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生之四海帝皇 > 第 79 章 服軟
  侯垚被江奇正的態度弄得十臉懵逼。

  什么意思,這個江奇正把自己當成什么人了,哼,真是豈有此理。

  原本微笑的臉不自覺地陰沉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官當久了的原因,如今他陰沉起臉來誰見了都怕。

  就是余秀兒在他陰臉的時候都不敢說話,陳俊男也會主動收起嬉皮笑臉的樣子,其他人則更是噤若寒蟬。

  江奇正本就膽小,當場就立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大人……,下官決不會與大人作……對……對的呀。”

  說話都帶上了哭腔,一個三十來歲的老爺們都要嚇哭了,可見確實也害怕到了極致。

  侯垚嘆了口氣,雙手把江奇正扶了起來:

  “江大人恐怕是對本官有所誤會,本官豈是獨斷專行之人,那都是旁人惡意中傷于我的。

  今日找江大人過來便是想跟江大人商量,現在縣內的主簿和典史都無人擔任,所以我們要擔起這份責任。

  我知道大人之前在李景山的威壓之下少有發揮才能的機會,現在他已經無法再對大人造成影響,

  所以江大人也有了發揮才干的余地,事實上政務這一塊,本官經驗不多,還需要江大人的鼎力相助。”

  江奇正一臉唯唯諾諾的道:

  “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下官去做的直接吩咐下官就好了,下官絕不會推辭。”

  “不是,江大人,你聽我說,我們分屬同僚,你有你的職責,我有我的職責,咱們都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好了。”

  “大人,本官的職責就是給您做副手啊,你叫下官干什么下官就干什么。”

  emmm……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大人也是該要有自己主管的一個側重方向,也得擔起一方職責啊。”

  江奇正仔細思索了一下侯垚的話語,然后道:

  “下……下官會管農事,今后下官主管農……農事可以嗎?”

  侯垚滿意地點點頭:

  “當然可以了,農事乃重中之重,大人能撐起這一塊的事物,本官也能輕松多了。”

  江奇正聽到侯垚的肯定,心中松了一口氣,然后便說道:

  “好的大人,大人新開墾的土地都已經種上了玉米、紅薯。

  雖說這兩種作物可代替主糧,但是大多數百姓似乎都食用不習慣,

  所以下官想在下一季多植水稻、小麥等主食,不知……。”

  侯垚立馬冷臉喝道:

  “一派胡言,玉米紅薯一畝能產上千斤,而水稻和小麥才能產多少?

  這么大的糧食缺口誰來彌補?”

  江奇下‘撲通’一下就跪下了:

  “大……大人息怒,下官知……知錯了。要……要不還是請大人教我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吧

  下官……下官一定全力配合大人便是了。”

  “我……”

  侯垚一陣語塞,看來確實得花點時間教教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了。

  可是這樣一教,那外人該怎么看自己呢?

  真不想背個獨斷專行的名聲,可是不獨斷專行又會被別人破壞了發展計劃……。

  唉,又當又立還真是個技術活啊,一般人可真干不了。

  “好吧,我會好好教江大人如何處理縣內政務的……。”

  ……

  由于李康勝戰死,黃田鹽場沒有了主事人,被迫關停。

  侯垚又以抓捕反賊李景峰的名義查封了官富鹽場。

  李景峰潛伏官富鹽場多年是不爭的事實,又犯的是間諜、謀反的大案,誰也不敢站出來公開反對。

  更沒人敢站出來跟侯垚炸刺,現在誰敢出來說話,誰就有可能是倭國的細作。

  侯垚基本上可以直接就抓起來殺掉了。

  所以風口浪尖上,陳家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雖說陳家暫時失去了一顆搖錢樹,收入要降低了,但是因為李景峰搶了糧倉。

  他們通過背后的運作之后,非但不虧,反而大賺了一筆,短期內倒是也沒有那么難受。

  至于關停的鹽場,等風頭過去之后再出面重建起來就是了。

  一下子關停兩家鹽場,剩余的四家都在瑟瑟發抖。

  最先來找侯垚服軟的是黃豐羽,以極低的姿態約侯垚在四海班見了一面。

  現在的他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在萬香樓時的囂張氣焰,整個人仿佛都蒼老了十歲一般。

  實話實說他也是愁的,東莞鹽場要是被侯垚干掉了,只怕他全家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他背后的主子還明確告訴了他,不可與侯垚為敵。

  黃豐羽是不知道為什么。

  但是整個朝堂幾乎就沒有人不知道侯垚此時的重要性。

  皇帝公開打臉首輔和次輔,為一個小小知縣站臺拉后盾,擺明了是要告訴全天下人:

  這個人是我罩的,想找死的就動他試試。

  當然,站臺并不一定就是對侯垚有多看重,實際上寶安縣的問題皇帝比誰都清楚。

  如果能處理他早就動手了,又豈會等到今天。

  實在是那種問題他也無法根治。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只要利還在,那些逐利之徒就殺之不盡,砍之不絕。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一些知道分寸的人把利占住,兩相權害取其輕而已。

  站臺只不過是皇帝對鹽利后面的那些人一個警告,是表達他對現狀嚴重不滿的意思。

  目的就是要震懾住他們,讓侯垚有能力把寶安縣的局勢壓下來。

  而打臉的兩人,則正好是這次事件受影響的鹽場的真正幕后大佬。

  
  明白的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不明白的只以為侯垚要一飛沖天了。

  不管明白或不明白,總之目前不能與侯垚為敵已經成為了共識。

  背后的大佬都軟了,黃豐羽則更軟,侯垚坐在那里輕咳一下,他都要抖三抖。

  “侯大人,蛇老三和他的兩個手下人背著小人在外面放高利貸的事,小人確實毫不知情,

  人都已經交給周捕頭處理了,您看……。”

  “哦,周捕頭處理就好了。你這費了這么大心思來找我不是為了說這個吧?”

  “大人明見,小人也只是傳個話:咱們只是求財而已,并非想與大人為敵,網開一面對大家都好。”

  “行吧,你把我的話帶回去:鹽只是小利,傷國又傷民,取財之法本官有萬千種,

  想掙大財,又有誠意合作,可以來找我。”

  黃豐羽一愣,隨即趕緊回道:

  “好的,小人一定將大人的話一字不漏的帶回去。”

  此時,苗四娘風情萬種地走了進來,柔媚地說道:

  “侯大人,有位姓姚的公子在下面大堂看見您了,他自稱是您的朋友,您看要帶他上來嗎?”

  侯垚往樓下看了一眼,竟然是姚英哲、侯承允和一位陌生的中年人。

  “喁,帶他們上來吧。”

  黃豐羽識趣地道:

  “大人有朋友來,那下官就先告行辭了。”

  侯垚擺擺手示意他走。

  不多時,苗四娘帶著姚元洲上得樓來:

  “侯大人,姚公子,你們慢聊,奴家就不打擾二位了。”

  姚元洲見屋內只有侯垚和一個侍衛,不由地笑道:

  “侯兄,多日不見,你還是如此特立獨行,上青樓竟也是形單影只。”

  侯垚聽見姚元洲竟還以兄弟之名與自己相稱呼,心中對他也是樹起了一個大拇指,

  聰明人果然就是聰明人,這情商智商之高,真不是蓋的。

  要是他上來稱自己為大人,自己倒是可以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但他這態度搞得像敘舊,自己倒反而不太好說話了。

  “英哲兄這話說的,這不前一位剛剛離開嗎,今時不同往日了,打工仔的日子不好過,

  為了二兩銀子,成天都要累死累活,哪有時間找妹子啊。

  倒是姚兄,我記得不錯的話,宛如表妹的婚應該是結不成了的吧?

  你沒去找她?”

  姚英哲罕見地紅了臉:

  “倒是見過一面,安慰了幾句,只是……,唉,其實我真的很羨慕侯兄,可以隨心所欲。”

  “隨什么心所欲啊,天天都在擔心被人干掉,寶安縣什么情況,姚兄不是比本官更清楚。”

  侯垚自稱本官,已經給出了界限,如果姚英哲還繼續把馬虎眼可就是沒有談話的誠意了。

  “侯大人,那我也就開門見山吧,我家可以讓出兩成利,只請侯大人高抬貴手,感激不盡。”

  侯垚微微搖頭:

  “姚兄,你我兄弟一場,那本官就跟你透個底,在本官的規劃中,私鹽的毒瘤是一定要終結的。

  不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既然斷了你們的財路,自然要幫你們找補回來。

  本官可以給你們三個選擇:

  第一,將寶安縣產業所出之商品交由你們做代理,甚至可以劃分一個區域讓你們獨家經營,足夠補回鹽利的損失。

  第二,入股本官的產業,每年按入商股的分子拿盈利分紅,也包你們掙得盆滿缽滿。

  第三,跟本官一起創辦新興產業,一本萬利,廣進天下之財。”

  姚英哲沉思許久,侯垚已經給出了底線,他的治下私鹽遲早要涼,沒得談。

  現在唯一可想的就是怎么把私鹽關停后的損失減到最少。

  老實說侯垚給的三個方案姚英哲覺得都還算是有誠意的方案。

  現在侯垚手中的產業都是能讓人瘋狂的巨利產業,重點還都是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琉璃就不說了,高度酒也有一段日子了,新出來的肥皂可是剛面市的東西,短短十日內就在廣東家喻戶曉了。

  如果真能入股其中任何一家產業,確實能彌補私鹽損失的利益。

  這樣的話,倒是也不算太虧,不過到底以哪個方式合作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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