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張雅荷離開別墅的時候,對林不凡說過,這個仇一定回報的。
當時林不凡就高度警覺了。
張雅荷要從正面攻擊自己,是不可能取勝的,那么就是陰招了。
林不凡想來想去,覺得自己最大的空檔就是房間,白天自己讀書去的時候,房間是空著的,有什么人進來做什么手腳,都不得而知,所以他就在房間里裝了監控。
攝像頭隱藏的很好,在壁櫥的角落里面,當時最新款——水滴攝像頭。
“帶我們去房間干什么?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趁早認罪。”李桂芬此時覺得林不凡就是在做無謂的掙扎,她心里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待會兒要讓林不凡去廁所吃自己屎,報之前的一箭之仇。
林不凡笑笑說道:“你急什么,到房間,你們就知道了。”
到了林不凡房間之后,林不凡就打開了電腦。
“我們不是來看電腦的,你玩什么花樣?”張國安說道。
“大舅舅,你急什么呀。”林不凡打開監控軟件,找到了今天的監控。
眾人詫異。
“這房間有攝像頭?”李桂芬驚愕無比。
“在哪里?在哪里?”張國安也是錯愕不已,竟然有小孩子會在自己房間裝監控,還會有監控軟件。
林不凡回身指指壁櫥說道:“你們仔細看角落,那個黑點就是攝像頭。”
眾人朝壁櫥角落看,果真看到了攝像頭。
林不凡敲擊了鍵盤,快進了監控視頻,很快他就看到屏幕里有個人鬼鬼祟祟的進了自己房間,“真兇就是她。”
說著,林不凡按了正常播放速度。
只見張雅荷摸進林不凡的房間,掀起床墊,把5萬塊錢平鋪在床尾,然后蓋上了床墊,出房間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道縫隙,觀察外面沒有人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眾人瞠目結舌。
李桂芬面色羞紅,她做夢都想不到是張雅荷搞的鬼。
“各位,看清楚了嗎?真兇是張雅荷,她想栽贓陷害,卻沒想到我裝了監控。”林不凡訕笑一聲,說道,“她這么拙劣的陷害,你們竟然都信了,我真是為你們的智商感到擔憂呀。”
張家人黑著臉,默不作聲。
見他們尷尬,林不凡嗤笑道:“該怎么處理,你們自己決定。”
“雅荷真是無聊,竟然開這種玩笑。”張國安還替妹妹解圍。
“大舅舅,你覺得這是玩笑嗎?”林不凡沉聲道,“你要是覺得這是玩笑,那我真的懷疑你的智商是不是零了,栽贓和玩笑你都分不清嗎?那你還在公司你當什么領導。”
這話說的張國安面紅耳熱,想反駁,又接不上林不凡的話。
尤其是張重八,老臉都冒火光了。
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
“我早就說了,我兒子不會偷錢的,你們就是不信,現在證據擺在這里,你們無話可說了吧?”張秀月氣呼呼的說道。
林不凡掃了一眼心虛的張家人,說道:“我來預測一下,如果不出意外,小姨等下就回來家里,看我笑話。你們信不信?”
話剛說完,就聽到別墅門口停車的聲音。
林不凡笑道:“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眾人下樓。
張雅荷清楚家里每個人的時間段,她趁著王阿姨早上買菜的空檔,偷偷地開門進別墅,然后到李桂芬的房間拿了5萬,放在了林不凡房間里。
她很清楚這5萬是家里的開銷錢,李桂芬肯定要鬧的底朝天,非要把錢找出來不可。
“我來蹭口飯。”張雅荷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
見眾人一個個跟黑臉包公一般的坐在客廳,心里竊喜。
看來少錢的事情已經爆發了。
她佯裝疑惑的樣子問道:“爸、哥、大嫂,你們這是怎么了?一個個臉黑的跟墨水似的,難道是家里進賊了啊?”
張重八瞪著張雅荷氣得說不上話。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張雅荷坐到李桂芬的身邊,平時妯娌二人關系很好,“大嫂,你和我說說。”
李桂芬心里氣憤,就因為張雅荷,自己要給林不凡洗球鞋,洗臭襪子,她沒好氣的反問張雅荷,“你說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哪里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房間里少了5萬塊錢。”
“啊?5萬,那么多呀,我們半山別墅區安保可是很好的,我們家的防盜門防盜窗也很好,不可能進賊的,要有的話,就肯定是家賊。”張雅荷還故意把話引到林家人身上,“林家人沒來之前,家里也沒少過錢呀。”
張秀月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雅荷說道:“你這意思是說我老公和我兒子是賊唄。”
“我可沒說姐夫是賊。”張雅荷擺手,然后話鋒一轉,說道,“但我不能保證你兒子是不是,他年輕輕輕就用手機,還有筆記本電腦,平時也大手大腳的。”
林不凡從樓上走下來,聽到了這話,“小姨,下次你直接把錢塞我口袋里得了,這樣我才百口莫辯。”
看到林不凡,張雅荷雙眸出血,心里那個恨呀。
“你說什么呢。我不懂你的意思。”
“別不懂了!”林不凡坐到客廳沙發上,笑呵呵的說道,“小姨,你又要失望了。”
“失望什么?”
“你來,不是想看我出丑的嗎?可惜了,你的計劃落空了。”
“你小子到底在胡說八道什么。”張雅荷還要做戲,她認為自己的栽贓陷害天衣無縫。
“小姨別裝了,你把大舅媽的5萬放我床墊下面栽贓陷害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林不凡收斂了笑容,表情冷淡下來。
“你……你……你有病是不是?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情?”此刻,張雅荷還堅定自己的栽贓陷害天衣無縫。
“雅荷,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太讓我震驚和失望了。”張重八氣的胸口起伏,老臉發黑。
“爸,你瞎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做這種卑鄙的事情呢。”張雅荷還要抵賴。
李桂芬也看不下去了,幽幽地說道:“雅荷,承認吧。”
“我承認個毛線啊。你們都怎么了。家里少錢了,應該懷疑住在一起的人呀,我又沒有和你們住一起。”張雅荷死不承認。
林不凡搖搖頭,嘆口氣說道:“小姨,我房間里裝了監控。”
此話一出,張雅荷臉部肌肉凍住了,雙眸瞪的跟牛眼睛似的。
她難以置信。
一個高中生竟然會在自己房間裝監控。
張家人和林家人都朝她看,那眼神已經在告訴她——我們都看過監控視頻了。
幾秒鐘之后,她癱軟在地上,還哭了起來。
“嗚嗚嗚……怎么會這樣,你個死小鬼,為什么那么精明……”
半小時之后,張重八說道:“給不凡道歉。”
張雅荷雖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認錯。
“小外甥,對不起,是小姨錯了。”
林不凡輕蔑的看著她,說道:“被打要立正,道歉要彎腰。”
張雅荷咬牙彎曲背脊,低頭道歉:“對不起。”
“好了,那這件事情,就算翻篇了。”林不凡也不想繼續追究,就算追究也沒什么結果。
吃完晚飯后,林不凡拿著球鞋和臭襪子敲開了李桂芬的房門,此時李桂芬嗑著瓜子在看電視劇。
“大舅媽,你咋看電視了,我球鞋和襪子你還沒給我洗呢,趕緊洗了。”林不凡嗤笑著說道。
李桂芬心里那個氣呀,“不凡,你就饒了大舅媽吧,上次洗了一個星期衣服,我的手都裂開了。”
“大舅媽,我對你已經很好了,你想下,本來你可是要吃那5萬塊錢的,吃下去,你能活嗎?現在就洗個球鞋和襪子,已經很便宜你了。”
李桂芬鼻孔冒煙,想反駁,卻又不占理。
幾分鐘之后,她拿著球鞋和襪子到了洗衣房,林不凡就在后面盯著她。
“手洗哦!不準用洗衣機。”林不凡笑嘻嘻的說道。
李桂芬拿起襪子,差點暈厥過去,這襪子太臭了,她一個大少奶奶心里委屈的要哭了。
全程在林不凡的監控下,李桂芬只能硬著頭皮洗了,至于干凈不干凈,并不重要。
晚上9點多,林不凡去了父母的房間,他和父母商量搬出去的事情。
繼續住下去,只會有更多的摩擦。
張秀月也覺得繼續住下去不合適了。
于是她就去了父親張重八的房間。
張重八放下公司報告書,問道:“那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
“爸,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什么事情?”
“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我覺得我們一家最好還是搬出去住,免得再有矛盾。”
張重八嘆口氣,摘掉老花眼鏡,說道:“我知道了。”
他心里也清楚,再住一起只會越來越難堪。
翌日,張重八把張國安一家和林不凡一家叫到書房,說道:“秀月昨晚和我說想搬出去住,我考慮了一下,覺得兩家人住一起多有不方便。”
李桂芬聽到這里,心里竊喜,總算是要搬出去了。
但接下來的話,讓李桂芬不高興了。
“我決定把西南山的玫瑰園排屋給秀月一家住。”張重八這些年都虧欠了張秀月,所以至少想讓秀月一家住的好點。
這玫瑰園排屋市值500多萬,在90年代算是豪宅了。
“爸,你這是什么意思,玫瑰園的排屋,你不是說給玉煌結婚用的到嗎?”李桂芬不高興的說道。
“玉煌結婚的時候,再買房子就好了。”
玫瑰園排屋風景秀色,依山傍水,而且市面上說那塊地風水也很好。
“爺爺,你怎么能出爾反爾呢。”張玉煌撇嘴不爽的說道,“我才是你的嫡長孫呀。”
張重八為難了。
“外公,你的心意我們全家領了,房子我們自己買就可以了。”林不凡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張重八的房子。
“爸,我們自己找房子就可以了。”張秀月說道。
張重八心里為難了,一邊是最愛的嫡長孫,一邊是虧欠多年的大女兒。
自己手上最好的房子就是玫瑰園排屋,這排屋該給誰呢?
瞇眼想了一會兒,張重八說道:“才硬幣決定吧。”
“爺爺,你這也太草率了,我們是生意世家,就應該用生意人的處理方法。”張玉煌傲慢的說道。
張國安眼珠子一轉說道:“爸,咱們倉庫不是囤積了一批貨物嗎,就比比誰能處理掉這批貨物,贏的人得排屋。”
“對,就這樣。”李桂芬贊成道。
張秀月黑臉說道:“你們都會做生意,又有人脈,這怎么比?”
“切,賣東西一定要人脈嗎?既然是我們家族的人,就應該會做生意。”張國安說道。
張玉煌自傲的說道:“大姑父,大姑媽,你們該不是害怕了吧?這次我代表我們家來參戰,你們是大人了,我就一個小孩,你們也怕嗎?”
張秀月鎖眉,看向林正東。
林正東摸摸頭,憨憨地說道:“我也不會做生意呀。”
“大姑父,我就是一小孩,你好歹是成年人,閱歷、經驗都比我豐富,賣個東西而已,你就畏首畏尾了嗎?”張玉煌狡黠一笑,激將道,“你之前不是在水泥廠當副廠長的嗎,沒兩把刷子怎么當的副廠長?難道是靠歪門邪道嗎?”
林正東一臉的窘迫,他的副廠長是林不凡出手當上的。
林不凡聽不下去了,冷冷地說道:“我代表我們家接受你的挑戰。”
這已經無關排屋了。
這是維護父親的顏面。
還有就是林不凡想挫挫這孩子的銳氣,告訴他什么是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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