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重塑新宋從攜帶百億物資開始柳塵王月嬋 > 第364章 原來是你

王衙內一臉茫然。

卻聽王行說道:“他便是,當今柳王爺。”

王衙內聽后身子一軟,直接癱在地上,“王……王王,王爺?”

“王爺,王爺饒命!饒命啊!求你看在爹的面子上,看在我姐月嬋的面子上,放過我一回!”

“爹,孩兒知錯了,真的知錯了!你幫我求求情,求王爺饒了我的狗命!”

看著涕淚橫流,不斷磕頭的王衙內,王行一直緊閉雙眼,不做回應。

而反觀柳塵,則淡淡說道:“王管家,為虎作倀,狗仗人勢,處剝皮抽腸之行。”

“王行因管教不嚴,有失責之罪,但念及并不知情,可酌情減輕處罰,今日起罰奉一年,官貶一級,原職務暫時轉交給在大理寺任職過的魚幼卿節制。”

“至于你……”

柳塵轉眼看向地上跪著的王衙內,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是在看了眼王行之后,直接拿起偏廳擺放的紙筆,然后隨手寫了兩個字,便起身帶著杜惜惜離開了。

王行睜眼看去,只見上面赫然寫著“凌遲”兩個字。

王衙內連跪帶爬的看向紙條,當看清上面的字以后,趕忙后退著喊道:“我……我不要被凌遲!我不要被千刀萬剮!我不要啊!”

王行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接著便朝門外喝令道:“來人,拿下!按諭執刑!”

府門外。

柳塵的心情也頗為糾結,倒不是因為殺了岳父的繼子。

因為他該死,也不值得同情。

所以,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主要還是之前被巡街衙役抓走的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那些衙役都敢充當官權的走狗,肆意的將公權挪作私用!

“莊主是在為今日刑部之事煩悶嗎?”

蕙質蘭心的杜惜惜,一眼看穿柳塵的心事,于是試著問道。

柳塵深吸一口氣,嘆道:“是啊,我就是在想,究竟還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才能還這世道以清明!”

“莊主,你鉆牛角尖了。”杜惜惜忽然低聲說道。

“怎么講?”柳塵問道。

杜惜惜微微一笑,說道:“宋朝之時,一直有三冗兩積之弊。”

“兩積,說的是由三冗引發的積貧、積弱。”

“當然也有人常說,宋朝并不貧弱,反而還是史上最富有的朝代,遠超秦漢前唐,但實際上,這個富有,指的是官紳世家,跟平民是不沾半點關系的。”

“而三冗,指的則是冗兵、冗費、冗官。”

“冗兵,是說軍隊人數雖多,卻軍紀松散,多是地痞無賴充斥其中,最終變成多余且無用之兵,凡戰,必輸。”

“冗費,是因兵多官多,歲幣多,巧立名目者也多,導致多余花銷巨大,朝廷國庫空虛,外強中干。”

“而冗官,是指官多,編制多,朝廷盲目封賞,導致入仕者源源不斷。”

“為安置這些人,也使得各種官僚機構不斷增加乃至重復,令很多無用且多余的官員無限增多。”

“那時候,你走在街上,隨便一巴掌,都能扇出一個官來。”

“他們能把一點點的權利,給無限放大,哪怕是個管茅廁的,都能給你列出百十條章程來。”

“草菅人命,奉承上官,那更是花樣百出,無所不用其極。”

“那時百姓才是真的苦不堪言。”

“而現在莊主所看到的,跟過去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今天這些衙役放過去,在百姓眼里恐怕都能算是圣人了。”

柳塵聽后,不禁說道:“干嘛要跟不好的比呢?”

“因為現在的新宋,已經是奴婢所知最好的了,找不到更好的,那只能跟不好的比了啊。”杜惜惜笑著說道。

“好吧,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挺會安慰人的。”柳塵也不禁笑道。

“嗯,那現在,咱們要直接回莊子里嗎?”杜惜惜忍不住問道。

“事情還沒完呢,別忘了還有一家沒去。”柳塵搖搖頭,說道。

“莊主是指何家外甥嗎?”杜惜惜問道。

“是啊,這次要去的地方有點遠,咱們直接去火車站吧。”

柳塵隨口說道。

他倒不是沒車,主要是不想太張揚。

……

河間府。

坐了半天火車的柳塵跟杜惜惜,出了車站以后,外面的天也已經黑了,兩人隨即直接找到一家客棧暫住了下來。

“今夜先住在此地,明日一早再出發前往清州吧。”

夜里,坐在床邊的柳塵隨口說道。

而正伺候柳塵脫靴子的惜惜,則不由問道:“何大人的外甥,是住在清州嗎?”

“是啊,如心如意的二娘,老家就在河間清州,她的外甥就在那里開了間醫藥作坊,遠征軍用的問題藥,就出自他那邊。”

柳塵緩緩躺下,說道。

“哦。”杜惜惜點點頭,接著就準備開始伺候柳塵洗腳,“莊主留點神,洗腳水可能有點熱。”

說完,便伸出柔嫩的小手,輕撩著熱水,一點點的搓了起來。

柳塵沒有起身,卻也不由說道:“你啊,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明明該是眾星捧月,被人萬般呵護的命,卻非要作踐自己來伺候人。”

杜惜惜卻只是嬌乖一笑,沒有回答。

“說實話,惜惜,你這樣下去,是沒有結果的。”柳塵忽然輕嘆著說道。

“什么?”杜惜惜茫然問道。

柳塵則自顧自的說道:“其實你的心思我知道,但你也要明白,我比你大很多,你真的不該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我這邊。”

“以后等我沒了,你卻還有大把年華,到時只剩你一人,豈不孤苦?”

杜惜惜聽后,忍不住小嘴兒一撅,問道:“莊主會相面嗎?”

“不會。”

“會算命嗎?”

“也不會。”

“那你又怎知,奴婢定會比莊主活的長久?”杜惜惜繼續問道。

“這……”柳塵一時語塞。

等她伺候的差不多了,柳塵這才坐起來準備擦干雙腳。

卻不料,當他無意中低頭的時候,正好瞧見一樣東西,被惜惜那傲人的雪白擠出了抹胸。

那是一枚被紅線穿著的金色小徽章。

而當柳塵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也不由瞬間愣住。

不為別的,主要是這東西看起來太熟悉了。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

柳塵忽然伸手捏住那枚小徽章,然后驚喜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