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聞言，笑了笑。
“這位是黎大人了吧，您在京中也是有不少威名的，這與人簽訂了契約的事情，怎么還能中途變卦了？”
黎清寧一愣，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回答。
“你真要將自己的身體，交給那惡靈？”
教主點了點頭，一副信守承諾的樣子，黎清寧皺眉。
“你是將身體交出去了，但你身邊這些人怎么辦，若是那惡靈將她們都帶的做起惡事，那就是要毀終生的，你就不怕牽累她們嗎？”
契約自然是要信守的，但也要根據實際情況。
塔塔教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多少女子將它當做了希望，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連累的可不僅僅是個人。
團團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靜。
“不必想那么多，教主應該都想到了。”
教主笑著看他，點了點頭。
“黎大人到底是年少氣盛，都不能等我將話說話，就這般急切了起來，但也是一心為了教中的女子們著想，我很欣慰。若是有更多的人這樣想，那即便是沒有我，我們塔塔教也能發揚光大。”
她這話說的推心置腹，像是將團團和黎清寧都當做了自己人一般。
黎清寧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團團。
團團則是看向了教主：“我想你還是說清楚你的情況吧，不然我們要是出去打聽，反而可能產生誤會。”
不僅是黎清寧想知道，她也好奇，教主與那惡靈之間是如何捆綁行事的。
教主見此也不再推脫。
“你們當是聽說過流言的，我以前是慈育院的院長，卻不想被那些捐助者坑蒙了一圈，去棄嬰塔燒寒衣的時候，其實是帶著怒意的。”
她知道了真相之后，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布置好了后事，然后去了棄嬰塔，想最后一次祭拜一下這些孤兒，之后就要去斬殺那群雜碎。
誰曾想，伴隨著寒衣的煙火，黑漆漆的惡靈竟像是感應到了她的憤怒和不甘，從那丟棄棄嬰的地方爬了出來，直接鉆入了她的眉心。
寒涼的感覺瞬間將她籠罩，她嚇了一跳，然后就有那如煙云一般的女聲，蠱惑著她的心神。
“殺死了那些雜碎，你又怎么能相信，交托的人就真的可靠呢？”
“你那丫鬟不也一心向著你們，但是她干的事情，不是比那些雜碎還要叫人寒心嗎？”
“這些事情，只有你初心不改，才能有未來，旁人只不過是下一個丫鬟。”
功名利祿總有能蠱惑人心的，除了她有這樣堅定為慈育院奉獻所有的決心，其他人真的隔著一張肚皮。
“你能幫我？”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平靜的瘋狂。
“當然，我需要你的身體，來報復這世間的種種不公，相對的，我也可以幫你悄無聲息的殺死那些雜碎，卻免于官司，讓你能更好的完成你的理想！”
“口說無憑，特別是你們這些邪祟，最擅長的就是蠱惑人心，卻不見得真能辦事。”
教主并不是輕信之人。
特別是經歷丫鬟的背刺，慈育院一眾女子為了生活的忍氣吞聲，她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