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之巨變 > 第1024章 執拗不過
  次日,胡銘晨就回到了黃泥村。

  每次胡銘晨回來,家里面都十分重視,這次胡銘晨考上了大學,那更是如此。

  所以胡銘晨剛進家門,家里面的那些親戚朋友就魚貫的上門來。

  當胡銘晨的錄取通知書拿到的第一時間,江玉彩就基本上將她的錄取通知書宣傳了一遍。

  “喏,這就是你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現在給你。”江玉彩將被當成寶貝一樣放起來的錄取通知書找出來遞給胡銘晨。

  胡銘晨拿過錄取通知書,最醒目的就是正面封頁上蒼勁有力的朗州大學四個字。這四個字是出自太祖之手,很有一股王者風范。

  整個錄取通知書的色調都是大紅色,顯得十分喜慶,背景圖案是學校古樸第一大禮堂。據說這棟建筑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其建于晚清末年,當時是屬于幫會的資產,后來要建大學,他們就將這棟建筑以及旁邊的三排房子都給捐出來,以作建校之資。

  雖然朗州大學相比起京城大學來說要差一個檔次也許不止,可是就歷史源頭來講,呀就是差了幾年的時間而已。

  在民國時候,朗州大學也是少數國立大學之一。

  胡銘晨將錄取通知書打開瀏覽了一下,就將它給收了起來。

  “小晨,你可是我們胡家的第一個重點大學大學生,這要感謝祖宗保佑,明天我帶你去給你老祖上一炷香,燒幾張紙吧。”胡二華點上一支胡建軍敬給他的一支煙道。

  “爺爺,老祖的墳塋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呢。”胡銘晨道。

  胡銘晨這么說的目的,其實是有點不太想去。

  胡銘晨不反對祭祀祖先,但是他反對封建迷信。

  自己能考上大學,和祖宗保佑能扯上什么關系?要是祖宗保佑真的有作用,那干嘛不保佑其他子孫呢,怎么就偏偏保佑他一人。另外,要是真有保佑的功力,那干嘛不保佑他上京城大學,偏偏要落到朗州大學的頭上。

  很明顯,胡銘晨能夠進入朗州大學,本身就是個意外了,何況,這還是胡銘晨自己努力的結果。

  別人不知道,胡銘晨自己還能心里沒點數嗎?平時他在學習上花費的功夫,不足為外人道。

  “就因為你不知道,我才要帶你去啊。你去過一兩次,不就知道了嗎?我可告訴你,這個班你們遲早是要接的,要不然,今后連祖先的墳都找不到,那像什么話。”胡二華猛吸了一口煙道。

  “小晨,去上柱香也沒什么,每年清明,都沒帶你去上墳掛紙,以后,你還是要去,否則,我這一輩之后,你們就惱火了。”胡建軍跟著勸胡銘晨道。

  “我覺得也可以,要不是祖先保佑,你們家或許也不會發得這么快這么大。”童柏果跟著道。

  在給祖先上香燒紙這件事情上,在座的人大部分都是支持和理解的。在農村地區,就算是老師,也都還保留著一些過去的封建殘余思想。

  一般哪家要是發財了,那么大家都會說他家是祖先保佑,要么就是祖墳埋得好,是興旺子孫的。

  既然大家都說可以,應該去,那么胡銘晨就算是還有些不情愿,他也不能太過于對著干。不就是上柱香燒點紙錢嘛,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建軍,你家小晨考上了重點大學,你家就沒打算慶賀一下,樂呵樂呵?”徐進男道。

  “怎么沒想過,我也是有想過和謀劃了的,只不過......小晨他不同意,要不然,我的意思是好好辦一臺酒,就像你說的,打算好好慶賀一下。”胡建軍道。

  “不同意?怎么會不同意?這是好事情嘛,我覺得就該辦一場,你說要是沒考取,那還沒話說,這都考取了,還能說啥。街上有人考了大專都辦酒了,小晨考了個重點,難道還沒資格辦嗎?”胡銘晨的大媽劉春花道。

  自從胡銘晨給了胡建強五十萬做生意之后,劉春花對胡銘晨家的態度完全就是換了個人似的,有事沒事就要上來串串門,對江玉彩的態度,也是各種討好和殷勤。所以他現在幫著胡建軍講話,實屬情理之中。

  “大媽,這不是有沒有資格的問題,而是......不恰當。我考的就是一所朗州大學,又不是什么國家985名校。”胡銘晨揮了揮手說道。

  “什么名校不名校我們不懂,我們就覺得,那些考大專的都可以,你考個大學的沒道理不可以。咱們胡家現在也算是大戶人家了,要是不沖一沖,誰知道,反而顯得我們胡家小氣。我支持你爸的意思,像這種事情,本來也應該以你爸為主。他是長輩,你是小輩,你就該聽長輩的安排。”鐘英道。

  “小晨,我覺得也是,你家現在真的不一樣了,有些該做的事情就要做。”胡銘義跟著道。

  “大哥,這哪有什么不一樣,我就覺得還是一樣的。而且,這種事本來就不存在該做和不該做的區別。”胡銘晨嘆了口氣道。

  “哪里不一樣?小晨,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嘛,你家在這杜格鄉,那可是名門了,論實力,論名聲,哪家能比得了你家,就你家和你三叔家的這房子,在杜格鄉也是頭一份,都快成景點了。遇到這么大的喜事,你們悶聲不吭,這和你家的地位實力不相襯啊。要是不弄一下,你爹媽多沒面子。”童柏果的媳婦李秀菊都站出來發表了一番看法。

  胡銘晨就納悶了,怎么他們就像是形成了統一戰線似的,大家的口徑是如此的一致,人人都希望胡銘晨家也辦一場升學宴。

  胡銘晨看向胡建軍和江玉彩,看是不是他們約好了的,或者,這些人就是他們請來的“救兵”。

  不過胡銘晨打量了一番,沒發現什么端倪,就如同這只是一種臨時起意一樣。

  “其實我不喜歡吵鬧,清清靜靜我覺得就挺好。再者說了,我馬上就要動身去鎮南讀書了,就算是想辦,那也來不及了啊,我總不可能當天辦當天就走了嘛。我看,還是算了吧,爸媽,你們說呢?”胡銘晨是一個比較堅持的人,盡管大家游說和支持,但胡銘晨還是緊守底線。

  實際上依照胡銘晨家今天的實力,已經不可能考辦酒席來斂財了,給胡銘晨搞一場升學宴,還真的就是為了面子。

  “你問我們......你讓我們怎么說才好,我覺得還是該辦.......你說來不及,其實你如果真的同意的話,也沒什么來得及來不及的,這都不是問題。”胡建軍斷斷續續的道。

  在關系到胡銘晨的問題上,胡建軍都不能拿出一家之長的作風來用強。如果胡銘晨不點頭,他用強也沒用。目前在家里面的話語權,胡銘晨無疑是最重的。

  “我和你爸的意思一樣。”江玉彩就言簡意賅的一句話。

  胡建軍和江玉彩如此表態,反而使得胡銘晨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小晨,本來呢,我應該支持你,可是......就這件事來說,我也覺得你爹媽想的沒有錯。我們胡家不靠辦酒來收禮金賺錢,相反,我們還會貼錢。但是它的意義不在于錢,關鍵是我們一點動靜沒有,會顯得小家子氣。”三叔胡建強道。

  本來是一場胡銘晨胡回來的閑聊會,現在卻轉變成了對胡銘晨的輪番游說會。好像胡銘晨要是不答應的話,就是一種忤逆似的。

  “三叔,怎么你也......不是我固執,關鍵是來不及了。辦一場酒,方方面面要做很多準備,可是我們沒有時間,我后天早上就得去學校報到。怎么,難不成我們明天酒辦?拿什么辦?”胡銘晨無奈的聳聳肩道。

  “小晨,這你酒放心,只要你點頭,完全不是問題,別忘了,我們家不是以前了,這都不是個事。何況,還有那么多人幫忙,沒什么是搞不定的。現在的關鍵點,就是你點頭,其他的,交給我,你不用考慮,更不用擔心,不會影響到你后天去學校。”胡建強拍著胸脯保證道。

  看到胡銘晨語氣和態度松動,其他人有事一番各種勸說,乘熱打鐵,火上澆油,感覺胡銘晨不愿意,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

  “得得得,要曉得,我就再晚一天回來,既然你們都是相同的一個意思,要辦一場,那就辦吧。不過,還是和我三叔結婚時一樣,不收禮。”無奈之下,胡銘晨只能舉手投降,答應了他們的提議。

  胡銘晨實在是執拗不過他們,在座的大多數又是胡銘晨的長輩,搞得他想要說點重話都不能。

  聽到胡銘晨答應了,胡建軍他們馬上就行動起來。

  “建強,你一會馬上就去聯系酒席,就搞一條龍上門服務了,記住,一定要好的......大哥,你一會兒就去街上,將需要的煙酒糖果等這些東西置辦回來......童二哥,你家有紅紙沒有,麻煩你給寫幾個字貼在門口,對了,大哥,別忘了煙花炮仗......翠娥,你和大嫂二嫂他們要負責幫忙通知一下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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