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琰被團成一小團,姜月難得,也小拳頭抵唇,干咳了一聲。
聽到咳聲的薛琰……望天。
這時,薛大貴就跟有了安全感一樣,自顧自的、異常激憤的哭了起來:“我想不通,那個臭婆娘那么丑,怎么也能偷人,不是好看的才有可能那樣嗎,啊——”
又嚎了聲,薛大貴才繼續哭:“我當時就是看十里八村她長的最丑,根本沒人要,才找媒婆去她家提親的。我要是知道她這么丑也能這樣,我還不如當初娶個好看的,啊——”
他又嚎。
姜月:“……”
薛琰:“……”
不過,此刻,薛琰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明明他四叔是他爺爺四個兒子當中長的最好的,就是放到大的州府,那長相也不算差,皮又白,怎么也曬不黑,卻娶了十里八村最丑的張美麗當媳婦的原因了。
“我虧死了,啊——”薛大貴又嚎。
“這世上還有女人是安全的嗎?啊——”薛大貴再嚎。仰天嚎。
姜月:“……”
薛琰:“……”
“我虐待了我的眼睛多少年啊,大家都說我眼瞎了才娶了個那么丑的婆娘,我還說我沒眼瞎……小琰,我好慘啊,你說四叔的命咋就那么苦呢。”薛大貴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了。“四叔不就是想找個能踏踏實實過日子的女人嘛,所以丑四叔也就不在意了,可現在算怎么回事啊……”
邊哭,還不忘將薛琰抱的更緊了。
薛琰想掙扎的,他已經更成一小團了,可看四叔這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他還是……忍了。
姜月依舊只是沒什么表情的看著。
“柱子竟然不是我兒子……竟然不是我兒子……嗚嗚……我給別人白白養了十六年的兒子……哪樣好的不是先給他?他還想打他爺爺……畜生……畜生……”薛大貴一邊哭一邊罵。
突然,薛大貴一個激靈,開始懷疑起來:“狗子不會也不是我兒子吧?!”
薛琰無奈:“……狗子哥長的跟你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能不是你兒子?”
“這就好,這就好。”薛大貴放心了。又開始哭了:“啊——”不,是嚎,“我怎么這么命苦……我好命苦……啊——”
正午了,下田下地的人都收工要回家吃午飯了,瞧見薛大貴坐在田壩上哭,說什么他怎么這么命苦,雖然平時薛大貴在村里不討喜,但怎么說都是一個村的,有人就繞過來問了:“大貴啊,你怎么了?這好好的哭什么啊。”
薛大貴就小聲抽泣道:“我媳婦偷人了。”
話那叫一個直白,也太過突然了,立刻噎的那問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應,只:“啊……啊?”
又有人繞過來問。
薛大貴還是小聲抽泣:“我媳婦偷人了。”
那人也是被噎的:“啊……啊?”
再有人繞過來,也同樣是被噎的:“啊……啊?”
正好薛大富看薛琰和姜月到點了還沒回家吃午飯,想著兩孩子平時都懂事,說什么時候回來就會什么時候回來的,這沒回來,應該是出事了,都忙出來找,剛快步走到村頭,就看見這邊圍了人,好像他四弟就坐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