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靠在梅森的辦公室門外嚼著口香糖，在距離行動只剩下12小時左右的關口，她終于帶來了梅森計劃里最重要的一件東西。
這位科技少女這幾天感覺自己光和梅森打交道了。
她被梅森安排的各種事務推著團團轉，自己雖然不是K小隊的正式成員，但K小隊的這次行動自己全程參與，高低也算是個“編外榮譽成員”了。
她將一個看起來就很奇特的芯片遞給了帶倦色的K小隊的隊長。
說：
“這是你們想要的那個裝載奧特完整復制程序的分離芯片，這東西在來生小隊的后勤人員里有專人負責。
為了搞到它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
她甩了甩自己瀟灑的單邊長發，似乎是覺得梅森不太理解這樣東西的重要性，便再次解釋到：
“一枚裝有奧特意識的完整芯片可以在任何一個擁有初級網絡科技體系的世界里引發一場全球性的數據毀滅事件，因而即便是我們也不能把這東西丟的到處都是。
雖然把這東西給你了，但你要理解，梅森，這不是咱們關系好就能隨便給的‘小玩具’了，這是‘戰略’武器。
所以.
這次是需要報酬的。”
“沒關系，我能理解，這是公事就不能講人情。不過我聽說伱們手里還有‘數據之神’巴特莫斯的拷貝意識體呢。
那可是依靠一雙手就能撕裂世界數據網絡的超級天才，真正算起來，他才算是你們手里的戰略武器吧？
奧特·坎寧安的檔次顯然要低一些。”
梅森走入實驗室，看了一眼正在組裝一新的芬里爾戰甲前方忙碌調試程序的奧托博士，沒有過去打擾他，而是打開抽屜摸出自己的筆記本翻到自己之前寫好的行動計劃又把它交給了朱迪。
并示意她在可能收獲的“戰利品”里挑選幾件作為芯片的報酬。
后者拿在手中看了看，小聲吐槽說：
“我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怎么閱讀過這種紙質的文件，不過你的字還挺好看的，唔，讓我看看你們準備用奧特的數據程序對付誰？
一個身上裝有未知黑科技的‘母盒’而被改造的半機械人，可以輕松操縱整個世界的網絡架構的‘電子幽靈’。
聽起來確實是個挺棘手的家伙，但對付這樣的敵人，我或許可以給你‘靈魂殺手’程序？”
朱迪抬起頭，對梅森說：
“那玩意更方便，而且沒有失控的風險。
奧特雖然現在是來生小隊的數據生命和編外成員，但她是個自由的無法被約束的超級數據生命，她有自己的性格和自己的意識。
甚至對于這場沖擊事件乃至我們文明的重建計劃都有自己的想法。
一旦她被釋放出去會發生什么事我們也無法預料。”
“我就要這枚奧特的分離芯片，朱迪，不要靈魂殺手。”
梅森搖頭說：
“那東西會致死，然而我不是為了干掉某個人才請求你們幫助的，這本質上是一場救援行動，我也沒有任何想法把它演變成不死不休的對抗戰爭。
至于奧特可能會發生的失控
隨她去吧。我們那邊有充分應對這種危機的能力，而且你們總不至于認為奧特會瞞著你們私下和群星會媾和？”
說完，他看向朱迪，有些后知后覺的說：
“不過，你剛說你手里有完整的‘靈魂殺手’程序？這種危險的東西你就隨身帶著？看誰不爽就瞪一眼讓后者大腦爆掉？
我怎么沒看出來你也有‘爆頭達人’的惡劣愛好呢？”
“喂，這個玩笑可不好笑，我大部分時候都是個和平主義者。”
朱迪翻了個白眼，把手里的筆記丟回給梅森，她解釋到：
“而且也只是聽起來很厲害，在我們的世界里靈魂殺手讓人聞風喪膽是因為那個世界的每個人腦子里都有接口，自然可以被這段程序入侵。
但它對你們這些‘自然人’而言可沒什么用處，純粹的血肉生命腦子里可不會有個能被我利用的‘定時炸彈’。
我拿著它的大部分時候都是把它當‘殺毒軟件’用的。
不過有一說一，‘靈魂殺手’程序在對付‘鋼骨’那樣的半機械人的時候確實很致命，只要你把握好時機，我可以保證他還沒反應過來腦子就會砰的一聲炸開。”
“那就給我復制一份。”
梅森雙眼發亮的拿出一個硬盤遞給朱迪，他說：
“清理者軍團的炮灰士兵都是植入義體的瘋狗，這玩意對上他們簡直是爆殺！”
“可沒那么簡單。”
朱迪搖頭說：
“我們的世界在被群星會轉移的時候，那里的科技都被他們拿走了。他們手里也有原始版的靈魂殺手數據，肯定給他們的士兵的意識終端安裝了防火墻，有指揮官在場就不會讓士兵出現大規模的腦死亡。”
“多大事啊，先把指揮官干了不就完了？”
梅森伸手做了個下切的動作，說：
“那些瘋狗的數量優勢讓人頭疼，有一個BOSS戰后清雜兵的手段挺好的，復制一份給我，朱迪，我不會讓你白干的。”
“好吧，計劃我看過了，芯片的報酬就要這個‘母盒’吧，正義聯盟制作出的復制品也行。”
朱迪接過硬盤，擠著眼睛對梅森說：
“我想我隊伍里的工程學們對那種可以和生命融合改造的未知科技應該挺有興趣的。不瞞你說，來生小隊其實私下里也有我們的想法和計劃，我有種感覺，那個母盒或許能幫我們一把。”
“行，只要瞭望塔有就保證給你弄來。”
梅森點頭答應，眼見朱迪要走他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帶著這位科技少女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的隔間。
在朱迪如看冷血殺人狂的嫌棄目光中，梅森拉開了這里的大冰箱，露出了藏在他冰箱里的東西。
“這就是為什么在陌生人家里做客的第一準則是別隨便開人家冰箱，運氣好的話能找到一桶過期的牛奶。
運氣差的話.
就是眼下這種情況了。”
科技少女小聲吐槽著，盯著梅森眼前冰箱里被“低溫存儲”的家伙。
那是個人！
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身體高大且修長一看就是長期鍛煉讓身上各處的肌肉緊繃，但這家伙的腦袋上卻有不可忽視的巨大傷口，看樣子像是被大口徑子彈正面打穿了皮膚甚至傷害到了頭骨。
這種傷勢一般人死定了。
但眼前這個被梅森放在冰箱里的家伙卻明顯還有生命活動，而且朱迪注意到，這人的頭骨上閃耀著金屬的光澤。
“他叫靶眼。”
梅森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文文氣氣的眼鏡框，對朱迪解釋到：
“曾是我敵人的一員，在這棟樓里有屬于自己的房間，我以為諾曼會把他要回去，但老綠魔根本沒提這事。
看來他是打算把這家伙送給我當‘禮物’。
這家伙是一流的暗殺者和神射手，他的頭骨和脊椎都被振金強化過，我用動能手槍打空了一個彈匣都沒掀開他的頭骨。
但靶眼是個資深精神病，天生人格分裂和暴力狂，他的改造手術加深了他的癥狀，基本算是無藥可救了。
不過我知道你手里有能‘治愈’他的辦法，朱迪。”
梅森看了科技少女一眼，說：
“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保鏢，所以幫我個忙也幫他個忙，給他做個義體植入手術，重新編寫一下他的人格代碼，讓他能擁有一段新人生。”
“唔，聽起來像是某種邪惡實驗。”
朱迪抱怨說：
“但老維正在尋找新的義體試驗樣本，這種加固了頭骨和脊椎的超人類他應該會喜歡的，武器義體要嗎？
螳螂刀、活血泵、腎上腺素加強器、痛苦編輯器還有強化肌腱和猞猁爪？”
“都要！能裝的都裝上！”
梅森摩挲著下巴說：
“別忘了在神經系統植入軍用級的克倫奇科夫神經加速器，再給他裝一個‘千替’斯安危斯坦的戰斗用意識操作系統。
既然是打造一臺活體戰爭機器，那我肯定要最好的那種！”
“你可是真個行家。”
眼見梅森對武器義體如數家珍，朱迪忍不住吐槽道：
“你知道這個家伙身上裝這么義體，會讓他活不過五年的，你不是一直很抵觸芭芭拉改造自己嗎？”
“自家人和外人能一樣嗎？而且戰死向來是刺客們的職業風險，再說，我自認還是個還算出色的藥劑師。”
梅森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說：
“我想我們的靶眼先生估計也不會在乎用壽命和健康換戰斗力這種事他這樣的瘋狂反派估計求之不得呢。
多久能完工？”
“都是程序化的成熟工藝了，用不了多久的。”
朱迪估算了一下，說：
“如果不考慮術后恢復的話10個小時內就能搞定。不過我得呼喚老維帶著全套家伙過來這邊，他可能需要一個臨時義體實驗室。
改造和義體購買的這份錢你出，這可不能免費。
到時候我列個單子給你，老維要什么你就想辦法給他弄來。
他那人挺好的，不會坑你。”
“成交！”
梅森愉悅的點頭。
朱迪三番兩次提起的義體醫生老維他也知道，那可也是夜之城的傳奇人物，如果能請他和朱迪一樣常駐這邊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是個某種意義上的神醫，只要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是否“原裝”，就算只剩下一個腦子他也能把你救回來。
“梅森，你的巫毒尸弄好了，過來取！”
剛把朱迪送走，渣康那邊就送來了消息，他在隊內通訊里抱怨到：
“這家伙的肌肉組織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里最發達的，你都不需要給他用防彈衣，他光靠自身脂肪都能防彈了。
把這家伙丟進哥譚，他一個人就能殺穿小半座城。
按照你的要求，我給你的‘尸王’先生用魔法強化了爪子，現在它的爪子不但帶喪尸病毒還有詛咒。
你可悠著點。”
“謝了，約翰，你可以去準備你的計劃了。”
梅森拉開另一個抽屜拿出了寫正式文件的草稿紙，坐在椅子上拿起了鋼筆，他輕嘆了一口氣，說：
“辭職報告.唉，我討厭這玩意。”
——
群星堡某個房間中，一場緊急召開的秘密聚會正在進行。
這房間里一批人穿著厚厚的白色斯拉夫風格的皮毛斗篷，不管男女都佩戴著黑色的精致熊皮帽并在白色斗篷中內襯紅色的法袍。
除了腰間魔杖之外還有手中用于裝點的雙頭鷹手杖。
和這些仿佛從中世紀走出的秘法巫師相比，屋子里的另一批人打扮就很隨意了。
從正式的西裝到非常不正式的沙灘褲和比基尼，走什么風格的裝束都有，也沒有統一的配飾甚至連魔杖都不是人人都佩戴。
雙方顯然有些互相看不上眼。
正式的這批覺得眼前這些同行拋棄了巫師的禮儀和威嚴，更隨性的那批則覺得大家都已經脫離原本世界的情況下還要搞這些沒必要的儀式感簡直是腦子有病。
而在房間上層的一處露臺上兩個中年人正在密談，他們兩的風格和自己各自的隨從完全一致。
一位穿著全套的法師行頭看起來威嚴滿滿。
另一位則一襲西裝外搭黑色的風衣還有一條圍巾懸掛在脖子上，手上還有一雙高檔黑色男士手套。
如果不說他是巫師，大概會讓人感覺這家伙馬上就要和阿爾卡彭一起出去制造情人節大屠殺了。
“怎么會突然出現所謂的‘霍格沃茨遺產’？”
原伊法魔尼魔法學院院長，現“燈塔”小隊隊長艾吉爾伯特·馮塔納先生看完了手中的信件，他皺著眉頭說：
“當初在撤離時你們不是已經把那座學院里的大部分東西都一起帶走了嗎？”
“是一部分。”
在他對面手持金色雙頭鷹法杖的伊戈爾·卡卡洛夫老先生語氣沙啞的說：
“我們當初趕去那里的時候霍格沃茨已成廢墟。我們也只是知道那里被征服者襲擊，但亂局中有沒有人帶走其中的珍藏確實是個未知數。
因而，從邏輯而言，這事有可能是真的。”
這位老巫師說話時的語氣緩慢低沉，顯得很有力量。
但他確實已經不年輕了。
作為一個職業生涯中存在很大“污點”的男巫，他曾假死脫身又隱姓埋名了很久，若不是群星會在那個世界找到了他，恐怕現在他還要以麻瓜的身份隱藏著過活。
末日的到來給了這個野心勃勃的家伙重新崛起的希望。
而他也確實如過去一樣敏銳的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不但奪回了自己的學院還帶著自己的學生們在絕境中闖出了一條路進入了更廣闊的世界中。
最少他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你也說了只是從‘邏輯’層面而言有可能。”
面對伊戈爾大巫師的說法，艾吉爾伯特大巫師頓時嗤之以鼻的說：
“如果只是憑這封信，我是不會帶著我的學生們就這么魯莽的踏入一個未知的世界里！就算霍格沃茨的遺產真的存在.
伊戈爾，我們不必再拘泥于過去的秘法知識了。
從那些我們聞所未聞的世界中我們能找到更值得鉆研和追尋的學問，我聽說你們在某個世界里和傳說中的阿斯加德人搭上了線？”
“消息還挺靈通。”
伊戈爾老巫師瞥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他轉動手中一枚銀色的閃電狀尾戒，說：
“依靠德姆斯特朗一直尊崇和保留的古老而純粹的血脈，那些來自阿薩神域的神靈們最終垂簾于我們。
如你所說，我的朋友，我也覺得拘泥于過去是愚蠢的行為，如果只是這封信的話，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問題是，隨信寄來的東西讓我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舒了口氣手指輕輕一彈，一小塊拇指大小的不規則血紅色晶石出現在手心，又在魔力推動下懸浮在了艾吉爾伯特大巫師眼前。
后者的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
他說：
“這是.賢者之石？唔，我想我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了，長老不老的誘惑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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