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薄御時問。
阮月塵被男人推了一下,只見面前的男人比劃了五根手指。
對方獅子大開口。
阮月塵皺了皺眉,對手機那頭說,“五千萬。”
“行,我給你送去。”薄御時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因為開的擴音,其他三人也聽見了,一聽對方這么爽快給五千萬,幾人頓時喜笑顏開。
其中一個男人迫不及待的把手機搶了過去,威脅道:“我們給你一天的時間,把錢準備好,再按照我們說的送過來,就放了你老婆。”
聽到老婆兩字,阮月塵不免心虛。
她知道薄御時沒有幫她的義務,答應幫她,大概也是念及以前的那點情分。
后面薄御時說了什么她不知道,因為那男人直接拿著手機去外面交涉了。
也不知道他們約了幾點,直到傍晚,阮月塵都沒等到薄御時來。
她都要以為薄御時不管她了。
她一整天沒吃東西,肚子餓得不行,這三個男人一頓飯都沒有給她送。
阮月塵餓得頭暈眼花,但為了肚子里的寶寶,只能忍著。
天黑之后,外面終于有了動靜。
她隱約聽見了窸窸窣窣開鎖的聲音。
她屏住呼吸,看見打開門的是白天那個猥瑣的男人。
他趁著兩個同伙不在,偷偷跑了過來。
相比那個脾氣火爆的男人,他眼睛色瞇瞇的,阮月塵一看到他就很反感。
她只覺得來者不善。
下一秒,男人就走到了她面前,搓搓手,笑得一臉色氣,“美人,我想你想一天了。”
阮月塵想吐,“我老公呢?他怎么還沒來。”
“還早呢,他十二點才會來。”男人笑著說,“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做點什么吧?”
阮月塵警惕的看著他,下意識往后挪了幾步,“你還想不想要錢了?想要錢就別動我,否則你一毛都拿不到。”
男人笑道:“當然要錢了,不過錢也要,你也要,嘿嘿嘿。”
說完,男人就朝阮月塵撲了過來。
阮月塵側身一躲。
男人撲了個空,不高興了,“你敢躲?”
阮月塵威脅道:“你離我遠點,你要亂來,我就不客氣了。”
“哈哈哈,怎么不客氣啊?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別出聲,你要是把我那兩個同伴喊過來,有得你受的。”
男人滿嘴污言穢語,長得又高又壯,一臉絡腮胡,把她惡心壞了。
阮月塵一直往后退,直到整個背都抵在了墻上,退無可退。
她心里再一次把朱大力罵了一遍,要不是朱大力,她也不會被帶到這里來。
說好的給錢就完事了,其實這幾個流氓從白天就在盤算晚上的事了,壓根就沒想過放她走。
男人邊笑邊往前走:“我勸你乖乖配合我,別躲了,這樣還能少吃點苦頭。”
阮月塵靠在墻上,目光瞥見一旁的板磚,她悄悄往右挪。
在男人撲過來的一瞬間,她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板磚,直接砸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肩膀一痛,氣得破口大罵,“賤人,你敢打我。”
阮月塵拿起磚頭接著砸,直接往他頭上打。
可惜她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男人不僅搶走了她手里的搬磚,還打了她一巴掌。
阮月塵臉上一痛,加上一天沒吃飯,這一下打的她眼冒星花。
她盯著男人,拿腳踢他,“滾開,不許碰我。”
男人絲毫沒有滾的意思,反而更加興奮,“媽的,我就喜歡你這種火辣的!”
說完,他伸手去扒阮月塵的衣服。
這個男人不僅色火攻心,還有暴力傾向。
阮月塵奮力掙扎,男人失去耐心,氣的往她身上揍。
阮月塵嚇得瞳仁一縮,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肚子,她剛彎下身子,就被男人一腳踢在了身上。
阮月塵痛的悶哼了一聲。
她不敢遲疑,迅速爬起來,在男人撲過來的一瞬間,她眼疾手快的抓起一塊石頭,往男人頭上狠狠一砸。
“啊!”男人痛的大叫一聲。
他伸手一摸,摸到一手血,這下徹底被阮月塵激怒了,直接爆了粗口,“操!你個臭表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阮月塵趕緊往外逃,直奔鐵門而去,誰知鐵門被男人鎖了起來,她用力拽了拽,沒拽開。
男人已經抄起木棍走了過來,眼底露出嗜血的笑,“跑啊,你給我跑啊,看你今天往哪跑。”
只聽見砰一聲。
“啊——”
男人一棍子砸在她腿上,阮月塵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她感覺這條腿好像斷了。
她用力晃著鐵門,人在最恐懼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喊救命。
阮月塵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是薄御時,她拍著鐵門,拼命喊,“御時,救我,救救寶寶。”
……
薄御時自從接了電話后就不平靜了。
他接完電話就趕去了漁村,派人在這一片大面積搜索,結果找了一天都沒找到人。
他查了阮月塵的行蹤,看到她乘坐出租車來到村口,然后就沒了蹤跡。
鄉下沒有監控,找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隨后,他又找去了朱大力家,但附近的鄰居都說朱大力一年沒回過家了,不知道他在哪。
沒人知道薄御時這一天是怎么過的。
......
廢舊工廠。
屋子里巨大的動靜吸引了另外兩個同伙。
另外兩個男人趕過來的時候,屋里的男人正在脫褲子。
阮月塵心底的恐懼更甚,她害怕這三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那她就徹底完了。
然而,那個脾氣火爆的男人,一進來就把屋里的男人揍了兩拳,“你特么是不是找死?她是我們的人質,你要是胡來,我們的錢怎么辦?”
猥瑣男說,“反正錢會給,我先玩玩怎么了?她長得這么好看,難道你們不想玩?”
“玩個屁的玩,拿了錢你想玩什么女人沒有?你別給我惹事,快滾。”
同伙把那男人提溜走了。
男人走得不情不愿。
阮月塵沒想到一場風波就這么被化解了。
三人一走,鐵門重新關上。
阮月塵兩條腿徹底軟下來,癱在地上。
身體上的疼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將頭埋在雙膝里,恐懼,害怕,讓她整個身子還在瑟瑟發抖。
哪怕是以前,她也沒有受過這種苦,她從小真的是在錦衣玉食里長大的,可是三年前,為什么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