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 第401章 原來他記得,六哥真厲害
  陸忠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倏然大步上前,激動地喊了一聲。

  “世子?”

  沈初和裴淵兩人都愣住了。

  “忠叔,你叫他什么?”

  陸忠又往前一步,怔怔看著裴淵,喃喃:

  “像,太像了。”

  沈初一愣,目光一寸寸梭過裴淵的臉。

  記憶中陸湛的面容逐漸浮現在腦海里。

  那是十年前陸湛的臉,與現在的裴淵確實有四五分相似。

  她第一次見到裴淵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點。

  后來想想,裴淵和陸湛是親表兄弟,長得相似也能理解。

  陸忠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的激動之情斂去,甚至還小聲嘀咕了一句。

  “真是白瞎了一張像世子的臉。”

  裴淵臉頓時就黑了。

  他才不想長得像陸湛呢,不然阿初看他這張臉的時候,想起陸湛怎么辦?

  沈初仿佛察覺到他的心思,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六哥,他是忠叔,陸伯伯跟前的四大副將之一。”

  裴淵看了一眼沈初扯著自己袖口的手,臉色緩和兩分。

  “原來是舅舅身邊的副將,我也隨阿初叫你忠叔好了。”

  陸忠心中本來就對他有意見,此刻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陸忠一介粗鄙武夫,哪里有資格讓睿王殿下叫一聲叔。”

  裴淵皺眉,“你對我有意見?有話當面說清楚,別陰陽怪氣的。”

  陸忠哼了一聲,“那咱們出去說。”

  沈初連忙道:“忠叔。”

  裴淵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示意陸忠跟他走。

  “我們去院子里說。”

  沈初看著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不由搖頭,沒再阻攔。

  忠叔是個火爆脾氣,有話心里憋不住,今日若不讓他把話說出來,以后見到裴淵少不得還要這般陰陽怪氣。

  她索性抱了元寶,趴在窗前,一邊擼貓,一邊側耳聽著院子里的動靜。

  涼亭里。

  裴淵神色淡淡地看著陸忠,“你想說什么?”

  陸忠深深看著他的臉,心中怒氣難掩,脫口而出道:

  “睿王殿下貴為高高在上的飛鷹衛統帥,監察百官,威風凜凜,可還記得你的母妃出身陸氏?

  可還曾記得小時候對你視若己出的親舅舅,疼愛你的舅母,手把手教你練武的世子表哥?”

  裴淵眉頭微縮,沒說話。

  十年前,他在宮里醒來的時候,先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如今他腦海里也只有這十年來在京城的記憶,他甚至不記得舅舅鎮國公的模樣。

  更不用說舅母和表哥陸湛了。

  他試圖用力回想一番,誰知整個腦袋卻猶如針扎一般,巨疼無比。

  眼前仿佛蒙了一層血霧一般,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連忙睜開眼,用力揉了揉眉心。

  陸忠卻誤會了他的意思,冷笑連連。

  “你根本就不記得他們了,如果你記得,就不會十年來從沒去祭拜過他們一次。

  如果你記得他們,就會感念國公爺,世子爺和陸家軍戰死沙場的悲壯。

  如果你記得他們,你就不會放任朝廷對戰死的陸家軍家眷不管不問,連一兩撫恤金都沒領到過。”

  裴淵目光沉沉,“你是因為這些對我有意見?”

  “我不該對你有意見嗎?陸家軍忠心耿耿,馬革裹尸,死了不僅沒有一份哀榮,家眷更是要忍饑挨餓。

  你貴為飛鷹衛統帥,連為陸家軍說句話都不肯嗎?”

  陸忠一拳重重砸在涼亭的柱子上,臉上神情悲憤莫名。

  身后響起一道氣憤的聲音。

  “你又怎知我家殿下沒有為陸家軍說過話?”

  陸忠回頭,見身后站了一個高挑的年輕男人。

  男人眼角有一道疤手指長的疤,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狠厲。

  “你是誰?”

  “殿下的親衛杜松。”

  杜松上前一步,從懷里摸出一疊紙丟了過來。

  “你看看這個。”

  陸忠打開紙。

  張三峰原陸家軍第二營陸敬麾下兵士

  牛天賜原陸家軍第三營陸保麾下兵士

  .......

  陸忠捏著紙的手輕顫,快速往下翻去。

  十幾張紙,上面寫滿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名。

  有的陌生,有的熟悉。

  陸忠忍不住紅了眼眶,“這是......”

  杜松輕哼,“這些都是陸家軍的舊部,當年他們受鎮國公之命,先一步護送涼州百姓出城,因此得以保存性命。

  兩年前,我家殿下接掌飛鷹衛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派我悄悄入涼州。

  第一暗中打探當年活下來的陸家軍舊部,第二是找到陸家軍傷亡戰士的親眷。

  殿下曾幾次向陛下提及陸家軍傷亡戰士的撫恤金問題,可陛下不同意,甚至還因此杖責了殿下。

  后來殿下建了清風樓和金玉樓后,盈利的銀子大半都送到了涼州,暗中資助陸家軍的親眷。

  你若不信,可以回涼州去查探一番。”

  陸忠滿臉的胡子都抖了起來,怔怔看向裴淵,眼眶逐漸紅了。

  他跺跺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殿下,我陸忠是個粗人,多余的話不會說,為你對陸家軍親眷的資助,我給你磕頭了。”

  說罷,跪在地上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

  “原來....原來殿下都記得啊,是我錯怪殿下了。”

  裴淵伸手扶起陸忠,“忠叔不必如此。”

  陸忠一臉愧疚之色,搓著手神色訕訕。

  他的嗓門不小,加上沈初正大光明地偷聽,便將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

  她站在窗前,招呼裴淵和陸忠。

  “既然都說開了,還是進屋說話吧。”

  兩人一進屋,陸忠忍不住又對沈初說了一遍裴淵為陸家軍做的一切。

  沈初十分動容。

  “六哥.....”

  她剛一開口,裴淵忽然轉頭,面露兇惡地看她。

  “你不許對我說謝謝,這是陸家的事。”

  沈初愣了下,忍不住笑了。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啊。

  “嗯,不說謝謝,我想說六哥你真厲害。”

  裴淵耳尖一紅,嘴角高高翹了起來。

  阿初夸他了呢。

  被夸得渾身愉悅的裴淵看向陸忠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杜松將陸家軍舊部已經整頓起來,忠叔你時間可以回去看看。”

  “好,好。”陸忠哽咽,“等找到世子和沈三公子,我就回去。”

  說到這個,沈初連忙問:“你剛才出去打聽的情況怎么樣?

  安定侯世子的那名護衛,你親眼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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