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之巨變 > 第825章 過分的女人
  “姑奶,你們屋里那么黑,怎么不開燈啊,我記得你們這里是通電了的啊。”胡銘晨往鐵架子上添加玉米核,抬頭看了看黑黢黢的頭頂道。

  “我們這里是通電了,不過,為了節約用電,我們就沒有開,只有晚上才會開一下。”姑爺爺道。

  “一個月電費要好幾塊呢,小晨,你們坐著,我去拿鍋淘米,我做飯給你們吃。”姑奶從墻角拿出一個被燒得很黑的鋁制飯鍋道。

  “姑奶,不用,不用,我們真的吃過了,不用那么麻煩,我們就是來看看你們,和你們坐一下,一會兒我們就要回家去的。”胡燕蝶趕緊阻攔道。

  “哪能那么快去,來了姑爺爺家,就要吃了飯再走,你姑奶做飯,我馬上就去抓雞殺,怎么著也要吃頓飯再回去,你家兩姊妹,包括你爹你媽,恐怕十來年沒在我家吃過飯了。”姑爺爺挽留勸道。

  “姑爺爺,你坐著,你身體不好,外面又還有點冷,不用的,我們餓了,當然就會吃飯,就算要做晚飯,那也不應該現在啊,還早呢。姑奶,你也坐著吧,先烤火,做飯也要下晚點嘛。”胡銘晨攔住兩位老人道。

  在胡燕蝶和胡銘晨的相勸和阻攔下,兩位老人沒有馬上去做飯殺雞,而是陪著胡銘晨兩姐妹坐在火邊聊天。

  “姑奶,我大爹呢?看起來......他們像是沒有陪你們過年啊?”胡銘晨想起來的路上胡燕蝶給他提到的話,隨口問道。

  “你大爹,過年?哼,從臘月二十八就沒見過他了。”姑爺爺冷哼一聲道。

  姑奶和姑爺爺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三個女兒嫁出去了,其中一個還已經自己想不開離世。兩位老人就指望著身邊的兒子,可是,兒子兒媳竟然臘月二十八就不在家,直到今天,怪不得姑爺爺會如此心寒。同時也怪不得家里面沒有一點點過年的氣氛遺留。

  “大爹一家沒在家過年?”胡燕蝶皺著眉頭問道。

  不說在農村,就算是在城里,過年也是全家人團聚的日子,所有人最重視的節日就是春節。而大爹居然丟下兩個老人不管,不在家過年,真的是相當過分了。

  “過什么年啊,估計是到那個女人家過年去了。”姑奶冷冷的道。

  “姑奶,我記得我那個大嬸挺好的,怎么......怎么就分了呢?”胡銘晨問道。

  “哪個曉得他發什么瘋,勤快顧家的女人不要,偏偏要找一個狐貍精,現在娃娃也被帶走了,我看他以后怎么辦,怕他以后比我們兩老還要凄慘。”姑奶很不舒服的對空瞪眼罵道。

  “姑奶,應該不會的,終歸是大爹的娃娃。那我大爹找的這個新大嬸就沒有娃娃嗎?”胡銘晨勸慰道。

  “有,怎么沒有,人家三個娃娃,一個結婚了,兩個在讀書,現在啊,負擔就落在你大爹的頭上了。這個短命的,自己娃娃不撫養,去給別人撫養娃娃,我看他腦殼是被狗給吃了。”因為對大爹新的婚姻感情不滿,姑奶他們就對一切都不滿。

  胡銘晨他們陪兩個老人坐在火邊烤火聊天,不知不覺,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為了不讓兩位老人真的做飯招待他們姐弟倆,胡燕蝶給胡銘晨使了個眼神,意思是他們可以走了,別給他們老人家添麻煩。

  胡銘晨站起來,摸了摸荷包,從褲兜里面摸出兩千塊錢來。

  “姑奶,我們也很少過來看你,這點錢,你拿著,趕場天的時候,想吃什么就買點回來,姑爺爺身體不好就去衛生院看看,要是再不行,就給我爸爸打電話,叫他來拖你們去城里的大醫院看。”胡銘晨將那兩千塊錢塞到姑奶的手里道。

  “不,不,不能要你們的錢,你們是娃娃,拿回去,來了姑奶都還沒給你們壓歲錢,怎么能反過來收你們的錢呢?”姑奶推辭不受。

  “是啊,小晨,錢你拿回去,我們兩老現在身體也還行,奔點自己吃的還沒問題,你大爹雖然不成器,可是我們也不管他,那么多錢,你們還是拿回去吧。”姑爺爺跟著勸道。

  兩千塊錢,對胡銘晨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對于兩位老人來說,真的是一筆巨款,要讓他們花,估計半年了還有剩余。

  “姑爺爺,姑奶,你們就不要推辭了,沒多少錢,你們也曉得,我家賺錢了,孝敬你們點是應該的。拿著吧,我大爹又不在家,你們總得生活。放心吧,錢是我自己掙的,收著,收著。”胡銘晨力氣很大,強硬著將錢塞進姑奶的衣服兜里。

  姑奶和姑爺爺對視一眼,嘆了一口氣,勉為其難的將錢收下。

  “小晨,小蝶,你們有心了,謝謝你們兩個娃娃,我們收下,但是你們得吃了飯再走。”姑奶感動的拉著胡銘晨和胡燕蝶道。

  胡銘晨家有錢,這不是什么秘密,就街上的民族街是他家的,杜格鄉就沒幾個人不知道。

  錢是收了,可是姑奶覺得要是不留胡銘晨家兩姐弟吃頓飯,招待一下他們,兩位老人會過意不去。

  “姑奶,飯呢,下回來再吃,我們現在還要去街上辦點事,晚了呢,就不好辦了,再晚點去,人家就關門了。”胡銘晨扯了個幌子由頭道。

  “是啊,姑奶,姑爺爺,你們不用麻煩了,我們要去辦事的呢,下回吃,下會吃。”胡燕蝶附和道。

  胡燕蝶和胡銘晨執意不吃飯要走,姑奶和姑爺爺就只有送他們出門。

  然而,他們才一出門,就遇到大爹武大友帶著一個半老徐娘的女人有說有笑的走進院子。

  “小晨,小蝶,你們來了啊,怎么,要走?”武大友看到他們,先和胡銘晨和胡燕蝶打招呼道。

  “你還曉得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死外面了呢?”看到兒子,姑奶的悲中心中來,愣了一眼罵道。

  胡銘晨和胡燕蝶雖然很不喜歡這位大爹的做派,但其畢竟是長輩,胡銘晨和胡燕蝶還是冷冷的應了一聲。

  “媽,你看你,大正月的,罵的什么話嘛,我們又不是去哪里,就是到滿月家過年去了嘛。”武大友沉著臉不悅道。

  “你們去她家過年,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爹你媽在家里是不是死了,有沒有想過我們過年沒有?”姑奶氣呼呼的指著那位叫滿月的半老徐娘發泄道,“人家過年,從來都是在自己家,哪有去后家過年的道理?你這樣,還不如去上門得了,還回來做什么?”

  “老婆子,小蝶他們在,說罵兩句吧,過都過了,講這些還有什么用。”姑爺爺勸道。

  “媽,你真的是越說越過了啊,什么叫沒想過你們,不是給你們準備臘肉了嗎?去后家過年怎么了?哪個規定不能去?我就是要去,不但今年去,明年還要去,哪個也管不了。”武大友跟著也發火吼道。

  “大爹......我是晚輩,有些話我說其實并不合適,也不恰當,但是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和姑奶吼。他們兩個老人被丟在家里獨居過年,心里本來就很難受,你再這樣說,他們豈不是更加傷心?”胡銘晨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

  “難受?傷心?他們整天和你大嬸吵架,我就不難受,我就不傷心?我躲幾天還不行啊。你們不是要走嗎?要走就走,我家的事情,你們不要管。”武大友,一甩頭就自己跑去堂屋門口蹲著抽煙。

  這種家務事,而且還是長輩的家務事,胡銘晨真的是管不過來,有時候也不太想管。只不過,事情遇到了,要讓胡銘晨就這樣事不關己的走開,他也有點做不到。

  “我們和她吵?你也不問問她,我們為什么和她吵?自從她進了這個家門,我們家有一天安寧嗎?每天還要我們老的做飯叫她起來吃,什么事情也不做,不是到東家去串門就是西家去打牌,到底哪個是媽哪個是兒媳婦啊?你個兔崽子,你還真的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也不想想是哪個把你生出來,是哪個把你養大。”說著說著,姑奶的眼淚就流下來。

  “媽,你這話就違心了嘛,是我請你喊我的嗎?是我請你照顧我的嗎?我沒有嘛,你喜歡做就做,不喜歡做就拉倒,你做婆婆的,這樣挑撥我們兩口子,算個哪樣?”那個半老徐娘眉毛一挑,陰陽怪氣的道。

  “徐滿月,哪個挑撥你們,做人不要太過分。不喜歡做就拉倒,那你的那張臉拉長了給哪個看?”姑爺爺忍不住道。

  胡銘晨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切,源頭就是在這個徐滿月的女人身上。不管他們互相說的話有幾分事實,但是光憑這徐滿月擺出來的態度,就曉得,她根本就沒有一點點尊敬和孝敬公婆之心。

  有這樣的女人在,姑奶和姑爺爺的日子能好過,那才是怪事。最關鍵是他們兩位老人就只有武大友這一個兒子,想撇也撇不開。

  “哪個拉臉?哪個拉臉?武大友,你還管不管了?”徐滿月鳳眼一瞪,瞬間就拉武大友來當墊背擋箭牌,“我都說不回來不回來,你還要回來,回來干什么,回來看臉色過苦日子嗎?你家這半屯上有啥子好在的啊?明天就搬去民族街的門面,以后我都不要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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