辦法,來對付郎大平。”

  “媽,你說。”陸天抬起頭,看著金月姬。

  “一個是主動出擊的辦法。

  就是讓曹德寶不去作證,你喊過我媽。沒有了這個人證,口說無憑,郎大平也沒辦法。”

  聽了母親的話,陸天心頭一動,“媽,你是說,滅口?”

  金月姬搖搖頭,“陸天,我們都行得正,走得端的人,滅口這樣違法的事,絕不能做。當然,如果通過外力,讓你說的人主動不去舉證,能做到的,我們也要去做。”

  “媽,我知道,作奸犯科的事,絕不會去做。媽,這個人執意要去舉證,還有什么對策么?”陸天問。

  金月姬沉默片刻后,說道:“如果他執意去舉證,那就用第二個辦法。

  亡羊補牢,讓周蓉認我做干媽。”

  金月姬一出口,陸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郎大平手中所謂的證據,只有曹德寶聽過自己喊金月姬一聲‘媽’,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與郝家有關系。

  如果,周蓉認了金月姬做干娘,那自己喊她‘媽’,也就能解釋通了。

  加上周蓉現在是馬守常夫婦干女兒的身份,郎大平沒有證據,也不敢深查周蓉,被曹德寶發現的問題,就彌補上了。

  想到這里,陸天說:“媽,姜還是老的辣,果然是老地下黨,厲害!”

  “老了,反應慢了。要是在解放前,像郎大平這樣的宵小,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里。”金月姬嘆聲道。

  “媽,我覺得以這樣方式補窟窿太被動,早晚會被郎大平抓到毛病。如果有可能還是要主動出擊,把郎大平徹底扳倒。”陸天握了握拳頭。

  金月姬聽后搖了搖頭,輕嘆道:“郎大平的妹夫可不是一般人,沒有實證,別說我們,連馬守常都扳不倒他。”

  聽母親這么說,陸天問:“媽,郎大平的妹夫很有背景么?”

  金月姬點點頭,“郎大平的妹夫是省里的大領導,排名在馬守常之前。郎大平從一個科員幾年時間就成了吉春市的大領導,靠的都是他的妹夫。他不敢動周蓉,沒有證據。我們沒有證據,也不好動他。”

  金月姬一番話,陸天方才知曉郎大平的背景。

  這時,他想起了白玉蘭跟她說的喬春燕的事,一下有了主意。

  對金月姬說道:“媽,明天曹德寶就能出來了。事不宜遲,我現在馬上回家,把這件事跟周蓉說一下。之后,我去找白玉蘭,跟她商量一下對付郎大平的事。”

  “行,那你現在就回去。晚上周蓉、冬梅還有咱們三個再碰一下,把這件事圓上。”金月姬沉聲道。

  ……

  回到家里,已經是中午。

  吃過飯后,陸天將周蓉單獨叫出門,來到胡同口拐角處,陸天見四下無人,對周蓉說道:“周蓉,出事了。”

  “什么事?”聽陸天的口氣,周蓉便知事態的嚴重性,忙問。

  “是這樣,上午我去郵市的時候,白玉蘭的跟班找到我,說白玉蘭要見我。我去了她家才知道,曹德寶被郎大平保出來了。”

  “陸天,我沒明白,曹德寶被保出來,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周蓉不解道。

  “起先,我也沒在意,后來去我爸媽那,跟他們碰了一下,方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曹德寶很有可能聽到我喊過媽,郎大平要是借題發揮,把我爸媽和鄭娟她爸聯系到一起,就危險了。”陸天挑著重點說給了周蓉。

  周蓉也是個聰明的姑娘,陸天的話她很快便知曉其中的玄機,“陸天,要是那樣,可不是戴帽子的問題了。”

  “是啊,所以我才說這個問題很嚴重。”

  “你把我叫出來,是有事跟我商量吧?”周蓉對陸天再熟悉不過了,直接問道。

  陸天點點頭,“我媽給我出來兩個主意,一個是主動出擊,封住曹德寶的嘴。另一個亡羊補牢,把這件事圓上。”

  “怎么圓上?”周蓉瞪大眼睛問道。

  “我媽說,讓你認她做干媽,那樣的話,即便曹德寶聽到我們喊爸媽,也好解釋。只是這樣的話,調查組很有可能把你帶走調查,問你為什么認戴帽子的人做干媽。”陸天把想法說了出來。

  聽陸天這么講,周蓉微微一笑,“我還覺得是多大事呢,調查組要是問我,我就說我和郝冬梅情同姐妹,她媽就是我媽,認干媽有什么不行的。頂多扣我一頂帽子,我也不追求進步,沒什么的。”

  “嗯,這倒是個很好解釋。行,晚上我們一起去趟我爸媽那,把事圓一下。”周蓉道。

  “蓉兒,還有件事,我要去一趟白玉蘭家,跟她商量一下怎么對付曹德寶和郎大平,你跟我一起去吧。”陸天覺得總瞞著也不是事,莫不如讓周蓉一起跟著了。

  周蓉聽后,想想說道:“我對你放心,沒必要跟你去。再說,一去最少兩三個小時,小長樂,玥玥不一定能應付的了。你要實在想有個人跟著,還是讓玥玥跟你去吧。”

  “還是你去吧,玥玥還小,很多事,她還是不知道的好。”陸天堅持著。

  陸天的話的確有道理,周蓉想想說道:“那我回去給長樂喂好奶,再跟你一起去。”

  “那好。”陸天道。

  回到家里,周蓉便給小長樂喂奶。

  周玥本來滿心期待陸天下午能帶她電影,知道泡湯后,多少有些失望。

  不過,知道陸天和周蓉一起出門,周玥就沒再說什么。

  還向陸天和周蓉保證,一定會照顧好兩個孩子。

  安頓好之后,陸天騎著自行車,馱著周蓉向長樂巷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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