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
葉楓聽孔荊軻問他臉上的抓痕，找了一個辦公椅坐了下來，把事情經過跟孔荊軻說了一遍，然后抬頭看著她：“你怎么看這件事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孔荊軻想了想說道。
葉楓搖了搖頭。
這時，之前和孔荊軻談話的男人站出來，笑著說道：“那幾個碰瓷的人，可恨是肯定的，可憐就不一定了，這些人說不定比我們想象的都要有錢。”
“有眼光。”
葉楓對他點了點頭。
這男人是啟帆策劃公司的策劃總監，徐啟明，這一次周董在東州市舉辦的2004無與倫比演唱會的場地和舞臺搭建就是外包給啟帆策劃公司來做的。
啟帆策劃公司的總監徐啟明是半只腳在娛樂圈里打滾的，各種事情見怪不怪，他見孔荊軻還有點不解，笑著解釋說：“這些人連劇組的血漿都準備好了，肯定做過不止一次這種碰瓷的事情，再編出幾個可憐巴巴的故事，博取同情心，不稀奇，就是可憐我們的葉總，里外不是人不說，臉上還被抓了一下，這知情的還好，不知情的還以為葉總非禮人家小姑娘，被人家抓的呢。”
葉楓這些天經常來“七音文化”，和徐啟明也算熟悉了，無語的說道：“矮胖娘們，你知道啥意思么？說的就是抓我臉的那胖娘們，我能非禮她？”
孔荊軻笑出聲：“讓你做好人，該。”
“沒辦法啊，誰讓我們葉總心善呢。”
總監徐啟明揶揄的笑了笑，然后看向葉楓：“葉總，我這一波馬屁拍的怎么樣，值不值得你送我一張瀾山俱樂部的會員卡？現在你瀾山俱樂部的名聲在東州市的上層圈子里，可是響的不行啊，我幾乎每天跟人坐下來喝茶談事，都能聽到人在談論瀾山俱樂部多么多么的高檔，耳朵被念的癢的不行，生平沒什么愿望，就想要一張瀾山俱樂部的運動卡。”
葉楓滿臉可惜：“我也想送，但是怕徐總監覺得我在侮辱你的尊嚴，然后罵我，說誰沒錢呢，那多不好。”
總監徐啟明連忙說道：“沒事，你盡情的侮辱我，一張瀾山銀卡6萬塊錢，被侮辱一下也值得的，葉總放心，我絕對不會在背后罵你的。”
葉楓一本正經的搖頭：“我不信，葉總前腳笑瞇瞇，后腳心里肯定心想，這葉楓瞧不起誰呢？我堂堂啟帆策劃公司的總監，會差你那三瓜兩棗？”
“真的差。”總監徐啟明嚴肅道。
葉楓一臉無賴的說道：“關鍵我不信。”
……
孔荊軻就靠在桌子邊緣看著兩人斗嘴，兩人舌槍唇劍了一番之后，葉楓問徐啟明：“對了，你舞臺搭好了嗎？”
“搭好了，這兩天音響師在調試設備。”
徐啟明見說到正事，也正經了很多：“這不就有時間過來看看孔女神的排練情況了嘛，再有三天時間就要上臺了。”
葉楓說道：“她排練能有什么狀況，這兩個月為了周董這次的演唱會，一直把自己埋在錄音棚練歌，都快瘦脫相了。”
孔荊軻給了葉楓一個白眼。
“也正常，機會難得。”
徐啟明理解的對葉楓說道：“你知道為了這場2004無與倫比演唱會花了多少錢嗎？舞臺設備，效果，伴舞，全部加在一起花了差不多一個億。”
葉楓乍舌：“這么多？”
“你以為呢。”徐啟明拿起旁邊的保溫杯，說道：“很多設備，調音師都是從燕京，滬市，請過來的，舞團也是從燕京舞佳舞舞團里請的專業的，周董別的不說，在演唱會方面投入還是挺舍得的，票剛上架就賣的干干凈凈，現在想買票，只能通過黃牛去買票，還都翻了好幾倍，甚至十幾倍，想想吧你。”
“那確實挺牛逼的。”葉楓不得不感慨，在2004年的時候，為了舉辦一場演唱會，砸一個億，這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音樂天王，名不虛傳。
徐啟明喝了喝茶，說道：“那肯定啊，演唱會門票都這么難得了，更何況孔女神現在是助唱嘉賓，我跟你說，這次演唱會，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上去當助唱嘉賓，但是周董只邀請了溫嵐和孔女神，只要這次演唱會過了，孔女神妥妥的就是一線歌星了。”
“別叫我女神行不行？怪不自在的。”孔荊軻有些不習慣的對徐啟明說了一句。
徐啟明放下保溫杯，笑呵呵的說道：“又不是我叫的，我是跟著網上你的粉絲一起叫的，說真的，我都快成你粉絲了，那首《攀登》真唱我們這些人心里去了，回頭你得跟我多合幾張影，到時候我好放在公司里炫耀一下。”
“《攀登》其實是他寫給我的歌，《煙火里的塵埃》也是。”孔荊軻看著葉楓說了一句，她真的不習慣把別人的成果理直氣壯的占據了。
“葉總，真的假的？你還有寫歌這大才？”
徐啟明愕然的看著葉楓，他只知道葉楓是瀾山俱樂部的老板，“七音文化”他也有份，沒想到孔荊軻火遍全網的歌，居然是他寫的？
“當然是假的，你聽她胡說。”
葉楓搖頭否認了，然后給了孔荊軻一個眼神，孔荊軻不理他。
徐啟明松了一口氣，這還差不多，葉楓這么年輕有瀾山俱樂部那樣的場所就已經很厲害了，要是再會寫歌，不就成妖孽了嗎？
那樣的話，徐啟明都感覺自己半只腳在娛樂圈混這么久，都混到狗身上去了。
接著孔荊軻讓葉楓跟她合唱一首《攀登》。
葉楓本來要著錄音棚就是為了沒事做的時候，自己能過來體驗一把唱歌的癮，孔荊軻邀請，他也沒拒絕，兩個人走進了錄音棚。
徐啟明坐在外面的調音設備前，握著泡著枸杞的保溫杯看著兩人唱歌。
孔荊軻讓葉楓唱前半段。
《攀登》后半段的詞是孔荊軻改的，剛好葉楓不太熟悉，也沒客氣，在徐啟明放了《攀登》伴奏后，回憶了一下前世自己一個人躲在小黑屋最苦悶時候的感覺。
人在苦悶的時候，都會陷入自我懷疑，自我詢問的情緒當中。
恍惚中。
葉楓仿佛看到了前世自己縮在出租屋里面的影子，感情一下子上來了，在伴奏響起的時候，葉楓閉上眼睛，開始唱了起來，帶著孤獨和呢喃的自問：
有時候我會問自己
到底為了什么努力
贏得什么才叫勝利
你曾否問自己
……
葉楓剛一開口，外面戴著耳機聽歌的徐啟明一下子就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玻璃里面演唱的葉楓，我靠，這家伙……
在孔荊軻這首《攀登》發布的時候，網上也有很多翻唱者，徐啟明也聽過幾個火的翻唱者，有女也有男，但是沒有一個有葉楓唱的有感覺，有感情。
仿佛葉楓真的是原唱一樣。
接著孔荊軻看了葉楓一眼，接替過葉楓的位置，上前，也唱了起來，唱著自己續寫的歌詞，面容精致，仿佛在向世人述說著自己的心扉，同樣風華絕代。
一個男版，一個女版，竟然一時瑜亮，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徐啟明激動不已，這個小樣，他一定要帶走，到時候放mp3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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