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索了一天后,所有人都發現這里的魔物群的異常舉動。
似乎,這個第二層世界的怪物都在避開他們。因為沒有等他們靠近那些怪物們,都已經紛紛自己跑開,就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一樣。
【看來確實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看著天色再一次陷入黃昏,眾人坐在篝火旁,悠一翻轉著手中的燒烤架,看到肉色已經變得焦黃,撒了一些胡椒粉上去。
【咕咚!】
聞到那股香氣,所有的魔物娘都喉嚨蠕動了一下,眼睛死死盯著悠一那塊手掌大小的肉。
【我們只能觸碰這個魔瓶,如果不將它的塞子拔開,我想我們應該不會有事,你們說對嗎?】
他將篝火上烤著的肉串拿了下來。
正思考著這塊肉該給誰,這才發現所有人的眼睛都在自己的手中的肉串上,綠色,藍色,紅色等等幽幽發著光的眼睛。
【等等,你們不會沒有一個人聽到我剛才的問話吧?】
【…】
眾人面面相覷,一片沉默。
【誰能回答出我剛才那個問題,這塊肉就是誰的。】
悠一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肉串搖晃了兩下,對付這群人,他已經摸索出了規律。
【啊…這,我覺得剛剛的問題勇者大人問得很好!】
【我完全贊成!】
鯉魚精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悠一的背后,一瞬間伸出了手,握住了悠一手中的肉串。
才怪!
只見悠一拋了一個弧度,直接換了另一只手拿。
【贊成個鬼啊!】
安妮氣鼓鼓得瞪了一眼,因為偷竊失敗變得情緒低落的鯉魚精。
【那你倒是說說悠一剛才問的是什么?】
【應該…是有關于進入下一層的方法?是不是?】
鯉魚精在這種問題上顯得異常有智慧,總能無限接近于正確答案。
【猜對一半!】
悠一搖了搖頭,一到了吃飯的時候就完全不會考慮任何事情,該說這群家伙是單純呢,還是單純呢?
但并不是所有的魔物都是這樣,就比如這個在暗中給自己下明套的家伙。
【悠一閣下剛剛是問,如果僅僅順著鏈子挖下去,將第二層的門打開,這個期間觸碰到瓶子,只要不拔開瓶塞,就沒有事,對嗎?】
在篝火的陰影處,長著雙翅的龍人走了出來,一頭紅發如火,捂嘴笑道。
【而你們這些家伙就想著吃,所以才沒有聽清。】
【這不是肯定對的嘛,那個瓶子雖然危險,但只要不觸碰瓶塞,那么就是沒有爪子的鬼面熊,根本不足以為慮。】
阿瑞西婭也反應過來,點頭道。
【那這塊肉能給我嗎?悠一,我剛才回答的問題。】
【不行,還是白夜京子聽的認真,這一串得給她。】
悠一又好氣又好笑,將手中的肉串遞給了一旁等待的龍人。
【這一串給你,你們的都先等等吧!】
【謝謝老公!】
京子笑著將肉串接了過去,張開小巧的櫻桃小嘴,一口咬了上去。
胡椒的味道伴隨著咕咕鳥肉細致的紋理,每一口都是飽滿又多汁,肥瘦相間。
在眾人眼巴巴的目光中,白夜京子毫不客氣的幾口將肉串吞入腹中,隨著咀嚼,就連身后的兩對小巧的翅膀都伸的筆直。
看來是被爽到了。
【悠一閣下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身為您的妻子,我實在是太幸福了!】
吃完這串肉串,白夜京子拍了拍沒有明顯變化肚子。
【我吃飽了,剩下的悠一閣下給其他人吃吧!】
說完退到了一旁,和早已吃飽的妮爾一起靠在了樹上,靜靜的看著眾人。
【好!】
悠一也不嬌氣,將一旁盤子里串好的肉串又拿了一串,開始繼續翻烤。
油脂在火焰的灼燒下呲啪呲啪的爆裂開來,紅色新鮮的肉塊慢慢焦黃變黑起來。
【下一個是我,下一個是我!】
藍色大鳥忍耐不住,滿眼透著渴望。
【只要我能吃到肉,今晚悠一想做什么都可以。】
這不吃虧的還是我。
悠一打了個冷顫,看到妮兒在一旁的樹椅上對自己透出不善的目光。
嘴唇微微蠕動。
悠一勉強能辨別出那是兩個單詞。
【會…死】
他趕緊將頭扭到了一旁。
【你們都能吃到肉的,肯定能讓你們吃飽,放心!不需要做額外的事情!】
【那下一個可以是我嗎?】
【勇者大人,我這邊也是餓的嗷嗷待哺的雛鳥呢!可不能偏心!】
【如果女王陛下完了的話,那下一串能給我嗎?多蘿西已經等不及了!麻煩悠一能多偏心一下哈比族。】
【知道了,知道了!實在不行,你們抓鬮決定先后吧!真是的,為什么都要等我在這里烤,不能自己動手嗎?】
【因為悠一大人烤出來的好吃,所以必須有悠一大人來烤!】
【唉,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
終于在眾人吃飽喝足之后,由史萊姆萌王分成六個分身守夜,眾人安靜的躺在了早已準備好的藤條做的床上準備入睡。
可能是由于夏季的原因,就連這個異世界的空間里也并不冷,反而透露著一種燥熱。
星星在天空中一閃一閃,清晰無比。
兩個月亮掛在天空。
一個呈現紅色,一個呈現綠色。
一旁毫無警戒的精靈已經打起了呼嚕。
藍色大鳥和黑色大鳥則相擁而眠,鯉魚精則一個人躺在藤條床上陷入了夢鄉。
【悠一,你知道嗎?其實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我一個人很害怕。】
妮爾的腦袋靠在悠一肩膀,如同藍寶石一樣的眼睛變得暗淡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就連那頭紅色的長發也似乎沒有光澤。
【以前我是從來不相信這些的,什么日本高中生被泥頭車撞了之后穿越異世界,什么中古魔法世界,勇者與各種強大的怪物。】
【多年在課本上學習到的知識早已經禁錮了我的思維,就如同井底之蛙,我無法想象外面的世界有多么浩瀚,這個宇宙有多少我未知的事情。】
【當我第一次從這個世界睜開眼的時候,當我繼承了那個人所有的記憶的時候,當我變成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世界并不簡單,而我的穿越也一定并非是一個意外。】
【當那個冷漠的聲音告訴我,我的目標就是殺掉哥布林,獲取到殺戮點,不斷提升自己的技能等級,成為一名真正的哥布林獵人。】
說著,妮爾將自己手舉起,放在眼前,端詳著自己的雙手。
【我也因此殺了不少哥布林,不論他們好與壞,這其中我也遇到一些很特殊的存在,但往往他們會帶給我更多的殺戮點,所以我不會聽從他們的求饒。】
【因為殺戮會使我變得更強大。】
悠一并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聽著妮爾發著牢騷,他已經很久沒有去回想那個世界的事情了。
現在去想都感覺頭疼欲裂,很多東西基本都快忘記,明明才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那時的我只想著變強,強到有一天能夠用殺戮點數兌換到那個技能,或許我就能回去了。】
【什么技能?】
聽到這里,悠一有些好奇,這系統面板每一個人都不一樣,自己是因為有了統御之戒才有了偽系統,而靈魂穿越而來的妮爾卻是一來就有了系統。
人與人之間果然不一樣。
啊,對,我是一只哥布林來著。
【門之匙】
妮爾很認真的看著星光下的悠一。
【是特殊技能,需要殺戮值100億,技能描述是,可進入任何一個空間。】
【任何一個空間?】
【對,只要知道該空間的空間坐標,便可以轉移。】
妮爾閉上眼睛,雙手張開,像是想要擁抱天空,喃喃自語。
【可惜我死了,再也沒有這個能力去兌換其他技能了。】
【對不起,是我因為自己的原因害死了你。】
悠一誠懇道歉,那時的他確實聽信安東的話,也是為了收服那座哥布林營地,不得已將一座人類的村莊化為了灰燼。
這其中有一些原因,連他自己都不理解。
而這樣做的附加代價就是,一個來自帝都的知名冒險者團從此覆滅。
【我并不怨你,那是我的宿命。】
【你是哥布林,而我是人類,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其實命運早已為我們安排好了舞臺。】
【雖然我不知道這背后的推手是誰,但我知道,我們倆之間注定有一戰,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雖然我輸了,但起碼也不是輸的很徹底,我不用一個人去偽裝成一個內心堅強的人,去帶領一個冒險者團隊,去做一些惡心的事情,而可以在你這里自由自在的為了自己而活。】
【我變成了我自己,第一次為了自己而活,而不用為了原本的家族,不用維護朋友之間的關系,不用去想一些雜七雜八的事,不用用自己的力量去撐起一個團隊。】
【我活的很開心,謝謝你,悠一。】
妮爾側目一笑,伸手撫摸著悠一那張黑色的幾乎與人類無異的臉龐。
黑皮精靈,這就是由于對自己戰鬼哥布林平時狀態的看法。
黑發黑眼黑皮。
幾乎能融于夜色。
暗夜的寵兒。
【我也是,妮爾,是你在那深淵之下告訴了我應該怎么去活。】
悠一也笑著將妮爾抱住,額頭和額頭觸碰在一起,兩人四目對望。
一白,一黑。
【起碼我知道這個世界還有和我一樣的外鄉人,我并不孤獨,也知道了,我這一生也并不需要一直為系統賣命。】
【寫作哥布林,實則為人類。】
【這個世界很精彩,同樣也是因為遇到了你,我才走出了我那狹小的營地,遇到了許許多多的朋友,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事。】
【這么說來,我們都是一類人嘍。】
妮爾笑了。
【一個女高中生,一個宅男大叔,因為對原本世界的不滿而不知怎么來到了異世界,被賦予了相愛相殺的能力,最終,相愛的故事嗎?】
【或許,我們還能建立一個國家,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魔物國家。】
【那些都是后話了。】
悠一聽著妮爾的胡扯,不以為意。
兩人很多時候都在這樣互相調侃。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之前一直沒有問的問題,隨意問道。
【妮爾,你是怎么死的,我是說你是怎么來這異世界的?】
【我是玩游戲熬夜猝死,你呢?】
【我?】
妮爾突然一愣,眨巴了一下藍色的大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是怎么死的?】
【我有點想不起來了。】
【大概,和那次全班組織前往橫邊森林的夏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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