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過自私了一點？”
孔荊軻看向了葉楓，直擊心靈的問道。
“是，我是自私。”
葉楓從不會避諱自己的缺點，加上他也不愿意欺騙孔荊軻，所以承認了。
孔荊軻雖然早已經知道張瀾存在的事實，但是真的聽葉楓承認之后，她還是難免的有些難過，和比較無關。
和攀比無關。
但就是難過。
“所以我們做普通朋友吧。”
孔荊軻看著葉楓輕聲說了一句，然后起身要走：“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不許走！”
葉楓條件反射的起身攔在了孔荊軻的面前，雖然在孔荊軻面前，葉楓有些底氣不足，但是他卻不愿意放孔荊軻回去。
葉楓有一種直覺，一旦這次放孔荊軻離開之后，他和孔荊軻之間可能就真的要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為什么不許走？”
孔荊軻凝視著葉楓，有些清冷的問道：“你在以什么身份不許我走？”
“沒什么身份，但是我不想你走。”
葉楓依舊攔在孔荊軻的面前，他看著孔荊軻，停頓了一會說道：“我知道，或許在你的眼里，我很自私，是，我也承認我自私，但是我做不到和你成為普通朋友，因為我舍不得。”
其實葉楓舍不得。
孔荊軻又何曾舍得？
她搖了搖頭，有些感傷的對葉楓說道：“魚和熊掌沒有兼得的。”
到了這個時候，葉楓也不愿意講理了，他看著孔荊軻有些霸道的說道：“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能離開我。”
“為什么？”
孔荊軻依舊看著葉楓，心情復雜，明明想一刀兩斷的轉身離開，但是又偏偏下意識的想要留下來，聽葉楓說完。
也不知道是在等葉楓的答案，還是在等葉楓來說服自己。
事到如今，葉楓也沒有辦法再逃避了，他看著孔荊軻的眼神，真心實意的說道：“因為真的沒有辦法放下你，你說我怎么放下？在東州的時候，我就很想照顧你，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真的在想，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好你一輩子，不讓你受傷害，最起碼不會像你父親那樣對你不管不問，而不是讓你一個人承擔生活的重擔，然后每天帶刀去面對那些你不喜歡的工作場合和人。”
孔荊軻輕聲說道：“可是你當時沒有對我說這些。”
“是，我是沒說。”
葉楓也承認了：“但是我真這么想了，要不然當初我為什么總是不敢面對你，猶猶豫豫？就是因為知道我愛你是不對的，最起碼在世俗來說，是不對的，在你去了瑞士的時候，我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想過，如果我要是再勇敢一點就好了，我要是再渣男一點就好了，這樣你也不會去瑞士。”
“這么說，你要當渣男，還是個優點了？”
孔荊軻被葉楓的話給逗樂了，哪有人說要是他再渣男一點就好了的？
葉楓解釋道：“不是優點，但最起碼不會讓你感受到冷落。”
“……”
孔荊軻沒說話。
因為葉楓說到她的內心了，她之所以去瑞士，就是因為她覺得被冷落了，那種忽冷忽熱的感覺讓她很難過。
甚至有些自卑。
雖然她不認識張瀾，但是張瀾的事情她都知道的，是一個好女孩，也年輕，不像自己，比葉楓大了足足六歲。
巨大的年齡鴻溝讓孔荊軻感到自卑。
也是因為如此，孔荊軻不想讓葉楓為難，選擇了自己退出，成全葉楓和張瀾。
想到這里，孔荊軻嘆了口氣，對葉楓語氣也柔和了下來，輕聲勸道：“我們這樣，對她不公平。”
葉楓反問：“對你公平嗎？”
“……”
孔荊軻沉默了一會，說道：“可是，是她先遇見你的，我不想當第三者你知道嗎？也不想跟別人分享你。”
“你不是第三者。”
葉楓毫不猶豫的反駁了孔荊軻的說法：“當時她退學來燕京，和我失去聯系了，所以是我先遇見你的。”
葉楓知道孔荊軻的顧慮是什么，也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第三者，以孔荊軻驕傲的性格，她也不可能接受“第三者”這個身份的。
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打掉孔荊軻這個想法，不過葉楓也不愿意在孔荊軻面前說張瀾的不是。
葉楓接著說道：“我承認，是我貪心，我花心，我愛上了她，她離開之后，我又愛上你了，然后有了她的聯系方式之后，我又忘不掉她。”
“要說錯，都是我的錯。”
“我也認了。”
“被人罵花心也好，扔臭雞蛋也好，又或者像封建社會那樣浸豬籠也好，我都認了。”
葉楓語氣有些難以平復的看著孔荊軻說道：“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失去你，我已經失去你一次了，我不可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你離開我第二次。”
“……”
孔荊軻幽幽嘆了一口氣，也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顧慮：“我已經是老女人了，其實她比我更適合你。”
“不，你一點不老。”
葉楓見孔荊軻語氣又轉化的跡象，連忙趁機抓住孔荊軻的手，貼近她，眼神有些灼熱的說道：“其實我更喜歡你。”
孔荊軻感受到了葉楓的灼熱氣息，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很難言喻心里面的心情，有害怕，有猶豫。
還有一絲期待。
盡管她知道不應該，但是她卻依舊如同飛蛾撲火。
于是撇過頭，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道：“你喜歡我哪？”
“喜歡你的成熟氣質。”
葉楓一直在盯著看著孔荊軻，看到了她眼神的閃躲，看到了她精致到沒有一絲瑕疵的臉龐似乎像逐漸熟透了的蘋果。
但是沒想到的是，孔荊軻一聽到這里立刻就炸了，立馬回過頭來：“你果然是嫌我老！”
“不是的。”
葉楓也不是傻子，連忙說道：“我跟你講一個笑話，你就明白了。”
很多人說女人和貓一樣，都是好奇心比較重的動物。
其實這句話說的沒錯。
孔荊軻也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奇的問道：“什么笑話？”
葉楓說道：“說有一男20歲一直沒有結婚，30歲碰到一個30歲的女人，向她表白被拒絕了，十年后他們又遇到了，都是單身，也都沒有變，但是女的向他表白，卻被拒絕了，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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