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電梯門打開。
阮月塵等著他們先出去,然后再示意護工推她。
來到外面,聽見喬思雪說,“御時,不好了,我耳環掉了,可能是剛才丟在醫生那了,你去幫我拿一下可以嗎?”
薄御時擰起眉,稍作猶豫,然后還是答應了,“好。”
薄御時重新返回了電梯。
喬思雪喜不自勝,等薄御時一走,就朝阮月塵走了過來,“月月,我陪你去走走吧?”
“不用。”阮月塵果斷的拒絕了,甚至繞開了喬思雪。
誰知,喬思雪就像沒聽見一樣,執意跟了過來。
邊走邊說,“御時對我還真好呢,那只耳環對我們來說意義非凡,是御時很早以前送我的禮物。”
阮月塵不想理她,奈何她的聲音還是密不透風的鉆進了她的耳朵里。
很早以前的禮物,是想說薄御時和她曾經的甜蜜嗎?
喬思雪湊近說,“阮月塵,就算你腿傷了又怎么樣,我一說肚子不舒服,御時還不是馬上丟下你,來找我了。”
阮月塵真的是一次次對喬思雪刷新認知,她冷笑了一聲:“你覺得我在用苦肉計?”
喬思雪臉冷下臉,也不裝了,“難道不是嗎?御時都不要你了,你還纏著他,不就是想利用腿傷將他留在身邊嗎?”
阮月塵漫不經心說,“你覺得是就是吧。”
聽見她的話,喬思雪氣得咬牙切齒。
她看著阮月塵的腿又恨又嫉妒,一想到薄御時整天待在醫院,是在照顧阮月塵,就嫉妒的牙癢癢,恨不得她的腿真的摔斷。
惡毒的念頭一生出,就像藤蔓一樣在心底瘋狂滋長。
恰好這時,看見護工推著阮月塵下坡,喬思雪眼底生出狠意。
她走上前,趁著護工不注意,伸出腿,絆了她一腳。
護工正推著輪椅,被這一下直接絆倒在地。
“啊!”隨著護工叫了一聲,她手上一松,輪椅也跟著脫了手。
事情發生的太快,阮月塵坐在輪椅上,人跟著輪椅直接沖下了坡。
速度快到她都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就聽見護工在后面大聲喊,“阮小姐。”
眼見輪椅不受控制了。
情急之下,阮月塵去尋找輪椅的剎車,一陣手忙腳亂,也沒找到剎車。
一抬頭,發現前方是個樓梯。
她瞳仁一縮,只覺得完了,這要是從樓梯上摔下去,不死也得殘廢。
或者從輪椅上跳下去,這樣會牽扯到傷口,傷上加傷,而且跳的同時還得護住肚子。
權衡之下,阮月塵選了第二種方法。
她撐起輪椅,正要從輪椅上跳下來,忽然,輪椅停住了。
她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
深吸了幾口氣,她扭頭去看,就看見了穿著白大褂的江離然。
江離然是跑來的,看見阮月塵的輪椅失控,就拼命跑了過來。
一瞬間,阮月塵害怕的發抖,想說一聲謝謝,結果喉嚨堵得說不出話。
江離然帶她到了安全地帶,安撫道:“沒事吧?”
阮月塵搖搖頭,但蒼白的臉色還是暴露了她的慌亂。
護工趕過來的時候都嚇哭了,一直說對不起,“阮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剛才我是被......”
護工正要解釋,喬思雪就走了過來,“呀,月月,你沒事吧?剛才好危險啊。”
護工扭頭看向喬思雪,“剛才明明是你絆的我。”
喬思雪回道:“你不要胡說,我什么時候絆你了?是你自己沒看清路,你怎么把鍋往我身上推?再說了,我一個孕婦,怎么可能去絆你。”
護工一時語塞,只好求助的看向阮月塵,“阮小姐,我......”
阮月塵說道:“我自有判斷。”
她雖然沒親眼看見,但也知道喬思雪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阮月塵盯著喬思雪,聲音染上怒意,“喬思雪,你這次太過分了。”
喬思雪卻在狡辯,“月月,你簡直太冤枉我了,你怎么相信一個護工的話呢?沒有抓好輪椅,是她自己的責任,她為了推卸責任,才怪到我頭上。”
護工敢怒不敢言,在一旁都氣哭了。
薄御時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他撥開人群走了過來,“發生什么事了?”
他的目光落在阮月塵臉上,見她一張小臉血色盡失,不由蹙起眉。
這邊阮月塵還沒開口,喬思雪就先發制人,“御時,剛才護工摔了一跤,沒扶好輪椅,害月月的輪椅沖下了坡,但護工為了推卸責任,非要冤枉是我故意絆的她。”
護工反駁道:“薄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是......”
喬思雪緊跟著說道:“我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沒有人怪你,但你不能為了推卸責任,就隨便冤枉我一個孕婦。”
薄御時的重點放在輪椅沖下坡上,再次看了阮月塵一眼。
阮月塵實在聽不下去喬思雪滿嘴胡說八道,拆穿她,“喬思雪,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有必要裝無辜嗎?”
喬思雪擠出兩滴眼淚,“御時,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肚子里還有孩子,我自己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怎么可能故意去絆人。”
幾句話說完,喬思雪一張臉已經梨花帶雨,弄得自己受了太大的委屈似的。
薄御時覺得有些煩躁。
這時,站在一旁的江離然忽然開口:”我看見了。”
“什么?”
他轉頭看向喬思雪,一字一句道:“我看見,是你故意絆的。”
喬思雪愣了幾秒,然后又說道:“既然你們都咬定是我,那就是我吧,你們可以冤枉我,但不能欺負我一個孕婦。月月,我知道你恨我,還恨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原諒我。”
阮月塵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喬思雪這張嘴,還真是把黑的說成白的,就沒見過比她還要無恥的人。
阮月塵冷笑:“如果我不原諒呢?是你害得我差點從這里摔下去。”
如果不是江離然幫了她一把,后果不堪設想,有可能她自己肚子里寶寶都保不住。
喬思雪這次做的事實在太過分了,所以她不想原諒。
喬思雪也不說話了,就是一個勁的哭,倒是顯得阮月塵咄咄逼人了。
但孰是孰非,大家心知肚明。
過了許久,薄御時看向阮月塵,開口問,“你想怎么樣?”