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星卑微地祈禱,說不定蘇暖芊還能救他們一命呢!
可最終這只是羅星他自己的美好想法而已。
外面的情況很不容樂觀,他們布在外圍的法器只是驅趕了黑影,并沒有給黑影造成任何傷害,簡而言之,就是連人家的油皮都沒擦破一點。
這個事實不禁讓他們挫敗。
自從幾十年前那陣風吹過,一些修行秘籍、功法,還有陣法篆刻、法器煉制的方法早就被毀了,現在只有各大門派有那么一兩本當鎮派之寶,小門派就更不用說了。
可就是遺留下來的這些秘法,他們無論如何也學不會。
要是真的學會了那上面的東西,這次的任務也就不會這么困難了。
說起學不會,羅星突然想起來,傳言說玄靈煉師好像學會了。
羅星又仰天長嘆了一口氣。
玄靈煉師在超自然界都是天才般的人物,他不認為,也不敢自比,自己能夠天賦,能和玄靈煉師相提并論。
羅星又低下頭,抹了下嘴角。
嘆道:可是饞啊。
要是蘇暖芊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不是他們學不會、沒天賦,是修煉的廢物,而是沒有引氣入體,連煉氣期都不是,你一個普通人怎么引動靈氣,妄圖學會修仙的功法呢?
這次早有防備,黑影來襲沒有帶走人,只是情況還是不容樂觀。
雖然沒缺少一個人,但在黑影剛才一掠而過的時候,有一批人倒了下去,然后昏迷,怎么叫都叫不醒。
“羅師兄,人現在都已經安置在一起了。”
羅星聽到這話,心里一個咯噔,難道是那黑影子本來一開始就是打算虛晃一槍就走,可就是因為觸碰到了他們布置的法器,所以報復性的再回來了一次?
他還在想,疾行過來的艾子宸已經破口大罵起來。
“好好好,牛逼打發了!這鬼玩意居然還TM敢殺一個回馬槍,有本事別被我抓住,要是被我抓住了——”艾子宸獰笑兩聲,“我剝皮抽筋,清蒸紅燒,蘸著酒,當下酒菜吃!”
羅星頓時一個激靈,既被艾子宸的癲狂模樣給驚的,又佩服他居然說這么大的大話。
艾子宸罵完了,轉頭一看羅星,黑著臉,“愣著干什么,我們過去看看。”
這一行人趁著濃黑的夜色來到了安置昏迷人員的地方。
只見這里的門被嚴格看守,進入里面,照射燈將本就不太大的一點地方照得燈火通明,鋪著毯子的簡易床上,一排排的人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不管周圍人弄出多大的動靜,都無聲無息地躺著,不動不叫宛若一個死人。
杜書記目光驚懼,他發現這些人的情況和他女兒剛開始時的癥狀是一樣的。
這樣的場面太具有沖擊性,杜書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電光火石之間,想起的是蘇暖芊的那句話。
“生魂離體,只剩肉軀······”
杜書記無知無覺地重復著這句話,“生魂離體,只剩肉軀,要將失去的生魂找回,再將軀殼里的東西拽出來,才能救······”
司令就站在他旁邊,離得夠近,一下子就聽見了,“你在說什么呢?”
杜書記回過神來,看了眼司令和其他人,再看看猶如死尸躺著的人,幾經猶豫,還是將蘇暖芊的事情給說了。
才說到一半,羅星就跳起來了,“你說什么?!!蘇小姐?蘇小姐給你家孩子治病你給拒絕了?!”
羅星說的每個字都在表達著他的不敢置信和驚嘆。
杜書記茫然,但還是回道:“是啊,我見他們年輕,可能是打著名號招搖撞騙······”
他的話在羅星漸漸瞪大的眼睛中消失。
“你居然拒絕蘇小姐!”
羅星的語氣好像是損失了好幾千萬似的,不,是金礦放在眼前,卻又認為那是紙一般的滿滿遺憾的損失和震驚。
不過······
羅星也怕消息失誤,還是確認道:“你說的蘇小姐,是不是長得特美?”
杜書記點點頭,“對,還有她身邊的年輕男子,也是長得一副禍國殃民的模樣。”
艾子宸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在說啥?”
羅星看了他一眼,“蘇小姐來樂省了你不知道?”
但艾子宸卻是一副傻白甜樣,憨憨問:“蘇小姐是誰,來樂省怎么了?她不能來樂省嗎?”說著,他還深沉地嘆了口氣,悲痛道:“星子,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你什么時候也變成了以貌取人之人了?”
羅星跳起來在艾子宸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那聲音大的,就連周圍的人都后退了幾步,接著就是羅星的一聲暴喝,“你在放什么狗屁!”
打完之后,羅星后知后覺想起來,艾子宸之前一直都是在國外,最近剛回國,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可,他的這消息也太滯后了些吧!
羅星愛憐的摸著艾子宸被他打過的地方,“你都不看看消息吶?”
本來要還手的艾子宸一愣,被羅星惡心嘰嘰的眼神弄得毛毛的,“什么消息?”
羅星賤嗖嗖的,“你看過就知道了,”說著他又變成了一副憂心的模樣,“能出去再說吧。”
“出去”這兩個字像是什么開關,瞬間將還算緩和的氣氛弄得沉重不已。
安靜中,杜書記磕巴的聲音響起,“你是說,蘇小姐是真的有本事?!她,他們不是騙子?”
“還騙子呢。蘇小姐是最厲害的人,”羅星見杜書記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這么給你說吧,你女兒的病,如果蘇小姐沒辦法,那就是大羅金仙來了都治不好,你想啊,如果蘇小姐都沒辦法了,我們這些人就更沒辦法了。”
“你們也沒辦法?!”杜書記罕見地失態了。
他也是來了這里才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他們,可他們要是說沒辦法,那該怎么辦?
杜書記終于意識到,他錯將珍珠當魚目了。
這時候羅星還要給他插一刀,“你說的會診的那些人,是我們的同門,老實說,我們的水平可能還不如他們呢。”
杜書記頓時如遭雷劈,他根本就不知道!
現在怎么辦?
羅星見他那一副快要嘎了的樣子,虛虛地安慰道:“要是······要是見了蘇小姐,我會幫你求情的,讓她再看看你家孩子。”
杜書記這會能說什么,他目光呆滯,半晌后才開口,“······謝謝。”
三人隨旅游人群一起到山上后,就和旅人分開,羅星熟門熟路地帶著容陌和蘇暖芊進了小路。
小路旁還豎著“游人止步”的牌子。
小路是真小,是踩踏出來的泥土路,兩邊密密匝匝的樹木壓來,陽光被層疊的樹葉遮擋,只有幾絲光線從葉縫中灑落下來,在地上形成了斑駁的光影。
蘇暖芊和容陌走在后面,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原始山林。
她拉著容陌,繞過了地上凸起的石塊,說道:“小心。”
羅星聽到后回頭,告饒道:“是我考慮不周,忘了告訴你們這里有陣法。”
蘇暖芊笑笑,沒有說話。
容陌皺眉,“此前一直聽說龍虎山有護山大陣,沒想到這不是傳言。”
羅星露出點矜持的微笑,仰著頭要說什么,一眼看見站在旁邊的蘇暖芊,連忙收起,謙虛道:“不值一提,只是一個小小的護山陣而已。”
以現在的靈氣狀況,龍虎山能布這樣的陣法恐怕是費了不小的力。
“太謙虛了,這怎么能是‘小小的’呢?這陣法一環套著一環,生門中夾雜死門······”
蘇暖芊還沒把話說完,羅星就急了,他連忙說:“沒什么,真的沒什么!”
蘇暖芊輕聲笑了一下。
羅星加重語氣,帶著懇求:“真的,小門小派,不值一提。”
蘇暖芊眼角微抬,“帶路!”
羅星頓時放松下來,他可真怕被蘇暖芊一禿嚕,他家門派的護山大陣就底褲都不剩了。
想到這里,他再也不敢輕視容陌,將容陌放到和蘇暖芊同等的位置。
龍虎山山勢起伏如龍如虎,一路攀登,云霧繚繞,給人以會當凌絕頂睥睨四方之態。
行到陡折處,簇擁的翠色褪去,眼前豁然開朗,山脈地勢分向兩側,一條九曲回腸,婉轉天際的水線出現。
輕風拂過,水汽撲面,頓覺心情舒暢,十分開懷。
三人來到水岸邊,就見垂柳下的橋頭旁有一艘小船。
容陌自然而然的先上前一步,他踩了踩腳下,確認沒有危險后,才伸手。
羅星嘴角微抽,覺得容陌小題大做了,就是他和容陌都栽水里,蘇暖芊也不會被水汽沾濕分毫。
蘇暖芊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她搭著容陌的手,輕輕跳上小船。
待兩人都站穩后,羅星才最后一個上船。
他解開拴船的繩索,下一刻,小船離岸,不需要人搖槳,就悠悠揚揚的向前方飄。
容陌低頭看了一眼小船的兩側,頗為驚奇,船行駛的動力呢?
蘇暖芊為他解答:“這船上課了疾行符,,”
容陌這才恍然,分撲在面上,小船順水而下,已穿過了曲折的山勢,來到了龍虎派所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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